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劫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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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劫仙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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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现在就去写信给师傅,这么好的机会,相信师傅一定会同意的。”说完,他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留下打开的房门吱吱呀呀的半关了起来。

    等他走了,陆幺幺才冷着脸道:“你要带他去你自己去,我不去。”她才不是那种被人一撒娇、一威胁就乖乖的顺着对方的想法走的人。

    敖拓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他了。”

    闻言,陆幺幺愕然,回忆了一下他们刚才的对话,才发现敖拓真的什么都没答应石绯,小家伙就一脑门热的出去写信了。

    “你、你……”陆幺幺指着敖拓的手指颤啊颤啊颤,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人太阴险了,不带这么诓小孩的。

    “兵不厌诈,”敖拓翘着二郎腿,嘻嘻笑着说:“倒是你有些奇怪,干嘛这么抵触修仙界,那里能人异士非常多,石绯都知道要去见识见识,我就不信你不想。哎,别拿那套找师叔的话敷衍我,我还不知道你嘛。”一副我俩很熟,你骗不了我的样子。

    陆幺幺不喜的瞪着他,奈何眼睛没有他的大,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道:“临行前,怪老头给我算了一卦,告诫我不要往南走,不然会有大麻烦。”修仙界好像就是要先一直往南走。

    “你还怕麻烦?”敖拓不相信,“而且,万一你师叔去了南方,那你还找不找了。”

    “没想过,反正怪老头的卦不会错,他说不能往南走,说不定就意味着我师叔不在南边,我只要找完东西北三面就行了。”这是她自己没事瞎琢磨,得出来的结论。

    敖拓皱眉,犹豫道:“妖精,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傅他可能是在骗你?”

    “你是说那个卦象不是这么解释?”有可能,她算卦的水平还比不上京城街头扛着大旗走街窜巷的江湖术士,更别提怪老头卜出来的卦了。可是,骗自己不去南边有什么意思呢,就为了满足他老人家恶作剧的口味。陆幺幺摇摇头,怪老头虽然性格古怪,但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不是,我是指他根本就没想让你找什么师叔,就是找个借口把你打发出来而已。”敖拓本来不想说破这个想法,但是看着陆幺幺真的打算这么无头苍蝇般的乱闯,就忍不住说了。

    那个美的祸国祸水的师叔,虽然陆幺幺一再强调他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但是他能空口白舌的诓的李砚石一辈子种地,就是个不能小觑的等闲之辈。何况他们已经确定青渺山并非凡间所有,一个仙山出来的高辈分人,真的需要陆幺幺这么个半吊子水平的人出山寻找吗?

    陆幺幺眨巴着眼睛,一团浆糊的脑袋,突然好像开了窍似的。难怪当时,怪老头那么开心的把他给打发了出来,师兄弟们也喜笑颜开的跑来表示祝贺!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也许敖拓说的对,怪老头,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给打发了出来。陆幺幺心里有点难过,无论是谁,在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难道她就这么的不好吗?需要他们这样把她从山上赶出来。

    不过陆幺幺就是陆幺幺,粗壮的神经,强大的心理,很快就让他把这点儿小情绪抛之脑后。但是他的心里,不往南走这个事。这个小念头,似乎有点动摇了。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的一种逆反心理渐渐占据了上风。

    去一个新的地方,看更多新奇有趣的事物,好像也是个很不错的点子。

    而此刻离光显寺不算太远的京城内,一座精致奢华的府邸中飘出浓浓的草药味,精巧的楼阁内不时传来一连串痛苦的咳嗦声。

    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站在床头,看着床上恨不得将肺部咳嗦出来的年轻人,紧锁眉头,右手的食指一直摩挲着虎口。

    “七皇叔,亦儿这病……”站在另一边的贵妇人泪眼婆娑,一边抽泣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

    裹着锦被躺在床上的病人不是旁人,正是在铁义寨被陆幺幺喂了加料的饭菜的周亦。哭泣的夫人是他的母妃——德妃,德妃深宫二十年,膝下仅有这一子,如今却病成这样,叫她怎能不悲伤。

    站在床头的年轻男子,看外表年纪似乎和周亦相差无几,但知道的人都晓得他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辈分比先帝还要高。名叫周景仕年幼时就被高人带走,走上了一条不凡之路。

    周景仕瞥了一眼德妃满头的珠光宝翠,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有这时间在这里惺惺作态,为何当年不好好照顾孩子,只顾着掐尖争宠。

    “听说当时同去的还有两位婢女,让她们来见我。”周景仕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走出房间,屋里浓重的凡草药味熏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哼,这么憋闷的房屋如何养的病人,一群没见识的凡夫俗子。如果不是师傅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周家子孙,他连这京城都不愿踏入一步,拜拜浪费他的时间。

第61章 不走门的香客() 
“石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安心小和尚提着水桶路过迎云亭,看见石绯一个人抱膝坐在亭中,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好奇道“你是在等佛光吗?”

