则;体内的丹煞之力远远高于真气;调动的天地元气出一般人想象。“玄器;”血煞王吐出两个字;声音依然是古井无波;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像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已经被剥除;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一样。“金丹宗师就是金丹宗师啊;”景幼南喃喃自语道;真气源源不断地打入五岳真形图中;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拔地而起;阻挡从天而降的血雨。这是他第一次对上金丹宗师;这个级别的强者随手一挥;丹煞之气滚滚;从四面八方汇聚天地元气而来;单论威力之强;简直比得上灵器了。更为可怕的是;对方时刻流露出一股强大的威压;自己体内的真气受到了很强的压制;远远没有平时运转的灵活。“有玄器也不行;”血煞王于巴巴地说了一句;他一拍天门;滚滚丹煞之气涌出;托起一尊古朴的血池;上面雕刻有古老的符文;赫然是一篇血源真经;讲述血液的真正力真经中认为;血液才是肉身中最根本的源泉;它是万物之根本;蕴含庞大不可思议的力量。血液越强大;修士就会越强大;反之亦然。一个个斗大的经文从血池中飞出;迎风而涨;玄妙不可测的力量从虚空中传来;加持到符文之上。“这是什么鬼东西;”景幼南眉头拧成了疙瘩;在呢喃的经文吟唱中;周围血气几乎凝固成实质;手中的五岳真形图仿佛沉重了数倍;每次激都要消耗比平时多的多的真气更为糟糕的是;血气化为一只只的触手;伸展开来;不断地侵入到真形图散的宝光中;汲取里面的力量。要是照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坚持不到一刻钟;玄器的防御就会被攻破。玄器一破;他就成了拔了毛的土鸡;只能任人宰割了。“火鸦拜日图;”没办法;景幼南咬咬牙;施展出道术火鸦拜日图;熊熊火焰燃烧;绽放赤火莲花;极力地化解愈来愈汹涌的血气。“不自量力;”血煞王稳坐钓鱼台;气定神闲;丹煞之力在品质上远在真气之上;对方只有筑基三重的修为;想要化解自己的一丝血气;就得消耗十倍以上的真气;这样的动作;无疑是饮鸩止渴;下场可想而知。“不能这样下去;”景幼南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飞快地消耗;不由得心惊胆战。虽然说晋升到筑基境界后;肉身沟通天地;灵气可以从外界源源不断地汲取。但现在有金丹宗师施展道术;整个空间的天地元气好像被抽空一样;根本无法获得。说起来;这才是常态;在斗法或者生死战中;对手压迫很紧;通常是无法从外界补充元气的;这就要求修士本身的三海容量够大;可以积蓄足够多的真气;或者是永远快恢复真气的珍贵丹药。从袖囊中取出几颗丹药一股脑服下;景幼南大喝一声;扬手打出一串拳头大小的雷珠;落入血气深处。轰隆;距离的轰鸣声响起;浓浓的血气中央被炸出了一个大洞;清清凉凉的天光倾泻下来;分外让人舒心。景幼南不敢怠慢;卷起五岳真形图;身子化为一道赤光;如电光火石从洞口中穿过;向远处遁走。“你跑不掉的;”血煞王面无表情;挥手收起漫天的血气;重新化为血池;高悬在脑后。他一拍白骨王座;凭空冒出四朵血莲花;稳稳托起王座;向景幼南追去。“这个死老鬼;追的真紧;看来是不肯罢休了;”景幼南脚踩赤光;目光扫过跟在身后不远处的白骨王座;咬牙切齿。他刚才打出的子午破魔雷是从一个纨绔二代手中得到的战利品;效果虽然很好;但已经全部用完了。如果接下来再让对方追上;被看似无穷无尽的血气困住;就是有玄器在手;也得硬生生被人磨死。“只能这样做了;”景幼南下了决心;体内真气鼓动;遁法又快了三分;划出长长的火光;在山岭间穿梭。“困兽犹斗而已;”血煞王冷笑出声;天门之上的丹煞之气袅袅而出;化为一只血色大手;不断地拍出。树挡;就拍飞树木。石挡;就拍成石屑。完全是凭借金丹宗师强横无比的力量碾压;直线追击;越逼越近。“五岳真形图;”景幼南猛地停下身子;大吼一声;把袖囊中的元气丹药全部取出;打入到玄器中。得到这股充沛的元气激;五岳真形图威能大增;它高悬在虚空中;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落下;峻拔高奇;雄浑磅礴。眨眼之间;整个空间都被百丈高山遮盖下来;地动山摇;无与伦比。