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办公室里,易风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再看看面前张牙舞爪的沈容,忍耐着脾气:“你先回去,我有时间再跟你解释。”
毕竟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妹,他也不好不给自己兄弟一些面子。
沈容却有些不依不饶,只是看着易风明显不耐烦的表情,又有些惧怕,只能剁了剁脚,踩着高跟鞋气愤地走了。
等易风追出去时,哪里还有苏慈的影子。
易风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吻了上去呢?那样一个女人,姿色平平凡凡,凶狠得像条野狼,也就能力让人喷不住赞赏了,本来是,绝对不可能入得了他眼的人啊。
那天过后,苏慈再也没有去找过易风,每次需要他确定和通知什么事,都是他打电话过来交代。
易风烦躁地翻着自己手里的公司资料,冷着脸,把资料摔到了部门管理面前。
他这种异样的情绪已经持续很多天了,自从那天苏慈一个人离开之后就没有消停过。
他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女人不说话时温柔的样子,也会想起来那个女人咋咋呼呼,一脸冷淡高傲的样子。
她眼里没有温度时像狼,她眼里有温度了,才像一个人。
再一次确定苏慈是在躲着他后,易大总裁咬着牙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能躲多久。”
下了班,易大总裁就直接开着车直往苏慈的家去,在路上的时候想的是如何收拾她。可真到了她家门口,却又突然间有些踌躇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苏慈,被人强吻了,又被人推到在了地上,他会怎么办。他没打死那个人,算是他的涵养好。苏慈当然也是这样。
易风在苏慈家门下下等了三个多小时,看着楼上的灯一间接一间的灭了个干净,却依旧没有看见苏慈的身影。
易风不禁皱了皱眉,正想打电话问问,手机却突然响了。
易风接起来,电话里一个阴毒的声音说:“易大总裁,是不是在找你的那个小情人啊?”
易风能猜到电话里的人是谁,就是上次在机场回城的路上,对他下狠手的人,他的哥哥,风华珠宝公司的总裁,易华。
易华与易风同父易母,又两个都开了珠宝公司,上次易华失手后,被易风找准了机会,狠狠报复了一般,整个风华珠宝,可以说已经是快要破产了。
这一次对苏慈下手,应该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易风握着手机的手隐隐青筋凸起,开口冷冷问道:“你想怎么样?”
那面易华,冷笑了一声,狠毒道:“我要干嘛,当然是要让你为自己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啊,你既然害得我身败名裂,风华破产那你就来为她收尸吧!”
易风的心脏突然猛得跳了一下,点点刺痛密密麻麻地从心底冒了出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间,除了冷漠,还有一丝无法轻易察觉的颤抖:“你再哪里?”
第十七章要你有什么用()
易华说了一个地点,又加道:“你自己一个人来,否则,我让你连她的尸体都拿不到。”
挂掉电话,易风猛地一打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就往城郊飚去。
他与易华交手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易华了,做事狠毒阴险,苏慈落到他的手里,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想想如果自己去了,见到的是她的冰冷的尸体易风咬着牙狠狠锤了一下车,目光里仿佛藏着刀枪剑戟:“我一定,杀了你!”
城郊一座废弃的楼房里,易华用望远镜看着易风的车以高速冲进来,然后一个急停在废楼前,好心情的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你抬头,往右边看看。”
易风隐忍着愤怒,顺着右边看去。
夜色里,废楼上下黑暗一片,借着隐约的月色,只看见苏慈瘦小的身体,被悬挂在一个窗户面前,绳子随着她的挣扎,在一旁的刀片上,危险的摩擦。
易风一下红了眼,对着苏慈吼:“苏慈!别动!”
