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之,飞烟才能剑出生芒,斩断路铁鼎的“无刀剑”,金叶也能刺透郝武的穴
道!
而这件软甲的背后附着一个背兜儿,其中的零碎不少,有些竹筒被封盖着!她
们母女两人不敢动!但知其中定是藏得有“毒”物!
现在暂时还顾不了他们!一旦放出,不明手法,怕是招呼不了!
连内衣鞋子也统统给剥了下来,成了个赤裸裸的光身了!
只听金叶“啊!啊!”的惊叫着,她以团扇遮着秀脸儿,不看不成,看了又令
她心里恶心!
一个大毛汉子,全身都刺了花,身前刺的两条毗牙吐舌的青色毒蛇在盘绞者!
肚皮上刺着一只大红蝎子!头部刺在丹田上,两只前脚刺在大腿上!尾巴弯弯
的,另一只是大蜘蛛!
而背后是只大蜈蚣,正好刺遍了脊椎骨,身侧是些小蜘蛛!
两个屁股蛋子刺的两个独角赡!大臂上也刺得两条盘蛇!
全身非红即青,整个的人,像一只魔鬼似的可怕!已失去了人形!
金叶偷瞧着那支大棒褪上也刺了条小蛇!心忖:
“若石哥哥那白玉似的身子也弄成这种怪像,便要了她的老命也提不起欢情密
爱来!人的肌肉一活动,便似身子的毒物也在活动!”
而路五娘这老妖婆却口中“咂!咂!”的轻叫着,像是激起一些情绪,满兴奋
似的,脸泛红潮!表露出她的本性来!
令金叶在她身后,暗自打个冷颤!心里一阵骇疑!对她更留了命!
所谓:本性难改,她!她本来便是个“邪”人,现在的她,那是受石府中蕴含
着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一投正义的力量压制着!
目下所见的皆是纯良的人,迫使她不敢向邪魔处走!再者是大姐凡事察察为明!
一件事情、平常人能前看三步,金叶能看七步,而沈瑶琴能前看十步!
然而,若论邪事,她的经历没有,则不如她金叶了!因为她小金叶是从“聚花
宫”那座邪窝里爬出来的人!邪事虽然没做,却耳儒目了四五年!
这!这!改邪归正,谈何容易!现在的她那只有一层伪装而已!
在不经意!或具有强烈的诱因之下,她的本性立即隐隐透露出来!
看!那两只枯爪于在郝武身上摸抚着!就像摸着心爱的宝贝似的!
所谓洗身!当然是将人脱了身来搜查,其中有无假带之物!
尤其是武功秘笈之类的那至高无上的宝物,在特殊的人物,或者特殊的环境下
的人,多半是存放在自己身上!是不信任何人或别人的地方!
因之,沈瑶琴算定了,郝武等这些先民们的大酋长们,身上一定有“宝”!
不是她不信任老爹,而是她老爹的功力及处世的态度,不易保护这些贵重的物
品,没的让人骗了去,或者因此而丧命!
最安全的办法是带在自己身边!当然是不能永远挂在身上!
因之,石府大妇的座车上,养了一只会言语的大白鹦鹉,及一只最忠心的狐狼
犬!她对他们放心的很!绝不会吞没及打劫她的宝物!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要她那只狗活着,她的宝物便不会失去!而人,不论是何人,便令她靠不住
了!
可是现在,路五娘将郝武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查出什么来!
金叶虽然没有亲自动手,绝不马胡,不时的提出来指示!
例如!脚底板、小脚肚、腋下、头皮、甚至那只“卵蛋包”……
她也听石哥哥说过“十大万妙相相姑”的“铁僵尸大法”是在大相姑的卵蛋子
中搜出来的(见拙着雷霆江湖)!
那本石府现在最高的武功“九鼎神功”,现在石青玉是尚未修习完毕,是由身
居“枫园”中的孟浩然老爷子的小脚肚中割出来的!
而身潜“武胜堂”中‘病虎”的“铜僵尸功”,是由她亲自在鞋垫中搜出来的!
路五娘摸弄了一遍,傻了眼了!双手空空一无所获!
那只老鸡爪子摸弄郝武的死棒褪,心里已泛起性潮,她老也曾是在欲海中打过
滚的老干,经验丰富,当年那些爬上身的死鬼!都是邪派人物!
可是这支棒槌与众不同,握在手中壮实的很!人有七魂已去掉了六魂了!本应
是具软皮条才是,怎的这时其硬度不减!弹力也足!怪事!她暗自忖道:
“若是人清醒着,岂不是一条大毒棒褪!狠劲可足着哩!饶死人了!”
她虽已年过甲子,这时也不免情潮汹涌,心湖动荡,不克自持!
男女都是一样,男人年过甲子,对性的需要,方兴未艾!而女人又何独不然呢?
那些武功高手,面目己不怎样了,下面那具“宝货”却保养的比面目要周全得
多了。因之,路五娘经此一拔弄,还真难过难熬哩!
金叶却没顾虑到这一层上,不承认她失败了!正在运用智慧来分析这个“毒”
人,究竟将“宝物”密藏在何处!
蛇皮宝甲、鞋袜头饰、凡是他身上的东西、都找了个遍!不见踪影!
她小妹望着这具刺了一身“花”的邪魔发愁!思绪千转万回!
陡的,她想起了康青峰大兄的三位女娇娘,是折穿了她一脸大胡子,一具具的
毛棒糙而揭开了女儿家的真象!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嗤!嗤!”的轻笑着!
路五娘也陡的从情潮泛滥中清醒过来!像是个小偷被人捉到了似的,醉着老脸,
转首向后望去!对这乖干女儿,她是比亲生的还亲上十分!