“燃烧丹药;催玄器?”血煞王嘴角抽动了下;长袖一挥;如同半边天幕升起;血色符文在上面流转不定;抵挡五岳真形图威。玄器是孕育出灵识的法宝;威能强大;但受限于景幼南境界太低;根本挥不出来。但现在有如此之多的丹药提供元气;就大大不一样了;这件五岳真形图爆的威能;让金丹宗师都得认真对付。不过;平常的修士是不会这么做的;自从中古后;上年份的灵草药芝越来越难得;相应的元气丹药的数量也越来越少;越来越珍贵。丹药用来自己修炼都不够;谁舍得这样败家挥霍?再说了;如此爆;还容易伤害到玄器中孕育的灵识;要是一不小心出了大拆错;毁了玄器灵性;那非得哭死不可。看到血煞王暂缓攻击;景幼南深吸一口气;被像丧家之犬般追赶了两天;他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咬紧牙关;景幼南极力压抑下一波胜似一波的疲倦;喃喃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说完;他探手袖囊中;取出东华慈光星辰尺;鼓起体内仅存的真气;奋力扔了出去。玉尺飞到血煞王头顶之上;轻轻一摇;尺尾上的龙纹凤篆光芒大作;一枚枚星辰古文从虚空中生成;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龙凤齐鸣;空间震动。“这是什么法宝?”血煞王抬起头;棺材板似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他强大的五感清楚地告诉他;这法宝看似品阶不高;但相当的危险。即使面对威的玄器;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感觉。可是;还没等他动作;东华慈光星辰尺中星辰符文同时亮起;一声振聋聩的玄音透出;带起道道波纹;传遍四方。饶是血煞王是金丹宗师;威名赫赫的魔道枭雄;这镇邪妙音一入耳;仍然是心中一空;有了刹那间的失神。就是这不到一秒的失神;让今天的局面彻底扭转过来。景幼南看到东华慈光星辰尺生效;定住了血煞王;他不敢怠慢;用手一指;一点金光从他指尖飞出;几个呼吸后;化为一盏八角宫灯。宫灯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篆文;不断地从虚空中汲取力量;祥瑞之气如丝如缕般聚拢;如檐下滴水;叮当作响。血煞王刚才失神中清醒过来;睁眼是满满的金光;八角宫灯垂下的晶莹宝光;映照出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还有惊慌失措的眸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击杀金丹 危险又临()
八角宫灯垂在半空中;垂下丝丝缕缕如璎珞般的宝光;洋洋洒洒的云气聚拢过来;气息深沉如海。血煞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宫灯中散出的金光从他的口鼻之间飞入;好似细小般的蛟龙一样;咆哮升腾。五六个呼吸后;血煞王轰然倒地;一代金丹宗师;至此身死道消。与此同时;虚空中的八角宫灯也渐渐地光芒暗淡;到最后化为了一张枯黄的符篥;风一吹;消失不见。“咳咳;”景幼南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身来;面色苍白;连续催动五岳真形图和东华慈光星辰尺;榨于了他体内最后一丝真气;现在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幸好成功了;”景幼南看了眼躺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呼吸的血煞王;喃喃自语道。他在放逐之地中夺取了晶壁之钥;让长老钟如海在金文大国师司徒雷空面前大涨了面子;高兴之下;就赐给他了一张符篥;里面封印了神通八角诛魔金玉灯;相当于元婴真人一击之威。只是符篥的激需要一定的时间;他只得祭出东华慈光星辰尺;赌一下这件从来没有让他失望的法宝可以定住金丹宗师;好从容挥出八角诛魔金玉灯这一神通的威能。好在东华慈光星辰尺确实神秘不可测;就是金丹宗师也失神了一瞬;从而让符篥的效果完全激出来;一击必杀。