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人物,而可能是些强撤大的杀手群!”
这话叫明了,令他震动落色。
这事在“八槐堂”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已!怎的石家竟知道了!
“除此之外尚有一个特别组合——‘天君四影’,本座认为那是几个鼠窃之辈,
男女搭配组成!明丽珠是否也是其中之一呢!”
“老夫对这些亦一无所知!”
“问下真的是文三略相公么!”
“姑娘认为呢!”
“你不是!”
“老夫不是谁又是呢?”
“阁下只是文三略的化身之一,不过,也有些份量而已!”
“姑娘的幻想力太丰富了吧!”
这话一出令黎不全坐不住椅了,人是由他出面摘下的,弄个假的回来,实在没
什么面子,便插口道:
“请教金夫人,这厮到底是真是还是假的,有说乎!”
“似真还假,将计就计,咱们何妨便视他是真的,以骄敌心,让他自认为得计!”
“如何能研判验证呢!”
“理由之一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利用他来顶位,让咱们产生错觉,真的文三略
则可抽出身子来另做些其他的勾当!”
“夫人认为真的文三略又该如何!”
“若是真的,他应是对答如流,策谋层出不穷。口才迅捷,令本座难以应付!”
而现在这人,却是个“蹩足”,十推不动,不但提不出策略来解救他个人的安
危,还自认为骨头很硬呢!
他肚里空空,连一策也推不出来,不是假的是什么?!
“佩服!高论!”
那人被挖苦的低眉垂首不敢正视,金叶再道:
“在麒麟寨中曾出一策,便是命令马其壮焚火烧绢,这真是个匹夫之谋,结果,
当然是一曲笑话了!”众人听丁莞尔一笑!金叶的口气变了:
“喂!驴屎卷子阁下,本座的分析可是击中你的要害!令你哑口无言默认了!”
“随姑娘怎么说皆可!”
“不服气,再问你明丽珠是谁!你可知道不?”
“少公主啊!”
“将这人带回去,将他身上那件‘宝衣’剥下来,洗干净换上号衣收押!”
立即被架着他的武土带走了!
“少主,大姊,各位有何意见!”
“三妹.连大姐都被他蒙住了,这且不提,那明丫头怎的了,又作怪了么?”
“没有,妹子怀疑她另有身份也说不定!当日,草料场走火时,客栈备战,她
被二姐封闭了穴道!”
石青玉甩甩头叹口气道:
“唉!师爷是假的利用他来以骄我心,咱们赢来的筹码恐怕也是假的了!他们
赌访中用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筹码,咱们并未见过!”
“这些都不重要,假的也是当它真的用!”
“双公主,双陆博士本人不是假的吧!明天以此为由,向他摊派,不付银子,
便得付老命。”
第二天中午。
开封城东门陡的驶入一辆碧油香车,车侧有匹枣鸡骏马相伴,再后便是十几名
家将护卫,这一行人色,似是个世家子弟携眷过境而来。
他们走的行色匆匆,住进了开封府最豪华的旌邸“翠碧楼”。
那是男的是万金公子,女的是闺阁千金.据说他们是来自淮阳,云游关洛三都
——开封、洛阳、长安。
要了一座独立跨院.上下每个人物都温文有礼,教养有素,立即博得店中普遍
的好感,许为难得一见的阔客及和客,不是一群恶客!
午膳之后。公子爷要求给他一个带路的,他要到市面上逛逛!
酒楼中派出个随行伴裆,这人姓逢名开,于是绰号“蜂头相公”,是专责带领
客人去郊游名胜古迹,洞天福地,或花丛探幽,桃源问津,游赏这帝都旧院,曲栏
繁华!
香车载美,素马银鞍,一行穿街过衢,首先去了北里平湖!
那里本是北宋帝阙,今日龙亭!
远远便看到宫殿巍峨,金碧处处,宏伟辉煌,气象万千……
只是缺少那三台朱紫,带甲的貔貅,森然的气候!
而今这里却是处处翠楼楚馆,刘院阳台,平民白丁,贩夫走卒们的集散地,三
教九流,江湖刀客的聚会场!
云窝里已丝竹喧杨,赌访中群头攒动,酒肆处猜拳行令,茶座上窃语话勾当!
闹闹嚷嚷,各色行头都有,来来往往,各自繁忙。
倩女当炉,铁勺儿磕的响叮当,巧笑口角,媚眼广为招睐,大爷多赏光!
小贩儿阻道拦人,声声叫唱,好一个五光十色,百丛千户大开张!人和财旺!
石青玉见了此番景象,感叹一声道:
“确是升平岁月,软红十丈,簇锦的繁华。”
“是哪!龙爷!包你不虚此行!透心的舒爽!”
他们慢踱于古树林荫,摊蓬覆益的一群小食摊位的大排档中。
迈过了这处拥挤区.便是幢幢红楼的精致区。
在清朗的湖光绿意巾,隐隐丝竹轻扬,似如至云中天表!意绪已舒!
各家门户前场广阔,停些豪华车马,仆从云集!
逢开适时言道:
“龙公子!前方数伍之地,便是府下最负盛名的‘九天阁’,其中名姬色艺双
绝,名传遐尔,歌艺清雅,人物锦秀,冠绝当代,试听几曲如何!
艺出帝阙教坊,一脉相传,当年二帝被掳,北去阙山。
那些非关财,色的闲员,都未遭到迫害,索性北行,一哄而散,于是,便被有
识收容.卖艺于平民百姓家!”
“噢!原来如此,其来有源,那便饱此耳福,品味些帝阙遗音!”
逢开立即趋前去接洽了!
一处匾题“九韶宝殿”中,已是座上客不虚,厅中设计得高雅古朴,深见匠心
独具,色彩和美柔穆!
