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孽龙去!这龙是条闹海金龙。
顶管用的是吧,小乖乖,让老夫香香唇儿!嗯!嗯
又听娟儿娇笑着揶榆他道:
“老爷子,你肚子里那条会说话的龙,可惜的是只会兴风作浪不下雨,隐而不
显,害苦了俺姐妹两个。””小妖精,还不知足么,那次不令你受用的死去活来,呵呵!也香香嘴儿!”
‘噬天整夜缠死人,娟儿乏的很,咱们真要到金陵去么?”
“但看你海大爷今夜能否摆得平他,若摆不平,那只有将计就计,去金陵住些
时日.这里便得丢手了。
咱们得另起炉灶,再弄个好窝蹲蹲,换个新鲜不是顶拉风的么。”
“老爷子你高明,掏出心肝来伺候你老舒畅着,别遗弃……遗……”
她们两个女娃儿,娇躯打个冷颤,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物,待已失去利用价值时,
那是;那是不留活口的!果然!
“数十年来也就是她们两个跟着老夫时日长,满乖巧,咱怎么舍得呢!呵呵,
多虑了!咱们离开这里,再找几个小的,你们替老夫管家!”
“是!谢老爷子慈悲!痛爱我们!情逾骨肉……”
石青玉在外间通道中听了只气得面颊颤动,紧咬牙关!
诚心善意的安排,却让人家给耍了个不亦乐乎,嘿嘿!江湖不入流的“腹语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君子可以欺瞒一时,尚幸自己向来谨慎,逢事二思而行!
若是大意,接他回金陵,那是“引狼入室”,自己又远去大漠,这老妖不知要
在石府与枫园中弄得怎样的破碎零落……
以那险恶之处,打个冷颤,再也按捺不住,放松健儿的手,如一缕幽灵,一无
声息飘身入室,面呈一丝残笑道:
“你老好计算,少可是你老念兹再兹,的确应于多加照顾着点,这便让你了无
牵挂的上道去金陵养天年!”
室中之人在这徒来的变化中,可以想象得到的惊惧尴尬,震动意外,一切的谎
言梦话,都是自己招的供!无话可辨!
老人眼皮子抬了抬,坐在床上,搂着两个姑娘的一下松开,脸上神色不动!
“真有你的小伙子,老夫行年一百零八岁,真的栽了。”
“废话!请你老准备,接小可三掌,当年是有个‘大漠神龙’,在大漠上活动,
但绝不是你这鼠辈!”
“嘿嘿!你还真不简单,不易蒙混,接你几掌且押后,老夫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小辈你怎的发现其中有诈!”
“让你死而无冤,那姓海的也许真有其人,应对中语气不对,你既然自认是俘
身,他绝不应称侄,再者以“天地玄黄十六刀”为饵,其份量不足!”
老人抬首睁目狞视着石青玉道;
“你小小年纪怎知这多旧事,那十六刀并非泛泛之艺!”
“咦!当年金陵——龙再天老祖宗在世之时,曾于元豪统一中原后.走过宇内
域外会过天下英雄,焉能白会,自有撰述留存人间.本府接其宗法,应具余艺,延
续香火,牧马江湖,扫荡妖孽,乃终身之职志,勇往直前,永勿回头!”
好志节!佩服!你可知道老夫究竟是何人!”
“你曾自称‘孽龙’,当年曾有一条‘瀚海孽龙’在大戈壁中流毒一时!”
“老夫当年未曾会过什么‘龙再天’其人!”
“你配么!能有个绰号在帐!已是你没白混一世了,这便让你见识一番“龙爪
手”的绝学!接掌!”
石青工功运”玉龙真诀”,掌出“天龙掌”中的一招“见龙在田”向老人腹上
击去,那似柔实则的掌力,透体而入。
老人抬掌相拦,施的是他的生平绝艺“天地玄黄”第四式中的“天衣无缝”!
“咯吱”一声,指骨立折,骨骸已粉碎,立见青烟升起!
功力无阻,老人腹部“丹田”立被击中,身躯后仰,七窍之中有血溢出,睛突
舌仰死状一脸惊怖!
他太老了,老得不堪一击,今石青玉愕然,一腔怒火立即消散,胜之不武!
两位姑娘已吓得全身抖颤哀声齐道:
“饶命,石爷饶命,不关婢子们的事。”
“说!你们到底是何身份,那名什么“海”的人真有来过!”
莺儿口齿便打结的颤齿道:
“我俩都是‘开封’府平康里妓户出身,引大爷来此,以便下手暗算,可是!
可是,你大爷已百毒不浸,他!他见久无功效,无计可施,才临时编排些话头以
‘腹语术’来欺骗石爷。”
石青玉了然,大致经过可能如此,轻笑道:
“你的轻功不错呀!已具一流身手了。”
“石爷明察,我姐妹伺候他十年了,也是被骗而来,唉,寒家弱女,被骗也不
止这一次,当十二岁时,便被骗入‘八槐堂’中,我们是被人卖来卖去,来到这里
长日无心,坐困地狱,总得掏出他点东西,用以自慰,这已是牺牲太大,朝不保夕,
今日色衰,一旦他起意换人.我等姐妹还是不免身无葬身之地!
唉!这荧火之光,怎敢拂逆了他。”
“既然如此,且速行收拾一番,随本府出困,若有去处,自行离去,没有去处,
本府另行安插。”
两女听了放落寒心,跪在床头行下礼去,各自飞了石青玉个秋波媚眼,回身看
着那一脸血污的老人尸体一眼!打个冷颤,不敢再看!
