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不动声色的将包裹的拿的远了些,然后解释:“我不是送你去学校,而是和你一起去学校,既然你已经找好了司机,那么轻顺便带我一程吧。”
安若文被木容搞糊涂了,什么叫她和他一起去学校,所以他没有动,他需要木容和她说明白。
木容知道不和安若文说明白,他今天是不会动了,所以就实话实说:“我被那家学校聘为老师了,所以我们以后是同事!”
木容尽量说的很平静。让安若文觉得被聘为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什么刻意而为之,她不想让安若文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不想让他本就受伤的心增添压力。
但是安若文是何等的聪明,又岂是木容能给轻易骗过的?
“胡闹!”安若文一个厉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XX师范毕业的,你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为什么要去山区当老师?你这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吗?”
这几天安若文虽然被木容照顾,但是大灾大难后的他沉默寡言,并没有和木容聊太多,甚至几乎没有说上几句话,对于木容的了解,安若文还是之前在木子那里了解到的。
想到木子,安若文的内心又有些痛,现在自己成了这个样子,木子看到了会不会嫌弃?以后会不会不愿意和他说话了?从自己出事到现在,木子没有慰问过他,他其实不想让木子慰问他,更不想让木子看见现在的他,但是木子真的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还是这么的难过。
木容不曾想安若文会这么严厉,憋着委屈:“安老师,我以为你是最能够理解的,你难道不是满腹经纶吗,你的才学难道比我差吗?你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安若文早应该知道,从见木容的第一面就应该知道,这个姑娘远没有表面看的柔弱。木容这样反问,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但是现在的安若文变得表面冷漠,对谁都很冷漠,木容看着其实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突然想想,她为什么要害怕?反正安若文现在又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为什么不能坦然点?
僵持了一会,还是安若文开口:“你如果执意这样,你让我怎么和木子交代?”
木子和木容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现在木子去养胎了,总有回来的时候,到时候要是木子怪罪起来,他要怎么解释?
“姐姐向来理解我,支持我,她断然不会为难我!”木容肯定的说,木子虽然对她做的一些事情会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对于她执意坚持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有二话的,这点她觉得自己是足够了解姐姐的,而且她只是参加工作而已,自己想做老师的想法木子很早就知道,为什么要解释?
“那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到了学校,我也不希望我们有任何交集,把包裹给我!”安若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说出的话很冰冷。但是他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这样冰冷,就是要这样让木容退缩,木容才刚刚毕业,有着大好的前途,怎么可以和他一起去山区偏僻的学校,不管她的初衷是什么,他都不会愿意的。
木容就是不给安若文,她木容决定的事情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不能告诉安若文,如果她不去那所学校,安若文就没有机会进去教学啊,这已经是她和校长无言的约定了,她不能告诉他。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打击他的自尊!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我没办法改变你,你同样也没办法改变我!”木容说的很是倔强,也学着安若文的口气,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声调,倒也是让安若文愣了一下!
但是他安若文这一辈子从来不愿意欠别人什么,尤其是女人的情分他更不愿意欠!她觉得安若文是同情自己或者是可怜自己,或者还有些其他的情愫,但是不管是哪种,他想她都不需要,别说他现在是一个盲人,无法承受别人的好,就算是个正常人。他也不会接受她无缘无故的好!
他说的很绝情,很冷漠,很让人心碎:“木容,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去那所学校,但是我不希望我们有什么纠葛,不是每个女人我都允许和我有纠葛的!”
从大学到现在,不知道跟在他后面的女人有多少个,但是他安若文是个有心灵洁癖的人,心中早有一个人驻扎生根,其他的女人他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牵连,哪怕是她的妹妹也不行!
木容承认她这一刻心里是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安若文和他非亲非故,而且自己也从没有想过会和安若文有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你心里那个人是姐姐,对吗?其实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只是拿你当朋友,恰好我们又在一所学校教书,本来想着可以互相帮助一下,现在看来,你很不喜欢,不过我向来不会强人所难,我不搭你的顺风车就是。”
木容和木子的关系那么好,木容怎么可能不知道安若文一直对姐姐有意思,很多次她都在家门口看见安若文,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曾经她也替姐姐可惜,错过了这么一个痴情的人,但是现在安若文这样说出来,她本来应该替姐姐高兴的,因为毕竟还有这么一个人念着她,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丝丝的难过。
说完木容就哒哒哒的下楼了,她现在理不清自己的这种心情,她怕再留在这会丑态百出,再说安若文都已经这样说了,按量她也只是个女孩,皮还没有那么厚,留安若文一个人在那若有所思!
只是多年后,木容才明白,对他,是初时情动不自知!
番外之 情深缘浅是错爱(一)()
木子已经化作白鸥的身份,在英国这所著名的商学院已经学习了一年了。
“导师!”白鸥慢悠悠的走上讲台,其实她的内心是颤抖的,但是她必须走上去,然后视死如归般的对上完课尚未离开的导师程远航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就低着头,不敢看程远航,就希望程远航没有听见没有听见啊。
话说之所以搞得现在这么尴尬,都是怪自己技不如人,打赌输给了同学,必须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就是像魔鬼导师表白!