但只看座上的客人衣着,便加这是处,无钱无势莫进来的高级歌榭瑶厅!
他们虽来得晚些,却立被带至接上前坐包厢中。
台上已琴瑟笠萧微传,其音色之美,韵角合和,令人耳域一新,心平气和!
在象板轻敲巾,那歌妓已唱过了几折,只听她这时唱的是:
“记得那夜两情深处,多份计较!
不时的贴肚搂腰,翻来进去的穷拨撩!
春心已荡荡,春怀已切切,春花带露娇!
春柳半折腰,红菱已无语,秋水将人招!
春风送消息,两人都想要——窥探那个中妙?
他风骚,我风骚!
他逍遥.我逍遥!
任由他撕缠着,花径里急探道!
我,我,我,檀口弄玉萧。
啊——呀!直苗苗的一根——紫玉萧。
惊得人心腔跳,可怎生‘吃’得消!
没毛燥,且少少;
却——急牢牢的满口咬;
破题儿,这是第一遭。
怜惜些儿!怜惜些儿!
这里不是——阳关道,菲径无人扫;
哪似一个花蜂妖,一头钻入花房察。
猛然往那密缸里面掉,洗个风流澡!
将人搔,将心搔,将那花蕊儿搔又搔。
扒扒!爪爪!
纵纵!跳跳!
情火急燃烧,凶凶的火焰高。
烧得人儿,四肢酸麻如散了!
扭腰!扭腰!不哭扮乖巧。
那贪得无厌,不屈不挠!
弄潮处——一节节再升高。
似漆如胶,藕丝相连,不断绞绡。
尽兴的闹,尽力的掏……
情浓处,擂鼓喧天,梭穿急不饶!急不饶!
那是——蛇穿鼠惊归穴巢!
我则——蛙吸鱼吞,没口的喘呼啸!
扰和得骨酥的魂消,依依不舍这份‘喜’心焦!
一缕幽魂云中飘,荡荡情怀楚楚腰!
感叹一声‘娇’这桩事儿,却怎的这般奇妙!
难述!难描!
有高潮,有低潮;
缠绵不休,色色的多花巧;
陡的里,始听得‘唧唧!咯咯!’呼唤叫!
笙萧合奏,一曲天籁调!
情浓处,鸟儿偎窝不想离翠巢;
渔人将那橹儿摇又摇,篙儿点在水中再翻扰;
浪花激丈高,涟漪层层消。
船在溪中来回的跑,桃花源里将他迷住了!
看啊——春色两岸滴滴娇。
干万朵桃花,怒放在那山阴道。
云拥雨骤,雾迷风合,几将那月光儿羞遮没了!
似酒胶,樱口小。
只饮这一杯,醇醇的令人沉醉了!
醉在他那虎尾鞭上武艺高,那闪灵活的斑豹腰!
这份天下人间两相好,人生多少世计可将它抛撒了!
那余情也难舍难抛,一生也难忘却得掉!
你冤家是奴家今生今世的克命刀……”
这一曲情歌,已终止了,掌声雷动中,那歌妓在情怀怯怯多次谢幕下,跚跚归
入后台!容色清丽,体态妖娇!
给座上的客人留下了无穷的沉思回味。
沈瑶琴也没不经意的向石青玉瞟厂眼,他们之间也曾经过那一关!时至今日尚
未失去那份情怀!兜上心头恍如昨夜!石青玉向逢开道:
“唱歌的这名姑娘是谁!你可知道?”
“啊!‘恰红院’的四大台柱之一,‘紫燕’燕飞飞,出身于“天都四府”中
的“天籁府”!高杆!初出道不足两年,足风靡了府下!”
“听说‘八槐堂’在开封的势力不小!”
“他们也不过是在风月场中称尊,其他的方面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其他的方面是指些什么呢!”
“府下有势力的世家、堂会,比他们高出一头的少说也有四五家!”
“他们都能各自相安约定和平相处?”
“小摩擦是有的!各具潜力,尚看不出有那个野心人起来一把抓呢!”
“听说‘八槐堂’专门干些寄生存养的绝事,以色为媒,腐蚀他人门户,表面
上和平并存,并不代表内中没有危机!”
“是的!那底子厚的他还是没办法搬倒!”
“贵店是属于哪家门户的生意呢!”
“噢!是‘开封三杰’顾竹风大爷的产业,老太爷五世是少林俗家门人,家风
一贯有守有为,‘八愧堂’如何能掺进沙子去!”
“那是,以‘少林寺’做后台,那是稳如磐石!也要子弟争气又道:“顾家是
以何业为家本呢?”
“原是镖局兴家,现在则各业兼营,就是不干这种风月生意!”
“潜力无穷,遵守本份,其家必昌了!”
“公子过誉,请看现在出场亮相的是‘南施’施若耶姑娘!为家下小堂主所仰
慕,情牵怠怠,难双自己了!”
“少年心性,那是难免了!若是当真,顾大爷那里能通过么?”
“他哪敢让他老爹晓得呢!两情虽密,却是个没着落的未来?”
“假如成了事实,他老爹又能把他怎样!”
“顾大爷有五子二女,他不足以左右任何事!”
“那是此情留余恨,只待追忆了!”
“也说不定天有不测的风云,一旦有变,这如花美艳,垂手可得呢!”
石青玉默然,当“八槐堂”垮下来.一名歌姬便不足轻重了!谁都可以拥入怀
中,消失了那反侧之祸!一对人儿福泽不少呢!
台上的施若耶在心态中,时时流露出一股子“尤”味来!令人觉得她娇柔如折
似的,需得人来刻意的呵护,才能安心!
她是能歌善舞.现在谢场之后,已舞步飞霜,那动感之美,配饰之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