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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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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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文半蹲下身子,拿起木容的手,轻轻地吹起来,桌子上残留的水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她的心里被安若文吹得充斥着舒爽的凉意。

    彼此都没有再说话,木容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一千万一万年,知道永恒。

    过了好一会,当木容的心还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时,安若文却突然站起身,眉头一拧,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木容的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让木容结舌,他仿佛饱含了无尽的自责,神色落寞地让人心疼。

    他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完。也不等木容的回答,兀自摸索着,朝门外走去。

    木容慌了,赶紧追上:“安老师,你去哪?”

    安若文没有回头,只丢了句:“别管我,让我一个人走走!”

    他的话,木容向来不会违拗,只是他留给木容那个落寞的背影,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了解他心里的苦的。否则,她不会那么周全地照顾他的感受。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做什么,似乎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怎样才能贴近他的心,怎样才能带给他真正的快乐。

    木容难过地闭上眼睛,手上又传来阵阵的疼痛

    从白鸥离开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易冬辰还真是低估了白鸥,居然躲得毫无踪迹,易冬辰找她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白鸥对易冬辰公司的打击不小,知道现在还是财务困难,举步维艰。易冬辰也是面临着董事会的太大压力,就快要被逼下台了,但是当事人自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沉浸在找寻木子中。

    “总裁,还是没有踪迹,请问下一步我们该?”老王问易冬辰,他确定白鸥没有处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起来这么艰难。

    易冬辰一点也不着急,好像所有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玩味的一笑:“没关系,我只是想让她多高兴一段时间而已,看来时候已经到了。立马放出风去,就说木远清病危,在医院出院,务必要准确到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明白了吗?”

    老王自然明白,没想到总裁还是留了大招在后面呢。

    老王走后,易冬辰的眸色深沉,木子,你也该回家了!

    白鸥自从上次和白鹭通过电话之后,就将所有关于白鸥的证件都退回去了,她还是要做回自己,所以这段时间她只是躲起来继续整容了,并没有做什么。

    虽然经历了特别大的苦楚,但是总算还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她是兴奋的,从今以后,她又可以是木子了,当白鸥的三年,她太累,只活在仇恨中,所以事情完成之后,她急于摆脱白鸥那张脸,那张连她自己都厌恶的脸。

    抚摸着自己熟悉的脸庞。木子的内心是兴奋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除和易冬辰的婚姻关系,正在筹划着去法院递交申请,因为她仔细研究过,扶起三年没有一起生活,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所以她想办起来应该不会太艰难。

    但是没想到事情还没办,就看到爸爸病危的消息,木子当时整个脑袋都是木的,她马上就要回去见爸爸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事呢?她疯了一样往海城赶去,跌跌撞撞的找到了爸爸所在的病房。推开门进去,哪里有什么爸爸,在病床上躺着的正是穿着整齐,看到她还似笑非笑的易冬辰。

    易冬辰看到木子的脸,还是怔了一下,他原以为看到的还是白鸥那张脸,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原来是去整容去了。

    “易太太,还是看到你这张脸比较自然!”易冬辰跳下床,直视着木子,若不是怕吓着她,真想将她用力的抱在怀里。以解她三年的相思之苦!

    木子才知道中了易冬辰的圈套,但是只要不是爸爸真的病危,她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易先生,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这明显就是易冬辰的一场精心的策划,目的就是要引她出来,加上一见面他就说还是熟悉这张脸,她就知道他肯定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三年,还是斗不过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当然,关于易太太的事情,我不敢不知道!”易冬辰眼神坚定,认真无比。

    “既然知道。为何要打款?”木子不明白,明明白鹭已经告诉她意集团已经打款了,既然他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为何还眼睁睁走进她给他掘的坟墓里?

    易冬辰一步一步走过来,将木子逼到墙角,单手撑墙:“因为那是易太太想要做的事情,如果做不成,易太太会很难过,而我,不想她难过!”

    又是这样一种深情的样子,用十个亿,甚至是集团颠覆的危险。只为了让她高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易冬辰原来是这样的情种呢?

    木子冷笑:“是么?易先生只好在,就不用我去找你了,跟我去把离婚证明补办一下!”

    易冬辰脸上笑意不再,她承认自己的身份之后居然就让他去和她办离婚证明?

    “你休想!”易冬辰说的霸道,他苦苦挣扎了三年,终于云开月明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任她离开,让自己再一次跌入绝望的深渊?

    木子也不退让:“易先生,我们何必还要苦苦纠缠,何不早死早超生?”

    现实是他死过了,她也死过了。但是换来超生了吗?

    纠缠?她说他们时间是纠缠,那他还就纠缠了,他的脸离木子越来越近,木子知道他又是这招,已经吃亏多次的她,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易先生,如果不想再一次进警察局的话,劝你现在放开我!”

