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头来再从头开始!
全盘的台词稍加前后颠倒变化一番,再行上演,打起精神,可说是百折不挠,愈挫
愈厉!
石青玉不能忍心再看她们摧残自己的了!便走上前去道:“姑娘请了,听口音是由
陵南来此的了!”
老人低垂着眼皮,陡的翻动了下,露出光芒,并不强烈!
那小姑娘看见一位调优少年公子,搭讪来来,精神立报,梨涡乍显的笑道:“公子
爷,可是要买些烟花、爆竹新奇玩意么!”
石青玉点头微笑道:“姑娘的中原话也讲得这般好!难得!小可已站了很久了,就
是怕可能言语不能沟通,双方为难!”
小姑娘征然的道:“可以谈通,我虽不十分流利,不过我爷爷是讲得通的!”
姑娘不知不觉已露了底啦,这不啻告诉人家她爷爷是大江南北,边地南荒都去过,
老江湖了!
石青玉再笑道:“这使好了!请问姑娘与老丈贵姓大名,一便称呼,小可姓石,草
字青玉!”
姑娘先向她爷爷扫了眼,见无反应,便羞怯低声道:“爷爷复姓欧阳,名春雷,小
女子欧阳红,有儒尊耳!”
石青玉躬身抱拳道:“好响亮的名子,好诗意的名子,幸得客次相会!小可相借一
步说话,将生意收了吧!随同小可去下处,有要事相商,所有的烟花爆竹,小哥统统买
下,并另有借重之处!”
姑娘听说全部买下,心中窃喜,立即向她爷爷耳边,悄悄的咕咕了些时!
原来此老重耳,是个聋子,平常声音他是听不清的!
姑娘是以内功真气,聚青成缕,音自贴耳传育人去!
欧阳春雷睁眼向石青玉打量,看是存何居心,眼中冷厉光芒,直射过来。
石青玉笃定的很,若是能在他脸上看得出邪恶来.那看相察颜、观色的人本身便有
问题!
定是邪恶之徒无疑!只有心性邪恶之人,在心灵上便与他有排挤感!
不敢与他合流同处,否则,没有人敢下断语——直认石青玉不可信托,不可交往,
不可相处!
欧阳红焦急的等待爷爷的决定!老人最后目光缓和下来!
最后向这可怜生的姑娘望去!
欧阳红满脸凄苦,一衣褴楼寒酸,直似一个小女囚似的!
欧阳春雷郑重的点一下头!
姑娘的双眸睁亮着闪动一下,思忖:“爷爷如何这般肯定相信这少年人呢!
平常多年来不是这般情况,多数是怒目相向,像只野人猛兽似的不假人股颜色!
若有人还急他们,爷爷会使出功夫,来人十个九个会遍体汗流,狼狈而逃!
而她们则吃了这餐没那餐的生活看,再急了爷爷便出去打些野味,多了也卖给店家,
或制成干肉脯带着!
宿野店,住废墟,饿不死,跑断腿!哪里也怪不长久,各地流浪,一城一镇走天涯。
这种日子已过了五六年了,每地只待十天半月,便得换场子!”
姑娘的年龄还不足了解爷爷的用心,到底为什么干什么要这般辛苦,餐风宿露,趟
村社县,四处跑!
这次可好了,爷爷的意思是说这次可以安居下来!
改变了流浪的生活!姑娘转身重新向石青玉望去,看到他们优不群,穿的并非华丽
考究,文文弱弱像个土子,不似江湖人,平凡中有似不平凡,她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能令她在心中产生信任感,绝非歹徒,她迷迷糊坦然的道:“石爷,我爷爷
答应了!”
石青玉颇有自信的道:“小可多谢!暂时住在一间小客栈中,我来帮忙姑娘收拾,
一起回到下处安顿!”
姑娘点头,暗自滴下几滴清泪!
她多希望能安定下来,多数夜里是在寺庙、树堂中落脚!哪里能住得起客栈!真可
说是捧着金碗讨饭,身下只有五两碎银子的家当!
他们收拾了两副挑担,重量还真不轻呢!
石青玉赶忙抢过一担挑起来,这也是生平第一次于这行当,觉得蛮新鲜呢!
姑娘只得空着手跟在他身后,多年来肩上的活计没有了,令她不知怎生是好,双手
不知放到哪里才能走路!
张口感激的道:“谢谢石大哥,你这人真好!”
石青玉微笑道:“欧阳妹子,小兄以后就这般称呼你了,老爷子有重耳之疾吧!小
兄通医道,这事咱们安定下来,小兄向你保证,只要有耳朵便能治好,是长久在震动中
受伤的吧!”
欧阳红凄清的道:“不清楚,打我记事起爷爷便是这样子!”
石青玉在前头走,夜市未散,人潮正多,拥挤不堪!
但,说也奇怪,众人见了石青玉的担子挑来,便自动回避,让出孔道他们先行!欧
阳红在他身边跟随,暗呼邪门怪异?
她哪里知道石青玉已运起直功,将挤过来的人不露痕迹的挡出去,不准他们靠上来!
那阻力之轻微连被挤之人也不觉得!
欧阳春雷紧跟在后,只一会儿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欧阳红道:“这多人挤来挤去,真难为石哥哥了!”
石青玉道:“小事一件,欧阳妹子曾跟老爷子学了些好俊的工夫吧!”
欧阳红“咕”的一声笑道:“啊!大哥也是会家子呀!可冤死妹子了,不像啊!
倒像是个生员公子!”
石青玉笑道:“公子哥儿,哪敢弄些火器回家,妹子同大哥要起心眼来啦!”
欧阳红“嗤”的声道:“试试大哥的诚意吧!公子爷能担起妹子的担子健步如飞的
么!门都没有!”
