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喊住李晓。
李晓回头,捻着小调匙,朝着一处搅动着手上捧着的咖啡。
“下次买茶时记得加上我,你付了一个星期的茶钱了,以后不许自己垫着。你还要养家。”她叮嘱着李晓。
良久,李晓才吐出两个字:“听你的!”
安静的午后,摆在桌上未处理文件少了一大截,她想着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加班了,心里就大好,半个月以来连续加了一个星期的班了,总算把积压的文件都处理。
她正在高兴之余,内线电话就响了。
“你好,哪位?”她殷切地说着。
电话里传来了半个月都不会听到的韩奕启的低沉声音:“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晚宴。”
这个时候让她和他去参加什么晚宴,她就明白每次他找她一定不是跑腿的活儿就是累死的差事。
韩奕启消失在她的视线外很久,她的日子也清静了许多。
她在想着要不要答应他时,他便自己自作主张了:“下班我直接坐我的车,去换一台像样的衣服。你穿的都是什么衣服。”
什么叫穿的什么衣服,衣服就是衣服,我可不会打扮得像个小妖精。她腹诽着。
“下班在停车场等你。”她不想再和他说过多的话。
“等等。在企划部待了这么久了,没有一点进展吗?”他声音凌厉地问道。
第七卷。第十三章。守福()
“有待进展,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她不知道他想要探究什么。
韩奕启听闻这话,也知道她不想和他说太多话,最近好似刻意回避,已经有半个月。
“半个月来你都没有来请示过。”韩奕启摆出他是上级的姿态。
“有屈经理去请示你就好了,对于我来说是越级上报。”她说出实情。
“你什么都知道了。”韩奕启震惊地说道。
“该知道终归会知道的。”她隐晦其词。
韩奕启感笑了两声:“努力爬,出头迟早,至少不用让自己认为你是靠着我的。”
“好。”她很快明白了韩奕启的布局。
她结束和韩奕启的内线电话之后,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
心里也在想着韩奕启对她的认识似乎不仅仅是她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晓萱,我出门前让你整理出来的那份做好了吗?”在她惬意地过着午后时光时,陈思德的出现让她认为下午的时光要泡汤了。
“好了,在这儿。”她从桌上的那堆文件找出他想要的那份。
“开会吧。”开会时陈思德最喜欢的,平常芝麻大的小事他用一声开会来解决。
“她喊一下他们三个人。”这是每次她和陈思德的正常对话。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陈思德开会都喜欢说什么,总是给他们灌输一套公式,实际上他们从来都用不上。
可想而知,这份文件在废话里被讨论完了。
“我们要做有原则的投资组。”这是陈思德自说自语之后的总结
“组长,我们可以去工作了吗?”这是组里最贫嘴的成飞在每次会议结束的问话。
“努力是好事,努力要有方向。”陈思德继续他的理论。
“谢谢组长的教导。”她在想陈思德以前的工作是什么,怎么像教导处主任。
每次会议结束,她都在想韩奕启怎么请来陈思德这尊大佛。
会议结束后离下班时间不过半个小时,桌上还有那么一堆文件。说什么今天她也加不了班了,她本来还想跟他们打声招呼。
后来想想就作罢了,她的身份太显摆了,再打个招呼说是去参加晚宴就显得更显摆。做人要低调。
“韩奕启怎么还没有下来。”她在停车场等了半个小时,本来还想打个电话给韩奕启。
她转过头时,看到让她要尽量维持淡定的一幕:韩奕启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拥吻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放开。
“你先走,我后面。”韩奕启先支开那个女子。
“我会想你的。”那女子身姿娇柔依依不舍。
这是哪个桥段?
