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她的声音轻的如同蚊子。
“早上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乔小凡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她看起来十分伤心，泪水瞬间就充盈了眼眶。
“是拉森杀了他？”她看着乔小凡问。
“我们还不知道。”乔宇回了她一句，这个时候如果知道谁是凶手了就不会将她带回来审问了。
她或许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儿，有些生气地看着乔宇，“哦，那你以为是我杀了他？”
“是你吗？”乔小凡顺着她的口气问，反正早晚也要问，她既然自己说了那就一起问了吧。
她的泪水还没有滑落，眼睛还是红的，听到乔小凡这样问她，她立刻觉得委屈了起来，“像吗？我怎么杀的了？我根本没那个力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乔宇面对这样美丽的女子似乎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一点儿都不留情。或许是因为看的多了，许多长的美貌却蛇蝎美人的人，所以他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听乔宇这么说，莎莎的情绪似乎非常的激动，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乔宇，“我恨他，但我不会杀他。”
“你知道还有谁有杀他的动机吗？”乔小凡也不能断定是不是她杀的，但是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有些心疼。
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她当然也还是偏袒女孩子，对那些实施家庭暴力的家伙是不太有什么好感的。
“知道，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恨不得宰了他。”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许路德的暴行就算是她不说也已经臭名远扬了。她知道路德在警局已经有了很多的案底，这些警察不会不事先调查的。
“那和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乔宇非常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看起来是长的非常漂亮，而且此时脸上还挂着伤，有那么一丝的楚楚可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处于职业的原因，他不会轻易相信她，毕竟她跟死者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时候莎莎似乎有些神色慌张，她垂下头，目光躲闪着，“起先他…表现的很好。”她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声音有些低沉。
乔小凡看到她的眼中又充满了泪水，似乎回想起那段她还是觉得有些难过。莎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待在一起越久，他就变的越坏。我也说不清，我…”
说着她的嘴巴微微的撇了一下，显然难过的要哭出来。
乔小凡觉得或许是这个女人太爱他了，所以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不想离开他，或许还是对他存在幻想吧。
可是她却没想到等她沉默了片刻却说：“我想，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不敢离开。”
乔小凡看着她有些惊讶，原来这才是她不肯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啊。可是这似乎又有些说不通，如果真是那样，昨天她怎么会选择离开呢？
从审讯室里出来，警察局长回头问，“你们觉得她会拿着螺丝刀刺穿她男人的喉咙吗？”
乔小凡刚好想起哥哥说的那句话，“爱情是桩麻烦事儿。”
乔宇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自己的话她记得那么清楚。警察局长问道，“有谁目睹了他们的争吵。”
“住在那栋楼里的两个小伙子，拉森和孟凡。”乔宇说道。
“哦，那个孟凡在镇上有一家二手店，名字就叫孟凡二手店。”乔小凡偷空已经简单的调查了一下孟凡的个人资料。
“嗯，很好，那那个拉森呢？”警察局长问。
“个人伤害案件的辩护律师。”乔宇说道。
局长转过身看着他们，说道，“先从二手店开始查吧。”说完他转身进了办公室。
局长每次遇到这种跟公家的人扯上关系的案子，他似乎都特别的谨慎，即使不是公家的人，是法律界的人，他也一样的谨慎。
给人的感觉似乎懂法律的人，或者是公家的人都不会犯法一样，又或许不要轻易去惹。
乔小凡和哥哥来到了孟凡的二手店，这个小店看起来不大，却是装修的非常有特色。木头栅栏门，门外还放着一盆向日葵。
左边的草坪修建的也是十分的有特色，看起来这个地方更像是画家的画室，别具抽象意味。
进入店里面发现这个地方还真是杂乱，东西很多，都是旧的。空间都被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原本外表看起来的艺术特色也都变了味儿。
“嘿，有人吗？”
“他可能在后面。”乔小凡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乔宇看了看房子还有个门是直接通向里面的。
“我讨厌这种地方。”乔宇说完朝四周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东西都是破烂不堪的，看起来像是在一个逐渐没落的地方。
“为什么，只不过是东西挤了些而已。”乔小凡不觉得什么，她似乎也从来不太喜欢挑剔，因为不喜欢对别人的事太关心，反正也不是她住在这里，只不过是来调查案件而已。
“才不，这里看起来像是在逐步瓦解。”
乔宇又看了一眼那个破旧的塑料模特，模特的一只手臂已经没有了，肩头露出一个黑色的洞。
“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梦想幻灭。”乔宇打量着这个破烂不堪的地方。
“谢谢。不过你这样说，还真是有些吓人。”乔小凡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挂在一起的旧衣服。
突然一阵响声从里面传出来，乔小凡和哥哥的注意力立刻都被那响声吸引了。
他们这才发现有人在那里敲打一个破旧的铁器。
乔小凡开心的走了过去，“嘿，孟凡先生吗？”
