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就达到了,不知由于他是天才喃还是运气实在太好了!如果在以前剑客横行的时代,木娃一定是个世上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而这个英雄就是自己的夫君,想到这儿,映月烟有些飘飘然了。而此时下面激占正酣,绳鞭似条黑色的毒蛇,上窜下跳,游走不定,卷起尘土漫天,落叶满院。咽喉是它常取之处,印堂为它爱顾之所,总之是招招致命,处处凶险。木剑如出海蛟龙,张牙舞爪,暴怒异常,引来雷声阵阵,白光闪闪。摧枯拉朽平常事,泣鬼惊天是本色,让观者胆寒心惊,两股颤颤。二人混战一团,一时竟也分不出胜负。
渐渐地在恶斗中,刘孃已处下风,虽然她有的是经验和不俗的实力,可怎敌得住盛有木的年青气盛,艺高胆大。她不得不把她的鞭影舞得如铁桶般严密,以躲开那让人心寒的森森剑气,她知这样耗下去最终还是一个败,不如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她意由心生,恶从胆起。忽地化绳为枪,那软软的绳鞭竟似一把硬生生的铁枪,直挺挺地向盛有木的咽喉刺来。也怪盛有木经验不足有些得意忘形了,范了轻敌的大忌。此时右手的木剑已递了出去只想强攻,他想不到刘孃在危机四伏的情景下还敢舍命反击,他的木剑一时收不回来,而绳鞭已如一把利枪刺到,看来避之不及了,只要绳鞭再进一点,刘孃就可以将盛有木控制住而反败为胜,当然现在这种法制社会是不能随便置人于死地的。好象一招制胜就这么简单,刘孃已在偷笑了。可偏偏盛有木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在这危急关头,他竟灵光般地闪现了映真子和崂山五行决战的情形。对!当时勾魂索况问之就用过此招,而映真子仅用食指一弹就将之化解了,并且还转守为攻。所以说聪明不是拿来给人看的,而是关键时刻用来救命的。盛有木就用他的聪明在这时救了他,他也左手食指微曲,将那快到咽喉的尖头弹了出去。当然他的力道不如映真子的准,可以转守为攻,让绳鞭反刺回去。只听“铛”地一声绳鞭的尖头已没入旁边的树干寸许,刘孃震惊了,能躲过这一击的人,据她师父说应该没有,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将它轻易化解了。她也不是那种服输的人,右手手腕一抖,硬生生地将绳鞭的尖头从树干中拔了出来。力道之大让人震惊,拉掉了碗大的一块树干,差点把月妹从树上震落下来,原来这尖头上还生有许多倒刺呢!盛有木不再给她反手一击的机会了,待落叶停,尘烟静,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见此时的刘孃正颓然地立在那里,右手里还握着那支尖头上还带着一大块木头的绳鞭。而高大的盛有木此时木剑已换在了左手,右手正轻拂在刘孃的天灵盖(百汇穴)上,如一个大人正摸着一个大孩子的头。胜负已分,只要盛有木此时催动摄魂术,那刘孃立刻非傻即痴,这她是知道的,反抗只是徒劳的。
那个在屋里的刘孃的男人,此时出来了,就差给盛有木跪下了。他不住地向盛有木哀求:“兄弟,求你饶了我老婆吧!我们并没有害过人啊。”刘孃也还大气,说道:“你求啥呢!成者王,败者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盛有木说:“现在是法治的社会,要杀要剐不是我说了算,不过也没到那地步,你这有多大个事啊。我只是想采访一下你,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吧!”刘孃丢了她的绳鞭,恢复了她的女人气,惊异地说道:“你,你是个记者?”得到盛有木肯定的答复后,她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来踩场的呢!”盛有木笑而无语。她以前可对付了不少好奇的记者,可他们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均无功而返,而且还不是都乖乖地把钱给她奉上。上次那两拔记者,偷偷摸摸地还是让她发现了,后来还是被她催了眠,给了钱,还大赞她法术高明呢。所以她是不大怕这些记者来的,可这次就栽在了这个记者手上了。看来行船千万里,也有翻船时,此话不假啊。败在这个叫盛有木的小子手下,她是心服口服,自己无论法术武功都不是他的对手,关键是他的那种心智和悟性,世间少有。在与他斗法和比武时,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开始行功作法时的生涩,可不一会儿他竟能运用自如,而她要达到自如的程度,不知经过了多少苦练和时日的煎熬。竟然他胜了,要采访,就由他采访好了,不知他要问些啥喃?她倒有些好奇起来。
第三十三章 故人之后
刘孃的男人也是个很会处事的人,见二人已经没了敌意,而且妻子还要接受这个年青人的采访,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于是热情地邀盛有木吃饭,毕竟已是中午了,盛有木也不客气,就随他进屋去了,小鸟也从树上下来停在了盛有木的肩上。这又引起了刘孃的感叹:“从你一进来,我就觉得这小鸟不简单!”盛有木笑了笑也未作答。小饭桌上已做好了几样家常菜,应是这男人的手艺。
这时一个半大的姑娘回来了,背着书包,可能是放学了。一看就知是刘孃的女儿,有几分象她,应该也算个美人胚子吧。在正式采访前,盛有木还是很正规的把自己的记者证件等交与刘孃看。一是正规化的程序,二是显示对被采访者的尊重。刘孃在看过他的证件后,确认他的身份不假。于是说道:“我们也算半个同道中人,也不要搞那么正式了,就边吃边谈吧。当然作为你胜我的条件,只要你问,我是知无不言、言而必尽地告诉你。”盛有木也客气地说:“既是半个同道中人,那我们就算切磋交流,希望刘孃不要拘束才好。”桌上已斟上三杯酒,盛有木与他们夫妇举杯慢饮。女儿在一旁匆匆吃她的饭,|奇…_…书^_^网|中学功课忙,她吃完饭就又返校了,留下三个大人在屋里正好说话。
