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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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迷-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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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他抹泥的过程中,我跟张凯旋也用泥抹遍了全身,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真好用,朱开华抹完泥,这厮平时脸皮极厚,现在估计是实在不好意思,都没敢正眼瞧我跟张凯旋。

    只是在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用鼻子嗅了嗅,纳闷的道:你们俩吃了牛黄解毒片了?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的?

    说完,急匆匆的爬上树,还招呼我们道,赶紧上,等下泥干了就沾不住虱子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繁茂的树枝中,我才从目瞪口呆回转过来,扭头对同样呆呆的站在我身边的张凯旋说道

    张老黑,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老朱,其实我们俩是用包里的水和的泥?

    这里是赚钱的区域,同志们啊,这里是不算字数的。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古有一熊猫,师从武当山玄武大帝,学成归来后一时江湖上难逢敌手,自封功夫熊猫,奸淫掳掠,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人神共愤,江湖儿女人人得而诛之,怎奈都不是其对手。

    后有峨眉山一女侠,名曰逗号,武艺高强,欲为民除害,斩淫熊,却念其年少无知,加上体型憨态可掬,饶其一命,只斩断熊猫双脚。

    后逗号女侠于钱塘江洗熊脚,烤之,分与局中迷群,众看官食之,皆曰美味,日后,熊掌一食为天下所爱,世人皆向往之。

    后江湖中便有一无脚熊猫,路人笑之,熊猫不屑曰:尔等皆知峨眉逗号女侠,又岂知,当日她在钱塘江。

    洗的是我功夫熊猫的脚?!

    后熊猫与三两贵宾50,求三两贴逗号洗脚一事于此,不为其他,博众位一笑尔。

七十八章 重逢() 
菩提树之上,是一个莲花印记的空洞,正对着下面的祭坛跟棺材,如果,棺材上的画是真的的话。

    菩提树下成佛的释迦牟尼,平地飞升,就是从这个莲花型的空洞升到西方极乐世界里?

    空的棺材,没有它存在的道理。

    莫不是说,棺材里的那位,真的已经羽化成仙了?

    翻过莲花印记的洞,

    头刚伸入进入三层,我还没来得及用探灯去照,一束光就扫到了我脸上,光线很亮,刺的我都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提着我就提了起来。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睁开一看,眼泪都差点奔出来,几乎的哽咽的叫道:大哥!

    面前的这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防化服,只露出一个脑袋,不是我大哥还是谁?

    他咧着嘴对我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三儿,干的不错。

    我没说什么,是激动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可是这个时候,却感觉到了整个墓室里的阴寒,不同于二层的生机,这里才是真正属于墓室的生硬和冰冷。

    这时候张凯华也爬了上来,看到我大哥,明显楞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这个明显是对我大哥二哥撇下我们单独行动的不满。 大哥似乎是知道理亏,也没跟张凯旋瞪眼,同样还他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张凯旋用手电扫了扫四周,我也借着他的手电光,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宫殿,气势颇为宏大,他的手电射程很短,我不得不打开探灯,朝着宫殿的入口一照,宫殿的正门顶,有一块牌匾。

    大雷音寺。

    两件事物要是比较的话,找到一个共同点,就会觉得其他的地方更为类似,而眼前的这个宫殿,跟我们在鸣沙山里遇到道士的那个大雷音寺,除了大小,几乎是只是按照比例缩小了而已!

    我问大哥,怎么回事?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来话长,走,先去见老二。

    这个时候张凯旋却是问道:朱开华呢?他刚先我们上来,你没有看到?

    我大哥伸手一指,我顺着看去,却发现是浑身抹满泥的朱开华,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到了这里以后,虽然说的上是我们雨林山的原班队伍汇聚成功了,可是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张凯旋的敌意,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我也只能说是一种感觉。

    或许在张凯旋的心里,就根本不相信我二哥,在雨林山墓里更曾拿枪对着我,我大哥也用枪管抵过他的脑袋。我,朱开华,还有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好。现在我跟大哥见面之后。一个大阵容里瞬间就分裂成了两个小阵容。

    我自然是跟大哥二哥凑一块,而之于我们三兄弟来说,他跟朱开华倒是成了外人,这点,从他看到朱开华倒在地上就表现了出来,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里。我丝毫不怀疑,如果大哥不解释朱开华倒地的原因。

    下一刻,他的枪口就会对着大哥,当然,也包括我。

    二层的战友,只不过跨了一个洞口,就马上可以生死相向。

    我大哥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老张家的孩子,别乱摸你的枪,小心走火,伤着自个儿就不好了。

    说完,他用手一指通往宫殿的阶梯,我用探灯一照。阶梯上有一个浑身是泥的瘦小身影。

    在阶梯上,走一步,停下,叩首,接着走一步,停下,叩首。

    是那只山魈!在如同朝圣一般的往宫殿里走去!看那虔诚的一步三叩首,我心里惊悸,那真的是一只猴子而已?!我转过头来看着我大哥,他也看了我一眼,道:我听到这边有响动,过来之后那个畜生已经过去了,我再晚来一步,老朱跟它的下场一样。

    张凯旋放下摸在腰间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惊恐,问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道,我不知道,我家老二说这就叫佛渡有缘人,外边那些秃驴的说法就是超度,这个宫殿,邪性着呢。

    说完,他弯腰扛起躺在地上的朱开华,朱开华的个子本来就小,身材也偏瘦,他抗起来跟抗小鸡似的,还拍了拍他的屁股对张凯华道:他没事儿,就是被我打晕了。

    接着,我们三个走过一条青石道,再之后,我看到了坐在帐篷前的二哥。正在拿着一张图纸研究,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便又接着去看他的图纸。

    我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态度?

