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管它是真是假,活着就好。通仔长出了一口气说:“总算没被淹死,我还能继续英俊下去。”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刚才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松驰下来。“难道这是神仙水么?不仅我们的衣服没湿,而且现在浑身轻松,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气。”盛洁惊奇地说。大家也深有同感,盛有木也忆起了那次从仙境归来时,也是相同的感觉。他知道盛洁所说的轻松,其实是功力提升了的表现而已,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也是大家的无心所得,值得高兴。只是再三地暗中提升自己的功力,盛有木想不明白师父映真子用意何在。难道是要他完成一项什么艰巨的任务,才不放心盛有木现在的实力,而不断地暗中地提升他的功力。
这时先前那已闭合的石门又打开了,很明显的意图是要他们回去。大家也不迟疑,一拥而出,离开这死亡之地。盛有木他们走时,不自觉地就将那些散落在地的金砖拿起来,一起带了出去。他们也不知是有出于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它们应该哪里来,就应该哪里去。
当他们重新回到墓室,那道石门在他们的身后又合上了。靳兰心若有所思地说:“难怪这里的入口设在那水潭之下,第一关都过不了,就不用到这里来送死了。木头,你师父的机关设计得也还有些人性化哈。我们应该又过关了。”通仔听了说道:“哪里人性嘛,尽把人往死里逼。”盛洁不屑地道:“我哥是啥人嘛,唐朝第一道法高人的高徒,这些机关还不是小儿科,就跟玩似的。当然对某些人就另当别论。”通仔知道她在说自己,于是不服气地说:“就跟玩似的,那你刚才那么紧张干嘛?”盛洁见他敢说自己,就起了刁蛮之性,就欲反驳,盛有木连忙说:“这些机关确实凶险万分,但是我们都是福大命大,一样的过来了。我们还是赶快把这些金砖放回原处吧,时间已不多了,我们赶快想法出去要紧。”
那些从密室捡回的金砖刚好把码放金砖的垛上的缺口填满,看来确实是那些失窃的金砖。不知怎的,见这些金砖复位,盛有木总有种物归原主之感。看着这完整的金砖,盛有木开始紧张地思考出路。
忽然灵光一现,是否是某种神力的作用,盛有木竟然很清晰地知道了这些金砖的来龙去脉。原来那些金砖经过沅水的漂流,过了两年的时间才将所有的运送金砖的原木收齐,万幸的是所有的金砖数量正好够,这让五行放了心。后来忙于俗事,一直也就没有机会将那封印在金砖里的鸠邪恶灵除掉,这也成了他们的心病,只能严加看管,非常担心金砖失窃,让那鸠邪外逃。后来密秘地将这批金砖转运到了勾魂索况问之自己选的百年之地,也就是他的墓穴所在地――现在的君山冲,那里有他大量的族人在此,交通又不便,可确保这些金砖的安全。
后来在与映真子惊天一战之前,五行也说商量好,由况问之在遗书中交待此事,如果映真子在交战中取胜,就委托他务必要完成那除魔之事。后来映真子力战而胜,在依言处理五行后事之时,也对此事非常重视。他深感五行的正义凛然,胸怀天下,所以他对于除魔之事也不敢稍有轻心,加之大战之后的映真子功力大减,时局又动荡不安,最终也没能去除鸠邪恶灵。于是将那些金砖和况问之的棺木深埋于极隐蔽之处。可是那不灭的恶灵如不死的种子,终究会有会有发芽的一天,它又会为害人间。他就将希望寄托于他未来的徒弟身上,在找寻况况之的墓穴时也一齐将那鸠邪恶灵除掉,免除五行和映真子的心头大患。
盛有木才明白了这墓穴为什么设计得欲遮还掩,又给人留有瑕想的余地。这么多的机关考验,是为了试探来人的实力,在过关后又不断地暗中增长来有的功力,为那后来除魔做准备。来人也就是映真子的隔世弟子,也就是盛有木通过所有的考验后,他的师父留给他的艰难任务就来了――彻底地消灭鸠邪恶灵。他的血性不禁被彻底地激发起来了,让他有种豪气干云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来之则来
这所有的一切,就如书一般地映在盛有木的脑海里。盛有木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包括前面的被强行穿越,都是师父映真子的法力所为。他现在是完全在心里承认了映真子是他的师父,映真子是如此的高深莫测,竟能时隔千年之遥,用法力控制后来之人。
见盛有木盯着那些金砖看,入了神。通仔不禁有些着急,他催促道:“木娃,都啥时候了,你还在那儿走神。你看这些火都熄灭了,再不出去,我们就要给这位亿万富翁况问之老前辈陪葬了。”盛有木闻言惊醒,果然这里的火已经灭了,表示氧气快耗完了。他看见靳兰心和盛洁一样的着急起来。于是连忙说:“大家不要慌,我师父把我们引到这儿来,肯定能让我们安全地出去的。只是他还给了我一个任务,那就是除去鸠邪这个恶灵。”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你要去找那鸠邪恶灵。我这么贪财,见了这些金子都是躲都来不及,你还要去招惹它,不要命了哇?那崂山五行多厉害,还不是差点栽了。你,虽然也有两手,我看还是别逞能了吧。”通仔是一口气说出以自己的想法,他是既担心又害怕,两个女孩子也不同意他冒险,靳兰心还补充说:“通仔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我们都看到了那鸠邪的厉害,你虽然也有象你师父和五行一样的侠义心肠,可是你能确信有超过他们的本领吗?到时候伤了自己不说,还将那恶灵放了出来,为害人间。我们就会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也确实在有些道理,盛有木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盛有木坚定地说:“我相信我的师父映真子,我们能过鱼阵,破幻音,斗双龙,穿春宫,禁贪心,魂魄穿行,来回于唐朝,亲历亲闻,鸠邪之害,于大水汪洋之室,安然而归。