刘孃将酒重新斟满举杯对盛有木说:“盛记者,今天我有眼不识泰山,还班门弄斧。这杯酒算赔罪了。”说完一饮而尽,竟有几分豪气。盛有木也连忙将杯中酒饮尽,说:“刘孃,不要客气,待会儿我还有问题需要请教呢!”盛有木的采访由此开始。首先盛有木就问她搞这行多久了,刘孃据实相告,她做这行应该有十年了。以前只是偷偷摸摸的,也无啥名气,找来的人也少,后来有了点名气,风声不紧了,才会有象今天这样的人多。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找刘孃,都由她的男人推掉了。后来干脆就挂了块牌,称今天有事请明天再来,可知平日生意多好。盛有木问:“那你三十余岁就开始了?!”他有些不大相信,刘孃笑着回答:“你还觉得搞我们这行的都是老太婆哇!其实我娘以前就是搞这个的,应算是祖传吧。我们和那些装疯了几天或大病了一场的人不一样,那些人好了后就声称是王母娘娘干女儿替人观花画水收人钱财。”盛有木暗想:咋不一样喃?都以此骗钱为目的。刘孃知他的想法,就说:“盛记者,虽然我们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们无师自通的把戏,连我都不懂。却总是称自己是某位神仙的干女儿,能通神。而我们是专门跟师父学过的,怎能一样喃?!”盛有木问:“那你师父又是谁呢?”“我师父就是我娘嘛!你不要不信,我娘可有本事了,可惜我还没学完,她就去世了。”“那你娘又从哪儿学的喃?师父又是谁?”“我娘祖藉应该是湖南人,武功法术是在她家乡学的,师父是谁不大清楚。我是她最小的一个娃娃,她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教她有的本领,特别是法术,她仅传了我一人,因她认为我有那种天份。”说完她显出有些自得的样子,“那你又学些啥喃?”“主耍是观心术!”“那我看你也会催眠术和摄魂术得嘛!”“那只是观心术的两种层次。最高境界是移魂术可以用自己的意识支配别人的躯体;为所欲为。”“你练成了么?”“差得远呢!据我娘说,她都没听说有人练成过。那需要极高的悟性,可说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以盛记者的这种心智,也许能炼成。”盛有木暗想:幸好你没练成,不然今天我就不会坐在这儿吃饭喝酒了。
盛有木试探地问刘孃收入怎样,这是别人的隐私,不大可能得到真话。果然刘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以前家里穷,仅靠男人出去做点建筑活,每月除了开支,也落不了几个钱。后来没法,才想起搞这个。开始偷偷摸摸的,后来管得松了,有了些名气,来的人多了,也就有些忙了。于是就叫老于回来做家务和管理田地,你看到的现在日子也还过得去。”其实她在暗示盛有木她的收入如何,你可自已看嘛!这时又有人来找她,都被她男人婉拒了。后来干脆在门口挂了个牌,说今天刘孃闭关,改日请早。可能是怕打扰了他们的谈话,更可能因有高手在场不好表演。由此可知生意很好,收入也肯定不错。盛有木反应过来,看她这小院和各种新式的家电还有那些摆设,以及他们全家人的衣着打扮,她的收入一定不匪。于是盛有木有些疑惑地问:“每碗水你收五角钱,听说以前还更少。即使你一天画一百碗水,也才伍拾元嘛!”盛有木也没有明说:那点钱咋撑得起你家的这个排场嘛!刘孃有些得意地说:“我也不瞒你,靠那些是挣不了几个钱的。但那是必不可少,主要是为了维护人气和广告。只有把名声传神了,那才能有大买上门来,这些才是我们真正的金主。上次一个开宝马的老板来求我给他消灾避祸,事成之后就给封了个大月月红!”盛有木听她的口气知是一千二百元!连他都惊呆了,这前后不足一小时的表演,竟值这么多!这种收入简直令那些白领们汗颜了。刘孃说:“当然这种事不是常有,运气好喃,每月遇得到一两个,更多的时候是帮人祭车。民间的风俗,为了保平安新车都会杀雄鸡血滴于车四周,焚符念咒,以驱秽避邪。而作为主祭司的观花的,买新车的人都很大方,最少也是四季财(四十元)谢礼。阔绰的谢个月月红(一百二十元),大多数都是六六大顺(六十六元)。还有在观花画水时,我们会给人建议是否要我代他们给那些烦人的阴魂烧个纸人,免阴人纠缠,活人顺序。这种生意每天也有几桩,而烧个纸人要十二元。还有那些替人做护生符的小钱,就不说了。”盛有木暗想:这东西竟如此赚钱!她不细说,谁能信这些!都是猛料啊!难怪主编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派自来,也幸好是自己刚才胜了她,她也守信,把她们的行业机密告诉了他。最后刘孃还说她们干的,其实大多的时候等同心理医生,通过一些心理暗示调节人们的心理状态,使他们生活得更好。所以她们并不是在骗人,而是满足人们的需要。盛有木暗想她懂的还不少,还会给自己找理由呢。
虽然刘孃已说了她是跟她娘学的武功法术,可盛有木更想知道她娘又是从哪儿学的,师承何人,因为从她的法术和奇异的兵器来看,太象一个人了--崂山五行的大土法的集大成者勾魂索况问之!如果她们的武功法术真和勾魂索况问之有关,那找他的墓就有了些目标了,至少可以知道他家族的大概聚居地。于是盛有木就问:“恕我冒昧!令堂不知是否姓况?”刘孃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记者,心想咋采访她还问到她娘那儿去了喃?!于是不解地说:“我娘不姓况而是姓兰!”盛有木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马上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