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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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gl-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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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大怎么能被抱着走,丢、丢人”余愁口齿不清,内心纠结又欣喜。

    韩琴君长唔一声,提出解决方法:“那麻烦余小姐把脸捂好,别人就看不见了。”

    余愁闻言,手指分开露出一抹缝隙,偷偷摸摸地看韩琴君,反问:“那你呢?”

    韩琴君长啊了一声,调侃道:“我?我不觉得丢人。你很轻,不要担心。”

    她们两个人咬耳说情话。

    在踏入办公楼层的一刹那,韩琴君顿住脚步,停住了哄自家小契子的甜言蜜语,冷眼看着面前之人。

    韩涵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打扮的十分大方得体。但是再完美的装扮,再精致的妆容,都无法修饰她内心的紧张。

    她目光局促不安地盯着门口,在韩琴君一刹那眼神亮堂,可她不仅仅看到了自己的姑姑,还看到了姑姑怀中抱着的余愁,自己前未婚妻。

    助理们没眼看,一个个闷头工作。

    她们刚才给韩总提前发了消息,告知她韩涵过来。没想到韩总一直没回复的原因竟然是和余愁调。情,天,简直臊得慌。

    余愁就好比妲己,褒姒,韩总被迷得七荤八素,简而言之,澄星药丸。

    余愁以为到了,放下手露出被捂得通红的脸蛋,一转水光琳琳的眸子。原本温顺的双眸在望到韩涵的一刹那,刷地变得寒冷。

    脑海深处韩涵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那些令人厌恶的谎言一一浮现。

    余愁上下嘴唇颤抖着,牙齿互相打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这辈子开端,韩家仗势欺人,韩涵也是幕后推手。她来做什么?韩涵能来澄星做什么?!

    韩琴君将余愁放下来,护在自己的身后,给她抚弄背部顺气。

    契主揉了揉眉心,抚不平因烦心事儿紧蹙的眉峰,冷声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姑,姑姑,早上好,”韩涵窘迫地喊话,上前数步,本想凑近,却在韩琴君骇人的目光中匆匆忙忙停下脚步,“我妈的情况不是很好,你能不能”

    韩琴君冰冷的声音切断了韩涵还未全数递出苦情牌,横眉冷目:“抱歉,她不归我管,我也不欠她。余愁,你先进去吧。”

    韩涵习惯了姑姑的冷言冷语,却第一次见冰山化水,化作一江春水。她目光温柔又恰似三月暖阳,那是母亲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余愁笑了一下,笑颜和善,眉眼弯弯。有些糯糯地应和了一句:“好。”

    韩涵顺声望去,望着余愁眼中的笑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好看,温柔,但余愁的这股笑意原本该属于自己,如今却落在了姑姑的手上,就像属于自己的玩物被人抢走了。

    “我”韩涵话未说全,余愁目不斜视,直截了当地越过,未见一丝的迟疑。

    韩琴君转头,朝会议室走去,韩涵回神,收回了放在余愁的目光,脚步匆匆紧随其上。

    偌大的会议室内,只有二人,韩琴君端坐主位,神情冷漠地望着韩涵,手中水笔转动起飞。

    “将你的目光从余愁身上收回来,我很不悦,汪静的事情,我给你五分钟。”

    韩琴君说到做到,韩涵不敢拖延时间,三下五除二将情况道出:“她被许雪城打了。姑姑你也知道我妈性格比较内向,喜欢多想,她本来就精神状态不好。”

    平时大家都顺着她,从不唱反调。一直被宠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韩琴君静静地听着,无动于衷。

    韩涵着急,身子前倾,凑近道:“姑姑,你知道的,我妈其实心地不坏。这么多年你清楚她遇到事情只会伤害自己。爷爷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就在昨天,她割腕自杀幸好被佣人发现。都到这个地步了,麻烦你救救她吧。”

    韩琴君脸上的平淡,在韩涵的话语中竟然带上讥讽的笑意。

    这让韩涵瞬时心冷,反问:“你觉得她活该?”

    韩琴君手中转笔飞个不停,微微仰头望向这位小辈,挑眉不说话,难道不是吗?

    韩涵心中憋着的一口气无处宣泄,踏软了肩膀,抿紧了嘴唇,许久后带着恶毒的揣测反问:“你以前还会管管的,是余愁改变了你吗?是她不许你救汪静吗?”

    韩琴君将笔往桌上一拍:“注意你的言辞,她现在是你的长辈!”

第99章 99() 
前未婚妻成了姑姑的伴侣,韩涵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好端端的;余愁居然就比自己大了一辈。

    好一句长辈;硬生生把韩涵的话头给堵住;让她无法在对余愁施压。

    韩涵心中仍有些不甘心,她伸出手比划,似乎单纯的语言已经不足够表达她心中的激动与愤怒;又急又恼:“姑姑;我知道我妈的确有错。但你也明白,做儿女的;总不能袖手旁观。”

    汪静要是一根筋起来,大脑短路;的确有可能做傻事。

    她不断地说着;猛然一抬头;却看见姑姑冷目相对,眼神中满是不屑。很冷,十分冰冷的态度;看不出一点点的柔情,和方才对余愁的温柔相待截然不同。

    一个天一个地。

    韩涵心中有些愤怒;眼神中迸溅出火花,反问:“姑姑;你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着?!”

    “所以”韩琴君轻蔑地瞟了一眼,昂起头,冷目对着这幅道貌盎然下的卑劣嘴脸;讽刺道,“是我欠她的?”

    是韩琴君欠汪静的吗?

