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石青玉这一脚就像踢在她身上似的,踢得她心服口服,收敛起母老虎的德性!
消解了对石青玉的敌意,素手抚着心口悸动道:
“石少主这是怎么回事,云红罗请教高明!”
石青玉谦逊的道:
“请教不敢!敌人对“璇玑宫”早已埋下了劫夺了阴谋,我想他们许是因为贵族人
口从多,一时没得到适当时机,不敢发动!
仅在此处设下窥窃机密的机关,以便了解你们重要事故议决的动态!”薛红袖皱眉
长叹一声道:
“老身接掌门户十几年,表面上看像是一帆风顺,实际却事事制肘难行,漏洞百出,
勉强支撑危局!
请贤侄看在小凤儿的份上,仗义伸手,帮老身整顿一番!”
石青玉精目炯炯的道:
“晚辈随金凤妹子回宫,本是一心抱着扶危济困之意愿来替宫主效劳,未想到宫中
暗潮汹涌,比想相中严重得多了!”
这早已潜伏着的敌人,同我所已知的恐怕不是一伙,咱们要巧妙安排一番,才能将
他查出来!”
薛红绸大姑是个十分隐重的人,平时,很难得见到她发表意见,这时却开了玉口,
只听她轻声细语的道:
“石少主,老身曾仔细思量,实是想不出这暗中潜伏着的敌人,是个何等样的人物,
他现时是否还在本宫中呢,这墙壁中除了这个大孔洞,还有些什么事物呢!”石青玉的
目光朝她飞掠而过,得知这庄严得如同观音菩萨似的老夫人,是个大智若愚型的女人,
因之谨慎的道:
“好教大姑得知,这个洞中还有些事物,咱们先不必动它,眼下得先离开这里到宫
主练功房中去观察一番,看看他们弄了些什么玄虚,宫主认为是否方便呢!”
边说眼睛边朝薛红袖望过去,征求她的意见,是否能公开她的练功房!
薛红袖这么老的人,已经算是要作丈母娘的人了,也不由脸上发烧,升起红潮,眼
角流光,她不是为自己而是替小女儿幸福着,心忖:
“看不出这小子还真够体贴人的,老娘已十几年心如止水的人,也没来由的心中甜
甜软软的,那小凤儿给他三言两语的,便弄得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连红绸大姐那个石头美人也对这小子,另眼相看,开了金口,小伙子可真有你的!”
她急忙接口道:
“老身练功房,虽然大家都没到过,却没什么秘密,咱们这就过去,贤侄这一说,
老身道是伯伯的,万一在坐息中,房中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死无葬
身之地了!请!各位随我来!”
说着起身当先向室外行去,半点也不迟疑!
这一栋大殿是“璇玑宫”的主宫,其地底秘室,分割的形势,正如一个长方型的田
字,分为四个区域:
在这四大区域的外墙,都是用三尺长二尺高一尺厚的大青石砌成。
十三号大兄站在当中十字路口上,居中策应,十四号站在南首入口,十六号站在北
端入口,南、北入口处各有璇玑宫原有四名女剑手警卫轮值!
现在处于戒备情况中,通道中相当的寂静。
石青玉出来便对十三号大兄低声道:
“敌入有柄宝刃,小心他们暗器偷袭!”
五人快步来至“练功房”门前!
石青玉突然向她们四名老太们打了个停止行动的手式,四人诧疑向他注视,他亲切
的向她们点首,以传音入密的工夫向她们道:
“小侄怀疑那个敌人已知道我们要入室,可能会等在墙边偷袭,宫主若另有门户,
不妨这里造成佯攻的姿态,由另一边门户中深入。”
薛红袖点头认可,拉着他迅快的进入她的寝宫,由寝宫通向练功密室才是经常出入
之路!
宫主的寝宫,空间十分宽广,帷幕重重,内中有两张绣床。两座梳妆台,室中淡雅
宜人,氤氲着淡淡的幽香。
薛红油突伸五指向那座略为低矮床铺指了指,向他神秘的一笑!
弄得石青玉面红耳赤,一种温馨之感掠过心头,她们虽然不曾言语,他却意舍到所
指的那张小床,是她的小凤儿睡觉的地方!不由得他不多看两眼,对她点点头!
她们通过数层帷幕,停身在墙角边上,这里便是通往练功房门户所在了!
薛红袖虽已五十多岁了,因为她们所修习的内功关系。聚颜有术,由线苗条成熟,
风华绝世,凡是男人没有不动心激赏的!
就连石青玉此刻极力以晚辈的心情来瞧她,也是不免心动无名,欲火上升。
原因之一是,她们母女太相像了,若在幽暗灯光了,或者她本身生活不拣点,有心
勾引,真能使他母女不辩,表错了情!
这时,薛红袖站在门前,紧咬银牙,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情绪莫明其妙的突变,
不容克制!
石青玉自从进入地底密室,便默运玄功,随时提高警觉,他本想帮她将情绪稳定下
来,他已伸出手掌,猛然,想到她们有引吸他人功力之本性。小
而薛红袖却没来由的粉脸上又显露出一层羞红娇嗔的媚态!
石青玉这时已见多不怪了!暗忖:
“怎么我母亲没有她这般,简直老少不分的春情汤气呢!有的女人好奇怪!我深知
她心里是纯净的!”
石青玉龙行虎步走向前去!肃然的道:
“朋友!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那位仁兄猛然一个大转身,身子靠在墙上,与石青玉面面相对,他震惊色变,暗道:
“完了!一切都太晚了!”
门外三位女长老已听见,石青玉中气十足的言语,遂推门而下,目光戒备着向这位
仁兄望去,攒弄着秀眉无限凄苦!气结得无可奈何!
