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伯符与吾皆无能无力,子仪还是去别处去吧。”周瑜一句话就想结束这次见面,本来就不是很熟的人,能够见上一面,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们还是快快离开吧,另找他人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陈翎哈哈一笑,说道:“公瑾所言差矣,袁术麾下诸臣,我陈翎就算求上门去,袁术见与不见还在两惑间,可伯符兄确能帮我一把。”
孙策奇道:“子仪,为何直言,吾能助你一臂之力?”
陈翎含笑向孙策致礼道:“伯符兄,助我一臂之力,就是帮你一把啊!”
周瑜也好奇了,出口说道:“此言何解?”
陈震同样好奇,本来就是陈翎求错人,现在口出狂言,不知是何意,侧耳倾听。
陈翎一扫三人,孙策将是东吴之主,气势已是极为不凡;周瑜美周郎;陈震相比之下,略显平淡,但不要紧,将来的事,谁说的准。
陈翎站起身来,向着三人告了罪。原本大家都跪坐着,你一个人莫名其妙站起来,气势上来说就是俯视众人,凌驾众人之上了!这本是不客气的表现,但陈翎不站起来说话,就跟吕布不手绰画戟说话一样,不自在!
陈翎负手说道:“袁术、袁绍之争,本是他袁氏一家的事,但此时此刻,袁绍占有河北之地,公孙瓒即将灭亡,公孙一倒,张扬自是不免,平原刘备、北海孔融,一者穷困潦倒,另一者酸儒文人,诗词唱和尚可,论起战场决胜,呵呵”
陈翎之意,大家都明白,也就苦笑以对,陈翎接着说道:“如此算来,河北诸侯皆非袁绍之对手!届时,袁绍挟河北之势,图谋中原之时,谁可抵挡?”
周瑜若有陈翎知晓未来之势的眼光,自然会回答道:曹操!
可惜的很,现在袁绍与曹操两人可是战略好朋友,年少之时就玩一块的同伴,现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根本不会想到将来的官渡决战。
陈翎也不会在此刻抛出曹操这样一个目标来,接着说道:“中原之地,能与袁绍相抗者唯有袁术袁公路一人矣!”
“曹操经略兖州之后,正出征青州,青州黄巾余孽人多势众,决出胜负非止一日;徐州陶谦,不说罢了;关中李傕、郭汜等贼,自戕尚嫌不及;荆州刘表坐守之长者,望之不到!”陈翎叹声道:“余者碌碌,唯有袁术袁公路啊!”
陈翎分析的头头是道,丝丝入扣,由不得在场三人不点头。
“然则,局势如此,观公路公麾下诸将,能与颜良、文丑沙场对决有几人否?”陈翎继续说道:“袁绍文有田丰、沮授、郭图、许攸等智谋之士,武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盖世武将,说上一句,猛将如云;谋臣如雨不为过!”
“再观公路公麾下,能与之相提并论者有几何?”陈翎说完不再开口,意思很明显,此时袁术收留吕布,是好时机,是好臂膀,无论怎么看,袁术都不是很吃亏,只有收留了吕布,袁术才有与袁绍对抗的实力!
陈翎是说的心潮澎湃,可周瑜一言就灭了陈翎的心头之火,周瑜道:“此者于我等何干?”周瑜之意在于,袁术是否收留吕布,不在于孙策,而在于袁术他自己的决定,现在还轮不到孙策可以为之求情说话的。
孙策轻笑一声,陈震嘿嘿也笑了一下。
陈翎苦笑了,说道:“公瑾!莫要告诉我伯符兄心中所想就是于此袁术处厮混一生!”
孙策一震,周瑜一愣,接着哈哈一笑,说道:“子仪何出此言?”
陈翎向陈震示意,陈震看着陈翎的眼光,一脸的不明白。
陈翎轻声道:“诏书!”
三人一震!
陈震惊道:“何需如此?!”这可是假诏书,你陈翎昨天亮一下,今天又显摆一次,不必多久,天下皆闻,可是要倒霉的!
