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下面一动,就有种特别的异样的感觉传来,特异样!刚才危急关头不觉得,现在风平浪静了,这种感觉就出来了。
还未等二人羞得无地自容,又是非一声巨响。不知是否是赤龙的爆动,触动了机关,坚硬的石壁竟出现了一个大洞!巨大的水流奔涌而出!盛有木惊叹:完了!要是被这么猛烈的急流冲下化魂池,恐怕连魂都没了,哪还有人?!
第四十四章 别有洞天
还好盛有木反应快,单手扣住了石壁上的一个凸起,左手牢牢地将靳兰心揽于怀中,此时的靳兰心也放弃了羞怯,紧紧地双手环抱了盛有木的身体,这让盛有木省力了不少,用更多的力量在右手上。因为这时他们已被急流冲得漂浮了起来,就象水流中摇曳的水草,把根扎在水底,而它们的长长的柔软的绿枝,就极其优美地随水流肆意地舒展身体,起舞漂荡。而此时的两人不是优美却是狼狈之极,盛有木还很担心象上次在矿井里那样急流将各人剥了个精光,当时都是男人还不觉得,可现在如果这一对孤男寡女被搞成那个样子,那才尴尬!
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在急流正出的地方,也就是水流不是直接冲向他们的,他们只是承受了急流侧向的冲击,这也够他们受了,盛有木已在咬牙坚持,手臂被拉扯的巨痛,加上背上伤口被冷水所激的刺痛,真的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甚至是度分如天了。
感觉到水冰冷刺骨,并不十分混浊,不象是地表之水,只是山体崖间空隙内的积水,终究有限。如是地表水,那源源不断地冲进来,不被冲下去也会被淹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漂浮中的盛有木在坚持着,就等着盼着这些积水快些放完。就在盛有木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谢天谢地,那水终于放完了!
那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漂浮在水中的两人,此时失去了水的浮力,顿时重重地摔了下来。这次是反了过来,盛有木在下,靳兰心在上,盛有木成了垫背的。自己和靳兰心的重量都让他那受苦受难的后背承受了。那落地瞬间的巨痛,让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哎唷!”他的意识不等他去负痛,就用手去摸了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还在!
靳兰心虽在盛有木身上,落地时他给了一些缓冲,可从那么高处硬生生地直落下来,确实有些痛的。此时听见盛有木的痛呼,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还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呢,虽然她很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受,但还是挣扎着起来,忙问盛有木伤着没有。
见靳兰心过问,盛有木也马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靳兰心这才放心了,看着各自衣衫不整的狼狈相,想着刚才他们的肌肤之亲,二人都有些尴尬,双方竟没了话语。可看着看着两人就大笑起来,互相的狼狈相也确实可笑,怯后余生,也确实值得一乐。
这不知哪来的这么多的积水,竟将偌大的化魂池装满了,不多不少水面刚好平了地面。在周围荧光的照耀下,水面泛着绿幽幽的光,深不见底,透着一种神迷和诡异。洞壁出现了一个人多高的大洞,从外面看里面还很平整。二人来不及细看,就急忙回到外洞。
这整个洞是外高内低,所以里面的大水并没有波及到外洞,那里仍是很干爽的样子,只是被那只狂暴的赤龙搞得一片狼籍,乱石满地,没了先前整洁的样子。还好他们放在高台上的两个大包都在,急忙取了来。外面虽夏日炎炎,可这洞内却是凉气逼人,加上他们一身湿衣,二人牙齿都在打颤了。赶紧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才缓过劲来。
靳兰心又给盛有木后背涂了些药水,好在盛有木练武的身体,皮厚肉糙的,很快就活动自如了。二人背上他们的行装,重新向内洞走去,因为那里还有崂山五行迎风斩朗功山的墓葬秘密还未解开呢。
二人到了化魂池所在的内洞,这里除了被水冲出的一个圆洞外,再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了。难道狼王是骗人的?不像!二人又仔细的检查了四周,仍无所获,不可能在化魂池内吧,那里现在已装满了这么多的水,如何去找!
