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天生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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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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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继续道:“你同朕坦白,说天道的事情,朕很喜欢。”

    “只是你说这话,是为了让朕放过你,这一点朕不喜欢。”

    “你以为白日下午那一番剖心剖肺的情话能说动朕,你想的不对,你说的那些话,只会让朕知道你有多好,现下朕更舍不得放你走了。”

    李砚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凑过去啄了口他的唇角:“朕不会放过你,再有几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实话同你说,朕已经逆天而行过一回了,朕不在乎第二回。”

    “要是顺了所谓天意,放你去江南,那才是犯傻。你不懂得,你要是去了江南,朕与你,都万劫不复。”

    “这话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贺行会抓着的,就算抓不着,朕会在天道划定的时间之前做完它要你做的,朕把事情打点的差不多了,你再去收个尾,行不行?”

    “这个死局,朕来破。”

    “你只管榻前承宠便是。”李砚的话一顿,“罢了,你不愿意,不勉强你。”

    “这几日你委屈委屈,朕伺候你。除了去江南这件事情,其他事情都顺你的意思。你就好好待在养居殿,好不好?”

    “手绑着难不难受?朕帮你揉揉。”李砚捏了捏他的手臂,“给你松开,你好好躺着,不要跑了。”

    仿佛只听见了这句话,陈恨轻轻点了点头。

    李砚松开了带子,小心翼翼地揉着他的手腕。陈恨果真不跑了,背对着,由他抱着。

    “还生气呢?”李砚帮他按按小臂,“早就告诉过你了,朕偏执,你这种浑身是甜味儿的人没头没脑地闯进来,要小心的。”

    “你不许走,一步也不许走。”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天要出门,存稿箱已经设置好了,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可以在评论区或者微博疯狂滴滴我

    谢谢大家支持!(鞠躬)

    感谢方衍、我是橙子?1个地雷!

第94章 环扣(3)() 
前月自九原行宫回来; 养居殿就将糊窗子的麻纸换成了丝绢,月光透过丝绢照进来,隐隐约约的。

    月光清朗; 隔着竹帘子; 还有夜风吹来。

    陈恨却只觉得黏糊糊的,身上黏糊糊的,李砚也黏糊糊的; 挂在他身上似的,搂着腰,片刻也不肯松开。

    他动了动右脚,脚上镣铐轻响; 在夜里格外清晰。

    就这样一阵响动,又引起他的火气。

    趁着李砚睡着了; 陈恨反手,狠狠地捶了一下李砚。

    哪有这样儿的?话说不通; 就骗了人来,直接锁在榻上了。

    简直混账!

    只是陈恨想不明白; 仅仅是去江南走一遭; 怎么惹得李砚慌成这样?

    什么叫做死局?什么又叫做逆天而行?还有什么叫做万劫不复?

    他暂时想不明白。

    来不及细想,那混账的爪子就顺着衣摆滑到了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两把。

    陈恨只当他是醒着; 变着法儿闹他,这时候也没心思同他闹,颇无奈地喊了一声:“皇爷……”

    他回头看了一眼; 李砚却是睡着了的模样。

    大概是做梦。

    梦着梦着,那只手就安分了下来,顺着他的衣摆滑到了衣襟上,由他的脖颈摸到了下巴上,最后用指尖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梦见了什么。

    陈恨紧紧闭着双眼,生怕这混账在梦里就把自己给戳瞎了。

    “离亭。”

    尚不确定李砚是否在梦中,他在梦里是否能够听见他说话,陈恨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应了他一声:“嗯。”

    “朕又梦见你了,朕还是很想你。”

    陈恨继续同梦中的李砚搭话:“是……是吗?皇爷梦见我几回了?”

    梦里的李砚却不同他说话,只把脑袋靠在他的后颈上:“还是同以前一样,抱一会儿,好不好?”

    陈恨张了张口,这时知道李砚听不见他说话,却仍是应了一声好。

    他想起上回在三清山上,李砚也说过这样的梦话。

    做梦、抱一会儿和我很想你。

    谁知道李砚到底梦见了什么。

    这混账在梦里还挺招人爱的。陈恨拍了拍他的手背,抱就抱吧,原本就是抱着的。都锁上了,还能去哪儿呢?

    也就抱了一会儿,陈恨很快就觉得李砚不太对劲。

    李砚用脸蹭了蹭他的衣领,而陈恨的衣领湿了些许,布料贴在颈上,温温热热的。

    陈恨愣了一瞬,心里的一根弦儿忽然崩断了。

    哭了。

    “皇爷?皇爷!”

    被锁起来生的闷气,对李砚梦境的猜测,对前世故事的怀疑,统统被陈恨抛到脑后。

    他迅速转了个身,把李砚抱进怀里,双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么了?怎么了?”

    乌云蔽月,陈恨看不清楚,摸索着摸到他的脸,用手指帮他擦泪。

    其实李砚哭得不凶,只那么落了两滴眼泪,正好就落在陈恨颈上,被他感觉到了。

    陈恨自个儿不常落泪,哭的最凶那回是在三清观,他扑在李砚怀里哭,哭到打嗝。李砚更不常哭,陈恨就不记得有这回事。

    不知道要怎么哄他,因此只是连声问了他几句“怎么了”。李砚一句话不说,陈恨这才恍然想起,李砚是在做梦。

    他陈恨还没这么厉害,能跑到人的梦里去哄他。

    只怕是魇着了,陈恨忙拍了拍他的脸,预备把他弄醒。又连唤了好几声皇爷,李砚的手臂一动,大概是醒了。

    为了维护小兔崽子身为皇爷的威严,陈恨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只装作睡熟了的模样。