便是她看穿了,也没什么!母子吗!怎知看金叶的神色,便知自己想左了!
“老娘!女儿想这死囚身上‘花’兼会一身‘毛’,是不是那个,那个!”
“唉!孩子!男人,有些杂种但是这个毛样子!”
“我石哥哥可不是这付德性,吓杀人的!”
“不满你说,相当年老娘年轻时,也经验过这种毛人儿,可狠着哩!”
“苍天!若女儿,打死我也不干!摸一把摸条狗似的!”
“呵呵!说、是!说的是!你是好命人!咱少主那人儿,那是天下无双!”
“话扯远了,女儿没这经历,今生今世只看到石哥哥的全身!”
“好的不需多,一个便够了!”
“噢!这人的体毛多了,应是尚未开化的表徽,有些野性,有多有少,各自不
同!有时候还觉得满刺激性感着呢!”
“苍天!若是容得个毛人爬上身来!总感到同只野兽似的!弄得心惊胆颤!”
“呵呵!依老娘的经验嘛——这毛人还满对胃口的!”
“嘻嘻!若是有可能的话,便送给老娘点心,点心!”
“还有那份心情么?”
“这!很难说!由不得咱们娘们家!便是他能活,也看不中老娘去!”
“听说不是有些药物可以刺激他一番!”
“有是有!可是这环境不对!果真能那样,老娘会让咱们家里的人笑话死!乖
孩子,不成,那会乱了章法!”
“咱们已白忙活一场!这人到底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说定了便由老娘下手!”
“不忙!女儿尚未放弃他!”
“你只管说明白,不必自己动手,别脏了乖孩子你的手!”
“这人的形象比例,有些不属人类,怪怪的!”
“说的是!老娘五十年来,吃得可多了!”
“怎没说呢!”
“人有高矮肥瘦、畸形残缺!你认为这死囚那里不对!老娘便割了他!”
“女儿认为这死囚身上的毛大多了!是否有假的呢!”
“呵呵!让老娘给他拔毛!”
“再者,这‘刺花’也是怪怪的!”
“给他剥皮?”
“女儿认为这也许是一种掩护!咱们得再仔细将他调理一番!”
这话说得路五娘脸上一怔!忙转身向郝武的身子望去!心忖:
“也许真被小娘子说着了!这死囚是有些怪怪!”
她知道有些有便是将他的神功口诀等、刺在自己皮肤上!多半是在胸腹,及大
腿等处!如是他在这几处,仔细的来搜寻!”
但,所刺的花,没有半个“字”,图形也怪异!
这几处地方的毛也给他拔了!一切正常!又难倒了她!
“老娘,翻个身子看看,若再没有什么发现,只有放弃了!大姐现在可能忙得
很,也不便再去打扰她!”
路五娘本来对这工作,是满兴奋的,搜取的“秘笈”来,首先自己可以看两眼?
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谅这乖女儿也不好意思,不给她看一下!
那知自己福薄,不但白忙了一阵子,还弄得心头痒痒的难过!自己怎能将口诀
刺到背上去!这不是说白梦么!
她没想到,若是父子相传,老子将口诀刺到背上也大有可能,其目的只在保存!
怕其失传!并非是要传授!而在刺在背上也容易保密!
因为一旦人死了,九分之九十九是仰天向上,背部着地!没有人去理会!一旦
尸体被运送回来!秘笈也跟着回来了!保险无差错!
她慢屯屯地将郝武的身子翻转过来!那只大蜈蚣的刺花!刺得阴森森的,蓝汪
汪的十分可怕!她低首睁目,仔细检查!却没甚怀疑之处!她叹口气!
表示她的失望情绪,对这上作,已失去兴趣!若非是替她乖女儿办事,早便挪
腿走人了!脊背上光溜溜的!还要找个“尸”!
但,金叶却!杏眼一闪,面显喜色!找到了!八九不离十!
路五娘一回首,她呆住了:为金叶的神色而呆住了!不必言说也知道她发现了!
小狐狸可真刁呀!自叹不及!等待她交待了!
“娘!女儿对大狙可以交待了!”
“那是,凭我的女儿能输给她去!别卖关子了孩子!这死囚,究产将“宝物’
藏在那里,看你高兴的那样!可真能甜死人了!”
“这死囚的背脊太厚!东西一定存放在背脊中,不是刺在背上面!”
“老夭!可冤死为娘的了!要怎的下手呢!者娘半丝也看不出个名堂来!”
“这背脊是两层,一层准是别人的!下刀子由身侧边角部分来割!慢慢的便剥
下来了!边角上的刺花,便是掩护粘合部分的障眼法!”
如是就像掀开了一只大乌龟壳!秘焚封存在一识薄薄的膜袋中,而秘友也是用
这种膜片做成的,写满了一张,又加以漆过,若是他背部受伤出血,也不会浸染了
秘笈!
这薄膜也许是牛马之属大动物的尿胞,生时张干起来的!
总共有二十五张之多!其内容不但是“毒经”,而且是“蛇经”!其他的毒物,
种类繁多!历代相传,时有增加,笔迹书法字体,多有不同!乖乖!
这是套他们先祖们集体大创作!足够称为“宝物”的资格了!
路五娘也拿起几份看了看,可惜,她的学养不足,望宝与叹!空欢喜一场!
最后金叶道:
“老娘!你的功夫,未得大姐许可不能传习石家的武功!但,你老便是再怎么
苦练也来不及了,女儿想将他这套‘宝甲’送给老娘,穿在身上!久后咱们进入大
漠,便安全的多了!普通的刀剑箭矢,准伤不着你老人家。!
算是女儿对你老尽一份孝心!这种事,女儿还作得了主!我们这晚一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