夜风渐渐止了,苏慈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我知道,易风,我的好弟弟,你从小散打就好,还参加过国际比赛,现在,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卸了。”
易华在窗户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还摇着红酒杯,他真是太享受这种感觉了这种把易风玩弄于鼓掌之间,任他拿捏的感觉,是他平生最大的快乐。
易风死死盯着废楼上三层易华在的窗户口,良久,缓缓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左胳膊,狠狠地拧了下去。
他对自己这般狠的手段,要是让平常人看见,可能会被吓死,但是他硬是吭都没有吭一声。
卸了自己的左胳膊之后,易风就开始往苏慈所在的楼层走,而他不知道的是,易华看见他毫不犹豫的就卸了自己的胳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易风现在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他盯着窗户口微微挣扎的人,和窗户后的男人。
踹开三楼的废门,迎面而来的是易华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易风停住脚步:“你要什么,我可以满足你,你别牵扯到别人。”
易华举着枪,单手给自己点了烟,笑了一声道:“不用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要你死。”
虽然是兄弟,他们却从小就不对盘,易风从小就比他优秀,就连老爷子分家产时,本来,珠宝这一块都是要全部给他的。
易华嫉妒他的优秀,又被他搞垮了公司,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杀了他罢了。
易华微微抖了抖拿在手里的烟,因为公司的事而显得苍老憔悴的脸,对着自己的弟弟,缓缓笑开:“再见,弟弟。”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易风以一种难以想像的速度,向左一滚,对着他的手就是用足了力气的一脚。易华被他踹得狠狠往后一退,手里的枪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易华也不是软弱的主,见一枪没有得手,狠厉地瞪着易风,那要置人于死地的恶毒,显然得让人发冷。
易风自卸了一只手,单手对付起一个跟自己差不多成年男人,还是有些吃力,手下方寸不禁有些乱了。
易华抓住机会,对着他脱臼的胳膊就是一脚,易风被踢得一下砸在了窗户边上。
夜里的风很凉,靠近窗户能听见外面的风吹得呼呼作响,而就在着刺骨的冷风里,易风猛然听见了一声绳索断裂的声音。
易风其实很奇怪苏慈为什么会被这种人抓住,他也在怀疑那绳子上吊的到底是不是苏慈,所以虽然他来了,但其实最重要的目的并不是救苏慈。
他冷眼看着空空荡荡的断绳,在心里想:“苏慈啊苏慈,你如果这点本事都没有,就被人抓住了的话,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第十八章发高烧了()
但是有那一刻,他的心脏似乎停了一下。
易风躲开易华的一个袭击,对着他的腹部就是残忍的一个肘击。
易华开口道:“听见没,你的小情人掉下去了,不过你不要着急我的好弟弟,我这就送你去见她。”
易华专门挑易风左面进攻,因为他左手脱了臼,防御不及时,总是有漏洞。
他向猫戏老鼠一样,住弄着易风玩,完全没有看见易风眼里越来越冷的残忍。
易华又一次抓住了机会,对着易风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脚,易风直接被踢了出去,倒再地上挣扎着,有些起不来了。
易华看着他突然惨白的脸不禁快意得哈哈大笑。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易风在他的笑声里,捡起地上的手枪,冷着脸,对着他的大腿开了一枪,易华左腿中枪,还在不甘心,要扑上来。
易风冷笑着瞄准他的手掌心又是一枪。他的枪法特别好,子弹穿透了易华的手掌心,易风听着他痛苦的惨叫,对着他的肩头又开了一枪。
易风做事确实是狠,他打伤的这些地方,不足以致命,但是却足以让易华感受源源不断的痛苦。折磨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易华中了枪,终于知道自己还是失败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易风在他的笑声里,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慢慢地往楼下跑。
一边掏出电话,给刘小如打电话:“带人来郊外,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
刘小如对于自家总裁随时会在各种神奇的地方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儿,早已经丝毫不会惊讶了,回答了明白,就去安排人到郊外处理总裁留下的残局。
下楼三四分钟的路程,易风将近六七分钟,看见躺在楼下的不过是个草人的时候,虽然心里早就有些猜测了但还是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易风一身西装又脏又皱,抬头看了看楼上,往自己车上走,虽然狼狈,但好歹,也算解决了一个大患。
至于后续的事,是私下解决还是交给正规机关,刘小如会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他去操心。
苏慈去了楚月家两天,回来正端着泡面看电脑上的时候,却被震天响的门铃吓了一跳。
一下被呛了一口辣汤,咳得惊天动地,龇牙咧嘴,骂着谁啊,非得大半夜敲别人门,皱着眉往门口走。
结果刚打开门就接住了倒下来的一座大山,易风咬牙切齿:“你真的在家。”
精神一放松,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苏慈撑着一个半夜三更跑到自己家,狼狈得跟死人似的男人,特别蒙的站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喊道:“易风!易大总裁!你这是干嘛了!窝藏杀人犯的事儿我不干的!”
没有人回答她,苏慈认命地把人拖到沙发上,看着一身狼狈,左手还以种扭曲的姿势拖着的人,突然有些心疼。
暂且不说他到底干了什么一个平时无论遇见什么都优雅从容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这样,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心疼
苏慈想了想,反正现在要问什么也问不出来,看他这个样子,丢他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不得已去打了水洗了帕子给他清理身上的脏东西。
易风一张俊脸都被蹭伤了,看得苏慈一阵可惜,这么好的一张脸,可别毁容了啊。
苏慈捧着易风脱臼的左手,实在是想把这个人摇醒,问问他到底是去做了些什么啊!
结果半夜的时候,易风又发了烧,苏慈趴在一旁的桌子上被他无意识的呢喃吵醒,看他脸色发红,伸手一摸,又给烫了一下。
第十九章不和你计较()
吓得赶紧给他盖上被子,找了药,费力给他喂下去,又怕他退不了烧,一直在一旁守着。
苏慈本来已经很困了,但是看着沙发上脆弱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人,也不好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只能一直守着,看着易风锐利俊郎的五官,苏慈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紧闭的唇。
她就突然发现,本来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突然间纠纠缠缠了好久,说他冷漠吧,其实对她也还好,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易风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特别温凉的东西,轻轻的贴着自己,下意识地包在自己手心里,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苏慈看着自己被他紧紧包裹的手,稍微挣了一下,叹了口气,随他去了。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当特种兵那么多年,还是那么心软。
第二天易风醒来,看见自己旁边靠着的人有些发楞,苏慈眼底的黑眼圈告诉他,她应该是照顾了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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