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惩罚比向魔头程远航表白更加刺激,其实这惩罚里还有着相当程度的恶作剧成分,因为大家都在不怀好意的看着白鸥被程远航痛骂的情景。
白鸥现在在这所学校读研,导师居然也是中国人,此刻教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下白鸥和导师程远航,白鸥是故意挨到最后一个才走的,就是为了要向这个从来不会笑,永远面无表情的导师表白!
但是表白的对象是程远航啊,听说他曾经让自己的学生两个通宵不睡觉,就为了改一个商学论文,就因为那个论点不是他想要的,就一直让学生改,听说他的学生期末考试得了59。5分,他硬是给改成了50分,还美其名曰不让学生太难过,听说他走路眼睛永远是长在头顶的,看见谁都不愿意低一下头,别人叫他,他也只是淡漠的点头。
白鸥只要一听,就知道这不是正常人干的事,哪有正常的导师会让自己的学生两个通宵不睡觉?他就不怕闹出人命吗?还有学生考了59。5,多加0。5分会死啊,他偏偏给别人降了9。5分,还说什么让学生不要心里失落感太强,真的是冠冕堂皇,不可理喻!
但是他是有这样的资本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硕士导师,刚刚毕业就留校任教,直接被聘为副教授,他今年才30不到,听说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时代的时候就是这个学校响当当的了不起的人物,似乎他就是天之骄子,他就是上帝的宠儿,这样的人大多是眼高于顶的。
不过这些本来和白鸥是没有什么关联的,但是怪只怪她和同学打赌输了,并且在赌之前曾经豪言壮语,说什么赌注都能接受,绝不赖账,所以就演变成这样了。
讲台上的程远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收拾着自己手里的教材,走到了教室门口,就在白鸥以为程远航不会有什么反应时,他回答,轻飘飘的说了声:“知道了!”
然后转身离去,眼睛里全是笑意。
嘎?他都听到了?他说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当白鸥面无表情的回到宿舍的时候,那些同学一拥而上,都来问木子:“怎么样怎么样。程魔头怎么说?”
这些同学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此刻八卦的心情高涨,要不是惧怕程魔头,她们肯定就留下来观看现场了。
学生给程远航起的外号就叫程魔头,叫他程魔头并不是因为他长的很像魔头,他长的一点也不像魔头,相反,他长的很帅,精致刚毅的无关就像雕刻的一样,伟岸的身材配上裁剪合宜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飒爽英姿,魔头的名号来源于他的脾气,听说这位帅气的导师脾气相当的臭,要是不幸落到他的手上,不死也得掉个八层皮!
白鸥落到这样的人手上,居然能够完好无缺的这么快就回来,这让那些看戏的心态顿时有些失望。
其实白鸥不会知道这些同学的心思,只不过是想让白鸥做个前锋,试一下河水深浅,若是河水深,她们是断不敢再做尝试的,若是河水浅,她们自然会有更高明的手段去勾搭程远航。程远航虽然脾气臭,但是如果能做他的女朋友,那也是让整个学校的人都羡慕的事啊。
“知道了!”木子懒懒的说,早知道这群女人就是要看她的笑话,看她落到程魔头手上去,然后看好戏!
白鸥的室友小芳直接拉过白鸥:“白鸥,什么知道了,我们问你程魔头怎么说呢?”
白鸥翻白眼:“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他只说了三个字,那就是知道了!”
这帮女人是听不懂还是怎么地,她都已经说过了,还想怎么样?
一群女人很是遗憾的“啊”了一声,就只是这样啊,这哪里有什么好戏看?要知道上次有个女生貌似像程魔头表白,可是被程魔头骂做有病就去医院,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在他的课上那个女生坐在前三排他的可视视线以内!
还是小芳开口:“白鸥,你该不会耍赖吧,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和程魔头说,骗我们来着,不带这样的。”
按照小芳的想法,要是白鸥真的说了,不可能会这么平静的,程魔头更不会就只说知道了三个字。
这个学校比较人性化,加上中国的留学生比较多,所以中国的留学生基本在一个班上大课,住的话也尽量是住在一起。
而程远航手上直接的学生就只有白鸥和小芳两个!
白鸥懒得听一群女人在这聒噪,之丢下一句:“你们谁要是不相信,就直接去找程魔头问个清楚,为他我有没有说。”然后就直接关了寝室的门,将一群女人关在外面,包括小芳,她现在想安静,想一个人想一些事情!
来到英国已经一年了,当初走的悄无声息,不知道爸爸和木容他们可好,还有安若文怎么样,婆婆是不是也很好?他们是不是也有想到自己?
但是想想易冬辰,她的拳头就又捏紧了,都是他。都是那个负心汉,让自己现在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顶着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庞在这已过他乡求学。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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