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协议放到一个带锁的抽屉里，将钥匙取下，放在一旁收纳盒内，便顺手点开网页，输入”荣宁集团“，便跳出一条条关于荣宁的搜索结果。
“荣宁并购案并不是一时的意气”“荣宁集团乔迁入荣宁大厦”“未来的房产龙头终究会花落荣宁？”
她啪啪几下，在搜索框里填上三个字——总经理，按了一下回车，页面上跳出了醒目开头的搜索结果“荣宁集团总经理图片。她惊讶地点开，一张张各种场合各种姿态各种款式西服的相片。
是他？他叫殷常晨？荣宁集团的总经理？
她托着下巴想着那天晚上的场景：一个醉醺醺地有些神经质的西装男子，满脸通红地有些狂妄：“碰瓷，不怕死的碰瓷。”
她的心里忍不住在嘟嚷：神经病。
“晓萱，你在看什么？荣宁殷总？”张远杰顶着蓬松地像稻草，却自认为很时髦的发型出现在她桌子上立着的小镜头里。
她被吓得不轻，碍于还不是很认识，她就只是嗯一声回应，不想多言。
张远杰见她没有要继续被搭理的意思，只好将手上的文件，放到她的桌子上：“你能帮我把这份提案整理下吗？”
“好。什么时候要？”她问了个具体时间，分出轻重缓急。
“不急，这两天出来就好了。”张远杰思虑了一会儿说道。
“好，我尽力。”她拿起那份文件，翻开。
她还在投资部的办公间里对着电脑发呆时，殷常晨打电话来催促：“平时比我还早，今天怎么落后了？”
“你下班了。”她讶然。
殷常晨在那头哈哈笑道：“只许你等我，不许我早啊！”
“今天家里让我回去吃饭，我搭你的车回去。”她本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但是今天老周回来了。
“好。”殷常晨有些失落，但仍然答应着。
在家属院门口，她先下车，殷常晨将车开往停车场，她便没有等他，便自顾自地走进家属院。
以往老周回家，是家里最严肃的时候。
但是她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声孩童的笑声和老周逗着他玩的声音。
“爸，你回来了。”她走到他身边，亲切地问候着。
周凯野满脸笑容地说道：“下班了，大家等着你吃饭。”
一张圆桌上正好坐满，小逗比看着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嘴里也发出“叭叭叭”的声音，小手伸向一盘蒸蟹，往桌边扯着。周晓茗眼疾手快，将它拦住，才幸免于让大家都没有口福。
“给他吃点虾，我剥了壳了。”周凯野把一只虾仁递了过来。
“爸，这待遇我们可从来没有过。这小家伙很得宠。”周晓茗忍不住笑道。
“吃饭。”老周盯着她说道。
周晓茗最害怕老周的这种眼神，只好乖乖地低头吃饭。
“允度比你小得多，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平常说的肚量呢？”老周补充说了一句。
“爸，你难得回来，妈妈做了你爱吃的，快些吃，不然凉了。再说，小度在，你板着脸会吓怀他。”她见周晓茗又要受训，赶忙解围。
“今天大家都在，先不训你。”老周板着的那张脸才算放松下来。
YUYI为了夺得荣宁的新一轮投资计划，也是煞费苦心，却不想韩奕启提出这么个简单的要求。
她是一个新人，一个刚出社会的小菜鸟，唯一的期望就是能找到一份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但是现在得到和即将得到的似乎超出了她所料。
她心不在焉地整理着张远杰昨天交给她的那份文件。
“晓萱，看你目光无神，四肢无力的，是不是失恋了？”小白菜突然凑到她面前。
她按着胸口，现出一个被吓得不清的表情：“被你吓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可看你今天不对劲。”小白菜一向爱八卦。
“小白菜，荣宁集团，你听说过吗？”她怯怯地问道。
“荣宁集团，在M市的企业风云榜上首屈一指。你不知道吗？”小白菜竖起一只大拇指。
她抓抓脑袋，囧囧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刚出社会的菜鸟。还有好多不知道的。”
“当当当，给你看样好东西。”小白菜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名片。
她想要仔细看看，名片上面写着什么，却被小白菜晃到一边去：“那是什么？”
“好了，给你看，这是我从人事部郑舞蝶那抢来的。荣宁集团殷总的名片。”小白菜得意地比划着。
她默念着记下，上面的一个手机号。
“先不跟你说了，我点的下午茶还没有到，饿了。”小白菜没有注意到此时她脸上呆滞的表情，径自走开。
有了手机号码，打个电话约他出来。我们当面谈谈。至少不能不明不白地被蒙在鼓里。如果和他会面，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她的心里在挣扎，到底要不要打一个电话约他出来。
最终她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临了，又放了下去：和他私底下会面，还是别用公司的电话，万一有监听。
她拿起放在收纳盒上的手机，走到一处僻静的位置，拨了那个号码，响了两声，立马有人接了起来：“喂！”
她的心里有些紧张，再听到这个声音时，却莫名地好了：“殷先生，不，是荣宁的殷总吗？我是YUYI公司周晓萱，我想和您单独见一下面。”
“周晓萱？好，我们说个地方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
“您定个时间和地点。”她慌忙地说道。
“晚上七点。古意咖啡厅见。”他少时，他才说道。
她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说定了，有些不敢相信，却仍难掩惊讶地说声：“谢谢。”
第七章。三十万预支工资（）
在她和韩奕启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后，她打个电话给殷常晨说今天晚上公司有活动，让他被等她。
五点下班后，她一路闲逛着过去，到了古意咖啡厅时，才六点整。