那人带着一个绿色的遮风镜，听到有人叫他，他显然吓了一跳。惊恐的停下手来，抬起头看着乔宇和乔小凡。
112 颓废的灵魂（）
“哦，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想要吓你。”乔宇为妹妹如此的冒失感到抱歉。因为孟凡看上去似乎被吓坏了，他有些惊恐不安。
“我们是警察，有些问题要问你。”乔小凡一边说一边把哥哥的警察证件亮了出来。
显然孟凡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虽然带着防风镜，可是还能够看到他那双惊恐的眼神。
听乔小凡说完，他后退了一小步，声音有些颤抖小声说道，“有关什么的？”
“你的邻居路德。他昨晚被谋杀了。”乔宇看着他说道。
这时孟凡已经将眼镜摘了下来，一双小眼睛上覆盖着八字眉，他皱着眉头看着乔宇说道，“谋杀？”
“听说你是最后见到他活着的人。”乔宇没有十分的激进，只是像平常问话那样问，他这样只不过不想让这个看起来吓坏了的人，再感到惊恐。
孟凡皱着眉头，整张脸都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如果…如果是昨晚发生的话…我应该是的。”
他似乎有些紧张不安，手中拿着锤子和眼镜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去，“我真不知道能跟你们说什么。”
似乎他感觉警察来找他让他觉得十分委屈，他一边转身朝里面走一边说，“我听到路德先生和莎莎小姐又吵架了。我怕他再伤害她，我就上楼敲门了，但是…莎莎…”
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他转过身紧张的看着乔小凡他们，“她还好吗？”虽然情绪十分激动，但是还是没有忘记关心莎莎。
面对孟凡如此关心莎莎，乔小凡随口答复了他，她当时也没觉得什么。莎莎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个男人应该都会多看她几眼，不要说男人，就连她也都觉得她很漂亮。
所以孟凡关心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很好，你后来做什么了？”
“没什么啊？”
孟凡很坚决的说，随后似乎又发现那个说法有些笼统，他补充道，“我本该做些什么的，但…路德先生很生我的气。”
乔宇看着他那么紧张的说话，都快要说不清楚了，他有些觉得他和乔小凡来的太贸然了，或许吓到了他。因为孟凡是个小个子，看起来又似乎是那种很怕事的男人。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他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问。
孟凡皱着眉头回望着乔宇，“说实话？”这种感觉让人觉得他很有意思，警察问他当然是实话了，问假话逗自己玩儿啊。
“他很可怕，我很怕他。”他表现的有些神经质，看起来总是那么不对头。
乔小凡看着他矮小的身子说道，“那你的邻居拉森呢？有没有卷入到争吵中？”
孟凡点点头，看着乔小凡，似乎对乔小凡他还没那么紧张，“有，他在我之后到场。”
这些乔宇他们已经知道了，所以乔宇想要知道些更有价值的信息，“你能描述下路德和莎莎之间的关系吗？”乔宇曾听莎莎说孟凡就住在他们家楼下，楼上发生什么他都听的到。
那么他应该对莎莎和路德的关系知道的多一些。
没想到孟凡抱歉的摇了摇头，他将锤子放在一个货架上，“我不知道，路德先生对人很刻薄，我想他肯定有过一段很艰难的日子，所以才这么刻薄。”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或许是他长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挂着一张画有苦瓜脸的面具。
他说着说着突然情绪非常的激动，头一缩一伸，似乎打了个寒战，乔小凡突然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一张老鼠脸显露了出来，但是瞬间又变了回去。
他竟然是个邪魔。
乔小凡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在她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十分懦弱的孟凡竟然也是一只邪魔。
他似乎也有点儿注意到了乔小凡惊恐的目光，他继续说道，“我有点儿同情路德先生。”说完他似乎想要躲开乔宇和乔小凡，所以他转过身去到了货架的另一边，接着说道，“我也同情莎莎，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说完他有些抱歉的看着乔宇和乔小凡，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很无辜很无奈。
因为刚才看到了他的真身，乔小凡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争吵完后你去了哪里？”
“我回我的房间了。”他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有人能证明吗？”乔宇看着他追问道。
他沉默片刻随机说道，“我父亲，我们住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显得心慌意乱。
那眉头很低又紧紧皱在一起，看起来，整张脸都不那么和谐。
“那谢谢了，暂时就这些。保持联系。”说完乔小凡转身就走。
乔宇还愣在原地看了孟凡几秒，随后才跟了出来。
“我说了吧，天天面对这些破碎的梦想，脑筋会不正常。”乔宇始终觉得孟凡像个弱智或者说是精神病，在这杂乱无章的二手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破旧的，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那么颓废。
“好了，我们去找拉森谈谈。”乔小凡即使赞同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她知道孟凡是只老鼠精了，老鼠所在的环境似乎都是杂乱无章，或者脏乱不堪的。
真没想到变成人后，也还是喜欢那样的环境。她只是在心里祈祷那件事情与这只老鼠无关，老鼠看起来胆小，但是也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做的。
有时候老鼠的破坏性也还是很大的。
杰克这次上班没有开车，因为街上的车子太过拥挤了，所以他选择了骑单车。
刚刚回到家里，他的头盔还没放好，眼角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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