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许多多,你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
早知道那天就不救她了,让她真的被那个男人给侮辱掉。本来这一切都只是黄雨馨的阴谋,那一抹所谓的处子之血,也只不过是她从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弄来的而已,只是想要假装出许多多被人侮辱过的假象,以为这样,洛凡哥就会不再喜欢她了。
可是谁知道,萧洛凡不但对许多多没有半分恨意,还变本加厉地对她好。
难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吗?
黄雨馨仰天长叹,一会哭,一会笑,脚步也变得凝重,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外。
突然想到了容阿姨,对,我还有容阿姨。
孤儿园的容阿姨,那里还有一大群的小朋友,他们都很喜欢我,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做人的快乐。只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我们被父母抛弃,被上天抛弃的孤儿。
凌氏大厦,一辆红色的时尚女车,停靠在侧边,车上的两个女人,妖艳而美丽,各有各的特色。
舞若烟拿出手机,直接找到最近联系人那一栏,看都没看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我就在门口,嗯……”把电话挂上,嘴角再次盛开妩媚的笑容,如黑色蔓陀蔓般美丽,却像罂粟般含有剧毒。
“若烟姐果然神机妙算,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双月勾起的抹淡淡的微笑,对正在沉思的舞若烟说道。
哼,冷哼一声,舞若烟冷冷地开口,“这一群人想跟我斗,还嫩了点,看着吧,我会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玩死~~”好歹毒的女人,连双月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若是有一天自己惹到她,还不得死无全尸?最近越来越读不懂舞若烟了,以前即使也会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总是会见好就收,只是这一次,为什么,她如此地憎恨许多多,只是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想什么呢?”舞若烟尖尖的声音打断了双月的臆想。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张静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事情败露了吧?”双月假装是在关心这件事,特意地调开了话题。
“没事的,她做事,我一向放心。”舞若烟一脸的淡定,张静至少也跟了她两年多了,自己带出来的人她能不知道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一个黑色的身影远远走来,黑色的职业装,上还有LAIMI的标志,一头飘凌的长发自然地垂下,这个人,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张静。
“若烟姐……。。”张静甜甜一笑,还真是像个孩子,只是为什么会跟舞若烟混在一起呢?
“嗯,做得不错,你可以归队了!”舞若烟脸上绽放着异样的开心,还得多亏了自己聪明,早早就安插了人手在LAIMI,等到派上用场的时候,还真的是不赖。
“真的,实在是太好了,谢谢若烟姐。”张静开心地笑着,有点单纯,有点天真,仿佛那些伤害到别人的事情,她从来都没做过,还是说,她从就不认为这些事情会伤害到别人。
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了。两年前跟了舞若烟之后,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
“嗯,上车吧!”舞若烟摆摆手,让她坐上车来再慢慢谈,必须凌华大厦耳目众多,就怕隔墙有耳,有些事情被别人知道那就不好了。
“你看你哈,还真有几份职业女性的”感觉“双月转过头,对着后车厢的张静开口。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现在的张静没有人会看得出来,她曾经是一个陪酒女郎,烫着金黄的头发,夜里扭动着自己的腰枝,只为得到一份卑微的赏赐。
穿上职业装的那一天,张静也有想过是否一切都不重要了,包括报仇,是否可以放下一切,包括之前所有的屈辱,然后,安心地上班,做着一份小资的工作,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其实,她也想这样,只是现实不允许她这样做。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那里屈辱的往事总会一幕一幕地出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报仇、报仇。用那个人的鲜血,洗清一切屈辱,洗净她心灵的伤口,或者,真的要这样才可以。
“呵呵……”张静咧嘴笑笑,她还只是个孩子,真的只是个孩子,只是因为命运的不公,让她走上这条不知道对错的道路。
张静再次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两年来,在舞若烟的势力范围之内,她已经巩固好了自己的人脉,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却推翻舞若烟的“暴力”统治。舞若烟的暴力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谁,又或者是跟了她多少年,只要是有激怒到她的地方,就准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性子温柔的张静刚好相反,不仅深得人心,而且某些帮会里的老大也渐渐地对她暗生爱慕之意,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等到有的有一天,有机会的时候,就彻底跟舞若烟翻脸,这些人,或许能助她一臂之力。
舞若烟,张静恨着她。若不是因为她,她现在或者还是天真的,无忧无虑的孩子,这个时候,如花一般的年纪,应该是在校园里,跟同学一起逃课,跟男友一起牵着小手逛花园的时候,生活,应该是美好的,阳光,应该是灿烂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切,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流连在烟花之地,在灯红洒绿的地方徘徊,在霓虹的闪烁中迷失自己,然后,再也想不起自己最最初的样子了。
车窗外,阳光安好,时光继续,它不会静止,仍会按照命运拟定的轨迹前行着。看了一眼舞若烟的背影,在这个女人身边生活了两年,这两年来,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的只是寻找一次机会,一切复仇的机会。