整个过程一环套一环;先是用丹药燃烧挥出玄器五岳真形图的威能;分散血煞王的注意力;然后祭出东华慈光星辰尺;定住这位魔道枭雄;最后是大杀器符篥打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个局面说起来简单;但里面的任何一个环节要是出了差错;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要知道;金丹宗师的怒火;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能抵挡的幸好他运气不错;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个难关。抬起头;景幼南现东华慈光星辰尺正在血煞王的尸身上盘旋;出莹莹的宝光;很明显;这件法宝对于金丹宗师的精血肉身相当垂涎。景幼南微微一笑;掐了个道诀;玉尺光芒大作;猛地一转;把血煞王的整个尸身收了进去;然后好像吃饱了一样;慢悠悠地飞回来。把东华慈光星辰尺收回袖囊;景幼南知道玉尺要完全消化这具肉身精血;恐怕得用一段时间。想了想;他手一摸;掌心多了一件血葫芦;拇指大小;葫芦口雕刻有血池印记;丝丝血气溢出;隐隐听到一阵鬼哭狼嚎之声。这件血葫芦就是金丹宗师血煞王所使用的空间法宝;是除了他肉身精血外;今天最大的收获。血煞王已死;血葫芦上的禁制就变得形同虚设一样;景幼南轻而易举地抹去;然后神识往里一探;仔仔细细地查看自己所得的战利品。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景幼南神识从血葫芦中退出;面上满是笑容;金丹宗师不愧是金丹宗师;收藏的真够丰富。血葫芦是有十几件品质上乘的魔器;虽然他无法使用;但上交门派的话;就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门派贡献点。要知道;在宗内;门派是比晶石更重要的硬通货;有足够多的门派贡献点的话;能兑换大量的法宝;丹药;飞舟;道诀等等。甚至还可以在功德院布任务;借助宗门的力量;完成自己的事情。如此硬通货;从来是只嫌少;没人嫌多的。除了魔器;血葫芦中还有不少的丹药;能被金丹宗师看在眼中的丹药肯定不是凡品;有几种还是用来突破境界所用;拿到外面都会让人抢疯的。有了这些丹药;不仅是一笔客观的财富;等冲击成灵境界之时;也有大用至于天材地宝啊;灵草药芝啊;飞行法器啊;血葫芦中应有尽有;俨然是一个小型的藏宝库。“一张八角诛魔符篥换了这些;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收起血葫芦;景幼南想起被自己用掉诛杀血煞王的符篥;有点心疼;那可是元婴三重大修士亲手炼制的符篥;就是一般的元婴真人措不及防下被打中;也会吃大亏的。这样的宝贝符篥;到手还没有热乎呢;就用掉了;实在是让人心情复杂。“接下来要好好恢复下元气;”景幼南在一块白石上盘膝而坐;三海之中的赤火真气和黑水真气形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徐徐转动;不断吐出精华之气;滋养肉身。他这一次真气消耗的过于厉害;肉身也受到了轻微地损伤;需要好好静养一番。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绿色细线从远处射来;带起连串的爆音;几个眨眼间;细线到了跟前;左右一绕;显出潇湘子的身形;绿眉碧眸;浑身笼罩着阴森森的气息。潇湘子上前一步;刚要说话;景幼南睁开眼;摆了摆手;平静地道;“你不用说了;刚才的局面下;你躲起来是正确的选择;我们的实力和血煞王差距太大;你过来也是送死。”“多谢公子理解;”潇湘子讪讪一笑;道;“不过;我是一直跟着他的;真要是到了最后拼命;我也不会退缩;一定会给他个好看。”景幼南对于潇湘子的话是相信的;真要是自己死了;他也活不成;于是开口道;“呵呵;潇湘子道友的隐遁之上很了得啊;血煞王竟然一直没有现你“侥幸罢了;主要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潇湘子谦虚了几句;然后探手袖囊中;取出一个玉盒;递了上去;道;“幸不辱命;这是公子要的车马芝。”“哦;”景幼南眉头挑了挑;接过玉盒打开;立刻就有一股沁人心腑的香气散出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