    李砚反应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抓他的衣摆。

    还在。

    李砚叹了口气,翻身坐起。他看了看挂在陈恨脚上的镣铐,铐得很紧,饶是神仙也挣不脱。

    陈恨装睡装得艰难,李砚抓着他的脚,他很难乖乖的不动,由他抓着。他再往里边翻了一圈,离李砚远远的。

    李砚下了榻,怕惊动陈恨,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外室传来水声,陈恨想他大概是出去洗了把脸。

    再过了一会儿,李砚又回来了,仍是缓缓的在他身边躺下。陈恨睡到了最里边,李砚也挪过去,一只手揽着,紧紧地贴着他。

    发上还凝着小水珠,落在陈恨的颈上,惹得他胡乱摸了摸脖子。衣带绑得乱糟糟的,半边衣裳敞着,李砚身上也是凉的,陈恨想,他该不会还出去用凉水浇了身子。

    大约是也想到自己身上冷,李砚往后退了退。

    陈恨想了想,跟着粘过去了。

    李砚只以为陈恨怕热,无意识的就跟着过来了。还是一只手揽着,顺着他的头发,抚了抚他的脑袋,最后用指尖缠着他的发尾玩儿。

    李砚垂眸看他。

    陈恨觉得自己装睡装得特别好,完全是一个熟睡的人该有的模样。

    但是李砚看着,只觉得他睡着了也气鼓鼓的,竖着尾巴、炸了毛的猫儿似的。

    把人给锁起来,李砚自个儿也心虚,怕他生气。所以这时候看他的模样,也像是生着气的,像是在梦里也骂他。

    他叹了口气。

    而李砚这一叹气,陈恨怕他再哭,只把脑袋埋在李砚怀里,上下左右蹭了一圈,装作迷迷瞪瞪,才醒来的模样。

    他说:“我要喝茶。”

    无法无天。

    李砚一怔,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陈恨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胸膛,有点硬,比他的脑袋硬:“皇爷,我要喝茶。”

    李砚这回是反应过来了,却问他:“离亭,你说梦话?”

    陈恨一时无语,道:“脚铐的事情是原则问题,不能就这么算了,先划到账上。现在最要紧的是我渴了,我动不了,我要喝茶。”

    李砚应了一声,赶忙下了榻。

    养居殿里的茶水常年都是热的,睡前还有小太监进来换过。还散着热气,热意自瓷杯中透出来。李砚坐在榻边,就看着陈恨喝茶,他攥着手,将方才手心里的暖意攥紧了。

    陈恨把剩了一半茶水的茶杯塞给他:“不喝了。”

    而李砚顺势将杯中残茶饮尽,随手将茶杯搁在一边,问道:“不生气了?”

    “生气。”陈恨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是天黑,李砚可能看不清。

    才喝了茶就翻脸不认人。

    方才为了哄哄李砚,暂时划到账上的事儿,又被重新摆出来了。

    李砚道:“你不去江南,什么都好说。”

    陈恨伸手一抓,揽起冰凉凉的铁链子:“那皇爷先把铐子给我解开。”

    “这个不行,解开你就跑了。”

    陈恨将链子往榻上一摔,叮当一阵响:“这个是原则问题,不论我跑不跑,皇爷都不能锁我。”

    李砚勾唇笑了笑:“你也知道朕是皇爷。皇爷关你,你有什么不服?”

    “你以权谋私,你……”陈恨气结,圣贤书教他奉主事君,最厉害教他直言进上,总之是没教过他骂人,“你臭不要脸!”

    这个问题要再纠缠下去,今儿晚上就不要想睡了。

    行吧,臭不要脸就臭不要脸吧。

    李砚揽着他的腰往榻上一倒,哄他说:“晚了,睡吧,明儿再说。”

    “不能明儿再说!”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气得陈恨反手拧他,“今晚就要说清楚,皇爷这样就是不对的。”

    “那你对吗?”

    “我……我也有不对。”陈恨顿了顿,轻声道,“元年的时候想着要把皇爷关起来,不把事情告诉皇爷,我自作主张,我不对;现在一门心思要去江南,全不管皇爷的想法,我一意孤行,也不对。所以我现在正经同皇爷商量,我得去江南走一遭。”

    “嗯。”他既认了错,李砚也坦坦荡荡的应了,“朕把你锁起来,朕也不对。”

    “嗯,皇爷同我都错了。”陈恨慢吞吞地点点头,“所以现在能解开了么?”

    李砚又道:“朕知道错了,但朕不改。”

    谋划着锁住他的时候,就知道错了。

    陈恨一边使劲拧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李寄书,我真的生气了!”

    “好了好了,睡吧。”李砚全不知道疼似的,把他的手往腿上拉,“拧这儿,拧这儿疼。要是拧两下就不生气了,你就多拧两下罢。离亭,你要不要试着让朕高兴高兴,兴许朕一高兴,就放你了。”

    骗人。

    要是能有这么容易,陈恨这时候早就在前往江南的船上了,哪能还在养居殿的床上?

    陈恨不捏他了,被子一拉,就把整个人都盖住了。他侧躺着往前挪,一直到贴着墙。

    李砚死性不改,还是要抱他,陈恨一拍他的手,就闪开了。

    “生着气呢,哄不好了。”陈恨坐起来,把铁链子提过来,丢在自己与李砚之间,“皇爷不是用它拴着我么?抱着它就是抱着我了。”

    李砚不会看不出来,他是真有些生气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陈恨这人怎么能锁得住。

    不敢再碰他,李砚只将手搭在铁链子上,指尖一片凉,捂再久也捂不热。

    用链子划定了楚河汉界。陈恨心里也憋着气,只背对着李砚睡。睡得迷糊的时候,一翻身,压住了李砚的手。

    越过了界,李砚的手抓着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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