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人生如戏,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已。
两人踏上归途,心头沉沉的如压方铅。情绪低落,空发嗟叹,而无从为力。这
不是他们两人能管得了的事。
因之佛法昌隆不绝于世。愚者自投,智者避道。
他们是智者,不敢苟同,无力教诲,只有躲开了。
石青玉在这金至尊处一住十三天。
这“脱胎养生拿寿修身大法”已初窍门径。
飞烟初时甚是羞怯,白天不敢与他相对,自己那具宝器与石青玉交合中的妙相,
都被这旁观者瞧去了。
时日久了,也就自然了些,老人道貌岸然,如云烟过眼。
他们白天相聚诗酒连话,歌舞联欢。甚快的便自然下来,与来之时,也歌喉莺
啼飞翅起舞,以展现花色之妙。
只从当年在茅山“仙都十二宫”大阵中,展显才艺博得石青玉投怀。
再也没有机会一现身手。这时,功高艺绝,大是不同也。
那心花已朵朵绽开。
她知今生除这时有缘巧合,有展显自己一次的机会,往后恐怕是机会不多了。
年龄再大些,便成了老骚多作怪,不堪入目了。
她全神投入,技压金至尊的群姬。
一时之间,歌声舞影,欢乐终宵。皆大欢喜,忘却今生。
午夜之后他们才秘密进行那种绝活。
在老人要求下,飞烟是隔帘花影动。
总是弄得她花开叶舒之刻,他才为石青玉下金针,叫穴各,传下大法。
飞烟只得硬挨了,撞得魂消魄散骨酥肉软。
“爽”极了!兴奋极了!秀姿艳骨,花巧繁多。
这番经历,已令她终生难忘!希望石青玉将来能与她合藉双修,共登长生不灭
的仙藉,她自信是生有仙骨的。
在群妻之中,石青王选上她,没有害她之理,是别具慧眼。
仙窟偷春花正艳,珍席终有筵散时。
石青玉向金至尊辞行了。
忘年之交别情依依,各怀伤感。
“再晚萍水相聚,欣获长者抬爱,不吝其烦传以秘术。感戴万分,无一为报!
别离在即啼嘘不已。”
“老夫一世虚长两百余岁,与你相见甚是投缘。巧获天机,分享君子,正该如
此。愧不能共事钻研,不必存心。”
“多蒙教诲!世事正殷,待百年之后再晚世事移柄当来仙山拜谒长者。刻下就
此拜辞。”
“老夫与你喜成此百年之约,举首高祝各有所成。”
“飞烟姬身上尚有一颗保命金丹,献于长者,表其敬意。恳为晒纳!”
“啊!无需多礼!前得一丸老夫已受惠良多了!怎可再贪这天地重宝。”
但他神色已飞,心实欢愿。企企之切,已表于外。
飞烟将头上之饰花取下由花中蕾包嵌玉处打开倾人玉掌中一颗如钮扣般的扁圆
腊丸,双手献上。
老人神色激动不已也,对这颗“百花石乳金丹”甚是在意。
“献予老爷子万寿长春,妾身再拜!”
“老夫愧受了!望你善保玉颜,百年期约再会。好自为之!”
于是三人举杯饮下这送别酒。
飞烟玉手抚脸,怆然而泪下。真情流露。
石青玉拱手为礼,退步转身掺扶着飞烟,步出殿堂。
其身后送行者众,迄逦阙外。十二兄与蓝玉夫妇已牵马相候。
石青玉所骑之大宛汗血第二代赤兔宝马,几天未睹主人。这时相见,它却不管
你家规矩已抢先引吭高嘶,挺胸抛蹄。
似在对石青玉大撒娇,嗔他怎的让它关怀了。
弄得众人莞尔。将这别绪冲淡不少。
十二大兄夫妇先头开路。
中午将近,他们四人已来至夏河县近郊。
山路已绝,接近平原。烨树林纵横相列,宛如一盘大棋,经纬天地。
阻断了人们的视线,陡有离仙山人尘凡之感。
路面已宽敞的多了,不过也甚少行人路过。秋老虎般的大太阳,蒸人如困处在
蒸笼里似的,不若在山上清爽了。
寂寥中陡由树后闪出两个红衣大喇嘛,站在迎面路当中,阻断了通路。
十二兄尚未反应过来,他身边的娇妻却机警多了。
“是找咱们的麻烦,窥寺的事犯了。”
“怎会呢?为何他们不当日追究呢!”
“那金至尊老爷子不是好惹的,现在么他们认为可以吃定了咱们。”
十二兄思忖着点首承认了。
两对男女,人未过三十自然不为他们所斟酌。
两人已催马加速向前扑去。来至近前,陡的勒缰。
喇嘛站在那里似两尊石翁仲,不为这奔马泼蹄而来所动,稳如磐石。
马匹已“希律律……”
仰首长嘶,对十二兄表示抗议了,愿是要它端阵,怎的又变卦了。
“噢……”
十二兄道歉一声,手拍马脖子盘蹄落鞍。将马缰绳丢手了。扭头——
“两位对区区可有甚指教么?”
举止轻狂,身手矫捷,对他们似不甚在意,有失庄严礼敬之意。
“然也!”
其中一个老喇嘛,中气十足的出声表明态度。声音不高,却如狮吼将音箭向十
二兄耳中钻人。
“喂!怎么搞的,耳朵里有些发痒哩。”
抬手挖挖耳朵,向那喇嘛大踏步走上来。右手已虎口大张,意在抽刀作准备,
表面上看似乎他吃了点小亏。
让这喇嘛放了一冷箭,伤到耳鼓了。这“音箭”绝学,并未吓唬住他,却激起
他的怒火升发,意欲找回这场面。
“你们是那个庙里出来的恶和尚,欲打劫路客么!”