孙策急问道:“什么诏书?”
周瑜默默无语。
陈翎紧盯陈震,沉声道:“孝起,伯符,公瑾皆不是外人,拿出来罢!”
陈震无奈,只得听从陈翎所说,双手奉出诏书,上前几步,呈给孙策,周瑜侧身过来,低头与孙策一同观看起来。
等待片刻,看着孙策、周瑜两人貌似激动的表情,陈翎幽幽说道:“这个玉玺印子是不是看起来有些假?”
孙策、周瑜两人身形一顿,没有接话,陈翎再说一句道:“若是我今日出去之后,以此诏示人曰:破虏将军之后,孙策府上有东西印出的竟与一般无二!不知旁人会有何种想法?”陈翎含含糊糊着把“玉玺”两字带过去。
不说孙策、周瑜两人现在脸色刷白,陈震同样不好受!
结结巴巴着道:“啊甚”却是不敢胡言乱语,只是颤着小心肝,装聋作哑。
孙策眼中透出狠厉的光芒来,右手缓慢摸向剑柄,陈翎临危不惧,瞧都不瞧一下,说道:“伯符兄,若无准备,我怎敢如此行事!”
周瑜把握孙策手掌阻拦问道:“子仪何以知之?”
周瑜竟然没有否认,陈翎仰天哈哈大笑,喝道:“凭什么告诉你等!”
孙策大怒,拨剑而起,喝道:“竖子无礼!”快步走向陈翎。玉玺之事,怎能如此泄秘天下,今日之事,只能斩杀三人,方能解走漏消息之祸!
周瑜阻挡不及,随后抽剑。
眼见事至此,血溅三尺的下场,陈震哆嗦着,往墙角躲避。
陈翎踹翻案几,阻断孙策追杀,向着门外大声喝道:“许褚何在?”
如同虎啸山林,只听得外间一阵“乒乒乓乓”之声后,虎背熊腰的许褚许仲康旋风一般的冲了进来,此刻孙策还在追击陈翎当中!
周瑜苦闷着扫视陈震,孙策勇则是勇,可惜缺少长智,周瑜料定此事尚在陈翎掌握之中,也因此放过陈震,只是站定看着。
许褚见孙策追杀陈翎,心中大怒,我等前来只是拜访而已,本来吃好喝好的,挺开心。现在你孙策这个主人拔剑袭刺陈翎,当我不存在么!当我什么了?
大吼一声,抓起案几抡向孙策。
许褚来势太猛,孙策吃惊不下,程普、黄盖、韩当三人皆非弱将,却不能挡之片刻,手中之剑横劈案几,不一会的时间,就与许褚交手数合。
孙策却不知程普、黄盖、韩当三将并非阻拦不住,而是事出突然,又没有关照摔杯为号,直接手起刀落砍了许褚脑袋,也在惊讶之中。等到里面传出陈翎喊声,三将仅仅是阻了一下,随着许褚追了过来,等到进入室内,孙策已经与许褚大战在一起,整个殿堂被横扫的不成样。转眼一瞧,又发现来客陈翎此时正于周瑜站一旁指指点点,似乎没有火拼的气氛,一时间愣住了。
陈翎自许褚接手之后,便走向站立一旁的周瑜,拱了拱手道:“公瑾,此事如何了解?在下侧耳聆听。”
周瑜苦笑道:“子仪何必如此!”周瑜不再说话,怎么办,只能等孙策与许褚决出胜负再说。
第十二回目的何在()
事关重大,玉玺下落之事泄露出去,不堪设想!孙策并非不想喊上程普、黄盖、韩当三将齐攻许褚,将其拿下,实则是陈翎此人相当神秘!
许褚冲进来之前,若是换成自己好友周瑜一般的人物,孙策可以笃定的说,插标卖首之辈,看我斩下此寮头颅!