早到总比晚到强，现在是人在屋檐，还是等着他吧。
服务生给她续了三次杯之后，才七点整。
韩奕启果然如约而至，和当晚醉醺醺的醉汉相较，人精神许多。
“你很早就来了吗？”韩奕启问道。
今天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T恤，看起来很亲和。
“不知道殷总还记得我吗？周晓萱，我们有过两次见面。”她笑容浅浅。
“自然记得，说说你今天见我的目的。连我的电话都记下了，很不错。”他邪魅地一笑。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也不知道要答什么。
“怎么，主动约我出来单独会面，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更甚。
“你指定要我来做贵公司的一项投资报告，我想问问这是为何？”她才支吾说道。
“这是我们的内部决定，理由你不必知道。YUYI能做到，我们就签约。不能的就散了。”他冷笑道。
“我是想问YUYI精英人才济济，而我是一个刚出社会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小菜鸟，不知道您可否想清楚这个问题？”她将心里的顾虑说出来。
他将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往旁边一推：“周小姐，你在浪费我的时间问废话。荣宁还不至于那么孤陋寡闻，你是什么人？还需要你自己跑来这里向我说明吗？很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先走了。”
韩奕启不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早已走到咖啡厅的门外。
她也不知道在咖啡厅坐了多久，等到想起来她还没有买单时，却被告知记在殷先生的账上了。
在她和韩奕启见面之后，心底的谜团没有解开不说，反而更感到蹊跷：荣宁集团不会贸然地做出这样的决定，做这样决定是有理由的，那理由是什么？
她托着下巴，凝着眉头在想着这件事情时，面前的电话显示这一个内线号码她赶紧接起来：“你好！”
“好，我这就过去。”她赶忙答应着。
她敲门进了段珮兰的办公室是，还有一位她不认识的女士。一身职业套装，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一个啤酒瓶底厚度的眼镜架在鼻梁上。
“晓萱，你来得很快。有件好事要告诉你。”段珮兰笑容可掬。
“段总监，请说。”她不太想见段珮兰，只因她身上的锐气很锋利，但是她是人事部总监，不见也不行。
“这位是财务部的出纳黎君芳，这里有一份三个月的预支工资确认函和一张你的户名的工资卡，工资卡已经打进去三十万元。这张卡你拿走，这份确认函你做签字。你可以现场确认卡里的款。”段珮兰一口气将要说的都说了。
“三十万元？”面对突然的这笔款，她还有些不知所措。
“预支付工资三十万。前提是你要先签了这份荣宁集团委托协议和两年的就职协议。”黎君芳指着桌上的另一份文件。
荣宁的委托协议？应该和她昨天去见过韩奕启有关。
这么说来，她要入虎穴，方得虎子。
“感谢段总监的提携，我这就签给您。”她心里暗自做着打算，要去解开这个谜团。
段珮兰看着她一份份核对签字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些都已确认下来了。”
拿下荣宁集团，意味着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项目。
左浩南在拿到段珮兰手上的那份协议时，脸上的惊讶，她看在眼里，当着众人的面：“晓萱，这次你是大功臣。晚上我做东，你们商量想吃什么。”
“我提议吃牛排。”“不，难得老大说要请客，牛排算什么？要说，挑个贵的海鲜酒店，什么珍贵上什么。”“你们省省吧，挑个街边的小摊，对付你就行了。”……
“你们商量着，下班之前决定好。”左浩南急匆匆地走进他的办公室里。
她口渴，想要喝水，却发现杯子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光了，便拿着水杯，走向茶水间。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几个人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她呀，进来的时候开了绿色通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长得不错，应该勾上哪位高管。你们说公司里的哪位能给这么大的面子。”
“这个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她装作没有听见，走进门去。
那几个人她都认识，一个是行政部的，两个是投资部的。她来的时间还不长，只是混个脸熟。
“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你们呢？”三人见她进来，却不慌不忙。
她咬着牙，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既然已经签下协议，拿了钱财。那就权当是为了那份年薪和允诺。
现在的她也不清楚这些来得这么容易的财是福还是祸？走一步看一步。
拿在手上的杯子突然吧啦一声，掉在地上，磕掉了一个角，却没有摔碎。
她蹲下去，捡了起来，看着那个被磕出来的口子。
她心神不宁，下班时便让白琪钰带个话给左浩南说她身体不适，聚会就不去了。
殷常晨一路小跑出来，还带着个篮球。她心情不好，没有跟他说太多话，当他问起来，只是说饿了。
“饿了，走，去吃东西。想吃什么？”他揽着她的肩膀。
正在这时，包里传来风吹铃铛的铃声。
“晓萱，我在电梯里，电梯坏了，我们一群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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