能够过了这些关,师父他已相信了我有能力除那恶灵了,才将这除魔的任务交与我。我怎能因为胆怯而退缩喃?况且师父还在暗中提升了我们不知多少的功力,所以大家才能在氧气这么稀薄之处,还能如此地轻松,换常人早就因为缺氧休克了。再说我们出去的方式也可能和这除魔有关,即使不想冒险,也是没了选择的余地了。”其余人这才明白,他们能在这黑暗少氧之地生存的原因,原来是映真子无形中送了他们一个大礼,提升了他们的功力,却又将那危险的鸠邪与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虽然都挺高兴的,可是仍然担心,一时大家都没了言语,是乎在等待什么的来临,不会是那鸠邪吧。
墓室里已经完全黑暗下来,想到那棺里的白骨,和金砖里的鸠邪,大家都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使这里更显阴冷恐怖。忽然一束白光从洞顶上投射下来,刚好照在乌木棺上,在白光中棺木更显黝黑,冷冷地带着一丝寒意。是什么机关又要启动了,盛有木他们已无处可逃,只能静静地期待,但愿这机关不是针对他们的。在光线的照射下,从放棺材的地面上升起了四根黑色的大柱子,竟是四根铁柱,恰好正对棺材的四角,将那个珍贵的大的乌木棺罩在其中。那发也白光的洞顶忽然塌下来一大块,吓得盛有木他们往后急退,可是这里空间有限,只是做了一下动作,其实仍然站在原地。
塌下来的那块大石并没有碎裂,而是稳稳地被那四根大铁柱支撑住,象房顶一样地盖在棺木之上。借着余光仔细一看,那并不是石头,而是一整块大铁板。又有许多小铁柱升起,和先前的大铁柱构成铁栏,与上面的大铁板一起形成了一间坚固的小房子,将况问之的棺木罩在里面。
难道是这里要塌了,映真子才布此机关保护他好友的遗骸。一定是这样的,盛有木急忙对大家说:“一会儿不论出现什么,我做什么,你们就跟做,千万不能犹豫,机会只有一次。盛有木已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一时不甚明了。见大家都是惶恐地点头应是,盛有木不再言语,双眼紧盯着那些金砖。似乎有什么变化就要出现了,这只是他的直觉,或是映真子的法力使然。
极细微的声音从那些欢砖里面传来,象是许多小虫在爬行,又象是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开裂。此时金砖竟发出了金色的光,将整个墓室照得金光闪闪,甚至有些刺眼了。细小的声音渐渐变大,就象有谁在爆炒黄豆,吡吡啪啪地响声不绝。在这密集的响声过后,又是一番沉寂,然后“哗“地一声,原先那些有棱有角的金砖突然间如散沙般的流散开来,铺了一地的金沙。盛有木他们躲闪不及,他们的双脚都被淹没在那些金沙之下。
谁也想不到这些金砖会在顷刻间化为齑粉,变成了这些闪闪发光的金沙。不等他们惊诧完,金沙中竟有金色的烟气升腾,好象是它们的蒸汽。不会吧,在这常温下,熔点那么高的金也会变成蒸汽。不由他们不信,所有的金沙全变成了金色的发光的蒸汽。这些蒸汽只在人的腰部高的位置就不再上升,使盛有木他们立在满室的金色烟气之中,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几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已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自己的惊诧了。下面的金色烟云开始流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把看它们表演的几人的眼都晃花了。烟云逐渐成一股巨大的烟柱,而且那烟柱开始四处地游走起来,在他们身边绕行盘旋,如一条金色的巨蟒。
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烟柱在这里盘绕了许多圈,象解不开的巨绳。那金色的似巨蟒一样的烟柱,忽然间金光大炽,生出鳞片利爪,尖角巨口,竟然是一条威猛无比的金龙。龙须飘飘,金甲耀眼,目似铜铃,角如利矛,这就是鸠邪恶灵的真身?它不是人首龙身的怪物么,怎么进化得如此漂亮剽悍了喃?也许这只是它的表象罢了。
在如此狭小之处,很快那金龙就发现了生灵的存在,在贪婪和狂怒中,向着几人张开了大口,就欲生吞活咽,它已千百年没有尝过生灵的味道了。盛有木终于明白了当初映真子设双龙与他斗的用意,原来是要为除这鸠邪做的准备。
有了上次的经验,盛有木大喝一声:“跟我来!”说完跃上龙背,双手紧握龙角,稳稳地骑在了龙身上。如此狭小之地,也是映真子特意为之,让那鸠邪有力使不出。它在这个小空间里笨拙的身姿,也让通仔他们三人觅得机会,也分别跃上龙背,骑上了龙身。竟被四个人骑在了身上,这对那金龙来说,不异于奇耻大辱。只听一声龙吟,金龙向上以摧枯拉朽之势破石壁而出,将那千年古墓留在一大堆乱石山之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骑龙
由于有那金龙的强烈的气场庇佑,骑在龙背上面的几人才免于被乱石所伤。可是耳中尽闻山崩海啸之音,眼前全是巨石乱飞之境,以为世界末日来临。除了抓紧能抓住的所有东西防止被甩下来,他们已没有了其它的选择。
忽然眼前一亮,日光耀眼,原来他们已随那金龙破石而出,升到了阳光的世界。长时间的处于昏暗的地下,他们一时还不能适应这光明的世界,纷纷将眼闭上。金龙仿佛也不例外,到了这光明的外面,动作缓慢了许多。
这时他们才有机会重新审视这个他们熟悉而又有些久违了的世界,原来古墓就在离老君山下的水潭不远的一座小山之下,此处地貌平常,并没有山环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