娟儿脸色一正,对石青玉肃然的再道:
“石爷你圣明,不对从小使坠落风尘的苦命人以妖邪见视.令我姐妹脱此锁身
大难,并慨然收留,不以污秽见视,人非草木禽兽,自知此残存之身不足以奉伺枕
席,但求能一世相随,列班婢仆,也就心满意足!高乞越份了!”
“你等到底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明白道来,本府斟酌。”
此时,鸳儿手中已捧出一个精美的漆雕嵌细的百宝盆儿来道:
“这是老人家的遗物,其中有些什么,妾身等实不知情,石爷过目收下,别物
乃生活之需,不值一提了。”
再者,我们出身“八槐堂”,石爷或有耳闻,若不收留妾等,那便得重归组合,
任人作贱了,若是自行脱藉,天涯虽广,也无我们容身之地!
况且身无长物,有家难归,依谁去安身立命呢!一旦被组合这回,那百般酷刑,
还不如这时命丧失石爷尊手,来得无痛含笑!”
石青玉听了,心有酸楚,目射奇光注视她们俩,此话虽是实情,这时才被人骗
过一次,若再掉入这两个色陷之中,那可是不值,因之,他得细辨真伪!
“好吧!你等且随我归去,开封‘八槐党’在此地也有一个‘花水站’犯在
本府手中,此地处理完毕,开封为必到之地。
将来,两阵对垒,鹿死谁手,尚待天意安排,人事周章,那邪恶之组合,本府
早已决定清除掉他们!
姑娘只管放心,将来借重之处正多,咱们且速行离开此地!”
四人急行撤出山顶“山神庙”出口处驶去,两女轻功身法不弱!
行时了三五百丈,坑道狭窄,仅能容身,地势渐高,折转不平,两壁犬牙交错,
黑暗中行速不得不减低,否则,有碰破头之虑,健儿道:
“少主,属下认为可否弄开亮儿,这里坑道若有敌人袭击,也易事先查觉!”
“好吧!那样行速便快了些!”
健儿从背包中拿出一只若有手指粗细的棒儿来,打火把子点燃.坑道中立见光
明,这是支大香,其端火红,迎负而燃,不时爆出磷花,却燃烧甚慢!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好俊的工夫,那是什么?好生管用,又光亮又耐火。”
“啊哈!这是咱们石府专用的‘万年香火’,这尺长的一支可亮一整天!”
“小兄弟,你今年几岁了,便身入江湖,姐姐想武功定然不俗了。”
“嘻嘻,不登大雅,比你姐儿差一截呢!”
“不敢!姐姐差你一截呢,渐渐跟不上你了!怎生称呼!”
“咱们有十二年男女已结为夫妇,简称十二值位男女童儿,我是老大,在少主
身边行走!”
“什么!你已经结婚了,看来只有十二岁呢!苍天!”
“眼睛所见并不一定靠得住,咱家已四十有八了,若早结婚,孩子也有你姐儿
这么大了呢,咱说差一截,是你姐儿们比咱家差一截呢!”
“真的!苍天,大叔失礼了,是鸳儿照子不亮,看走了眼广
娟儿走在莺儿身后,接口道:
“是吃了长生不老的灵丹仙药么,好羡煞人的福缘!”
“呵呵!差不多吧!还是喊咱健儿吧!姑娘们,石府中人都是这般喊法,没的
坏了规矩!”
“恭敬不如从命了!”
健儿在前带路,有那一星“万年香火”照明,如飞矢股的快速!
十里长程跑上去,已累得两位姑娘胸前起伏不已,气息不均,好不容易才在那
“山神朝”的神案下面的暗门中闪了出去!
上面没人留守,荒山野庙,破败不堪,查无人迹,乃狐鼠之居也!
石青玉钻了出来,眉头打结,此处算是一座群山主峰之一,下视峰头罗列尽收
眼底,离煤区已相当遥远了!
健儿也是一震,心忖:
“这不是被人诱入歧途,远离煤炕,走回程怕不要半日路程,那么……”
“少主,少夫人等人,也不知这时出了地府也未,此时星月当空,天已起更,
最好是先连络一次。”
“嗯!放出本府的本命烟花,咱们的人手被人无意中诱得四分五裂,恐有被个
个击破,处处受敌之虑!
试看几处,有无回音,本府要了解他们的现况如何!”
两位姑娘惊愕中,健儿已拿出一些事物来,那是一支尺长的大炮竹,朝空中一
拉火线,炮竹“嗤喇”一声轻爆,钻天而去。
在数百丈的高空爆炸开来,连显九颗红星。
不料,红星未逝,余竹又爆升而上,连升三次,最后尚有一只小白伞在空中抖
风飘浮,优哉,游哉!浮沉不去,一颗大红星在夜空中闪烁不灭!
历时甚久,便是人在百里之外,也能看得分明!
过不多时,周围天空中,也徒然开发了四五处不同花色的火流星!
那是:
十四大兄、玉叶、飞烟、及沈瑶琴处,都各自升发了信号,放射了本命烟花,
报告平安及位置。最远的一处是车垒上,薛金凤升发了一支大号的“雷火神箭”!
一支火焰在高空中散发出万点星火,煞是壮观!
那里离这座山颠已是三四十里的路程,令石青玉最担心的便是车垒上的安全!
石府的主力人马,深入坑洞已四天四晚,若是车垒有矢,那可是大事不妙!
“健儿,升发归队讯号,命十四兄、玉叶、飞烟迅速回门车垒,他们那里较近!
一个更次便能归队!”
于是,健儿升发了几十个各色、各种形状的烟花破空而去!
有如元霄闹灯节的热闹!石青玉进行了一次高空指挥军事大作业,这命令在眨
眼之间便完成了高空对话,神奇快速!
石府垒上、垒外各级首脑军心大振,数日来各自失去联络,令人心焦不已!
第十一章重见天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