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旗逢敌手,也就能西行无阻了。因之,行程调度车马杂事,便由妹子代理了,并
非妹专横越权。”
“啊……那么大壮也得进修不懈才成?”
“二哥只是助战之人选,并不准备要他上阵,对付敌人次一级人物,足足有余
了,也得大姐协助他多加阴阳调会才成。”
“什么?妹子是说,是说要我多同他……我是否听错了?”
“没错,正应如此。若大姐不介意,三朝之后,便要景美仪接二哥去。有些心
法功窍,书有奇文宝典,大姐与二哥不能自阅。这事,妹子又不能亲自指点他。少
主也不好意思启口。由美仪与他研究一番,自能立见功效。”
巫美娜羞中带奇,问道:“非要如此么?大姐少见识了。”
“这事妹子已压到最后关头了,若不遇大姐,迫不得已,也只得由一群丫头们
给他上架了。”
这话听得巫美娜莫明其妙,不知其中有何玄虚,能牵扯到她身上去,她也不便
追问。只是有了景美仪,看得懂文字,能帮助大家伙练功听懂了。
“妹子加惠大姐了,这两个大魔头少主他……”
“咱们车骑负载之货,任谁也会眼红,不得不防也。”
“这确是十分头痛担心的事,小的行凶,咱们打了少的便惹上老的了。”
“大姐的出身,武功派为何?这罗刹、夜叉,乃是出之佛家典故。”
“说来惭愧。八岁那年,与邻舍儿童们相扑为戏,名实相副的野丫头了。为路
过的一名道姑青睐,便是师尊。她或许另有要事,不克久留,只待了一晚秘传了内
功心法,要大姐学打坐,并未细讲有何好处,便匆匆而别。大姐坐是常坐不辍,野
孩子年幼无知,只对拳脚工夫有兴趣。师尊称她是天绮仙姑,师祖称天地圣母,那
是昆仑道家一系了。”
“恭喜大姐,系出名门,在石府已是高高在上的大门户了。少主与妹子等是万
万高攀不上这等大门户。”
“可是,我与师尊缘份太薄,对门户事,也不尽详。她们究竟是江湖老几,没
甚相干,妹子若是知道,诸多指教一些。且说两年后,师尊又来了,看大姐天生勇
武淘气,内功进度不合格,有质无才,热度便降低了吧!乃是所谓,孺女不可救了,
便传下些拳脚刀剑兵器之学,这到是投了大姐所好,人也聪明起来了,学得既快又
准。一住半年。孩子吗,她也交待不清,要大姐苦坐。此事苦也,不苦,活动起来
爽快洽意。临别之时言道:天赋美质,琢未成器,劳碌半世,另有因缘也。我也不
去理会,一边偷偷自练,一边与孩子们猛打。高兴起来,也以师尊自命,传他她们
几招。如是这大姐头,不但人大,武功高,自然成了百里之长了。内功待练了四五
年之后,才觉得有些好处。”
“你师尊她老人家,教徒不利,以自心比童心,基础之初未打好,若是当时谆
谆告诫,解说明白,大姐武功当不止此,应更上层楼。不过,人定胜天,过了这次
大搏杀后,一路闲下来,妹子便为你补救起来,不算晚也。”
“真的么?大姐后来甚悔,但机缘已过,又有奈何。如是再大一些便组合成军,
男女皆有,转战附近山区。被他们冠上了个艳罗刹的绰号,她三女为大姐的副手,
也有了三夜叉的匪号,待打出来时,便敌不过那托天王老儿了。不过,他也不一定
能真宰了我。大姐危机来了,可以撒腿跑呀!一口气三天五夜的没问题,保证跑不
过我。”
“大姐与二哥正是一对金童玉女,又是大号的,后福甚丰。”
“你会看相么?”
“妹子少通儒学,长涉百家,世家之事,无所不通。你天池一脉,为道家别宗,
以飞升为主旨,对世事红尘不肖一顾,便是所修的乃是仙学,贵师尊已是剑仙流人
物了。大姐之所学,仅是路虎豹蛇虫之未流之技尔。”
“正是如此,师尊当日,边传边解,小顽童野丫头没见识少学问,能打虎捉豹,
已能满足那小心灵了。”
沈瑶琴听了,会心微笑,嫣然道:“现在可感到所学不足以鸣世了?”
“一出山便碰上这四个老王八,举行了一场擂台,以定结盟为长的各次。一场
郎拼猛揍,五天五夜,人人不准离场,结果是屈居第三。大姐一想,罢了,事不由
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要他们绊住脚了,没有东下长安的机会了?”
巫美娜点点头叹息一声。所谓:命也。
“待西行回来,有缘能再遇上令师尊时,能让她刮目相看了。若有可能,咱们
一同去拜谒今师祖母天池圣母去,为大姐办理也宗的事。现在咱们本钱足,她老仙
会喜欢的。”
“去见她老仙有何好处呢!”
“可以承传下仙家绝学,永世长春,千年不老之学,这些剑搏之技小道尔。一
口气也吹你百丈外去了,有何剑可亮的。”
“大姐有这希望么?”
