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百姓自然又是叫好。
孩子肚子中生虫子,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以前用的偏方放果不是很好,如今医学院开出方子,想来效果应是不错,而且绝对是免费的,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叫塔糖。
吏部尚书裴光庭板着脸站出来,根本不用稿子,直接对着百姓说去年抓了多少官员,今年准备再抓多少,百姓们跟着起哄喊着打死贪官污吏什么的,气氛很好。
最后则是兵部尚书萧嵩,他一脸悲愤,说着多食人侵我大唐西北(其实是边军主动过去的),坏我大唐耕地(那里通常种青猓,没人爱吃的),占我大唐河山(雪山,老冷了,喘气儿都费劲,一般人不往上爬)。
接着又说我大唐将士日夜守卫,几多奋战,终于把敌人压制住了,护得大唐平安,然,多食人亡我大唐之心不死,所以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刻,当时时警惕,守护大唐之心永不改,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立此誓,今日与诸君共勉。
“打他。”正此时,啃着骨头的小贝突然喊了一嗓子。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天朝上国,怕过谁来着,尤其是最近几年不服的全都给放倒了,还有人敢诈唬,不教训下怎么行,得让那帮伊斯兰教的人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忠瞪了女儿一眼,低声道:“老实吃你的,惟恐天下不乱。”
“不是早说好要打么,喊两声也不行?小远,咱们开个会,想想一会儿要什么样的压岁钱。”
小贝并不是十分割怕自己的父亲,主要是张忠身上的舒卷气太重,不如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般杀伐果断。
小贝只是知道应该尊敬父亲一下,几次都想提醒下父亲别总板个脸,后来发现父亲对哥哥姐姐的时候也板着脸,就没提过此建议,提了想来也是木有用的。
张忠却为打算立即放过自己的女儿,一手按着小贝的脑袋给拉过来,顺便拿起李隆基前面小几上雪白的丝绢给小贝擦嘴,训斥道:“啃个骨头也不稳重,蹭一脸油,你让别人如何想?让小远怎么看?女孩子家的毛毛躁躁。”
小贝闭着眼睛等父亲擦完,再看看那暂时瞧不出来是蜀锦还是苏绣的洁白丝绢上的痕迹,撇了下嘴,说道:“这是人家皇上伯伯的东西,小远你怎么看?”
小远愣了一下,心思急转,突然抢过小贝手上的骨头棒子在自己的脸上使劲地蹭了蹭,又拿起另一个小几上的丝绢给自己擦擦,对李隆基说道:“皇上伯伯,不好意思哦,把您的东西弄脏了。
“哈哈哈哈……”李隆基看看张忠,又看看小远,猛然间开怀大笑。
“你小子就没出息。”张忠拍了小远脑袋一巴掌:“怕老婆的男人还算男人?”
话音方落,张王氏抱着女儿小如走到小贝身边,说道:“听你爹的话。”
语毕,张王氏转身离开。
张忠深吸口气,声音放大,对小远说道:“那不算男人,男人就不应该怕,相敬如宾懂不?举案齐眉懂不?好好体会一平。”
小远理解地点头回应:“我就是有难同当呢,未敢独善其身。”
“陛下,不小心把您的两个丝绢弄脏了,臣有罪。”张忠没再跟小远说话,扭头对皇上惶恐万分地说道。
李隆基忍住笑,憋得是满脸通红,使劲挥挥手,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无妨,无妨,卿且去忙,且去,小贝,把那大骨头给伯伯也蹭两下,哈哈哈……旧”
“蹭啥呀,拿回去再煮一煮,还有不少肉没吃呢,扔了怪可惜的,一会儿我弄点牙签肉吃,总不能蹭一嘴油了,小远,跟我过来。”
小贝拿着刚才擦嘴的两个丝绢跑到一个温酒的盆边,扔里面涮几下,挑起来甩两下递给小远一个,重新擦脸,刚才根本擦不净。
当官的人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准确地说他们一直也没有太过激动,只有百姓们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听到多食人挑衅,恨不能亲自冲过去杀几个,以平愤怒,大唐怕过谁来着?