    不,不但没有亏钱,韩琴君才是受害者,而现在自己在逼问,威胁一个长辈。

    韩涵局促不安地起身,含胸低头,眼珠子向右转着,自己先前的话过于无礼,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些:“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韩琴君怒极反笑,眼睛眯起来死死地望着韩涵,生硬地打断她的话,压低声音说:“汪静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当初,余愁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她。”

    “当初的余愁就是现在的汪静,韩涵,可是你是怎么对余愁的?”

    韩涵闻声不由自主地心虚点点鼻尖,指腹黏下几颗亮晶晶的汗珠,韩琴君的话戳到了她的心窝,惊愕到僵在原地,就像上帝按下了暂停键,她就钉在那里了。

    这她不想和姑姑谈论自己的前未婚妻,但又不知如何反驳。汪静和余愁,皆是心甘情愿地求而不得。

    韩琴君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讽刺:“余愁因为喜欢你,连事业都不要了,若是她没走出来,说不定还会为了你自杀。但是你做了什么?你要求她亲自撰写一份极不平等的婚前协议,你在余愁反悔后,气急败坏,看着韩家肆意欺压她,封杀她。那个时候,你的这片善心去哪了?”

    韩琴君有理有据,韩涵听完难以启齿,余愁被全网黑而自己无动于衷。

    她一开口,竟有些结巴:“这,这这不一样,最起码余愁不会想要自杀。”

    “有哪点不一样?你怎么知道余愁不会自杀?余愁自杀身亡你才能同意?”韩琴君三个追问咄咄逼人,每一句逻辑清楚,换位思考下逼得韩涵面上窘迫涨红。

    韩琴君冷笑:“你不但放弃了余愁,还纵容父亲对她封。杀,你当时不出声,便是默认了这种做法。现在的你又有什么权利站在我的面前,为汪静说话?”

    韩琴君笑着补刀:“而且,我只是坐视不理,可不像你赶尽杀绝。”

    “我们是亲人,余愁不是,对吧”韩涵身子一晃,只觉得双。腿发软,勉强依靠着椅子才站直。

    她大脑一片空白,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而且人命关天”

    “那汪静明明知道你爸精神状况不对劲,还闹着离婚,逼着他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韩琴君斜眼冷视,一字一句道,“她想到了人命关天?”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汪静和韩涵一处都没做到,可自私自大却让她们去逼迫别人。

    “那是意外,谁也不知道会半途出车祸”韩涵强行撑住最后一口气辩解。但她心中明白,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自己甚至都没有颜面再待在澄星,火热让她跳脚,血液翻腾起来,直冲大脑,韩涵忙不迭地想要逃离这里。

    韩琴君先行一步,转身停在门口,淡然抛出最后一句话:“比起找我,你们现在看住汪静更加重要。你做儿女的想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先前的话,契主又给还了回去。

    韩涵辩解:“我们尽力了,可是她病的不轻,只有你有用”

    “汪静的药是我,但是她配吗?”不配!韩琴君转身离开。

    那余愁就配了?!韩涵低气压起身,小跑几步跟上韩琴君,猛地抓住她的衣服,双眼放大瞪着她,问:“姑姑,你明知道余愁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你在说笑话。”

    说罢,韩琴君强行将衣服抽出来,大步流星而往。她的纠缠不休,保安上来拉住她往下走。

    “姑姑”

    韩琴君未曾转身施舍一个眼神,语气冷漠道:“请韩小姐送下去。”

    韩涵透露出满满的不甘心,忽然她望见办公室开门,余愁缓步出来,走到韩琴君面前,亲昵地环抱住。

    碍眼的场面,韩涵看着二人温情脉脉,心中不是滋味。

    倏然,余愁眼神越过韩琴君,对视而来。嘴唇紧闭,上扬的唇角带出一丝冷笑,就像胜利的女王调。教战俘一般,这阴冷的笑容如同恩赐。

    余愁眯起眼睛,想起了刚才韩涵撕心裂肺的一喊,坏心眼地比了个口型:‘侄女,你好啊。’

    韩琴君此举算是彻底和韩老爷子翻脸,但是却得了余愁的欢喜。

    余愁没问她怎么回复韩涵的,韩琴君心中闹得慌,盯着余愁,左等右等,等不来契子吃醋的小模样。

    韩琴君不解:“你怎么不好奇?”

    余愁躺在沙发上,将空调被往身上提了提,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打了个哈切,好奇做什么?“因为我相信你啊。不过汪静真的会自杀吗?”

    余愁问是这般问,心中不以为意,汪静怕是想找个理由闹一闹,好叫大家同情她。

    “自杀这种事情,她最少一年一次。”韩琴君将心神从工作中抽出来,如此解释。

    那个女人固执,却又将自己低到尘埃中。自杀只不过是她虚张声势的借口,汪静将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肆意的挥霍着韩琴君的同情心。

    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地触及别人的底线,而汪静脑回路清奇度将同情视作爱情,自欺欺人。

    越是忌惮,她便越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有机会。

    韩琴君冷笑,看完一份策划书,果断地签下名字。自己和汪静这些年的纠葛,也该如同这些工作一样,不能一拖再拖。

    短短几天的时间,汪静就好像换了一副皮囊。保养细致的娇嫩肌肤变得暗淡,汗渍混合在头发里,散乱地贴在额头。她左手包裹着一层雪白的纱布,双眼直直地往上顶,失去了往日的光亮,像是一弯冒着油腻绿泡的死水。

    吊顶上的灯向四周散发着光线,那些柔和的光直挺挺地似乎一根根又长又锐利的针,戳进眼睛里,让泪水像鲜血一样翻涌出来。她抬手捂住双眼,手腕处的纱布因伤口崩开,鲜血和泪水狼狈地混杂在一起。

    “琴君,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她低声带着哭腔反问,声音压得极低。

    韩涵站在床头,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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