    木子说的冷心,意在提醒他她是做的出来的,上次就让他惊了派出所。

    易冬辰不怒反笑:“易太太,上次你是白鸥,没办法,我只能认栽,但是现在,我要和自己的太太亲热,哪个警察会多管闲事?”

    “易先生,你是不研究婚姻法的吧,夫妻分开三年,婚姻关系自动解除,我现在只是木子,不是你的易太太!”

    “我们现在分开的时间不过是两年十个月八天,易太太,你说的不成立!”

    他就跟个无赖一样,说一样,推翻一样,直到木子实在没什么说的了,他的脸又一次凑近了。

    但是他最终没有吻上木子,还没等木子强行挣脱,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门外站着木容,还有戴着墨镜的安若文

第88章 请你离开他() 
易冬辰放出风声说木远清病危,自然也是惊动了在学校的木容

    当时木容刚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准备明天的章节测试题,不知谁给她打了通电话,提到了这一点。

    吓得她脸色都泛白,握着手机,掌心里全是冷汗,再三向对方打探,对方却支支吾吾地说她父亲不想将消息传出来,具体情况也说不清楚。越是这样,越是让木容确信,匆匆挂了电话,低着头将脸埋在双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父亲没亲口将消息告诉她一定是不想她跟着担心,姐姐不在,弟弟太小,她现在是家里最能依靠的孩子,她要回家,回家陪在父亲身边。

    她很害怕,她不能够再失去任何亲人了。

    自从她接电话时变了声调,安若文就一直侧耳留心着她的动静。

    她正在沉默和叹息,他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很清楚这姑娘向来沉静乐观,很少有什么事情会让她这么手足无措,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走到木容的面前,摸索着抚摸上木容的头顶。她低着头,甚至还有些抽泣,这让他更加确信了心里的想法,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木容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抬起头,拉着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也让自己能平静下来。

    可安若文何其精敏,木容声音里的一丝艰涩,让他捕捉到,他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人若是能操控自己的内心,想不担心就能做到,该会少了多少烦恼。然而他安若文做不到,即使他平时将自己的爱意掩饰得再好,此时也不禁为了她而揪心,他皱着眉头,声音很是不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是一个会为了小事而轻易伤心的人!”

    他也许真是太紧张她了,不自觉就带了命令的口吻。

    木容确实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操心,但现在,她惶恐不安,脑袋里不断飞过的猜想快将她逼疯了。她太害怕太无助,她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给她个踏实的臂膀依靠一下。

    “我父亲,”木容哽咽了一下,缓了片刻才敢说出后半句,“病危!”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也颤抖起来。

    安若文心里疼了一下,他知道她正承受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回家去吧,我陪你!”他伸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让她知道,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支持着她。

    这是迄今为此第一次,安若文主动要求和木容同行,他一直认为自己这是个累赘,会给木容带来麻烦。然而这一次,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要陪着她,在她的身边,他才会感到安心。

    一路上,安若文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几次轻声劝慰木容稍微休息一下,注意身体,可木容就是睡不安稳。

    稍一闭上眼睛,就是儿时的景象,一家人在一起,父亲、母亲、姐姐、弟弟。

    而后,父亲生病。姐姐失踪,弟弟再也没有往日的天真浪漫,看向她时,眼睛里都是汪汪泪水,可怜巴巴地问,姐姐,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木容在梦里哭出声来,声音低低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睫毛轻颤,额头上全部是汗水,一双手牢牢揪住盖在身上的衣服。

    “木容,醒来,木容”

    当她困在梦魇里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她,指引她从梦里缓缓醒来。

    一睁眼,安若文就在身边,他抬手,用袖子试探着擦干她额头上的汗水,递过来一个水杯,“做噩梦了吗,喝点水吧。”

    木容还沉浸在梦境里,心悸了半天才平复,结果安若文手里的水杯,轻轻呷了一口,方才觉得平静下来。

    多么庆幸,这样的时刻,他能陪在她身边。

    木容仿佛又找回了些勇气。

    匆匆赶到医院,按照对方的描述找到病房,没想到,这哪里有父亲的影子,有的是木子和易冬辰这精彩的一幕!

    木容脑子意识转不过弯,怔愣了好一会儿,拉了拉身边安若文的衣袖,轻轻地,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安老师,我还在做梦吗?”

    安若文却没有回答,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他日夜牵挂的故友,木子。他的震惊程度不在木容之下,不过他还算淡定,至少他没有像木容那样,怀疑自己的判断。

    木容没有等来安若文的回答,她转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转过来,不对,再转身,揉揉眼睛。

    “木容,是我!”木子开口道。

    再次见到妹妹,见到自己的亲人,木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见木容那个痴傻的样子,忍不住先开了口。

    她话一出口,木容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了,颤抖着道,“姐姐,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傻丫头!”木子笑她,笑着笑着也不觉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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