哈,哈哈!张静在心里冷笑着,有些事情,是该有个结束了,即使是玉石俱焚她也再所不惜,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真正的张静,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枚为子报仇而存在的躯壳罢了。
“双月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张静微微一笑,拍了拍双月的肩膀,双月很疼她,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嘿嘿,不告诉你!”双月此时也笑得很灿烂,没有了往常的冷艳,这还是传说中的冰美人吗?在某些事情面前,一切都只是虚设。
“告诉我嘛,你就说一下嘛,双月姐~~”张静又使出了撒娇的这一招,柔软的嗓音而人无力招架。
“好啦好啦,我跟你说,我昨天又碰到之前那个帅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双月一脸的高兴,一种犹似少女怀春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哪个啊哪个啊,我不记得了!”张静有点茫然,双月所说的帅哥太多了,以至她常常不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就是那一次在夜舞城,他包下了整个场子,然后,满满的五个小时,只和我一个人跳了一支舞的那个男人。”双月满脸的兴奋,貌似现在这个男人立刻就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
“是他啊~不错诶,又有钱,又帅,说不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独子呢!”张静假装一脸羡慕的样子,其实这些,对她一点都不重要。钱、男人、生活、肉体,这里都不是重要,而且,她也没有资格去拥有。
“是啊,是啊,你说我跟他有没有可能诶,他约了我今晚吃饭的!”双月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从副驾驶上越过,坐到车子的后面跟张静再淡天说地。
“当然有可能啦…………。”
阳光下,影子越接越长,这些谈笑的话语也被吹散在风中,不时地传来阵阵欢笑。
有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们是在黑道上混的人,只是很多年前,这些纯真无瑕的笑容,她们也曾经有过,包括舞若烟,只是又有谁知道,命运的安排,使她们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这些?是可以由得我们选择的吗?还是说,上天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这些事情,包括,你是谁,而我又是谁,这些,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无法拒绝,只能被岁月的车轮带着一路狂奔。
六十一、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风,肆意地吹得很嚣张,太阳似乎也躺进云层里了,暗暗的一片,与湛蓝湛蓝的海形成鲜明的对比。
海水汹涌而澎湃,犹如萧洛凡此刻的心情。许多多乖得像个兔子,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好不容易安抚了一下她不安的情绪,希望这一大片一大片的海能够带给她一些感官上的享受,暂时地忘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海边的风很大,在这一座巨大的礁石上有着些许细小的沙子,白白的一片,很舒服的感觉。萧洛凡靠在大石头上,徐徐而过的风让他的侧脸多了几分冷俊,完美的线条,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恨,可是此刻却只能狠狠地把它压下去,因为太冲动,恐怕会惊扰到旁边的许多多。
许多多的头发稍稍有些凌乱,右耳的那一只蓝色耳环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失了,给这一张身打扮增添了几分残缺美。眼神空洞洞的,盯着海水的某一个地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萧洛凡身上,那条米兰的裙子上多了一些污迹,像是在嘲笑,这么耀眼的一切,从来都只如海市蜃楼般稍纵即逝,像是灰暗的生活里,跃过一丝烟花般璀璨的希望,然后又是大大的失望,跌入人生中万劫不复的低谷,永世不得超生。
只是,她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可怕,萧洛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只想静静地陪着她,任时光慢慢地流逝,直至日落山西,潮落雁回。
潮涌的声音,还有海燕飞过,风吹过发稍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使这个失去阳光的大白天多了丝丝冷意。萧洛凡再次抱紧了许多多,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就从自己面前消失掉,她的身体冰冷冰冷的,感觉不到有一丝的温度,风把她蓬松的长裙拂起,摇曳在半空,清冷而淒静,面对着这样一座毫无边际的大海,于是,只能沉默、更沉默。
以是一阵莫名的铃声,打乱了这样安静的氛围,没有一丝波澜的空气中多了几分吵杂。
萧洛凡从口袋里抽出手机,缓缓地放到耳边,没有说话,等着另一端的那个人先开口。
“洛凡哥,伯母她已经没事了,只是情绪还不太稳定,你还是先是先回来看看她吧?”浩子的声音如铁般传来,使萧洛凡突地记起自己的母亲还在医院,脑海里闪过她晕过去的那个两面。原以为跟母亲已经停战了,以后至少能够和睦相处,能够好好地叫她一声母亲,以弥补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喊过这样一个称呼的失落。
真是不孝,二十二年了,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好,我知道了”淡淡的语气,萧洛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把这句话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到一旁的,发现钢板的材质与石子碰撞的声音。
“多多,我们回家吧!”声音很听,略带了点沙哑,萧洛凡明示地感受到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
回家?家?
许多多情绪有些杂乱,害怕回家看到母亲那个关心的表情,还有脸上流淌着的满满的泪水,我该回家吗?
“这里风太大了,会着凉的,回家休息一下好吗?”萧洛凡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细语着,不敢太大声。
“嗯,回家…。”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