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脑海里，每当他想要回忆之前记忆的时候，就会出现一双红色的眼睛，而看着那双眼，原本呼之欲出的东西就那么硬生生的沉浸了下去。
凤鸣阁中。
听见这话的几分纷纷沉默下来。
在他们的印象中能够轻易对齐昊使用红色双眼的人，除了风清瑶或许还真没有第二个，难道是风清瑶自己将齐昊的记忆封锁起来，为的就是不要让他们寻找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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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风清瑶从未想过自己炼化之后醒来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张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脸。
猛地坐起身，风清瑶立马暗中运气检查了自己体内的灵魂力，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被人动手脚，灵魂力和君陌黑炎都好好的安存在自己体内，没有受到禁锢和其他约束的反应。
旋即便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默默的注视着那人，旋即用余光查看整个房间的周围，试图寻找到溟千夜的存在。
“别找了，他不在。”
“？”
风清瑶微微一愣，尴尬的轻笑两声，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你这话，我可听不太懂。”
“没事，我也没指望你承认。”
对方似乎料想到了风清瑶的反应，对她的动作言语一点也不意外。
“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嗯，风清瑶小姐，不，应该是凤凤，凤清瑶。”
第274章 摊牌？（）
秦牧歌。
风清瑶最不想看见又最想看见的人。
不想看见是因为他是她的仇人，想要看见是想要看着他匍匐在她身下求饶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个人竟然如此直截了当的将她的秘密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甚至带着一丝从容不迫，让风清瑶觉得自己之前千方百计想要隐藏身份的举动是多么可笑。
是了，秦家是夜家推到众人面前的傀儡，夜家知道的秘密定然比秦家多，说不定这事儿就是夜家人告诉秦家的。
“小凤”
冰凉的触感紧贴在咽喉处，秦牧歌默默的抬头顺着斩天戟看向风清瑶，虽然皮囊不在，但他深知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小凤的灵魂，是凤清瑶的灵魂！
“你杀不了我。”秦牧歌冷漠的推开抵在他身上的斩天戟，整理了下领口，再看向风清瑶的时候全然是一脸冷漠和嘲讽，就像那日新婚之日，她回眸所见的那个将苍龙剑洞穿她身体的秦牧歌。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重新生活在这个身体里。”秦牧歌说着冷笑一声，看的风清瑶心头一惊，旋即一个惊天猜测浮上心头。
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秦牧歌冷声说，“夜家当我秦牧歌是傀儡，不过也有他们夜家无法全盘预控的事。”
“我们秦家凭什么要做他们的傀儡？有一个无法站在阳光之下的家族，凭什么能够统领整个万古大陆？”
听到这里，风清瑶心头一震，原来秦牧歌远比她想象的城府还要深，自己从未知道秦牧歌原来是这样的人。
是怪他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察觉到太晚，竟然曾是爱上这样的男人无法自拔。
利用，棋子，背叛，策反，这些在秦牧歌的生活中应该是随处可见的常识性的东西，自己却用了一家族的性命这等惨痛代价才看清。
“你想要灭了夜家。”风清瑶不怒反笑，“小心可别吃撑。”
“那就不劳你挂心了。”秦牧歌说着看向风清瑶，磅礴的灵魂力骤然从秦牧歌体内狂暴而出，压得风清瑶喘不过气。
“你我之间的差距，就犹如这伽皇院外的院河，别想着找我复仇，与其做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珍惜你这条命。”
“这可是我报答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无私奉献’，别感谢我，就当是作为棋子的报酬。”
“只独属于你的报酬，别人我还不会给呢。”
说话间秦牧歌一个闪身虚影来到风清瑶的满前，对比现在的风清瑶，想要她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从新来过的身体，遍体鳞伤的灵魂，就算是得了五色灵脉和血魔瞳，那又如何？
“卑鄙。”
风清瑶硬扛着秦牧歌的威压抬头对上他的那一双眼，轻声道。
“弥城，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与你何干。”秦牧歌没有料想到风清瑶竟然会提及弥城这个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愫，“难不成作为一个女人，你再度爱上我了？”
再度爱上你？
风清瑶冷笑一声，就算是她瞎了眼，就算是万古大陆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风清瑶也绝对不可能再爱上他！
更何况，明明是弥城在纠缠她，死活要跟着和她一起同行，想到这里，风清瑶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小心机的笑。
第275章 呼唤（）
“不好意思，若真要说，也是你家的弥城缠着我不放。”
“对了，既然弥城和你有关系，那请拜托管好这个人，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宝贵的每时每刻都想要杀了你。”
最后一句话是风清瑶倾身上前，垫着脚在秦牧歌耳边用仅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道的。
“”
秦牧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不过风清瑶相信不是因为最后一句，而是因为前面那几句话。
虽然不知道弥城和秦牧歌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在风清瑶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种非比寻常的联系，而一个和秦牧歌有着非比寻常联系的人却是阴差阳错的爱上了她，周而复始像是轮回重现。
