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常蕾停下脚步,抚着栏杆,沐着清风,很是享受得感觉。
“常蕾姐,你在Q市,一切还顺利吗?”她关切地问道。
“在国外,毕竟不是家里。偶尔想家了,就翻一翻旧时的相册,一解思念。”殷常蕾淡然一笑。
她走到殷常蕾身旁,一同静静地看着夜景中的水晶湖。
过了好一会儿,殷常蕾才开口说道:“常晨,他的想法比较单一,有时候不是很爱表达自己的情感。分手这件事,你不要介意。我和他仔细谈过,他认识到错误了。”
“姐,这件事让我们在冷静下。毕竟有些伤心事刚过去,我知道他的心情,知道他的无助。”她将心底的想法说出。
“那我就放心,你们懂得彼此,是最好的。”殷常蕾欣慰地说道。
昨天的视频风波在整个YUYI传得沸沸扬扬,她和张远杰无缘无故成了风尖浪口的人物,走到哪里,总觉得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
那段视频只是看到她和张远杰两人在搬着箱子里的东西,然后消失在资料架里十多分钟,两人一前一后地出现在画面里,没有什么儿 童 不 宜的画面,却让有心人士浮想联翩。
不管怎么说,要找出在背后使着绊子的那个人,才能还她的清白。
张远杰一直不愠不火,大家在背后谈论着什么,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
“你不知道昨天上午在进资料室之前,他们在白板前嬉闹,你知道吗?张远杰还伸手去捏她的鼻子,那动作别提多亲昵。”她正推门进洗手间,听到里面有一个娇滴的声音在说着。
“还有这回事?难怪平日看他们人来我往递资料呢。不说上回传她有男朋友了吗?”站在水槽旁的是另一个娇媚的女子。
她装作没有听见,径直开门走进去。
那两个女子见进来的是她,便识趣地住嘴,迫不及待地夺门而出。
她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么处于黑白混淆的是非漩涡,只是和YUY刚刚私下签订那份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况且她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她并没有很大的野心,但是认定的一件事就要把它当做一项重任。
她正一边面前满屏的曲线图看着发呆时,韩奕启的电话便来了:“我已经让司机到你的楼下去接你,你直接出来,这边我都安排好了一切。他会先带你去换礼服。之后把你送到会场。”
她看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才十七点整。
”曲雯,等会有人要找我的话,你就说我出外差。如果唐副总和闻副总找我就说我临时去谈一个客户。如果是左总监,我明天上午到公司再去跟他说明,谢谢。”她将一张记录好的便条递给曲雯。
“这么多叮嘱,那你实际是做什么去?”曲雯笑着问道。
“出外差,他们要让我办的事情都不一样,我只能做了临时回复话语。”她也表示无奈。
韩奕启是派他的专车来接她到一家专业定制高端礼服的服装店。
说来也奇怪,店员拿出来的每一套都很合身,这家是专业定制礼服的,可是她没有来定制过,怎么会刚好有合乎她的尺寸。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也只是一时的疑惑。
“这套服饰是我们店一直不外售的珍品。不过韩先生出面,我们只能忍痛割爱了。您觉得如何?”一位看起来打扮精致的女子从她身后走来。
她看向那个女子,身上的每一处装扮都合理至极。看着女子的打扮,就知道是个资深的设计师。
“您是设计师吧?”她试图问道。
“李缎凝,周小姐是韩先生的座上宾,也是我的座上宾。韩先生有很多喜好,你了解吗?”那精致女子嘴角凝着笑。
她不知这个自称李缎凝的女子怎么会问她这个奇怪的问题,但是她却如实回答:“韩先生有什么喜好,我真的毫不知情。今天也只是过来挑选合适的礼服。”
李缎凝见她这般说道,脸上的笑意更甚。
她猜不透李缎凝的心思,便也不想再猜测,便穿上这身被奉为镇店之宝的礼服坐上了司机等候多时的车子。
她刚到场,韩奕启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在这里,韩奕启表现得极为绅士,从她下车再到进入会场,她挽着他的臂弯,他极力地配合她的每一个动作。
“韩总,今日能请到您来,我们很高兴。”一个中年男子脸上笑得跟花开了一般地走向他们。
“古会长,慈善也是我们荣宁的一部分,今天家父琐事缠身,让我前来。”韩奕启场面上的话说得漂亮。
“令尊和我交情非浅。”古会长适时地说道。
就座的人都是商界地位突出的人物,这场拍卖会是互借利益。拍卖会靠着这些财力雄厚的首脑人物出资,而他们同样借着这次出面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一番开场白过后,便进入今天的主题,拍卖一颗稀罕传世的真钻。
据说这颗钻石是一位冒险家为了得到它,平生一次进入一个无人生还的山谷,叫做死亡谷的地方,用生命捡回来的。他临终前托付好友,等他死后,把钻石精加工后,捐给基金会,让他们把拍卖所得捐给社会上患上脑膜炎的人。
因为这位冒险者的父亲就是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脑膜炎。
她的心很沉重,一个人的心怀有多大?竟可以为了亲人的痛苦,而担忧他人的痛苦,不惜生命地去帮助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各位,此次拍卖物起价一百五十万,无上限价。若有三次确认后,无人再喊,就是最终价。各位,钻石仅此一枚,你的心意比这颗钻石牢固。我宣布拍卖正式开始。”拍卖师宣布拍卖开始。
“三百万。”拍卖师话音刚落,便紧接着这个声音。
“六百万。”那个声音刚落下,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了。
“七百万。”
这一声过后,便没有人再喊了。
拍卖师见状,便出言确认:“七百万,还有要涨的吗?”
