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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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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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夫人被女儿骂的一愣一愣的,尤自不信。

    薛灵珠深恨母亲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妹妹思琪,大吵过后与母亲彻底离了心。

    自此后,薛灵珠大抵是自暴自弃了,不再修饰自己,也不读书写字了,每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吃吃喝喝听戏看杂耍。

    因她嫌弃福王貌丑没出息,与他房事也不多,且事后总要喝药,不愿给他生孩子。

    这个秘密,皇后并不知情,也就薛夫人留在薛灵珠身边的陪嫁丫头悄悄跟她说了,薛夫人将灵珠一骂,薛灵珠转头就将陪嫁丫头悉数都远远发卖了。她不仅自己不顾形象的吃吃喝喝,身子日渐发福,见到妹妹过来,就会想到自己曾经的风光,甚至忍不住回想,如果她没断了腿,现在又该是何等光鲜模样。想得多了,心里痛苦,看薛思琪的眼神都不对了,总会逼着她吃东西,出言讽刺挖苦。薛思琪在家中也是掌心宝般被疼着长大的,因此姐妹俩个如今也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第49章 生计() 
此为防盗章只是会让人有些不可描述的感受罢了。

    楚寻交抱着双手;毫无形象可言的蹲在豆得儿面前,“你叫什么?”

    “回细君;奴婢豆得儿。”

    “几岁了?”

    “十五了。”

    “哦?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豆得儿不知这话该如何接,只傻乎乎的木楞着表情。

    “行吧;待会要是觉得难受就到雨里站着;头脑清醒之前都不要回来,”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得不怀好意,“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豆得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楚寻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循着本能感觉,大概不好不坏?

    过了大概两炷香的功夫,传来敲门声;声音透着几许古怪的难耐,“细君,郁候细君?”

    楚寻看一眼蹲在墙角,双眼清明的豆得儿;心内微微纳罕。手里却掂了一张凳子在手,站在门后。

    恰在此;夹杂着漂泊大雨传来喧哗之声。

    那声儿由远及近,地面似乎也随之微微发颤。

    几乎在人愣神间,就到了近前;几根飞箭射了进来;深深的扎在窗棂木架上。

    “土匪来啦!土匪啊!”客栈内瞬间乱做一团。

    徐福也在同时闯了进来;他面上微红,神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狂乱,指着她,“你”

    楚寻只消一眼就明白过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看样子,那个宫女和这太监也不是一条心的。

    她丢开手里的凳子,朝他后背就踹了一脚,耳听骨碌碌身子滚下楼梯的声响。随即合上房门,插上木销,又推了圆桌橱柜抵上。

    楼下更吵闹了,尖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寻看一眼缩在角落的豆得儿,“你还没有毒发?”

    豆得儿又惊又怕,眼神却十分清明。

    “呵,有趣。”楚寻随手将她一提,扔出窗外。

    豆得儿在泥水地里滚了一个跟头,栽在泥洼里,差点晕死过去。

    “自个儿跑吧,”楚寻的声音自风中传来,漆黑的夜雨中,她仿若一团黑云,转眼消失无踪。

    身后是土匪的烧杀抢掠,滚烫的鲜血,四处翻滚的头颅,痉挛的豁口,绘织成一幅腥风血雨。

    楚寻施展轻功,御风而行。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会轻功了,仿若潜藏在身体的本能。

    体内的力量一股股的涌出。无需刻意使用,全靠本能。

    明明她在陵墓内醒来的时候还没察觉到这股力量。也就在刚才,在土匪闯进客栈的时候,这股力量忽然就出现了。

    呵,她既然这么有本事,何需回到京城,靠着郁候细君的身份过日子行方便?自由自在浪迹天涯多好,至于促成姻缘,那有何难?

    然,她并未高兴多久,几乎是在某一瞬间,身体的力量陡然被谁抽走了般,她正飘行在空中的身子,直直的栽到了地下。

    可真是报应不爽,她才将豆得儿扔进泥坑里,自己就栽进一个更大的水洼里了。

    水洼脏污,入嘴还有一股马尿粪便的恶心味道,楚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仅如此,脱力之后,脑子一阵剧痛,仿若谁在拿钝刀子磨她的头盖骨,疼得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昏死前,她还在想,不会就这样淹死在了马尿里吧。那她到底是属于落水鬼?还是马尿鬼?

    山路崎岖难行,木质打造的囚车随着颠簸的撞击,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摩擦声。

    楚寻在额头重重磕上囚车圆木的瞬间惊醒了。

    “细君,”极细微的低喊声,有些熟悉。

    楚寻眨了眨眼,感觉脑袋被谁抱了下,抬眸看到一张脏污的不能看的小脸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楚寻挣扎着起身,又虚弱的跌趴下。这什么后遗症?明明之前还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怎么现在又跟个软烂的面条一般,虚弱无力。

    耳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囚车内一共装了十几名女子,因为太挤,身体几乎都要叠到一起。

    她和豆得儿就被挤在了囚车的拐角处,脸贴着囚车根根原木。

    没什么好疑惑的,看来在她昏迷后,她被捉了。

    这囚车里全部都是女人,再看外头粗野的汉子,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不其然,大概又行了半天时间,终于到了土匪的老窝。

    长角声响起,寨门被打开,穿的乱七八糟的土匪,高举着长刀短棍,兴奋的发出嚯嚯吼声。

    自寨内又涌出一大帮土匪,为首一人,五短身材,两柄双刃背在身后,尚未走近,已兴奋的大喊出声,“大哥,三弟!你们可回来了!”