但不知怎么的,陈翎步法缭乱,看似慌张,但自己却不能追上斩杀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陈翎是类似王越之类的剑客,而且是非常了得的那种。王越,辽东燕山人,闻名天下的武术家,擅使剑术,史阿的师父。
看着陈翎笑吟吟的与周瑜站在一起,孙策遍体生寒。周瑜可是自己总角之友,若是自己强行唤喊三将齐攻,孙策可以肯定,陈翎定会将周瑜擒下!
许褚没有惯常使用的镔铁大砍刀;非常的不好受。
孙策同样如此,宝剑软绵绵的,实在不堪使力。
许褚是步战猛战,虽少了惯用武器,但总的来说,还能发挥出五、六成实力;
反观孙策,没有了长枪在手,无论从气势还是搏杀技艺上,都略显勉强。
一进一出,原本许褚武力还在孙策之上,此刻抡圆了,使足力气,掌中的案几如同打铁一般,猛烈砸上几下之后,孙策气短脸赤,后退一步,观其摇摇欲坠,已是山穷水绝,抗不住了!
孙策年少,再给上几年时间的话,还能拼搏一番,但此次就算了罢。
许褚得势更加凶恶,不要命的抢攻。孙策又退一步,程普、黄盖、韩当三将手持武器,齐齐上前一步,喊道:“伯符?”
孙策咬紧牙关,力抗许褚又一次横扫,心中的气懑之情实在难以表述。父亲可是被誉为“孙破虏”的人呀,身为其子,难道要被一个声名不显的家伙打败吗?
陈翎见孙策将要落败,于旁喝道:“仲康,莫伤了伯符!”
许褚冷哼一下,莫伤就莫伤,难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你自己看不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我若真有杀心,早在几合前,随着这小子的挡击,自己只要发力压制过去,他势必阻挡不住。这小子力穷受挫,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我再给他来一下,头颅不保是小的,脑袋开花才是真的!
许褚状如恶熊,孙策乃是幼虎,陈翎是真心看不出,还是借此奚落之,旁人无从得知。
听得陈翎的话语,孙策知此时此刻再也留不下三人,心中羞愧,勉力再挡了一次许褚的攻击,口中喊着:“此间事,公瑾决之!”随即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孙策一昏迷,许褚怒视。
在陈翎厉视之下,本欲作势下击的案几,折了个方向,“咣当”一声砸在墙壁上,碎成无数块。
程普、黄盖、韩当三将赶忙上来将孙策搀扶住,恨恨瞪了许褚一样,向着周瑜告了罪,转身出去。
“切!”陈翎暗中吐槽,不管是真昏假昏,孙策是没有脸站在这里继续下去了,只能把残局留给周瑜。
许褚气势汹汹回瞪程普、黄盖、韩当三将一眼,转头过来看着陈翎,陈翎道:“仲康,你也下去吧。伯符并非无智之人,只是头脑一时冲动,公瑾在此,想必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陈翎说完,笑眯眯转向侧面的周瑜。
许褚抱拳向两人致意一下,就出去。没有看依旧躲在角落的陈震,实在太丢脸了,我不认识他!
许褚可以不理睬陈震,陈翎却不行。
陈震可是自己看好的人才,今天发挥虽然缺欠了些,但人家年少,并非短命之人,来日方长,怕什么!
扶起陈震还在颤抖的身体,帮着拍拍灰尘安慰道:“孝起,莫担心,此间有我,不怕有事。”
陈震就差破口大骂了,就是因为你才这样啊!要不是你拿诏书勾出玉玺事来,我哪能落到如此境地?!
由于许褚、孙策一番打斗,殿内整齐完好的案几所剩不多。周瑜作为主人,在加上此间将会谈论的事情,十分隐秘,也就没有喊上仆从整理,亲自扶正了几把,邀请陈翎、陈震两人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现在的局势明显不在周瑜的掌控中,陈翎遂开口道:“公瑾,可愿助我主公一臂之力?”
周瑜苦笑,郁闷的摇着羽扇说道:“子仪,你想如何?”
陈翎暗道,我想的不就是,你们孙吴赶快将玉玺献给袁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