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有木内疚不已,急忙前去看是谁人如此侠义勇敢。来人竟然是映月烟,她竟然以魂魄之身来救盛有木,这更让他心如刀铰。
原来画仙妹妹映月烟在崤山已修练得可以随意地显现人形,不象以前需要盛有木的召唤才能从画中出来。今天在鹰王的带领下,顺着感应找到了正在此处的盛有木。还未见着人,她就感应到了盛有木的危险,这才前来以身救了他一命,而她自己却身中剧毒,危在旦昔。月妹已修成人形,连没有法力的靳兰心也可以看见她了。这个她只是听说,却从来未曾见过的可能的情敌,生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就如神仙妹妹一般。而此时神仙一般的月妹就躺在痛苦的盛有木怀里,已是气若游丝。这让靳兰心不停地自责不已。月妹见了靳兰心,一番打量后笑着对盛有木说:“木娃,你还真有眼光,她就是兰心吧,长得可真漂亮。”说完已晕了过去,盛有木的手上空荡荡地只剩下了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翠绿小鸟,它就是月妹。羽毛零乱,已经毫无生气,眼看就活不成了。盛有木自语道:“月妹,你放心,我一定救你。”说完安慰伤心的靳兰心说:“兰心,这不怨你。如果你今天不发现这机关,那以后进来的考古队就要遭秧,早发现总比晚发现好。”
于是带着小鸟和靳兰心上了地面,一只老鹰见了盛有木手中气息奄奄的小鸟,就府冲下来,大胆地停在盛有木的肩上。盛有木知道它是鹰王,于就对它说:“鹰王你放心吧,我会将月妹治好的。”那老鹰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飞冲天,在天空几个盘旋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朝北面而去。盛有木简单地向通仔他们说了事情的原委,然后向在发掘现场的辜教授和项云龙辞行,说这古墓的机关都已解除,可以进行安全的发掘了。辜、项二人在称谢之后,见盛有木行色匆匆,也不便留他,只有与他道后会有期。
回到旅馆,盛有木急忙给玄青子打电话,电话那边的玄青子一听映月烟有事也是非常着急,并说要解那尸气之毒必须要那极腥膻之物――蟒血。并要盛有木去寻找,他自己会设法保住映月烟残存的魂魄,只是他法力有限,不知撑得到多久,要盛有木去找血要越快越好。当下他们四人兵分两路,盛有木前去西双版纳寻蟒血,其它三人护送月妹,也就是这只小鸟到玄青子的齐云观。都是坐最近的班机,这样时间快些。
到了机场,恰好有到西双版纳的班机。在候机厅内,正在播放着一首盛有木熟悉的歌。歌声传来:我的爱,穿过所有孤单冷漠,寻找方向。。。。。这首《晚风》轮回乐队的女主唱魅惑的声音将这首歌演绎得如此哀婉凄然,听到此,盛有木不禁泪流满面,这简直就是写给月妹的,她的爱不仅仅是穿过所有孤单冷漠,寻找方向,而且是历经令人无法想象的千年之遥,说不定连她那点微弱的魂魄也会消失了。带着眼泪,盛有木登机,一直向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岩布老爹
匆匆地乘长途汽车经过几个小时才到了西南的边垂勐腊县的打憨寨。这里原始森林极为茂密,是野生动物的天堂。一年前盛有木作为记者曾经来此采访过一位叫岩布的老人,这次他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景洪市。盛有木不顾鞍马劳顿,又急到此,就是有求于他。
这里是山峦起伏不平的山地,虽然海拔不是很高,但也给这里的交通带来了不便。放眼望去,满目青翠,既有郁郁葱葱的森林,也有层层叠叠的梯田,人与大自然非常和谐地住在了一起。山的那边就是老挝,常常有野生的大象出没于边境地区。
