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异相,将来不可限量啊。”景幼南目中光芒隐去,悠悠叹息一声,生有重瞳之辈是真正的惊才绝艳,成长起来,开合之间,神光惊天,无人能敌。“六大皇室的老不死们,真是能藏,”宋卿眉咬牙切齿,暗自咒骂,本来她以为凭她的修为手段,在六大皇室中是佼佼者,过自己的没有几个。没想到,一进了秘境,先碰到一个筑基二十天引动天地异象的****,现在又见到了一个天生异相目生重瞳的天生大气运之人。和他们一比,自己简直就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了。这个时候,只听编钟鼓乐之声远远传来,天边显出一道细线,并不起眼。须臾之间,细线平伸开来,如同一张22fou5927纸,上面有零散黑点,又几个呼吸后,黑点愈来愈大,原来是一个个皇族子弟,或男或女,或站或坐,或金冠锦衣,或长裙彩带,或举杯欢饮,或手握书卷,神情放松,如同郊游。他们的脚下是一猩红色的飞毯,四角上各站着一展翅欲飞的火鸦,浑身火焰升腾,赤光百里。“是大唐皇室的神鸦天火飞毯,”宋卿眉低呼了一声,有些惊讶,这可是件大有名气的飞行法宝,快如疾风,迅似闪电,大唐皇室怎么会允许子弟带入秘境之中,难道就不怕遗失吗?要知道,经过上千年,十数次秘境开启,六大皇室已经形成了一种私底下的默契,并不允许皇室子弟携带皇室中的重宝进入秘境的。原因无他,一旦携带重宝的弟子在秘境中有了不测,重宝陷落到秘境中,那可是要伤筋动骨的。要知道,在玄门大宗的虎视眈眈下,六大皇室只能够在夹缝中艰难生存,要是再遗失了重要的宝贝,削弱了自身的实力,玄门大宗可不会客气,他们是不吐骨头的饿狼。“不错的飞行法宝,”景幼南双目亮了起来,心里有了打算,这件飞毯不仅飞行度奇快无比,而且四角上的火柱和火鸦配合起来,明显是一座大阵,威力不小,既可以用来御敌,还可以用来修行。这样一件可以集修炼,飞行,御敌的法宝,可是极为少有,需要采集不知道多少珍贵材料,在地火烘炉中锻造,然后还要请阵法大师镶嵌符文大阵,祭练几十年方才成功,是真正的无价之宝。这样的宝贝,谁不想要?神鸦天火飞毯在真府前面停下,先走下一名头戴王冠,身披星辰日月紫龙袍的青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间有紫气氤氲,贵不可言。他一眼就看到了俏生生立于虚空的宋卿眉,手中的折扇一摇,出清亮的大笑声,“卿眉,好久没见,你是出落的越妩媚动人了。”“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排场,原来是李家九皇子,”宋卿眉俏脸变了变,声音请冷冷的,没有了平时娇媚糯甜。“嗯?”九皇子李隆基,洁白如玉的手掌伸出,啪的一声收起折扇,鹰隼般的目光投到景幼南身上,来回审视,慢悠悠地开口道,“卿眉,这是你找到新****?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上不了族谱,一辈子只能够无名无姓。”李隆基声音不紧不慢,但句句不离景幼南的身份,就差直接用手指戳着脑门,讥讽私生子上不了台面,没有前途了。“卿眉,你到后面去,不要多说,”景幼南拦住要张口争辩的宋卿眉,声音沉稳,波澜不惊。“好的,”宋卿眉答应一声,一边往后退,一边用眼睛余光注意景幼南的表情。倒不是她与景幼南有多少感情,只是她此行需要的功法道诀,需要景幼南帮忙才可以得到,不希望节外生枝。对她来讲,现在最重要的是顺顺利利地进入真府天宫,拿到自己需要的功法道诀,安安稳稳地出去。那本道书法诀对她来讲非常重要,已经谋划了数年之久,甚至关系到以后天人境界。因此,她是真心地希望两人不要冲突起来,真打乱了计划,哭都没地方哭去。“李隆基,老娘恨死你了。”没有办法,宋卿眉只能一个劲地在肚子里狠狠地咒骂李隆基,恨不得把他做成小人,每天用大头针扎上一万次。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尤其是六大皇室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最怕别人提到他们的身份,那是活生生的耻辱,一点就着。