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作孽了!”
欧阳红拿出自己腰下的水袋来,让她喝上几口,向她道;
“大姐先喝口水润润喉咙好说话,你放心,有天大的事,妹子也能替你担下来!
妹子一个人担不了,还有一千多个兄弟姐妹,一会便能赶上来,给你担着!”
那妇人听她说有一千多人,这才心动,相信她真有那个能力,心忖:
(不妨对她说了吧!)喝过了几口水,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打量着欧阳红,腰
下系挂着那两只“水火双七宝刀”道:
“这位妹子,也会使枪弄棒么!”
“那可不,要不然,怎能替你担待个事儿呢!”
“唉!说得是!我同我那口子,家住凤阳,要到永城,今晨想赶个大早,离了
店家走在这里,陡的从河边扑出来十几个光着身子的毛汉子,凶狠毒恶,喝叱着不
论青红皂白,便将我那口子连同包袱银两,一总劫夺了去,还将我坐的那头毛驴子
也牵走了!”
“本来也想将我一起劫走,见我大着个肚子,想必嫌我不能给他们那个……那
个!才丢下我来,不要了!妹子你想,这教我怎么办呢,孩子再有些时候便要生产,
丈夫也没了,银两衣衫也没了,人生地不熟,少朋缺友,到哪里安顿呢!”
欧阳红同情的点头应着,笑道:
“大姐!你只管安心,这事不算难办,妹子包还你那口子和小毛驴,银两一个
制钱也不缺,而且还有得赚头哩!你只是遇上伙抢劫的小毛贼卜’
“可是!大妹子,他们是十几个凶恶的大毛汉子,我那口子也值些拳脚工夫,
没什动两三下使被他们掠倒在地,还狠狠的吃过人家一顿拳脚。”
“牵扯踢打着被他们拖走了,他们要个男人去作什么呢!又不能‘办’那事!”
“这!总有他的用处吧!容妹子同我那口子合计合计,斟酌一下是由哪里冒出
来的一群狗杂种,干这伤天害理,缺德的事!”
那妇人听欧阳红说她也有一口子,再抬头才看到站得远远的一个英俊体面的青
年人——十五大兄!立即一怔!
十五兄对她和蔼的点头微笑,像个学舍中的官员,们说不群.她回了一礼,赶
忙垂下头去,心忖;
(一对金童、玉女,好幸福的一对小两口,讨人亲近喜欢,心情似乎开朗了许
多!)
欧阳红一边拿出药来替她料理包扎手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大姐!仔细讲讲那些劫匪.都是个怎生形像,咱们有些线索,便替大姐将那
口子找回来,也揍他们个半死不活的!你说可好么!”
那妇人闭闭眼睛回想一下,道:
“那些凶人,身体结实,肌肉发达,身下只系条窄布条儿,掩住那个卵蛋马窝,
头发松乱,有人打了结,有人披散,一张张五险,就像东岳庙里墙上画的一群恶鬼,
想是从河里爬上来,身上湿湿油油又黑又脏,手上没拿武器!”
“奇怪!这是哪一号上的人物呢!妹子从小便走南闯北,从未见过!大哥,想
想看!这是什么鬼!水鬼么?这条小河,哪里能养得住一批水鬼!”
十五兄听了也是干瞪眼,从未见得也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向远处望去!河对
面是座土山,不怎么高,面积却不少,树丛处处连续不断,要找寻十几个人,有得
几天跑的!
他们抽劫个大男人去做什么,做苦工!抓奴工,开山么!歹徒们一定是藏在山
里,连衣服也不必、穿,可知那里是荒无人迹,长年累月光屁股的野人!这里怎会
有野人呢!
他弄不懂这个玄虚!
葛的“隆隆……”的车骑声传了来!
后面的蓬车大队已赶上来了,铁蹄雷动,震地惊心,黑压压一大串车马!
那妇人惊奇着,欧阳红解释道:
“大姐,我们的人马来了,那十个野鬼,用不了半天便能将他们一股脑儿从鬼
南中给搜出来保还你大妞一个那口子,双双对对的小两口儿走娘家!”
有这多的人手,兵强马壮,她心中大石落地,再也不敢怀疑欧阳红没有那个本
事!只要人家肯帮这个忙!
车骑像过龙兵似的走过去了一大半了.才猛然间全部停下来,以十五兄占脚处
为中心!
那五辆美仑美失的夫人座车,正是夹在车队中间的缘故!
十五兄立即跃回石青玉少主的马前报告了这事的经过!
石青玉点首道:
“请欧阳妹子带那落难的妇人过来!”
一个大肚子的妇人,由欧阳红掺扶着艰难的走上来!
沈瑶琴让她坐在靠车边一张木椅子上,询问事由经过,她便袅袅再说一遍,不
时的苦皱着双眉头!
沈瑶琴知她伤心的哭到胎儿,要小婢子去拿了付药丸,让她服下对她笑道:
“这位大姐你很气不少,遇到了我们一群爱管闲事的人,保你将丈夫找回来!”
“而且,你的这付药,将来能生下个宝宝,不论男女,那是又聪明又健壮,将
来后搞无穷!”
她连连点首道谢不已,只因身子不方便,不能跪下叩头!自称丈夫姓谭名顺!
她本人姓苏,小字月姑!
石青玉少年人,江湖阅历不广,实在猜测不出那是批什么鬼干下这坏事!使招
集几位大护法.问问他们可能有何意见!
现在石家车队中也有六七名四五十岁以上的人了!
然而对那几个劫鬼,还是摸不着头绪来,谁也不敢断定那是什么鬼,不敢胡言
乱语,对石少主搪塞!
石青玉看他们似乎也不知道便道:
“去一个人向后面跟来的众客商们问问看,他们常走这条路不难碰上鬼,或许
有人能略知一二……”
车君主立刻盘马向后奔去!