凭着记忆,盛有木来到了一处非常民族的吊脚楼前。这儿的天气太热了,浑身已被汗湿的盛有木还未进院门,就听见了牛的哞叫。看来岩布老人在家,这让疲惫的盛有木很是高兴。要知道,这岩布老人可是这里野象保护区的协管员,经常进入保护区执行保护任务,在家的时间是较少的。让次盛有木作中国野象现状的纪实,就是通过岩布老人才完成的,所以与老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院内干净的地面上放着一大张翠绿的芭蕉叶子,上面盘腿坐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手里捧着一大块什么东西,口里不停地呼唤着不同的名字:巴古鲁、那打、乌布枯......等如同正在点名一般。他每叫一个名字,就有一头大水牛上前舔食老人手中的那团东西,然后乖乖地回到它们先前卧着的地方,比人还遵守纪律。老人前面竟卧有六头大水牛,并没有争食,而是听着老人念到名字才上前。真感叹这些牛的智商很高,更感叹训练它们的人的高明。
听着身后有动静,老人转过头来,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并说道:“欢迎你远方的客人,是哪阵风把我们的盛记者吹到我们山寨来作客了呢!”盛有木连忙向老人问好,原来此人就是岩布老爹,这闻名山里的猎人。他以训练动物最为拿手,光从这些听话的水牛就可见一斑。盛有木此行前来就是要求助于岩布老爹的猎人绝活,帮助他取回蟒血,好替月妹解那尸气之毒。盛有木问道:“老爹怎么现在有闲心喂起这么多的水牛了喃?您正给他们吃什么呢?看它们那么享受。”老人笑道:“盛记者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都是层层的梯田,不象你们那里能够机械化。这里的每家每户都养水牛耕田,现在的年青人又不大懂喂养,照顾不好这些牛,于是都放在我这儿来寄养,农忙时再牵去耕地,我也象征性地收些管理费。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些在那边的山林里吃草呢。这些是盐,牲口都喜欢吃,它们也需要补充这个。”盛有木也简约地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岩布老爹一口就答应了,并说现在正是蟒蛇活跃的时候,采些血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伤了它们,它们可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盛有木知道老爹是保护区的协管员,懂得保护野生动物的道理。于是答应绝不伤害动物,只要取一点血就可以了。
天色已晚,虽然盛有木着急,他也知道黑夜里森林里的危险,也就答应了岩布老爹第二天一早出发的建议。用过独具民族风味的晚餐,与老爹闲聊了一会儿,盛有木就被安排到客房睡了。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想到玄青子说的要用安静时的蟒蛇血最好,这可是难题,哪个能在被人捕捉时还有好心情。而且这蟒是万万杀不得的,岩布老爹可是管理员,他是绝不会看到有动物被伤害的。只有靠老爹那出神如化的捕猎技巧了,也正好见识一下。他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入睡,一早就被老爹叫醒,准备进山。
岩布老人一身猎人装束,水、干粮、绑腿,腰带、短刀、火枪等一应俱全,盛有木也打点一阵,符合了要求后就出发。