    矮子男的目光飘向他们身后的囚车,堆砌在马车上的财帛粮食,以及拴在最后头的奴隶。

    那些奴隶在此之前都还只是普通的贩夫走卒,如今个个鼻青脸肿,有得甚至伤口都还在流血,经过一#夜的赶路,现在又进了匪窝。心知凶多吉少,面上都是灰败的菜色。

    到了自己的地盘,土匪们再无所顾忌,打开了装着女人的囚车,已经开始争抢女人了。

    虽说是争抢,倒还有些分寸,让头领们先挑。

    继而,在土匪们高亢的声中又传来女人们尖利的哭声。

    女人们一个个被扛在肩头带走。

    大抵是楚寻身上太臭,又兼她面上都是黑灰脏泥,而她一路上死气沉沉的躺在豆得儿的怀里,土匪们都主动避开了她。连豆得儿都被挑走了,就剩她和一个老妪无人问津。

    “好臭的女人,呸!谁将她带回来的!”土匪骂骂咧咧道。

    将她带进这里的人已经不知道是谁了,大抵是当时太混乱,看见是个女的,而且是活的,就扛回来了,也没仔细看。

    没瞧见么,连个七十多岁的老妪都被带回来了。

    “宰了,捣碎了当肥料!”

    “刚刚大胜而归见血不吉利,先关牢房吧,明天再做处置。”

    楚寻和那名老妪就这样又被扔进了后山的牢房。

    那老妪本已上了年纪,又经这一番惊吓,被人重重摔进牢房后,就彻底的昏死了过去,如今已是出气多近气少了。

    “你是谁?”二人几乎同时出声。

    楚寻也知他们是认错人了,不慌不忙道:“反正不是你们要杀的人。”她退后两步,正要离开,摄魂使摇响了手中的铜铃,夜深人静的夜晚,颇有种叫人毛骨悚然之感。

    但楚寻不知为何对这铃声有几分熟悉,也并不害怕,反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一个纵身飞跃而去。

    摄魂使心头暗惊,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已经先他一步反应,截住了楚寻的去路。

    楚寻此刻是无比的庆幸,她的能力总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仿若是冥冥之中自有神明在庇护她一般。

    摄魂使显然对她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没管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了,飞身过来,对楚寻围追堵截。

    楚寻走又走不掉,要她束手就擒,她自然不肯,几番围追,不由火大,“都说清楚了,我和那人没关系!你们干嘛非追着我不放!”

    黑衣人道:“不是一伙的,那你穿一身黑干嘛?”

    楚寻自郁候陵墓出来后就偏爱黑色,入寝前沐浴过,后来换了一身衣裳,也是特意让小殷去外头买的黑色。

    里衣是黑色的,还挺难寻的,楚寻对店小二出手大方,店小二乐颠颠的领着小殷去了相熟的几位婶子姆妈家挨家挨户问了,后来在一位嫂子家买的,那位嫂子会用黑布料裁衣裳,是因为家里有个傻丫头,一转眼不见,衣服就脏兮兮。嫂子索性都给做成黑色。

    小殷当然不敢将这话对楚寻学了,只暗暗下定了决心,等有空了就给寻姐做几身好衣裳换洗。

    却说眼前,楚寻闻言一乐,“你们也是一身黑,难道是窝里反了?”

    这话似乎是触动了领头黑衣人的某根神经,他身上杀气毕现,忽然下令,“别跟她浪费口舌,杀!”本来他还想留她一命,带回去让摄魂使研究研究,但围追几次,心道小小年纪却是个高手,真要生擒怕是不易,还耗费时间,误了正事。不若一同斩杀了一了百了。

    他这一声令下,原本还躲在暗处的十几名黑衣人蹭蹭蹭现身,纷纷拔出鞘中宝剑,一时间剑意凌人,气势暴涨。

    楚寻现下也有些体力不支了,她这身体本就不是练武出身,若要说身体这股力量也来得莫名其妙。虽能助她飞遁、躲避、格挡,但遇到真正的强者明显不够看,而且她还要担心着,体内的力量随时被抽走,一心几用。略微一晃神,胳膊就被那摄魂使打了一杖,不用看她都知道,没骨折都是轻得了。

    楚寻吃力的在那十几人手里走了七八招,领头黑衣人等得不耐烦,啐了口,“萧烈的身边怎么尽是些难缠的家伙!”两指一并,看样子是要发大招。

    果然,十几枚暗器自他手中同时射出,楚寻仓皇后撤,心内暗惊的同时,暗道:“你会发大招就以为我不会了,”正犹豫着是否停住,让其中一枚暗器划上自己,引得尸蝠前来。后撤的腰身忽然被一股大力攥住,紧接着天旋地转,当当当几声脆响。

第50章 挣钱() 
此为防盗章萧王的多情;让他有着庞大的后宫;也因为他的无情,他的冷宫空前的“繁荣热闹”。

    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有些尚能平静度日,言谈举止与常人无异,可眸中也失了神采;不过是虚度光阴;枯耗年华。更多的则是满腔愤恨;面目扭曲;或沉浸在过往的柔情蜜意中难以自拔;或疯或傻。

    她们曾经都是容色妍丽的娇娥;甚至有些正是最美的年纪,只因一个男人的无情;她们便被狠心抛弃。不甘;绝望中,变得面目可憎,须发皆白;沧桑似老妪,行止似恶鬼。

    被关在冷宫尚且如此;那陵墓中呢?

    怕是早就死在了陵墓里吧。

    他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陪着死人过了十年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其实;他早就记不得那个小丫头的长相了;唯一叫他印象深刻的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靳燕霆在;她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那眼神;与其说是喜欢吧,其实更像是将靳燕霆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人的求生欲有多强,那眼神就有多热烈。

    萧烈心内的不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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