凡是不服的全打倒,小日本前段日子捣乱,结果如何?还不是割地赔款,被收拾的跟王八犊子似的,敢叫嚣,运过去百万雄兵,给推平了。
为了尊严,来芙蓉园聚会的百姓发出各自的声音,有说大兵推过去的话可以帮忙扛炮弹的,有说那边冷愿意捐衣服的。
叫唤了一会儿,歌舞开始了,众人收敛情绪,观看舞台上的表演,至于打多食,算是小事,先过个好年再说,鹃鹃都没出动呢,想来边关还没什么问题。
张小宝和王鹃一直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也不出声,哪怕弟弟妹妹被父亲说的时候同样未言语,没有必要。
小贝等人对歌舞不感兴趣,正凑在一起商量呆会儿管皇上伯伯要什么好处,不能白给拜年。
张小宝与王鹃依旧静静地陪在李隆基身侧,二人不想在新年的时候提其他事情,给人徒增烦恼。
可是李隆基闲不住,一看到张小宝和王鹃,总想从两人口中了解更多的情况,等台上开始出现一个宣扬如今生活越来越好的小品的时候,他终于抽出空,向张小宝问道:“小宝,塔糖是什么东西?”
“是像小塔一样的糖,宝贝糖果屋有类,各种口味配合着各种颜色,没使用任何染色剂,小海小远他们自己也吃。”
张小宝目光从台上收回来,回答。
“可以治疗肚子生虫子的病?”李隆基没吃过塔糖,看过小贝他们吃。
张小宝摇头:“现在卖的不能,医学院与工部朕合做出来的,已经提前发往各地,初五之后应该到达最远的地方,一种药物。”
“那为何做成塔糖?”李隆基又问。
“因为孩子们不愿意吃药,现在尽量把药做成大蜜丸,实在不行做成水蜜丸,能不熬就不熬,还有各别的要使用裹糖衣的技术。”张小宝实在不愿意回答如此弱智的问题。
李隆基发现自己不该这般问,显得太傻,其实他不是问塔糖的味道,而是另有目的:“小宝,大人吃有用吗?”
“有再,虫子不管大人和孩子,大人肚子中有虫子的少,按照孩子的吃法,加大用药量。”张小宝临时还要扮演医生的角色给李隆基讲解。
“此等药为什么能够让虫子没了呢?”李隆基根本没有去询问别人,就盯着张小宝和王鹃问,他知道别人没这个本事,但问其二人绝对能得到答案。
果然,王鹃开口:“不是没了,是顺着人的消化道排泄出去了,我和小宝要求医学院和工部有针对性地研发出来的,目的就是杀虫子,当然,也可以用来杀人,但不能不做,跟种天花一样,属于民生基础。”
“哦~!”李隆基恍然,这就对了嘛,问别人哪有问他俩来得痛快,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惜,二人终究不能一直陪在身边当近臣,要放出去为大唐做更重要的贡献。
“能在战场上使用?”李隆基一听可以杀人,眼睛睁大了问。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笑了,由张小宝说道:“不需要,战场上有另一种东西,成气体状,顺风放出去敌人一死一片,终于轮到我们用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卷 第七百六十六章 自家人手在谈判
李隆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猜测一番,觉得应该是有毒的气或者是烟,不然不需要顺风时使用,看两个人笑的那么阴险,想来武器的威力绝对不会小了。*lvex。*《《》》*
“千万注意安全。”李隆基琢磨了一下,对张小宝认真地说道。
张小宝点头:“是,平时放在山洞的下面仓库里,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
“既如此,朕放心了。”李隆基呼出口气,他真怕一个不小心把京城罩进去,旋而又问:“打虫子的药叫什么?总得与其他塔糖有个区分才是。”
“回陛下,叫,磷酸哌嗪宝塔糖。”张小宝笑着回答,感觉名字不错,以前总听。
王鹃也笑,她知道张小宝以前唯一一个正经的实业就是制药厂,一边赚钱维护药厂运作,一边做出来儿童药以各种名义赠送给学校,放到医务室当中,为此还死过两个人,那两人当初接手一个市的药物配给,是市卫生局的领导,居然敢把张小宝送的药给拿出去卖钱,这得多大的胆子。
李隆基不认为名字好听,眉头皱皱,问道:“怎是此名?朕想知道,医学院新研究出来的药物名字为何总是绕口?”