他们把重点放在了那个被水冲出的圆洞上,它可是新生事物,毕竟和前面的作法有因果关系。这个圆洞一人多高,盛有木他们能在里面轻易地穿行,四壁光滑,只是在齐胸高的位置有两排小的凹坑,整齐地布于洞壁的两侧,象那些爬虫身体两侧的斑点,整齐而有序地排列。这决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有意而为之,不知有何用。这种洞中套洞的奇观,更象是迷宫,叫人不知何去何从。
走近一看,洞口竟有两排字,铁画银钩的,很有些书法功底。字体为行书,可辩为:迎风怒斩叹猛士,洞门今始为君开。盛有木大喜,这是再明白不过的提示了,师父映真子的意思是:要到哪儿去找那执刀怒斩的猛士喃,打开的这个圆洞可能就会带你前往。也就是说要找到迎风斩朗功山的墓葬,必须顺着这个洞去找。有了目标,有了方向,那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盛有木引着靳兰心就向洞内走去。
当他们一进入圆洞内,就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比外面冷多了,难道是刚才水流过的原因。盛有木叫靳兰心紧跟自己,一旦出现危险,就照他的样子做,因为他也不知前面到底有啥危险,他的本能反应应是对付危机的唯一办法。
走了一段路,似乎没啥危险,只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里已完全没有了光线,四周漆黑一片。盛有木不得不开亮了挂在胸前的应急灯,灯光快被黑暗给吞噬了,暗淡得可怜。四周静得可怕,连各自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楚楚。隐约就听到似有流水的声音,极轻,可能在这个封闭的空间被放大了,二人也不在意,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盛有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封闭的洞里哪里来的风喃,不是心理任用,而是确切地感受到了,越来越强烈。不好!盛有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急流又来了!此时的流水声被放大得如同雷鸣,是急速流动的水流产生的风。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隐约可见前面洞里明晃晃的半洞子水,正向这边奔涌过来。盛有木大喊一声:“兰心,跳!”然后一跃而起,双手双脚正好放在洞壁两侧的凹坑里,原来这些小凹坑有如此妙用,加上他背上的大包,他也没有抵住洞顶的不适之感,空间正好,真佩服设计它的人。靳兰心早就被盛有木提醒要跟他一样动作,所以一看见盛有木象蝙蝠一样挂在洞顶,不等他喊,已经如他一样也跃起将手脚放在洞壁两侧的凹坑里,也面向下象蝙蝠一样挂在洞顶,小妞的身手敏捷得非同一般。这让盛有木在佩服之余也放心了不少。这里如此凶险,看来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这样的急流又冲了两次,他们轻车熟路地躲过了。设计它们的人也不想为难他们,从此以后就一路无阻地来到了一个叉路口,一洞分为二洞,又该如何走喃。一个洞口有一石桌,上刻有一围棋盘,棋盘上阴阳间刻的棋子代表了黑白子,是一围棋残局。另一洞口堵着一不大不小的石头,要推开它可能要些力气才行。是要解残局还是移石头,是个难题。师父映真子的智力题又来了,盛有木来了兴趣。
第四十五章 有去无回
这两条道如何取舍喃,如果走错了,就可能南辕北辙,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甚至可能危机重重。盛有木走到石头旁,发现石头不大,虽没将洞口完全遮完,可是它刚好不让人通过,用灯光还可照见里面的样子,一直伸向远方。盛有木试了试,再加上靳兰心,他俩也不能动得了它分毫,此路不通。又走到摆围棋的那个洞口,石桌不大,洞口大开,任君进出的样子,仍可见这个洞深不知几许,依然伸向远方。太容易了的东西不可信,犹其是在这种要作选择的情况下更不可轻信。
看来只有解围棋残局这一条路可走了。两人来到桌前就开始研究起来,可看了半天也无结果,并不是他们的水平太差,而是围棋的变化太过复杂,不象象棋那样几步就能扭转乾坤解决得了的。
盛有木干脆放弃了继续思考棋局,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开始想这个谜局的设计初衷。想了一会儿,他就起身研究起这个石凳来,这个石凳很精致,圆圆滑滑的,用双手抱起来很称手。于是抱着石凳走到石桌前,正在冥思苦想的靳兰心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问他要做什么。盛有木简单地说:“砸!”靳兰心阻挡不及,盛有木的石凳已狠狠地砸在了石桌上,将好好的石桌棋盘砸得稀烂!
就在靳兰心责怪盛有木没耐心的时候,那石桌的残余底座竟在一阵刺耳的磨擦声中慢慢地沉了下去,石桌这边的石洞随即垮塌,纷落的乱石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二人抱头鼠窜,却又发现那边阻路的大石竟在轰隆隆的落石声中慢慢地沉了下去,让出一条通途。
待尘灰散尽,现在就只剩一条道可走了,简单多了,不进则退。靳兰心心有余悸地问:“木娃,你咋会想起要砸那个棋盘喃?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解不了棋局生气才砸的吧!”盛有木笑着回答:“我可不是那么易冲动的人!既然这个洞是带我们去找迎风朗功山的墓葬秘密的,那多少应跟朗功山有点关吧!你不知道,我上次梦回唐朝时看到的朗功山,那种剽悍之气,硕壮的体形,粗笨的大刀,典型的尚武斗勇之人。你想嘛,如果他看见有人拿棋局考他,他会如何做喃?”靳兰心也笑了:“当然是大怒,将那棋盘砸得稀巴烂。”她很佩服盛有木竟能不拘泥于事物的表面现象去就事论事,不然这个局是一辈子也休想解开。
二人也不犹豫,就向那敞开的洞口而去。进入里面,发觉这里比外面更冷一层,二人不得不又加了件衣服。向前走得有十数米远,就听“轰隆隆!”地一阵巨响,刚才的洞口被落石塞满,完了!退路被完全封死了,现在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难道是刚才的选择错了!应该不会吧!二人面面相觑,好在二人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有些乐观地认为:退路没了,还有前路嘛!于是也不回头,一直向前而去。
现在的洞内与别处大不一样,前面的洞壁还有些湿润,有水就还显示还有些生命的迹象。这里却是干燥无比,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前面的通道何处才是个头啊。手机是进山之时就没了信号,在这里就更无用处了。连盛有木借通仔的经纬仪也无半点反应了,也就是说,他们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如果他们就此消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恐惧正一点一点地袭来,将他们的信心和热情缓缓地吞噬。他们不知钻到山腹的哪个地方了,只感觉这个洞正在朝上,希望就此向上可以重见天日吧。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机关暗器,却也畅行无阻。这个封闭在此空间内的空气也不知有多少年了,但足够他们呼吸了,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窒息之感。说话是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但话也有说累的时候,最后也只有手拉着手在微弱的灯光指引下除了走路还是走路,没了一点声响,向着未知的远方前进。
走在前面的盛有木就感觉有蛛丝样的东西在脸上晃荡,开始还不在意,只是用手将它拂去。后面的靳兰心也感觉到了,女人心细,她就有些不解地问:“这么封闭的地方,咋还会有蜘蛛喃,而且这丝又韧又粘,不大象蛛丝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