这段日子相处,宋卿眉也多少知道身边人的性格,霸道,强横,喜欢掌控一切,如此强势的人物,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讥讽,接下来肯定是针尖对麦芒,一场大战难免了。“姑奶奶我最近是出门没看黄历啊,处处不顺,”宋卿眉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第五十二章 仇人相遇 化生剑气()
天宫真府高悬在天空之上,远远望去,金光中显现出玄狮,仙鹤,麒麟,彩凤,玉象等等仙禽灵兽的虚影,阵阵仙音传来,如黄钟大吕,振聋聩。(请搜索八一,更好更新更快!)景幼南银冠锦衣,背负双手,头顶上的珍珠玛瑙映着云光,生成淡淡的光晕,清凉如水,越显得他俊美飘逸,风采照人。目光深邃如星辰,用一种不温不火的语气问道,“听李兄的意思,是指我是私生子的身份,上不了台面喽?”这种深沉的平静让李隆基无端感受到一股山岳般的压力,不过,他本也是强势人物,皇室贵胄,对方虽然没有暴跳如雷让他奇怪,但自然不会退缩,针锋相对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声音果决干脆,如磨砺刀剑,有一股子强于外表的嚣张霸道。不错,我就是指着骂你私生子,你又能奈何?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先动手?“私生子?哈哈,这倒是一个有趣的称呼,”景幼南没有动怒,反而开怀大笑,声若金石,贯穿云霄。他确实没有上皇室的族谱,按照六大皇室的传统,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从皇室中获取权力和修炼资源的。不过,对于这一点,景幼南毫不在意,如果真想要抱大腿的话,比起六大皇室,南阳景家无疑更适合。他生下来就随的母亲姓,名字也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景家的家谱上,谁也无法抹去,算得上南阳景家的嫡传血脉,身份之尊贵,远在一个不起眼的皇室子弟之上。南阳景家,可是大千世界中鼎鼎大名的玄门世家,传承自中古,虽然近些年没落了许多,但底蕴之深,势力之盘根错节,真不是被玄门宗派打压苦苦挣扎的一个皇朝宗室能比得上的。只是,景幼南根本没有打算借助皇室或者景家的意思,他现在是太一门的外门弟子,只有等门派****中脱颖而出,晋升为真传弟子,就完全鲤鱼化龙,扶摇直上。太一门才是大千世界的第一势力,只要在宗内站稳位置,一步步前进,将来结成元婴,说不定可以反客为主,直接插手皇室和景家之事。当然,要在执玄门牛耳的太一宗内成长,并握有实权,远远要比在其他地方困难的多,竞争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惨烈。不过,有难度,不是才有意思嘛,血与火中绽放的花朵,才会缤纷灿烂。景幼南停下大笑,微微俯视李隆基,目光中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从容。李隆基勃然大怒,刚要作,突然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望向西北方向。少顷,白云深处亮起一线金黄光芒,大如蚕豆,道道耀眼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如拉开天地帷帐。一架庞大的黄金战车从云中呼啸而下,通体赤金,上面凸起点点符文,如朵朵燃烧的火焰,熠熠生辉。四头似牛非牛,似鹿非鹿的异兽在前面拉车,双目金黄,腹下生有波浪般的纹路,蹄下生云,声若奔雷,非常雄壮。“是王者战车,前面异兽是云鹿犀,腾云驾雾,力大无穷,当初圣朝皇室子弟出巡,非常喜欢这种异兽拉车。这种异兽在外面几乎绝迹了,看来,是有人在秘境中得到的战车,真是好运气。”