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还不一定,这世间万物都有一定的法则,再说这禁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成功,要付出什么代价还不一定。”
“可不是。”
“青月仙子对玉家这丫头倒是上心”
“能不上心嘛!我听说着玉白好像和那青家少主有些瓜葛,不然当初好端端的干嘛要去行刺白薇仙子!”
“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也乏了”上座的老仙翁看着下面一片的叽叽喳喳开了口。
众仙这才猛地想起适才青月唤得上座一声“三爷爷”,这下竟然当着青家人的面嚼人家舌根,众人一阵讪笑,立即三两个的散了去。
“这青渊仙君虽说早年离了青家,建了天机府,不过说到底还是青家人。”
“所以说你是猪脑袋,叫你乱说话。”
嘈杂声渐渐远去,没有人看到悠然品着茶的老仙翁望着青烟消散之处,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第3章 传说中的血灵玉()
玉霊领着诸位长老直奔玉白闭关的洞府,还没到跟前,远远地就看见从洞内透出的红光笼着四周一片血红色,看着让人不由的心惊。
众人停在洞外不敢擅自上前,玉霊紧握着权杖,眉头紧蹙。
“家主,这封印还封着,进不去啊。”大长老玉穆开了口。
“这大尊者设下的封印没人解得了啊。”二长老玉骁也是一脸的担忧。
玉霊叹了口气,“尊者说过,她死后玉家家主之血可以解开封印。”
说着咬破食指沿着石门的封印慢慢描摹,描完最后一笔,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血红光芒一下子蜂拥而出,整个奇玉山都染上了血色。
玉霊在石门打开的那一刻踉跄了下,一旁的玉穆连忙伸手扶住,玉霊一脸的绝望,声音沙哑带着些许梗咽:“尊者这是真的去了?”
众人皆一脸哀色。
玉霊扶着玉穆的手稳定了下情绪,缓缓开口道:“随我进去吧。”
沿着浸染血色的石壁一直到了石洞深处,小小的一方天地只有一张寒玉床和凌乱的散着工具的雕琢台。
寒玉床散着丝丝寒气,使得石洞内透着阵阵阴寒,几颗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将石洞照得透亮,石桌上放着一个不断冒着红光的雕琢精致的白色玉盒。
玉霊颤抖着走向寒玉床,众人口中的大尊者竟然是一名绝色女子,安静的躺在寒玉床上,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却一头的银霜,晶莹的发丝散落在床沿,精致的面容尽失血色,惨白的肤色几乎与身下的寒玉同色,又一身的素服,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冰冷冷的玉雕人像。
玉霊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身后的众人也已跪了一地,玉霊颤颤巍巍的握住女子垂在床边的手,顿时彻骨的寒意从指尖一直漫延全身。
玉霊却像毫无知觉般仍紧紧握着玉白冰冷的手,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滑过密密的皱纹、苍老的皮肤,重重的落在地上。
洞内静谧无声,这样过了许久,玉骁抬头望见玉霊浑身散着寒气,发丝竟结了些许冰霜,连忙搡了一旁的玉穆一把,两人这才慌忙起身硬生生的分开玉霊紧紧握着玉白的双手,扶起玉霊。
玉穆忙开了口:“家主,您要是跟着大尊者一起去了,玉家可怎么办啊!”
跪着的众人也哀声道:“家主!请保重身体啊!”
玉霊无神的双目渐渐恢复清明,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雕琢台。
红色的光芒不断地从精致的玉盒的镂空中透出,盒子的四周裹着浓郁的灵气围着盒子循环周转,玉霊伸手探了过去还未靠近玉盒就被一层透明的结界阻隔。
众人惊疑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
“这血灵玉不就取不出来了?”
“家主,要不让老七试试。”
玉霊唤了声“老七”,七长老玉溯站了出来,在玉盒前定住身,闭目凝神,双手快速结印,顷刻间,玉溯的双手就被淡青色灵气包裹,玉溯缓缓地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眸子也变成了淡青色,这才向玉盒伸过手去。
然而仍旧被结界阻隔在外,玉溯屏气凝神,只见他手上灵气的颜色愈发的深了,额头不断冒出冷汗,玉溯咬牙不断地向结界发力,结界却仍旧纹丝不动。
突然,结界一个波动,玉溯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弹开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玉骁连忙上前扶起玉溯,双掌贴上玉溯的后背,乳白色的灵气从玉骁双掌冒出笼住玉溯全身。一会儿,玉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煞白的面色总算恢复了些许红润。
玉穆担忧的望向玉霊:“家主,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这血灵玉不是我们凡间该有之物,凡人碰不得。”玉霊看了眼玉白安详的面容,“罢了,就让它伴着大尊者吧。”
玉霊上前放好玉白垂落的手,轻柔的整理好玉白的散落的发丝。起身拿着墨玉权杖一挥,在玉白周身设下坚固的结界。
望着玉白绝美的容颜,背对着众人开口说道:“我会把这地儿封了,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玉家的圣地,玉家子子孙孙世代守候,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众人应道。
“你们都回去吧,让我再陪陪大尊者。”玉霊抬手挥了挥,一众人安静的退去。
大长老玉穆走之前望着眼前哀伤的背影,眼里浓浓的担忧,不由开口道:“家主,大尊者这一走也算是解脱了,家主您”
玉霊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没事,就想再陪陪她。”