石青玉揶揄着道:
“朋友!能够无声无息的潜藏在“璇玑宫”腹地多日,在江湖上当不是无名不卒,
你老请交待一下吧!”
这人身形瘦小,年若六旬,耸肩长颈,绿豆眼招风耳,鼻准薄削尖而左斜,留有撇
鼠须,尖尖的下巴,两鬓已呈斑白,穿一袭灰长衫,由形像着,十足的是一个大老鼠精,
滑稽突兀,颊上肌肉—扯动,鼠须便跟着翘起来,而一双手白哲修长有如处于。
石青玉微笑着调侃他道:
“假如你老无话交待,对我这后生晚辈不肖理会,你认为在人家的闺阁秘室中挖个
洞,睡个大头觉是你老的特权,那么再晚就出手了!”
九转玄功已提至十成,扬掌微见变化。手指作式即待点出,一阵坚凝的劲已先指而
出,直向此老儿身上扑去。
老儿本对这文弱书生形的小子,不甚在意,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狂妄之徒,
眼下在几位长辈面前,张牙舞爪的抖起来了!心中忿忿鼠目流光!
那知待掌力擅直他身躯,才感到极为精湛雄壮,指掌之间变化精微莫测,生平未见,
身躯抗不住扑来的劲力,后背仰向石墙“砰!”的一声!
他老脸赧然,双掌使的上提至胸,左右连摇,口中尖细的急道:“小哥且住!老汉
有话申述。”
石青玉摇击一掌便试出他的斤两,见他已开了尊口,便撤回指力留中不发,微笑着
等待他的说词。
只见此老儿,两只小绿豆眼闪眨着,薄薄鼻翅一掀,口角鼓动得两撇鼠须毕直的竖
立起来,嘴里磨得牙齿“吱吱”着响,蹙额、皱眉、缩颈,一付惊鼠入罗之状,实是逗
人板不下脸色来,越看他越像个大老鼠精在作怪!
只听他轻咳一声,张唇时两棵特大号门露了出来,抽搐一下口角道:
“小老儿足足有十八娥年了吧,未曾来府上拜见众家妹子,当年,东方未亮二爷在
世时,还真跟着二爷沾光不少,尤其红绸妹子烧得一手好菜,吹得一口玉箫,唉!当真
是音犹在耳,人事全非,忆前尘旧事,恍如隔世!
我百里光早就该死!该死!想不到为友不终。临到老来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泪水长流,扬掌左右开弓,在自己面颊上猛括起来!
石青玉扫目向四名老妇望去,薛红绸已别过脸去,清沼满腮,香肩抽动,凄切的情
怀已扯动了心弦!
再向另三人瞧去,张张脸色冷然,挽首垂目,不胜怅然!
原来她们是旧识,这就好办了!逐喝道:
“百里光!住手!你若还算个江湖人物,便勿须作此儿女态:有话只管商量,谁教
你们曾是旧识呢!
正因如此,你老窝在这里蹲着,就上路了是吧!坦白公开的说说你来此的原因!”
百里光还是真对自己下手不留情,只这几十下于耳光,已打得两颊肿胖了起来,口
角已淌出血水。气息起伏,目中精光已散去!
越发显得出老迈苍苍,日薄西山了!
他喘息着道:
“我白日鼠百里光五十年前即出道江湖。从未失手过,尔今,算得是祖字辈的人物
了,到了临老却裁了斛斗,本应不必出此下策,还是职业性的习惯!
手痒难当,自许高明,未忌意外,阴沟里翻船,小哥你多招待!”
石青玉晃了一下头微笑着道:
“你老是‘空手门’的高人,江湖上的名头响亮,为人不重细节,裁了就讲裁了的
话,好在是裁在自家人面前!
这里好像不是讲长话的场地,咱们换个地方,请!隔壁密室请教!
我想宫主及众大姑!大婶们会原谅你老,举措失当,你本性就生来带着那股子鼠性,
越老越精巧啦!”
这话已逗得四个女人口角生春,笑意映脸!一天的密云不雨,已消散了大半!
这只老耗子,当年便是最逗人欢笑开心的人物!
每有他在场的聚会,他便是众姊妹间的开心果!想不到人老了,当日英雄豪士,都
凋谢了,眼下只剩下这老怪物,风趣不亚当年!
若不放他一马,谁能忍下心肠处死他呢!
因之,便由得石青玉处理!她们不闻不问了:
薛红袖领头,几人鱼贯着,走回那问密室去!
薛金风与薛金鸾已在室中等待着会见石青玉。
石青玉最后一个进入密室,薛红袖手指薛金鸾向他道:
“贤侄,这是老身的长女金鸾!”
石青玉抱拳含笑道:
“青玉拜见金鸾大姊,望多加指教!”
薛金鸾今年已二十八岁了,为了薛家的纺织事业,精益求精,鞠躬尽粹,劳心过度,
如云秀发已显灰白,脸形消瘦,眉心郁结不开,笑时冷艳而透灵慧,令人激起对她益增
怜借之感!
只见她以柔和亲切的神态,关注着石青玉细声燕语的道:
“石兄弟乃今日江湖之飞天玉龙,指导不敢,我那小妹子从小顽皮惯了,愿你们花
好月圆,百年好合,大姐诚意的祝福你们!兄弟你要多担待!”
深深万福一礼回拜,态度之谦和真诚,庄严高雅,令人无形中对她产生虔敬尊崇之
心!
石青玉心下侧然!不由怀着一片侠义之心,暗忖:
“凭我金陵枫园的医药名家,难到不能使她云黛重生,留住青春么?有暇定要为她
尽、一份心力,以报知己!”
薛红袖扬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