“实际情况妹子也不清楚,不过总是个希望,落叶归宗。”
她们言谈甚欢,不觉已过三更中夜。
陡的,垒外南方火光四起“轰轰”声响。他们蚂蚁争穴,发起大军攻垒了,响
声是引发了拌马雷。
南方是千佛洞方向,乃铁翅神雕与金角尊者的地盘,两千之众已呼啸着攻向南
垒。
石家车垒建成一座椭圆形,西方云梯一座,东方也有一座,薛金凤已登上另一
座云梯,发号施令了。
以五百辆建垒,两百余辆余车,都是火药及辎重车,水炊车等,是不能放在外
垒的。
而西方、北方也有动静,托天王罗地神龙已出头了。这两个方向,是他们的防
地,有四五千人的大攻击。漫山遍野兽是马嘶、人啸、胡笛连云。
石家车垒上人员站位的并不多,男武士们多已列成长列,带着自己坐骑待命出
垒杀敌,绝无惊慌之状。车垒上已千弩齐发,箭雨四射着射去垒外。
敌人攻击了一会,即溃退下去,远逃至一箭之地以外去了。
艳罗刹看了看,甩甩头道:“妹子,其中有诈吧!照道理,不应如此才是。”
“也许是试探一次石家反应,他们能破车垒,是不可能的。”
“唉呀!他们要放毒物。”
两人一齐落下云梯,尚未回至中军大帐,负责守垒向外射箭的女裙钗们已怪叫
骚动起来。
外圈五百辆车顶上已一片紊乱。垒外敌人见状,已冲马急驰而来,抢登车顶了。
沈瑶琴耳中但听到声声尖叫着:“血红的大蚂蚁。”“老天,爬上身来了。”
人都自顾不暇,敌人马已冲来,已没人理会了垒上弩弓、手拉弓,全都停下来
了,在拼命扑打着爬上身的血蚂蚁。
虽是惊惧了一阵,但都没有人滚地哀号着死去。蚂蚁只是在身上乱跑,却不敢
下口,怪了。
只有昆仑族人他们站了个方阵,外圈的人在喝口酒,向地下喷了一圈,蚂蚁则
不敢靠近他们。
“妹子,用酒喷洒有效,能吓走它们。”
十二名少童们立即在少夫人一挥手之下,四射飞去,传下解法。
车垒上有各大兄,大妇,队长级的,护法们不怕蚂蚁。
有些车顶上已有敌人飞跃而上了。敌人上来,比之蚂蚁严重得多了。每个人,
都似一个大怪物似的。除了少数人曾喝到百花石乳酒的人之外,蚂蚁上了一半身子,
便想向下进。而喝得少的,它们也是不敢咬。
衣服上已爬满了血蚁,它们在穿流不息的活动。
倒是登车的敌人,一见他面对着的是一个满身血蚁在流动的大怪物,先被吓怔
了。他怎的不死不倒?
但已没有他想第二次的机会了。立即被凤剑刺胸,雷刀砍肩。人已被杀,蚂蚁
嗅到可口美味的血腥,纷纷掉下来去挣食了。
大兄大妇已丢下了掌心雷,天雷声轰轰不绝的响起。垒外已惊天崩地,火光矗
天而起。敌人这一波攻击才算惊险万状的渡过去了。
马匹惊得人立而起,转向而逃,又是火烧又是雷震,惊嘶悲鸣,不能阻止它们
的逃窜。
外敌已逃,但,垒上垒下,几乎盖满了血蚁,挤拥着爬来爬去。人是不怕它们
了,但想驱逐它们,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想。足有几十万只吧,无法估计。
沈瑶琴下令喷酒了,开放一车酒箱,挨房取酒。人在相互对喷,而后再大帐,
卧帐开始向外驱逐它们。
垒中已酒气冲天,尚好是白酒,不是药酒,所费不大也。
第二十六章豆干之危喜坐肉蒲团
第二十六章豆干之危喜坐肉蒲团
若是一车百花石乳酒,那损失可就大了。
奇怪的是蚂蚁对马匹可不怎么欣赏它们,跑到它们身上的不多。它们也在惊惧
者抛蹄。这将沈瑶琴可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唤不止。她匆匆交待了几句,
即下令两千骑男武士,开南垒斗出击了。
此时已接近伏晓了。艳罗刹并没有跟去,各级高手随少夫人出征的已去了半数。
垒中有两大府主在,天色已明,尚有三四千人。金叶夫人没有跟去,她是接下
次中馈的人,薛金凤将权责点交于她了。
巫美娜回归自家座车时,这几辆夫人的座车外,一只蚂蚁也没有。那车厢中只
有她的大家伙李大壮在坐息,没事人似的,对车垒有过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搏杀,他
理都不理会。
“大老爷,外面已杀了半夜,你也坐得住?”
李大壮已在搓动双手,并搓揉头脸五官,已苏醒回来。他是由她身上所发泄出
来的那股阴气,才被诱发得坐不住了。那“宝贝”昨夜吃得顺口,今夜已吃不到了,
没有回房。现在可回来了,一伸臂将她抱入怀中。
他的身子已火烧似的烫人,而她那身子是阴凉似水,一来是在半夜里被冷风吹
了一夜,再者她本身也具有足量的阴气。
她立即被这火溶化了,听到他悄悄的情话道:“美娜,救救我吧!身上烧得紧,
让我吃个早点。”
“什么早点,天已大亮了,哥哥,让人知道了笑话死了。”
“不会,只泡一下也好。”
巫美娜伸手一摸,吓了一大跳,那大家伙更热。心忖:“别真的热坏了这支宝
贝,老娘要用一辈子呢!”如是她只得骄嗔着答应他了。
车不够高,两人入车得躬身弯背,站着是不能办事。只得用老办法,在床边上
将就一次了,脱靴那是太麻烦了。
她故意轻声“唉嗯”著,协助他将那宝贝请了进去。
李大壮已提气伸腰,一股阴气流入腹中,全身热度才逐渐下降。猛的向外一拖,
她已瘫软在床上,昏晕过去了。
她又醉了,却非酒醉,而是心醉。
李大壮已小心运作,来中和他运功后所摧动的阳气。心身俱畅,五藏安和,燥
气已全被化解掉了。
这一餐是冷烧饼夹热油条,冷气穿心,吃得有滋味。阴水下来之时,将他那支
特大号的吸管泡得里外通舒,酥酥麻麻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