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你,以后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当个伙计也当不好,扣工钱,今天你进了厨房,扣你一文钱,不愿意做了,哪来的回哪去,看你那个样子。
不就是张家的夫人要过来吃饭么,把你给弄得找不到北了是不?人家张家的夫人就算是来店里,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那是看我家石头做的菜好。”
听到女东家那已经快要习惯的声音,张南一个激灵之后,终于是停在了货架子面前,再走一步就撞上了,转回身,连连弯腰,说道:“东家,您别生气,我是太高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可不撵我走,刚才张哥说了,还要教我手艺呢,我一定好好做事。”
“那就快去做事情,跟我说出天花来也没用,教你手艺?这个石头,瞎说话,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傅的,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学,还不干活,看着我做什么?”
王鹃把眼睛一瞪,手又卡到腰上了。
看到她这个动作,张南连忙低头找活干,他知道要是再晚一点,会迎来一阵训骂,脑袋会被骂疼的。
看到张南刚才进了厨房,呆了有一会儿的工夫,王刚不由得在干活的时候凑到张南的旁边,低着头收拾桌子,小声地问道:“你到厨房呆了一会儿,忙什么了?女东家可是也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你出来居然没看到。”
“啊?女东家站在门口了?我没忙什么,我是……一言难尽呀,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心都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前没有过的乱法。”
张南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对着王刚说道。
王刚听着张南的话,更纳闷了,张南在厨房究竟遇到了什么,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
众人忙着,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张王氏踩着点儿过来了,张易在后面想到前面服侍,却被张小宝给拦下,吩咐他继续在外面跟七个干活的人呆着,主要是为了让七个人老实点,别进到屋子中打扰张家的夫人吃饭。
随后张小宝把一道一道的菜做好,让王鹃给摆上来,丫鬟看着屋子中全是自己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要试毒的话。
甚至张小宝和王鹃还在聊天的时候也陪着吃点,等天黑下来之后,张王氏这才离开,同时又问了问张小宝需要其他什么东西与否。
张小宝想了想,觉得快要用不上了,于是摇摇头,把母亲给送出门。
天,彻底地黑下来了,天上的月亮也仅仅剩下那么一弯,到是让周围的星星变得更亮了。
因为今天只招待了一个人吃饭,所以东西好收拾,三个伙计很快把东西收拾完,等着东家吩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没有的话,估计可以回去了。
当然,他们并不想回去,他们想在店里呆着,盯住张易和干活的七个人。
“好了,今天你们可以早早去睡了,我和石头也过去,帮我们拿东西,外面干活的时候动静太大,睡不着。”
王鹃进到她和张小宝的卧室中收拾了一番,出来对着三个伙计吩咐,三个人同时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把要留下的话说出来,那样容易让张易起疑心。
何况在暗中还有人在监视着,若是张易离开,或者是干活的人有离开的,会有人在后面跟踪。
加上地道仅仅是开挖而已,即使挖好了,也能够再进去检查一番,相信可以找到对方做的手脚。
把门一关,从后面出去的时候,王鹃又对着张易说道:“厨房里面给你们留了不少东西吃,干活累了的话就歇歇,饿了你负责给拿东西吃,现在整个店就交给你来管了,可别出差错,我跟着石头去那边睡,动静尽量小点,别打扰邻居。”
张易高兴坏了,终于有了一定的自由,晚上的时间全归自己了,连声保证,目送着王鹃等人离去。
过了一会儿,张易还从后面借着星光看看,见真的没有别人了,转身回来,对着七个人说道:“干活,该如何做想必你们也清楚,声音小点,立功的机会来了,千万别大意。”
七个人点点头,又扎了几个火把,放在旁边备用,并对整个店铺进行检查,看看在什么地方能够做点手脚,机会来一次不容易,若是能够把张王氏给杀掉,那对组织来说必然是个胜利。
张易则是进到店中,把桌子一拼,躺在那里睡觉,约莫有一个时辰了,眼看到子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把他叫醒。
“派个人呆在后面院子外面的地方,注意藏住,给我盯好了那个院子,若是有人出来,一定要提醒其他六个人,我出去一趟,还有老五,你也出去,你随便到个地方转一圈。
若有人过来了,问起我,你们就说我去买工具了,千万别漏出马脚,我觉得店中的伙计有点不一样,尤其是张南,但还不能确定,如果今天晚上真有他们三个中的某一个过来,我们必须要改变计划才行。”
吩咐完七个人,张易离开店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并且在走的时候一直是躲在别人的房檐之下,哪怕天很黑,他也保持应有的警惕。
租来的院落当中,王鹃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她已经警告过其他三个人,不准他们晚上的时候再出去,好好休息,至于应该和她躺在一起的张小宝则是回来之后,马上就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
身穿一套灰色间杂着黑色紧身衣服的张小宝脚下踩着一双胶底的鞋,身后还绑了一个背包,头上同样罩了跟衣服差不多颜色的头套,只露出嘴和眼睛的地方。