“三世狐姬”见石青玉少主这般虚怀若谷,悄声在“塞北根火”耳旁咕咕道:
咱们少主当真是不耻下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清明得如当空浩月,赤
子丹心,难能可贵啊!”
“塞北狼人”听了心头一热,使冲口发言道:
“启禀少主,俺老狼虽然不知那是什么鬼!鬼杂种!但自身却有些专长,有能
在旷野荒漠中辨识些事务的能力,只要身在附近,将鼻子一嗅,那附近有什么猎物,
危机,杂草水源便能嗅出来,百不失一,向少主清点,对面山上寻找着!望少主恩
准,或许能追寻出一些眉目蛛丝马迹!”
石青玉立即抱拳当空对他和颜道:
“小心在意!那便有劳护法大驾辛劳一趟,若有所获不必力敌,立即传咨,本
府派人接应,免得只身陷于肖小手中,当为不智!”
对少主如此关怀部属,将他那颗狼心,早已化成软肉了,立即躬身抱拳道:
“仅论今谕,时刻在心,不敢顽忽!”
“护法今时不比往昔.况新婚燕尔,本府歉然!”
“三世孤姬”心头发酸,立即万福行礼道:
“查媚娘清点,愿同狼哥共同出巡,请少主恩准!”
“啊!由查大姐细心照顾鸟兄,合本府放心多了!请加注意敌人的埋伏、陷陷
阱”
“不敢怠慢。”
此处前不靠村,后不靠店,河面足有三十丈,河流潺潺东去,无桥无渡,要越
河而渡,得仗工夫如何了!
只见“塞北狼人”提足了气,虬髯飞张,厉喝:“吠!”声焦雷冲口,伏身起
跑,脚踏堤岸背上猛蹬一脚,他那硕大无比的身子已跃出河面十几文去了。
如一只鹏鸟般的身浮空中,但离对岸尚有半数,但不知他要怎生才能越过那另
外十几丈去!
身在空中去势已尽.候的一顿,挫脚扭腰,原地打了个旋转,手中百斤重的狼
牙棒随身轮转一圈,脱手朝岸直飞而去,那身子直接被带得向对岸浮飘!
有如纸驾临空的尾巴,受货力作用,驭空疏泄对岸!
原来那支狼牙律尾尚紧连着一条细链,足有两文,他这支重兵器尚可脱手飞击
远取敌人,令人有些意外!
众人心忖:这头野狼尚有秘艺心法,能杀人于两大外,行搏浪之一击!
“塞北狼人”轻松飞溅三十丈河面,落地收棒转身!
这边众人集体鼓掌欢呼,赞佩不已!
他甚感光采,大家给予他的尊敬与鼓励,令他对这组合越发心存爱伽摇手答谢!
从此,再也不认为他是个群体中的一只狐雁,被那份寂寥所啃噬着心田,主上
的关爱,小兄弟姐妹那些亲切的笑脸,身边更有个可爱的婆娘相伴!
他觉得生活过得充实而丰富,顶满足的!透出满怀的干劲!
“三世狐姬”看她那野汉子在组合中获得这多的光采,出尽风头,自己也得拿
出点本钱来,不能弱了他去!于是——
她在腰下摸出一对粉翅扇儿,两手分持,腾身向河上空跃去,待冲力将尽之时,
迅即打开折扇,向水面上拍词去,劲风下补,身子便反弹而起,顺势向后扇去,身
子便向前推冲而进,双手交互施展!
远远看去,真像只大蝴蝶精,翩翩飞舞,越河而去,虽然不能太快,却保不会
失足跌落河中!
地悠哉悠哉的飞临对岸落地,身法形态甚是优美优雅!古获热烈宇声回应!
回首亮扇嫣嫣一笑点首相讲,与她那头野狼哥并肩而行!
河中已有只大狼狗已奋勇的游去对岸,抖落水露,便冲前探道,投入林中消失
了形影!令人甚羡其人兽一体,比行必能建功!
而这时车君左已急驰而回,来至石青玉踉着道:
“禀少主!”管武镖局主言道:
“对岸土山便是烈山,山中没有‘煤矿’已开采数百年矣,供应这千里方圆,
那伙劫匪,可能是些挖煤的‘煤鬼’,他们整年累月穴居大煤坑中,不见天日,煤
上污身,体魄雄健,力裂虎豹……’其判断于是,请少主卓裁!”
石青玉恍然而悟,点首道:
“是了,这一批人终年生活在‘九阴’地狱巾,世人难得一见其庐山真面目,
故而是居住在煤山附近之八,难以想像其形相究竟!”
对这些事务,沈瑶琴反应最快,利害得失,迅即判明国由,接口道:
“他们掳劫单行客商,便是充实挖煤劳工,一旦被捕去,那是终生掉落在地狱
中为他们劳力工作,不必支付一分银子的人中、人马!”
“啊!想想看!这是多么可怕而凄惨的人间屈辱的事卜’
那名孕妇听了,吓得全身颤抖,为她的另一半担心!便待再啼哭,抽动着鼻子!
眼泪已流干,痴痴的在心魄飘沓,不敢出声!
人家这多人马停顿下来,不正在替她想办法搭救么,怎可再撒泼取闹呢!
沈瑶琴望着她那圆突突的大肚皮,心忖:
此于未出娘胎便福大命大,不但因地之故而保护了他老娘的贞节,免去为人好
建之苦,还连巧上石家车队经过!
稍有差错而过,世上便是有那快心义胆之八,也没这力量去为一个弱妇追寻这
档子没头没影的事故!最多是将她送去镇甸,赠送些银两与她而已!
而石家就偏偏爱管这类闲事,人间不平事,也有这能力来管!不但能营救出他
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