玉穆叹了口气,踌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家主,这新尊者,玉天灵莫不是这生魂的血灵玉”
“你们也看到了,这血灵玉我们碰不得,就算有了魂,要成人形也不知要多少岁月。”玉霊转头望着那玉盒,幽幽的答道。
“这倒也是,这自有玉家起,尊者就在优秀的琢玉师中诞生,倒是头一回是修成魂的玉石,不知是福是祸。”
玉霊望着玉盒目光悠远,“是福也好,是祸也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莫要杞人忧天。”
沧桑的声音在石洞中轻轻的回荡。
“家主,说的是。”玉穆说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石洞里只留着一抹坚毅的背影笔直的伫立在寒玉床边。
第4章 所谓帝君()
招呼了小仙童去请示帝君,青月恭敬地等在琉璃殿外,心里却不住的忐忑。
在仙界,一台三殿六宫九府组成了权力中心,这玉泽帝君的琉璃殿就是三殿之一,虽说三殿之主一般不干涉仙界事务,甚至超脱六界之外。
但毕竟是上古唯一留存的血脉,也只有他们正真见过上古父神,能感应到父神的意识,可以说是六界内最受尊崇的人物。
若不是凭着三爷爷与玉泽帝君交好,两百年前才能请出帝君救了大哥一命,这才见识了只存在传说中的玉泽帝君,再加上三爷爷明里暗里的提示,不然她还真不敢这么贸然前来,青月正胡思乱想着,适才的小仙童就将青月迎了进去。
跟着小仙童穿过曲折的长廊,远远的就看见前方一片仙气萦绕,走进了才发现竟是一片水波潋滟的湖。
外处看琉璃殿并不大,可这湖竟一眼望不见边,再走近些来到了湖边,没了仙气的阻隔,只见一座精致的小亭子空悬在湖心之上。
亭子周围开满了粉白的莲花,重重的绽开的莲花瓣在微风中微微的浮动,这景致着实是仙境,仙境中的仙境。
小仙童拿起别在腰间的银铃摇了摇,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轻颤,青月脚前的水面一朵粉色莲花快速的从水底生长出来瞬间绽放,小仙童向青月俯了俯身便离去了。
青月踏上莲花向湖心亭慢悠悠的飘去,那亭子看着就在眼前,可似乎怎么也到不了,湖上飘着雾气,忽浓忽淡,那不远的亭子也变得忽远忽近。
理了理衣衫,看着那亭子里缥缈纱帐下模糊的白色身影,青月突然有些紧张,毕竟即将见到的不仅仅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帝君那么简单,那可是远古时代的四大战神中唯一没有的寂灭古战神呀!
就算是青家老祖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她这等小辈就这样冒失前来,是否太失礼数。
青月这样想着越发忐忑起来,手心也微微出了薄汗,忽然平静无波的水面漾开了层层波纹,一阵带着莲香的风吹散了聚在湖上的雾气,亭子里模糊的身影也清晰了起来。
青月深呼了口气,握了握拳,目光坚定。
还未到亭子跟前就看见白衣胜雪的帝君悠闲的倚在亭子里,身旁放着碧玉雕琢而成的棋盘,半空中飘着一朵小金莲,莲心上放着白玉的茶盏。
帝君一头的银丝由一条绣着金边的淡紫色发带随意的扎在身后,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悠哉的喝着茶下着棋,举止间美得仿若淡墨画中人。
青月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美景,有点发愣,呆呆的立在莲上已经到了亭前却不自知。
直到脚下的莲花晃动了下眼看着就要消失,青月才猛地回过神来慌忙跨入亭中,拍了拍脸,在心里默念了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切记切记。”
这才稳定心神,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问候、行礼了一番后,开门见山,说了玉白一事。
帝君“恩”了一声算回了她,也未抬头看她,就把她晾在一边,仍旧自顾喝着茶、下着棋。
青月静立着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帝君理她不免有些心急,试探着再次开了口:“帝君,您看”
还没说完,就见某帝君伸出食指在棋盘上点了两下,又继续下了一子。
青月只好暂且按耐住自己的情绪在旁静静等待帝君下完他的棋。
看着那双抓着碧绿棋子的苍白修长的手,青月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帝君的时候,因为被他那些凶神恶煞的传说吓得不敢抬头也只是盯着这双白的近乎透明的手。
这样一双看起来瘦弱苍白的手竟然是双屠神杀魔的古战神的手,就是这双手在医神都说没救的哥哥的额间轻轻一点,就将哥哥救了回来。
虽然就为了报答帝君那轻轻一点,自家老祖貌似答应了帝君一些不得了又要命的条件,以致于现在一有人在老祖面前提到玉泽帝君,老祖的脸就会黑一整天。
所以说,虽然这帝君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实实在在有着一副黑心肠,青月开始深深为自己此行的后果担忧起来,但是,转念想想自己毕竟于帝君来说就是小小小小辈,不至于太过吧,而且,不知为何帝君今天貌似心情很好,不时的嘴角就会浮现淡淡笑意。
就在青月心里七上八下的腹诽的时候,玉天泽放下了茶盏起了身:“差不多到时辰了,走吧。”说完,转身就不见了。
“啊?”青月一头雾水,来不及思考,忙向着早已漂远的帝君追赶而去。
玉霊不知站了多久,双腿开始发麻,她慢慢在寒玉床沿侧身坐下,望着就像只是在静静安睡的玉白,将她的一缕白发握在手中,轻叹道:“如今,您也白了头啊,为那么个人舍弃了一切,痛苦孤独了一生,那人却连您是谁都不记得,您执着至此,值得吗?”
安静的石洞里没有人回答她,玉霊沉沉的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玉白起身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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