石青玉叹口气道:“但愿小兄家下能令老爷子与妹子你满意,小兄是专程来扬州聘
请些像妹子这种奇人异能之士!”
欧阳红点头道:“爷爷一旦答应了,大致不会变卦,小妹真麻烦了!货卖识家,是
不!”
石青玉道:“我的家业,不算大也不算少,不是绝对正派,也不是邪恶的组合,但
请放心便了!”
边说边走,已经穿过四五条街巷,两人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康青峰已迈开大步,急急赶来抱拳道:“少主,这如何使得,让给属下吧!”
一把将担子将肩上夺了去!
欧阳红看得一惊,并未言语,身后的欧阳春雷,难得的解齿一笑!
石青玉道:“有什么不可,难得有这机会,事情都办妥了么!”
康青峰边走边道:“妥当了,去金陵的有六七十人,孩子有一百多个!属下留下一
块铁卷样品,给少主过目!”
随手掏出递过,石青玉接在手中看了眼道:“这一来本府安心多了,只是出手不够
大方!”
康青峰摇头道:“属下严加警告,要是拿了少主的银子胡作非为,不事生产,咱们
便收回来,少主的银子是养命,不是养闲,不是要他们作孽的!’”
石青玉道:“不可能吧!”
“给他们多了就有可能了,所以属下是按口计银,精打细算,要想自己过得更好一
点,使得勤快些工作。”
石青玉道:“兄弟们知道了不太好吧!会认为本府太刻薄!”
康青峰道:“不妨!主意是属下出的,属下自能向他们交待清楚!”
欧阳红道:“石大哥!这位是……”
石青玉介绍道:“康青峰大兄,跟着我一起闯江湖!”
“我叫欧阳红!”
康青峰恭敬的道:“是欧阳姑娘,欧阳老爷子!”
回到店中,来至跨院,四人在厅上落座,品茗闲话!
康青峰命店伙招来估衣店的掌柜,给祖、孙两人置身材,看花色打点衣服.沐浴更
衣,有钱好办事!
祖、孙两人再回厅中已厅中已体面光鲜!
石青玉首先给欧阳春雷诊断耳疾,检查之后断定为受重大震动,破坏耳部机能,形
成天聋残疾!
以金针过穴之术,先行治疗,以观反应如何!
下针之后,反应尚佳!
欧阳春雷脸上肌肉松弛下来,解除先时那般死人脸,麻木不仁!
他竖起大拇指道:“好!好!老夫脸上灵活得多了!谢谢!”
欧阳春雷尚不能正常交谈!
石青玉只得与欧阳红姑娘攀谈!他们知道一个事实,其先曾祖当年曾是江湖火器名
家!陕肝义胆,由这祖孙两人之贫贱不能移的行为上便知其志节高超!
前朝时皆暗自秘密率领门下数百人,参加襄阳保护战,捍御蒙古大军有数年不敢南
下!
可惜的是朝庭上下对火器认识不够,未能全力支持发展,坐失良机!
有些腐儒大臣,尚恐火器杀伤太重,有违天和,上天以德服人!
我大家是以仁心治天下!其结果只得业蒙元铁蹄百万雄师,席卷南下,毁其宗庙,
亡命海外,死而后已了!
那时火器虽利,每位守疆大交,没有睿智卓见的大将,来室不敢受人以权柄,与蒙
人相比之下!
汉人每每以一敌百,蒙人以“旋风马”的姿态,快速的推进,使急惊风,碰上了漫
郎中,朝议未决,兵已临城!
南来王朝,不亡何待!
最后连跑也来不及.大好河山,意儿戏似的葬送在这般委臣愚史之手!
欧阳姑娘说时已泪湿红颜,雨下梨花,呼嘘不已!
石青玉与康青峰已港后如结,愁绪万平,英雄气短,徒呼奈何天!
最后问道:“欧阳妹子,都是老爷子告诉你的么!”
欧阳红默默点头道:“爷爷当年,也不过如你们这般年纪.他们是春、夏、秋、冬
四兄弟,如何只剩下他一人了!便不知道了!”
石青玉再问道:“可知今改、令堂大人身在何方!”
欧阳红摇摇头道:“不清楚,妹子与爷爷从小便相依为命,爷爷从未提起过父母亲!”
石青玉存疑,便不好再问了!只得转变话题道:“大哥我曾仔细看过妹子的火器,
种类繁多,不同一般爆竹作房里的物品,只有三两种,其他的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的!
因为大哥计划将有远行,万里长征,光凭少数武功高手,不足以保平安,而双人今日,
一次集结多人,亦令当朝怀疑咱们图谋不轨,那便寸步难行了!”
“啊!大哥意欲到哪里去呢!”
“大漠域外,这心意思前想后已蕴酿了两年,唯一的途径便是使用火器,以少击众,
才是辅助武功唯一的直接了当的办法!”
欧阳红呢他一眼道:“大哥,有种天生气质,令人绝对相信,好奇怪呀!早些时也
曾在江湖上被几个门派人邀请过,要我们俩加入组合,为他们所用,爷爷总是不答应。
见了你便没条件的答应了!”
石青工想,欧阳红可能是个弃婴,被欧阳春香抚养长大,带着她长年流落江湖,她
尚未真正了解男女之情,行为上有些野性!
长年累月被个聋老头子带着,凄苦寂寞,磨掉了些女儿态!
而欧阳春雷绝不是为出卖点烟花爆竹才跑江湖!人间流浪!
欧阳老人喝了石青玉特地为他准备的一壶百花露九的好酒,已醉眼迷海,晕乎乎的
望着石青玉傻看!
他仔细观察石青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内心思潮起忧,暗中决定只有跟着他才是
最正确的选择!
不~会使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