宋卿眉熟读皇室典籍,1ooo交游甚广,一看黄金战车,立马就道出它的来历,“唔,好战车,霸气,”景幼南点点头,这战车样式古朴,有着明显的中古风格。这个时候,一声钟鼓之音响起,黄金战场停了下来。金光撤去,珠帘一挑,走出两男一女,当先的青年人长袖飘飘,衣带挡风,冲着李隆基拱了拱手,道,“李兄,”青年人头戴星冠,身穿五龙锦衣,腰悬龙虎玉佩,面如美玉,剑眉入鬓,是标准的美男子。“原来是宋兄,”李隆基还了一礼,眸子闪了闪。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晋升到筑基境界,还得到了一辆中古黄金战车,看来此次天宫真府一行,会是个强劲对手。“李兄不愧是李家年轻一辈第一人,手腕惊人啊。”宋姓青年人扫了眼飞毯上或坐或站的十几个皇室子弟,目光有些闪烁,对方在短短时间内就纠集了这么多人手,真是不可小觑。“哈哈,都是朋友们卖个面子,比不得宋兄你天生大气运,连黄金战车这样的宝贝也能得到。”李隆基干笑了几声,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宋姓青年刚想回话,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袖手冷笑的景幼南,目光立刻冷了下来,阴阴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你是赶着来送死了。”景幼南接了一句,话语如刀。这三个人一下黄金战车,他就认了出来,赫然是当初在大潮之时见到的三人,领头的这个青年人,曾经对自己使用过**之术。反正都是仇家,自然不需要客气。“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宋姓青年怒极而笑,踏前一步,属于筑基修士的气势散出来,如狂风大浪,蜂拥而至。“如此而已,”景幼南挥了挥长袖,春风拂面,不动如山1ooo。“这是怎么了,”宋卿眉在身后看得目瞪口呆,樱桃小口微张,说不出的诱人。她本来看到宋永康来了,和李隆基在寒暄,吸引了注意力,登时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这样一来,两人就不会争吵了。没想到,心刚放到肚子里,竟然又整出一波,景幼南没和李隆基冲突,倒是跟突然来的宋永康仇人见面,直接动手了。宋永康她是认识的,毕竟,他们都是大宋皇朝的子弟,平时也见过面。不过,也仅仅是如此罢了,关系还比不上普通朋友。皇室中从皇帝到各位王爷,无不是后宫三千佳丽,生下的子嗣之多可想而知,这么大一家子人,加上皇宫天生的勾心斗角,关系融洽才怪。不过,宋永康是大宋皇朝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皇室中有不少的人看好他,实力强横,与之冲突,不是好事啊。“以前只知道这个景幼南根基深厚,实力非凡,没想到,惹事的能力也这么非凡,”宋卿眉以手加额,一副要崩溃的样子。李隆基在一旁也看傻了,自己好像,似乎,应该和宋永康没有这么好的交情吧,他怎么就半路杀了出来,把仇恨接了过去,完全是要帮自己出头的架势啊。不过,这也是好事,反正两人都不算好东西,就当是看狗咬狗吧。李隆基返回飞毯上,心里转动一个又一个不为人知的念头。“死吧,”宋永康见到自己的气势没有压倒对方,双目迸出耀眼的光芒,用手一指,一道明晃晃的剑气横空,撕裂大气,带出一阵清脆的爆音。剑气如虹,锋锐,迅疾,不可抵挡。“就这点能耐?”景幼南讥讽地笑了笑,张口吐出黑水真气,化为水幕,挡在身前。以柔克刚,任凭剑气凌厉,也突破不了水光的潺潺不绝。筑基之后,黑水真气u53138bd1生了质的变化,凝重幽深,有容万物。“哼,剑气天芒,”宋永康并不慌张,五指虚抓,原本被水幕困住的剑气陡然间出夺目的光芒,嘭得一声炸开,数百道碎芒飞射出去,打在水幕之上,如雨打芭蕉,叮咚有声。咔嚓,水幕显出裂纹,越来越多,轰然裂开。碎芒闪烁着幽幽寒光,眨眼就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