“七百万一次。”
“九百万。”
“一千万。”
“我出一千两百万。”这时一个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喊价者。
所有人都回头看着那个竞高价者是谁。
胡凡?她一眼就认出他来,这个人就是她几天前在一段视频里面见过的。
“一千两百万,一次。”拍卖师确认着价格。
在场所有的人都眼睛不眨地看着胡凡,已经忘记了他们在竞价。
“一千两百万,两次。”拍卖师见在场的人这般情形,便接着确认。
“一千六百万。”这时,一直稳坐席位的韩奕启才悠悠地开口。
“好,一千六百万。还有人要涨的吗?”拍卖师见有人接着涨,惊异道。
“两千万。”胡凡的声音再次响彻全场。
“两千万,两千万。”拍卖师激动地说着这个数字。
一颗钻石,两千万,真的到了高价。
“两千四百万。”韩奕启依然气定神闲般地说道。
“两千六百万。”胡凡紧随其后喊道。
“三千万。”韩奕启不慌不忙地喊着。
“三千一百万。”胡凡继续和他杠上。
“三千三百万。”韩奕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三千三百万。”胡凡开始跟价了。
“三千五百万。”韩奕启的一声不高不低的声音再次刷新此时的价格。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人来我往地把一颗钻石从一千万竞到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万。”胡凡再次跟价。
“三千六百万。”韩奕启依旧面无表情。
韩奕启再次喊出这声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好,三千六百万一次。”
“三千六百万两次。”
三千六百万三次,好,成交。“
一声重重的木锤声落下,一切成定局。
第二十章。就是个花花公子()
拍卖会结束后,韩奕启协同她走出拍卖场时,胡凡上前和他们搭讪。
“韩总大手笔,一颗钻石三千六百万拿下。不愧是韩光宁的儿子,够霸气。”胡凡取下嘴上含着的雪茄。
这个胡凡,要唱哪出?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不知道他们土豪和土豪之间到底玩的是哪一种游戏。
她刚刚看到过拿钱砸的,接下来他们又要玩那种?有钱也是多事,在这两个土豪之间真实地验证着。
韩奕启嘴角带笑:“胡总也是大手笔的人,区区一百万,您不会在意。只是谦虚让给我。”
胡凡却哈哈笑道:“胡某人是不会在意那一百万,但是韩总人杰,荣宁是虎父无犬子。当年我和你父亲在商场上交过手,他的气度我佩服。今天我也从你身上见识到了什么是气场。刚才我本无意那颗钻石。但是见你是韩光宁的儿子,那就试试你。好样。”
“胡总,提起这件事,家父还记忆犹新,多有得罪。”韩奕启低眉顺眼地恭敬着。
这个韩大公子哥对人也有这般态度的时候。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
“奕启,这位是?”胡凡注意到站在他身旁一直面色平静的她。
韩奕启侧目看着她,说道:“这是我今晚陪同的女伴,周晓萱。”
“周晓萱,这姑娘气场不错。”胡凡打量着她,说道。
“胡总,久仰大名。”她心里在想着,这个和他妻子打离婚官司的男人,到底经历些什么?
她还比较小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楼阿姨在说一个关于负心汉的故事。那个男人原来很穷,他妻子嫁给他时,他一直对她很好,直到那个男人辞官经商之后,开始腰包有钱,便在外养情人,冷落了家里的妻子。
这个人的故事会不会遵循此理。
“你还认识我。”胡凡满脸惊讶。
“是,认识您。”她不知道胡凡为何这么的的反应。
“胡总,我想时候不早了。改日我们再会。”韩奕启似乎有些紧张。
“喐,那好吧。改日。”胡凡似乎有些扫兴。
出了拍卖会的大门,她心里有些疑问在心头,不吐不快:“胡总为人不错!很热忱。”
“说到底,就是个花花公子。”韩奕启随口答道。
他说什么?胡凡是个花花公子!刚才韩奕启和胡凡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转眼就这般。她猜不透这所以然,也就没有应声。
有钱人的世界终归是复杂,人心与人心之间的博弈。这是她的切身体会。
刚才送她过来的那辆银灰色奔驰车正停在台阶前,司机早已把后座的门打开着。
“送我来还送我回去,不用这么客气,我打个车回去就可以。”她很不习惯全程接送的过程。
她不过是为了工作而帮他一次忙,这样的待遇真的不是很喜欢。
“现成的车子,你要不要上去,自己选择。”韩奕启随意地答道。
“对了,还有这身衣服。我是现在换下来还给你,还是改天我再送过去。”她想起身上穿着昂贵的礼服。
“这件是定制款,拿回来别人也不一定能穿。”韩奕启依然是那种随意的语气。
她知道他在说谎,这一件根本就是早就做好的,只是正合乎她的尺寸。有钱不要这么任性。
她见他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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