“回陛下,除了各别的药用人名,我们改成研究员的名字,其他的名称是与工部联合起来使用的系统名,属于化学体系,除了名字,还有标记符号也如此,其他药材也按照原来的名字。如牛黄、朱砂、甘草。
此般作为,方便医务人员掌握药物,以前医书的文字我们同样尽量用白话来写,否则看起来太过飘渺。现在笔墨纸砚,应有尽有,不需要往竹子上刻字了,多写几个字不怕浪费材料。
比如咱们的数学题,有这个,今有妇人河上荡杯。津吏问曰:‘杯何以多?’妇人曰:‘有客。’津吏曰:‘客几何?’妇人曰:‘二人共饭,三人共羹,四人共肉。凡用杯六十五。不知客几何?
小孩子要想答这道题,需要把语文学好了,不然看不懂,放在药物上也一样。一种药的作用简单几句话说完,非要弄得文绉绉的,影响学习速度。”
张小宝解释为什么要系统化,要简单化。
王鹃在旁听着点头,那时的中医就不怎么好。弱势,不是因为理念错误,而是没有多少人能学懂,太难了。它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与中华文化纠结在一起。先不说学会中医得费多少心思,就说要弄清楚中华文化。人潮人海,敢站出来说其明了者有几何?
再加上西医和先进仪器的冲击,中医必然就要蛰伏一段时间了,至于中医不能治病的说法纯粹是恶意攻击,没看赛场上很多外国运动员都使用云南白药喷剂嘛。
如果中医学习方面能再简单点就好了,要是能造出一个模拟各种脉象的机器,各种穴道被针扎时应起的反应的机器,相信中医就好学多了。
王鹃的思绪在飞扬,李隆基也在琢磨着张小宝的话,之后点头:“系统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小宝,你说,有长生不老药吗?如今科技这么发达,能否研究研究?”
“啊?”张小宝觉得心脏都停了:“如今科技发达?陛下,说实话,理论上是有的,但我等不到那天了,陛下,这个人生啊……。*lvex。*《《》》*”
“行了,不用跟朕讲大道理,朕就是问问,听相声,大冷天的,在台上演出不容易,好好听,别让人家白费心思。”
李隆基不需要张小宝劝,挥挥手,目光放到了演出的台上,离得不近,看不清楚,但声音通过音箱能传过来。
百姓也尽量安静下来听相声,平时可看不到梨园高水平的人表演,更何况现在还免费吃喝。
李隆基不觉得相声有什么可笑的,甚至比不上小贝一脸严肃讲故事好笑。
想起小贝,李隆基顺带着想到了压岁钱的问题,考虑着是不是赏一个宅院什么的,官和钱全没法给。
正考虑间,相声结束,开始表演舞蹈,小贝一群孩子也重新聚过来,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新春的笑容,李隆基登时感觉到春风刺骨。
“皇上伯伯,刚才的相声您听没?可好玩了,笑得我肚子都疼。”小贝当先凑上来,一手摸着肚子,口中还打了个饱嗝,估计肚子疼是撑的。
“听了,好玩,我笑的头都疼了。”李隆基也跟着露出笑容。
小贝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说道:“是呀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