    石绯听见有人说话,睁开惺忪的睡眼,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安心,是你啊。”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在等回信。”

    昨天石绯一出门,就迫不及待的写信给李砚石,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着重强调自己想去修仙界见识的决心。然后,就一直坐在迎云亭等着信鸽回来。

    “这里离东俊山还很远呢,鸽子来回至少还要十天,你还是先下来吧。”安心好心的劝道。

    可是,万一错过了怎么办?石绯犹豫不决,他已经听说一心大师打算将寺里的事物安排妥当后,就上路了,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

    “我们寺里的鸽子只认慧能师侄,你在这儿等着也无用啊。”安心又道。

    光显寺的几只信鸽都是由专人训练喂养,也只认这一个人,旁人抓也抓不到。

    “好吧。”石绯长叹一口气,从迎云亭下来,跺跺长时间不活动而有些麻木的双脚,看到安心吃力的拎着水桶,伸出手道,“我帮你拎吧。”

    安心将水桶移到另一边,摇摇头道:“这是我每日的功课,师傅说了,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迎云亭下方有一孔山泉,泉水清冽,寺中的饮用水多半是从这里打回去。为了锻炼安心,一心大师吩咐他每日要打十桶水。安心是个老实孩子,每天都一丝不苟的完成,只有多打的,从来没少过。

    听他这么说,石绯也不勉强,他以前在观里也要负责大殿的清扫,这既是为观里做贡献,也是为了磨练毅力和耐心。

    虽说迎云亭是光显寺的一大特色风景地,但平日来此的游客相当稀少。所以当安心和石绯看到一个穿着陌生的白袍男子,踏着青草远远地过来时,都觉得有些诧异。

    “这里是光显寺?”白袍男子停在了两人面前,问话时下巴微微抬起,点漆似的的黑瞳里隐隐露出傲慢。

    安心个子矮看不到他的表情,听见对方问话,单手稽首,温和道:“施主好,这里是后山迎云亭,我们寺庙在前面。”

    “唔。”男子听了,一句话也没说,应了一声继续顺着安心指点的方向走了。

    “好大的派头。”石绯不满的嘟嘴,这人谁啊,这么没有礼貌。

    安心也摸摸光头:“没见过,大概是来找人的吧。”

    “喂,你快看。”石绯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捅捅安心,力气没控制好,差点把他手中的水桶给弄翻,又赶紧道歉帮忙。

    “他的脚好像没有沾地。”等收拾好了水桶,石绯忙指着还没有走出他们视线的男子,惊讶道。

    “是吗,不可能的吧?”脚不沾地还怎么走路,安心揉揉眼睛看了又看,咦,真的唉。

    不会大早上就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听说那东西走路不用脚,直接飘的。两个小孩子心里发毛,互相靠近了些。

    “佛门净地,他不敢乱来。”石绯重重咳嗽了一声,安慰安心,也是安慰自己。

    “对,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安心也说道。

    光显寺的大门朝南开,每逢初一十五来上香的游客络绎不绝,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是却来了一位不走寻常路的客人。这人没有走门,而是直接从寺中偏殿的顶上越过,直接落在大雄宝殿前的场地上。

    这时候,庙里的和尚们早就已经做完了早课,吃过早饭后,三三两两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几个打扫的在殿外打扫。猛然看到一人从天而降,都吓得不轻,一个机灵些的青年和尚连滚带爬的跑到后院去找安贤。

    “施……施主,”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和尚壮着胆子上前施礼,“请问……”

    年轻人皱眉看了他一眼,感觉像是看脏东西一般,眼中满满都是嫌恶,袖子一甩,那个和尚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四五步,“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师兄!”

    “师叔。”

    “你没事吧。”

    旁边的和尚们连忙上去将他扶起。

    “你凭什么打人?”有热血的年轻和尚冲起和年轻人理论,不走正门进庙已经是大不敬,居然还敢行凶打人。

    年轻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举步就沿着大雄宝殿与东偏殿之间的拱门走去。

    “喂,你这人……”

    “明竹、明竹……”其余的和尚赶紧拉住冲动的和尚,开玩笑,那人袖子一甩明和师兄就被甩了出去,他们无论谁上去还不都是鸡蛋砸石头。

    “怎么回事?”救星从天而降,安贤大踏步的从西偏殿南边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小跑步的和尚,赧然是刚才去报信的那位。

    “这位施主前来敝寺有何贵干?”安贤很快锁定了对面的白袍青年,听师侄说他是从偏殿顶上直接落下来的,就算偏殿供奉的不是佛主菩萨,也没有这么无礼的香客。

    安贤粗声粗气的声音成功的制止了白袍青年的脚步,他微微回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安贤一下,似乎被阳光下的大光头耀眼的光芒刺中,双眸微眯,转过身来。

    “叫你们主持出来。”

    “我师傅正接待贵客,暂不方便。”实际上是一心大师比较感兴趣,当初陆幺幺不受安贤威压压制的事情,特意请陆幺幺和敖拓去品茶,顺便探探底。

    这人也忒无礼,进庙不走门,见人不施礼,说他没修养都是轻的。

    “吾名周景仕,让他赶紧出来相见。”白袍青年,不,周景仕不耐烦的将手背在身后。飘逸的白袍无风自动,傲然姿态仿佛一切都在他脚下。

    周景仕这个名字稍微出世的人都有所耳闻,八十年前被仙人看中带走,当时的皇帝敲锣打鼓、载歌载舞的宣布大圣朝皇族出了仙人这一喜讯,盛况空前乃至如今都有人津津乐道。

    也是安贤修养好,没翻出白眼来,只是瓮声瓮气的再一次强调:“我师傅暂不方便。”

    “不识抬举的东西。”周景仕没得到想象中的礼遇和崇拜,一恼怒一道风刃术打出,石头铺就的地面顿时被割出一条又深又长的裂痕,裂痕快速的向安贤所在方向蔓延。

    “破!”安贤马步一蹲,双手合十,大吼一声:“狂徒,敢来我光显寺撒野。”他本来脾气就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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