一路上,老人就给盛有木讲起了这些行头的作用,吃的和武器不说,都知道用途,可是这绑腿和腰带也是一样的不能少,这山林里潮湿阴暗,正是那旱蚂蝗的地盘,它们沾在草叶上象叶子一样四处摇晃,若一遇上裸露的肌肤,就会猛叮上去,不吸饱是不会下来的,你想你又有多少血能够让它们吸啊。这绑腿和腰带就是防备它们的好武器。并说最好少伤害动物,因为动物的记忆特好,在他父亲时替头人养了一头小象,为了让小象逃脱被头人斩杀,他父亲就将小象偷偷地放回了深山,后事隔十多年,那小象已成了一群野象的头领,凭着记忆,他们主仆才相认,从此以后他们父子才加入了保护野象,保护其它动物的行列。后来证实那头人家被一群野象践踏,人也被野象踩死,而那领头的野象正是被放归山林的那只小象,原来小象是报它的父母被头人斩杀之仇。可见动物也有思想,都应善待它们。盛有木知道老爹和他说这些都是为了让他待会儿不要伤了那蟒蛇,他也就记在了心上。
到了一处荒草满地,灌木丛生之处,岩布老人用鼻子嗅了嗅说:“这里有蟒蛇活动的迹象,我们就从这儿开始搜吧。”刚要开始,岩布老爹的手机响了,是保护区队长打来的,说是有几只野象在打憨寨之南出现,正在踩食农民的庄稼,叫他赶快去处理,以免矛盾激化。这可是大事,毁了农民的庄稼或是让农民伤了野象,都是不好的事。于是老爹吩咐了几句,就下山去了。
盛有木留在岩布老爹给他找的安全地点等得实在无聊,就想自己独自去找找看,反正他自己不动手捉就是了。他就在那半米多深的草里寻找起来,此时冷血动物的蛇类正好在晒太阳,只有当它们身体热起来的时候才有活力去寻找猎物。所以盛有木就在太阳下发现了一条大蟒蛇,大概有五六米长胸径比人的腿还粗,浑身是少见的嫩黄色,就如日本著名的蛇女郎竹登蕊子身上的那条蟒蛇一样的漂亮,有多少好色的男人想变作那条蟒蛇将她那婀娜的身体缠绕。那蟒蛇晒热了就欲出去觅食,见它要走,盛有木可不能让这个大好机会失去,就悄悄地跟着,怕它失了踪影,找起来就麻烦了。
虽然盛有木做得尽量地轻,可是还是被它发现了。就见那蟒蛇悠然一个转身,整个身体直射起来,以闪电之势向盛有木袭来。由于有岩布老人不能伤害蟒蛇的要求,盛有木只是一愣神有功夫,那蟒蛇的粗壮的身体已经将他层层缠绕并不断地勒紧。此时只要盛有木先来个缩骨功,再来个暴长术,凭着他的功力就可将那蟒蛇生生地挣断,化为寸段,可是那蟒蛇也就死了,如何向岩布老爹交待喃。他的一时之仁,让那蟒蛇把身体勒得更紧,盛有木呼吸也困难了,脸涨得通红,贴着它冰冷的肌肤,浑身的骨头仿佛也要让这畜生勒断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解毒
再憨厚的人也不会傻到失去自己的生命去成全所谓的仁义,而且是对这畜生,本能促使盛有木要反击了。一道红光自他头顶百汇穴冲天而起,清啸一声就欲将身体暴长,把这个恐怖的畜生扯个稀巴烂。血肉横飞,残体四射,惨现好象不可避免。
一种声音传来,似笛声,却又不象笛声那么清秀。象箫鸣,但又少了箫声哽噎似的低沉。听了这不知为何物的声音,那蟒蛇忽然就将盛有木松开了。这也就避免了它被盛有木击毙的下场,是谁救了它?
从盛有木身上下来的蟒蛇并不急于离开,而是灵巧地舞动它那粗壮的身体,姿态优美地向着那声音之源而去。盛有木也奇怪,也尾随而至。穿过草丛终于看清了,那站在一方巨石上的正是岩布老爹,正吹着一种不知名的象笛子一样的东西,声音正是他发出的。岩布老爹对近到身前的蟒蛇视而不见,而是继续吹着他的乐器。蟒蛇似乎很享受这声音,它竟随着这未知的乐声围绕着老爹跳起了奇怪的舞蹈似的。老爹也是投入地与之共舞,一人一蛇就在这丛林里进行了这种奇怪的舞蹈交流,盛有木看得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那兴奋的蟒蛇好象是累了,渐渐安静下来卷缩成一团,再也没了动静。岩布老爹也有些气喘的停下他的吹奏。盛有木赶紧过去感谢老爹的救命之恩并问老爹他这是什么乐器,老爹笑道:“这是我们这里特有和一种竹制乐器,和你们汉人的笛子有些类似。”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会巫术?!”盛有木知道他是看见了刚才自己发功时的红光,于是也不隐瞒地说:“不是巫术,而是中原地区的一种古老法术,难道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