他已经在外面别人家的房子上面呆了一个多时辰了,直到张易起来,并且安排个人相继出去,他才有所动作。
他看到了那个后离开的人身后跟了自己家的谍报人员,摇了摇头,再看看张易那里,同样有人在暗处远远地吊着。
想了想,张小宝选择跟着张易,他觉得对于对方来说,张易才是最了解店中事情的,而且也是一直负责那个组织关于店铺安排调度的事情,所以张易是主要人物。
张易是挑着房檐下面黑暗的地方走,后面尾随的人则是不时地寻找藏身的地方,拿着望远镜借那微弱的星光来观察。
今天的天不怎么好,刚开始的时候月亮和星星还都不错,现在居然阴了起来,让本就不亮的夜更加黑了。
似乎是只要今天要做的事情比较重要,因此张易显得非常谨慎,开始的时候走的并不快,不时地还停下来看看身后与周围。
跟踪他的人离他比较远,拿望远镜看的时候也是非常小心,尽量不让望远镜的镜片反光被其发现。
张易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但依旧是那样警惕,走路的时候,甚至拐过了某个拐角马上停下来,然后等着,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有两次跟踪的人差点就被发现了,多亏是跟踪的人不仅仅是一个人,有人提前绕到前面等着,把张易可能走的路线全计算在内,在发现他停下来之后,连忙想办法通知跟在张易后面的人别走了。
如是,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张易居然绕了两圈,这才又重新选择了一条路,小心地走过去,并且速度突然加快,时而还要快速奔跑,在街巷当中留下一阵脚步声与引起的犬吠声。
跟踪他的人暗骂不已,也太小心了,让自己等人跟着的时候难度越来越大,尤其是在跑的时候,跟着跑的话,容易让他听到脚步声,不跟着跑,很可能会跟丢。
好在人手够多,经常有人估算着张易的路线,提前绕一个大圈,尽量控制脚步,在前面某个暗处等着。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张易终于是不再跑了,而是来到了一个杭州偏僻的小院落外面,四下看看,一闪人,直接从栅栏上翻了进去,也没有敲门,从一个房间的半敞开的窗户钻到屋子当中。
进到屋子当中之后,外面跟踪尾随的人也纷纷就位,各自找地方等待其出来,然后看看还会有谁也出来。
结果这一等就是两刻钟,屋子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更不用说出来人了,一个个跟踪的人纳闷不已。
而同样追踪的张小宝已经于两刻钟之前离开,在张易进到屋子中的一刻,他便到了这个房子的房顶上,一路跟来他几乎全是在房子上走,把以前飞檐走壁的功夫用了出来。
不到三米高的房子对他来说没有丝毫难度,他甚至可以不用手来帮助,只需要两只脚在墙上互相换着点一下就能直接‘飞’上,但他却依旧是用了手,因为这样一来,声音会非常小。
张易进到屋子中,张小宝落在房子上,马上就拿出来一个听筒,贴在那里听,结果让他听到了挪动桌子的声音,连续两次,然后便没有动静。
张小宝就立即离开房子顶,翻身而下,从后面的窗户进去,根本没有去看屋子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因为他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进了屋子,他又同样把听筒当到了地上,趴在那里继续听,几息之后,再翻出来,躲过跟踪张易的自己家的人,选了一个方向而去。
屋子中自然是有地道,他在房子上面听的时候便有如此猜测,下来进去是确定一下张易走的地方是什么方向。
沿着这个方向,张小宝不时停下来继续用听筒听,听下面的声音。
张易哪知道自己如此小心了,依旧是被人盯上,换成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谨慎,因为平时接触的人即使被抓住了,对组织影响也不是太大,除非是接线的人再一次被盯上,几次被盯上以后,才能寻到他现在要去的地方。
他知道马上要去的地方多重要,里面才是真正的组织高层人物,千万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摸着黑,在地道中走了大概有一刻钟,张易便停下脚步,手向上摸摸,之后一推,伴随着不大的动静,上面出现一个出口,他使劲一跳,再用手一撑,上半身已经露了出来,同时手脚并用把身体全爬出来。
再小心地盖好这个院落没有马的马棚中的草料槽子,翻出这个院落,闪身又进到一个附近的房间中,同样拉开桌子,钻进去,把桌子再给合上,这里又是一条地道。
他相信,即使有人跟踪,同样大着胆子找到了他最开始进去的地道,然后跟着自己过来,到了马槽的地方,线索也会断掉。
哪怕找地道的人运气好,一下子便找到了,凭借刚才自己走过来时候没有听到别人脚步的动静,从而判断出身后近距离没有人的情况,他现在绝对是没有任何人能盯上了。
但他绝对想不到,在他的头上,依旧有个人用听筒不时地听一下,然后跟着他几乎是同步在移动,如影随形。
张小宝此刻心中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这回张易绝对是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见,否则也不会冒着暴露几个藏匿地点的危险,来行事。
怪不得自己家的情报系统在杭州找不到痕迹,原来对方如此隐蔽,要不是自己以前就专门研究这个,并且身手够好,也绝对盯不住人,谁能想到那房子下面有地道,而且还是刚一出地道又进地道。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看样子以后还要专门培训这方面的课程,把以前自己躲警犬,躲武警的本事全拿出来教给情报人员,不然真抓不住人啊。
至于飞檐走壁的本事,那要看个人悟性了,天赋不好的,还是不要练为好,容易经常受伤。
一边想着,张小宝一边跟地下的张易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西湖旁边的一个院落中。
张小宝这下没有马上动,而是守在了院落的外面,同时把听筒当到地上,仔细听着,他担心张易从房子中出来之后,并出门,而是直接在房子中进到另一条地道里面。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