两个喇嘛身躯虽然镇定如恒,不为这扑上来的威煞所动,但表情肌肉却在望。
极力的发出佛光,以兹对抗十二兄的“罡气”。
以二敌一,迫使十二兄不得越雷池一步。
十二兄待行至一丈时,已缓慢下来,举步为艰了。陡然止步。
“有甚事故说出来!”
“活佛来自‘拉卜楞寺’职责攸关……”
“噢!入寺拜佛的人可不少呀。香火鼎盛,真有两把刷子,财源滚滚。”
“你施主是承认了!”
“入专拜佛有罪了么?你大活佛尚未说明正确理由,我们夫妇可是也奉上过一
大笔香油银子呢。
而且银子上都有戮记,不信咱们便到你们银库中查查看。”
当然是不可能让外人知道银库的大秘密。人守夜窥,说不定是要来偷银子的,
可借没有寻到而已。
这大喇嘛有些难以招架,言语转到银子上,这是大事也。
若让这小子,任意造谣说寺中保有大量银子……
那是财不露自,猪怕肥。谣言炒热了,自然便有些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来打他
们的馊主意了。可抢可愉,可勒索………
石青玉与飞烟雨骑已跟踪上来,这种小事自信十二兄能应付下来,并未插手由
他自己处理。
双方语义不明确,尚未谈到正题上去,他也真不清楚十二兄究竟闯了什么大祸,
惹上“拉卜楞寺”的大喇嘛。
蓝玉见少主及夫人来了,走上来向他们报备一声,低声说明他们之所见。
石青玉脸上严肃起来,凝目向两个喇嘛望去,一边点首倾听她的报告。
飞烟听了,不由乐得娇笑出声。
那当然是蓝玉说到“罗汉投胎”的绝事。这鬼点子,可是真绝。
也万万想不到那“活佛转世”是经过这么一道大手术而得来。
十二兄知道少主已到了,调侃之意又收起,庄严正经起来道:
“区区来自兰州,籍在金陵,姓江字子都,江湖上无名小卒,同行的乃贱内。
请教你大活佛的尊号,以便多亲近。”
“活佛乃寺中四大天王之一,释号达不多。”
“幸会了!究竟为了何事你们阻绝我等归路呢。”
“我寺坐床大师,得知施主武功高明,命我等相迎于途,请回寺开启佛光。”
“贵寺主持活佛当真佛法无边了。
我这浑家喜欢孩子,可借小子无能,缺少那‘种子’闻知贵寺有‘罗汉投胎’
的壮举,心有所求,先看个究竟。嘿嘿,这投胎么,原来是受你们摆布后由和尚们
做做。
这事区区咱是不能答应,这绿帽子不戴也吧。”
这达不多活佛面色阴冷,这是他们天大的秘密,岂能容外人窥去。
杀人灭口是势在必行!
但以二敌四可就没甚把握了。石青玉陡然出现是他们料想不到的。
十几天来未见他那一对离开金阙呀。
此事搜证不实,他们两人只觉不易掣下他们四人。
“我作床活佛绝无此意,但请放心。”
“既然有此好心,为何不早些见告呢,我们俗事甚多,抱歉多有方命。”
十二兄窥得秘密,他们认为还会再去,当时也令他们措手无及。
待撒下罗网布置就绪,十二兄再来口顾他们,令他们守株多日,逮不住兔子。
不得已只得远远监视,在他们归去时拦路截下他们。
“我佛慈悲施主回头是岸,活佛要苦度有缘人。”
话义乃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强留下了别是不识抬举。威胁之义甚浓。
十二兄听那是要开打了,以赢输定去留。
“好说!你和尚若这本事,只管施展出来吧。”
“活佛要在奉脚上领教高明。”
“若有人敢对我家挑衅者,便是生死之分。区区没工夫与你歪缠不休!”
“阿弥陀佛,我不人地狱,谁人地狱。”
“呵呵!你可能要真的去重新投胎去了。”
“施主口齿伶俐。”
右手高抬遥遥拍出一掌,有股雄厚掌风如往如桩般的撞向十二兄胸前,类似汉
人的“劈空掌”。
“你活佛要去再转一世了。”
十二兄身外所布运的罡气已与掌风内家真力所接触,但觉这个大天王的掌力已
透罡而入,始提掌相迎。
“嘭”!两掌劲力接触,挤迫出强力的音暴。
两人俱被这直接力压迫所激出的后坐力所左右,站不脚步向后退。
其结果是各退五步,十个寸深脚印明显的排列在黄土路面上,渐浅渐杳。
势均力敌,半斤人两。
他们各自许为武林高手,这一掌乃是衡量对方是否有这势力与自己相搏。
是没有任何招式花巧的资格审查。
十二兄迅即以鼻孔暗自吸入九次气息运作“九转玄功”补充力源。抢先开口道:
“你和尚外强中干,夜夜不空床将七魂六魄都甩出去转世去了。
话中之意是椰偷他要人家的妇女,老汤跑多了,本钱不足。
“佛爷主修金刚禅,至大至刚。”
边说边上步抬掌出手了。施出“千手观音灭度掌”。
这个老喇嘛年已六旬,左臂裸呈,斜吊法衣,被十二兄讽言讽语的一激嗔念陡
生,力求表现,以势力来证明他宝刀未老。
若以年龄论那三十年的工夫是白练了,劲力都顺着转了“窝”。
去尘世人间投胎转生去了。两下比较剩下来的与十二兄高明不了多少。
招发“加持力”的三大秘招意图一鼓作气将这小辈摆平拿下。
“不一而足”千只掌影狂风乍起,映眼流光快似秋风之扫落叶,接下来的是第
二式“不二法门”,第三式“不”不四”……
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展开。
在这荒野山下小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