“明天就见面了。”韩奕启走出几步隔着老远还秀着恩爱。
“你要早点回去。”那女子看着挺暖心的。
等到那个女子进了一辆金色轿车,开着车出了停车场,她向韩奕启走去。
“韩董。”她走上前后,和一脸严肃的韩奕启打声招呼。
“你什么时候到的?”韩奕启沉声问道
“刚到的。”她淡定从容地回答。
“这就好。”韩奕启满意地说道。
“我还以为我来晚了,你先走了。我打算回去给心心喂奶。”她拿出自己的态度。
韩奕启也没有说什么,径直朝着他的黑色奔驰车走去。
他们先去一家高档服装店,换了两身赴宴用穿的礼服。再出发前往目的地。
大冬天韩奕启真的不怕她冻死在半路上。为了和他的礼服搭成一套,她被迫穿上一套旗袍,外面在披上一件貂裘大衣。
“很冷。”他打了一个哆嗦。
韩奕启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开着他的车。她只好把换下来的旧衣服,拿来盖在腿上,来抵挡风寒。
韩奕启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这些动作表示很不解。
“你说你哪点像个女人,连这点冷都受不住。怎么站在上流社会。”韩奕启提醒着她说道。
韩奕启这是在嫌弃她不够 风 骚 吗?不过说实在,她却是不够骚。
“我的志向做个吃饭工作下班溜娃的简单人。”她简单明了地表达了自己的理想。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韩奕启头口而出。
和韩奕启出席那么多次晚宴,这次晚宴的规格比任何一场更有内涵,看看门口的布置她就看出来,这一定是书香门第的人家。
“把这个戴上。”韩奕启递给她一支通体黄金的松鼠胸牌。
这东西她看着熟悉,一时半会而说不上来。
“这是哪里?”她好奇地问道。
“蒋公的家里,今天他的大寿。”韩奕启从向他鞠躬的佣人面前走过。
“我想起来了,我和你去过一次他的家里,不过这里是。”他恍然大悟地说道。
“这才是他的家里,之前是他的草堂。”韩奕启给她解释着。
“文人的事情特别讲究,这点我还是不太懂。”她自认眼拙。
“走吧。”韩奕启朝着傻愣着她说道。
蒋家是个很庞大的家族,看着围着老爷子的那些子子孙孙们他都有些瞠目结舌。今天他才知道像蒋家这样的家族在M市也就仅此一个。
蒋老爷子今天高兴,精神越发地好。
韩奕启准备的祝寿礼是一副古字画,她也想给这位老爷子送点礼物,只因来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
“韩夫人是个有才的女子。”她站在韩奕启旁边看着他们谈笑分生,冷不丁迎来了这样的夸赞。
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蒋老谬赞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一个满脸怒气的年轻女子正对着一个手上抱着脸上挂着泪痕的小男孩的年轻男子不满地怨念着。
蒋老只是笑,并没有说什么,之后指着墙上一副他自己写守福。
韩奕启和她两人面面相觑。
“我要把这副字送给韩夫人。”蒋老爷子颔首着说道。
“送给我?”他有点受宠若惊。
蒋老爷子命人将那副字画从墙上取下来,卷上,包好。
蒋老爷子亲自把画递到她手上,她伸手接过来,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你是个有骨气的女子,能守得住福气,但是执着还需要磨练才会珍惜。好好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第七卷。第十四章。不翼而飞的车()
蒋公的这番话听着她云里雾里的,但是她再怎么听不懂,也知道这是在告诫她要好好地守住得之不易的福气。
只是这福气指的是什么?
“你爸他最近常来我这里。”他朝着韩奕启说道。
“谢蒋公。”韩奕启只说了这三个字。
“心明眼亮。自己有主见是最好的。”蒋老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先出去吧,我和蒋公再谈谈心。”韩奕启支开她。
“谢谢蒋公的教诲,你自当珍重。”她道了一句临别的话。
“去吧。”蒋老爷子颔首微笑。
她走出蒋老爷子的书斋后便驻足,她一直觉得这个蒋老爷子有些来头,能在M市有着这么显赫的家世一定非富即贵。
她就站在廊院内细想着刚才那一幕,隐约听到书斋内传来韩奕启和蒋老爷子低低的说话声:“殷家是殷家,周家是周家,韩家是韩家。。。”
“倘若少了殷家,将来蒋公该怎么做。。。。”她听到韩奕启这么问着。
“都是自己做的,还有外人掺和的余地吗?你且珍重。”蒋老爷子这么回答着。
韩奕启那一句少了殷家,她听着大为震惊。
如果他们所说的殷家指的是殷常晨他家,韩奕启和蒋汉仪到底在探究些什么。
两次陪同韩奕启来到蒋家,她总觉得这个蒋老爷子有话要说,却三缄其口。
韩奕启帮她带到这里,能和蒋公见个面也就罢了,但是刚才的那番话让她听着有些怪异。
韩奕启和蒋汉仪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就坐在车子等着。
她在等着的同时心里的疑虑便越来越多。
那几句她无意间听到的话指的是什么?
“蒋公送给你的那副字画你回去挂在房间里,天天看着。
“天天看着一副字画,为何?”她看着韩奕启这么认真地说着。
“不为什么?你只好读出那两个字的精髓便可以不看了,前程渺茫,你自己好自为之。”韩奕启说出这么突然的一句话。
“我自有分寸。”她不知何计,回给了韩奕启这么一句话。
“我把你送到荣宁,你自己开车回去吧。”韩奕启手上紧紧握着方向盘说道。
她开着车出了荣宁地下停车场时,看见不远处有一辆金色的轿车停在出口处。那个地方是她把车开出荣宁大厦的必经之道。
“我们有必要谈谈。”那辆堵住出口的轿车上下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在车灯的光线里更是有韵味。
她不知道对方为了什么而来,她压根不认识这个人。
那个女人走到她车前说道:“下来谈谈吧。”
“要谈的话就找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堵在路口妨碍交通。”她提议着。
她靠在她白色轿车的车头,对方靠在自己金色轿车的车头,就这么对峙着。
“我知道你是韩奕启的夫人,但是这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姿色是怎么上位的。”对方发问。
“上位你不一定靠姿色,还可以靠别的。”她这般回答着。
金色女子起身回到自己的车内,她见状也想回到自己的车里,却发现对方的车头对着她的车图加大油门。
“你要做什么?”她脸色发白地问道。
“试试这车的硬度多少?”那女子发疯似地说道。
她索性丢下车,人便走开了, 反正她还没有给韩奕启复国一分钱,让着对方去撞,坏了正好照价赔偿,省得她要自掏腰包。
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她一回来把礼服换掉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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