    就算我知道他性子冷,深沉寡言,可是我是他弟弟,是他一封捕风捉影的平安信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的弟弟。

    他这么看着我,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的我看懂他信里我很好的哑谜,理所当然的知道佛画是指的敦煌?

    我的愤怒,夹杂了委屈,就好像是考了双百分却没有得到嘉奖的孩子。

    这时候,二哥合起地图,站起身,对我跟大哥招了招手道:

    跟我来。

    大哥默默的把朱开华放进帐篷里,回头对张凯旋道:你在这里照顾他。

    他这句话略带命令的语气了,不过我也知道他的草莽性子,只能对张凯旋歉意的笑笑,张老黑还了我一个无奈的笑容,摆了摆手,对我道:去吧。

    跟着二哥又绕过了一个石墙,我看他站立在那片空地上一动不动,就走了过去,用探灯一照,眼泪瞬间崩塌,同时碎掉的,还有我二十年的执念。

    前面土堆前的一个木板,上面被人刻着。

    赵建国之墓。

七十九章 人皮,等人()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一走二十年,临走之前表现出对我浓浓不舍的狂人赵建国——我的父亲?

    还是因为,发现他的墓,倾覆了我一直以来的坚持。

    又或者,是那个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一家五口团聚的梦再也不可能实现?甚至在之前,我一直在怪他,一个盗墓贼,无论你对这个职业有多么的热爱,狂热的程度能达到二十年不进家门?

    而从收到那封信开始,我去尝试着理解他,用我本来就不高的智商去思量他可能经历的,去安慰自己他有他自己的苦衷,去沿着他曾经的足迹重新踏上他走过的路。

    每个少年心中都只有一个英雄,那就是他的父亲。

    无论他经历了什么,承载了什么,有什么苦衷,他只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在家中期盼了他20年已经被岁月斑驳了容颜女人的丈夫。

    可是这一切只化成了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墓碑,还有在土堆里他的尸骨。而我现在才感觉,所有的故事,到现在,才只是个开始。所有的一切,由开始我追寻的赵建国去了哪里,只是转变成了他做了什么,为了什么。

    是的,死亡,是新的开始。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泛红,道: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的,老二说等你来。

    说完,他几乎是咬着牙哽咽道:

    等你来,接咱爸回家!

    咱爸!这个词彻底的将我击垮,跌坐在坟前,脑海里只剩下一幅画面。

    二十年前,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懵懂的少年,使劲儿的亲了一口,胡茬刺的少年脸颊生疼。

    大哥拿着洛阳铲,开始挖墓碑后面的封土堆,他不再是那个狂人赵建国第二,一把铲子在他手里也舞的不再有美感,只能让人感觉,每一铲子铲下去,都无比沉重,这或许是我大哥这辈子,唯一一次不是以倒斗为目的的刨坟。

    封土堆很小,不大一会就露出了一口黑漆棺材,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为赵建国下的葬,这个棺材,或许是在这个墓室里就地取材来的吧?就算他们知道所做的事凶险,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着棺材。

    等到挖出整个棺材,大哥点上三根烟,插在棺材前,对着我跟二哥道:老大老二,给咱爸磕个头,然后接他回家,咱老赵家的人,可以刨别人的坟,但是没有住人家坟里的习惯。

    磕头完,我们三个都站在棺材前,大哥又开始用使劲儿搓手来掩盖他的紧张,迟迟不肯动棺材,过了半晌,我二哥道:开吧,该见的,总归要见。

    打开棺材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把自己葬在别人的墓里这是风水上的大忌,就算是你的墓建在别人的墓上面都不行,这种风水上的大忌,应该能让棺材里的尸体尸变吧?

    那样的话,起码我能见到的,是一个完好的赵建国,而不是腐烂殆尽的白骨。

    棺材板推到一半,我大哥似乎是下定决心一咬牙,一下把棺材板推飞了出去。下一刻,他手里的洛阳铲哐当的掉在了地上,砸到了我的脚。

    四周一片安静,只剩下我们三个沉重的呼吸声。

    棺材里打底的黄绸之上,放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赵建国他们队伍统一的服装——那种尼子大衣。

    旁边,是一张人皮。

    剥的完完整整的人皮,眉毛,头发,都在。

    雨林山墓里见过人皮粽,见过人形石雕,我对剥人皮并不陌生。

    我大哥一拳砸在棺材上,眼睛里都要瞪出血来,大叫道:草他妈谁干的!!

    我转过身一把抽出开山刀,架在我二哥脖子上,只感觉脑袋里面全是空白,刀刃抵在他的皮肤上,我哭着问他:你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肯定知道是谁剥了咱爸的皮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你。别说什么为了我好,你要真认我这个弟弟,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二哥转头,盯着我,浑然不顾开山刀已经划破了他的皮,生冷的道:

    他不死,谁都要死。

    说完,一把推开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走了。

    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整个人颤抖个不停,没有回头对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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