只不过这次，她却不是当初懵懂随心，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可能在爱上这个在街头随手见到的落魄少爷。
“清瑶，清瑶！”
头顶传来阵阵声音，不是很清楚，像是从隔了很远的地方传来额，听着闷闷的，像是鼓锤击打发出的闷沉声。
“清瑶，清瑶”
秦牧歌也似乎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旋即看向风清瑶，在风清瑶不注意的瞬间勾起一丝熟悉的略带宠溺的微笑。但在风清瑶回头看向他的瞬间消失在嘴角处。
“哼，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破除了我的结界。”秦牧歌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踮脚轻飘飘的离开几步，和风清瑶隔开一段距离。
他？
等等，秦牧歌是怎么知道斩天戟内有一个‘他’的存在的？
溟千夜说过，斩天戟不属于夜家，是一把神器，曾经认主夜薇晨但却不是夜薇晨从夜家带出来的。
如此说来，夜家不可能知道溟千夜的存在，而身为灵体又被人诅咒寄宿在斩天戟内，就算秦牧歌突破了灵王甚至是成为了灵皇灵帝也不一定能够看见溟千夜。
虽然嘴上一直吐槽溟千夜，但风清瑶对于溟千夜的实力可是十分肯定的。
毕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强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存在？”
“你问的太多了。”秦牧歌说着准离开。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因为你还不配被我杀死，脏了我的苍龙剑。”
“清瑶，清瑶！”
这边的声音越发清晰，语气也越来越急促，想来对方十分焦急，或者说是自己的情况十分危急。
回首看了眼秦牧歌离开的地方，头顶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
“清瑶，清瑶，你没事吧？”
看着缓缓睁开双眼的风清瑶，溟千夜才算是松了口气。
原本都进行的很顺利，这个地宫看起来好像是被人翻腾过，但直到风清瑶将君陌黑炎整个炼化完整之后依旧没有出什么岔子，这在溟千夜看来已然安全的时候，原本应该醒来的风清瑶却是突然陷入了她的意识神海之中。
不仅如此，周围还被人下了禁锢，应该是有人故意拉走了风清瑶的意识，并且和她处于同一个空间。
能拥有这样手法的人不多，且应该和夜家有些渊源，不仅如此，其需要的灵魂力颇为巨大，没有灵皇甚至之上的阶位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符合这些条件的人，找的不是齐昊而是风清瑶，那很可能是他，也只可能是他！
第276章 这是最后一次（）
“我怎么了？”
看清眼前的人是溟千夜，风清瑶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地下迷宫之内，周围是熟悉的景色，不远处还有踏雪寻梅的茶树安静的生长。
自己应该是在炼化君陌黑炎，那方才看见的秦牧歌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秦牧歌也有血魔瞳，或者说知道一点有关血魔瞳的消息，强制进入了她的意识神海？
想到这里，风清瑶不仅浑身轻颤了一下。
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他这样和自己见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听秦牧歌的话，似乎是不想要她去找他，甚至是拐弯抹角的让她放弃报仇。
秦牧歌啊秦牧歌，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那个凤清瑶吗？还是那个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的凤清瑶吗？
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阻止自己前去秦家。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知晓了夜家和秦家的关系，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消息，如此特意用这种方式前来‘威胁’她，到是煞费苦心。
这么说来，秦牧歌说的那些话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自己突然重生在风清瑶的身体内或许真的和秦牧歌有关系，否则他为什么要来接近自己？接近风清瑶？
毕竟在此之前风清瑶和秦牧歌可以算得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任何交集，但秦牧歌却偏偏找了个和他相近的弥城以同样的方式在街边等她，其间的含义现在看来意味颇深，绝非是为了试探那么简单。
更何况这个风清瑶也和夜家有关，说起来在血缘上和凤清瑶也是有亲戚关系的，这么多巧合链接在一起，那就一定不是个巧合。
“秦牧歌来了？”
“是的。”
风清瑶闻言点点头，不去问溟千夜为何知道。
废话，溟千夜若是不知道秦牧歌来过，怎么破解秦牧歌的结界阵法？
“他有没有对你如何？”被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人识破了身份，甚至还单独见了面，这怎么看都挺惊悚的。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风清瑶回想了下秦牧歌对自己说的话，以及夜家和秦家之间的关系，“或许，他是在提醒我。”
不太明白风清瑶的意思，溟千夜对于那段记忆十分模糊，因为他基本上都在睡梦中度过的，就连风清瑶曾是怎么遇见秦牧歌的都不太清楚。
“神泉已经关闭了吧？”
“应该是的。”溟千夜点点头，但也不敢确定，这儿本就是死亡之地，来往之人甚少，不能以此判定神泉是否关闭。
“时不待我，我们得想办法离开。”
说着风清瑶站起身，试着调动体内的灵魂力释放出君陌黑炎，一大片黑色的火焰包围了这个房间，颇有将其燃烧殆尽的趋势。
“这个地方，不能留着。”
既然夜家从未出现在万古大陆的历史舞台上，那就让他一直成为历史，一直沉沦在黑暗之中，何必让外人知晓。
****************
“大人？”
施法骤然被人打断，秦牧歌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没忍住喷出来，溅了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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