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一个是穷,另一个是品质不好。
他品质不好,正说明他思维活跃,懂投机,之后找了个发财的门路,现在打算多弄点钱,在闯出点名号,风光风光,回去让以前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水银色子能作弊许多人都知道,可并不是所有人全能做到,需要技巧和长时间练习。
水银是流动的,放在色子里面的时候,重量不同,色子的受重点也不同,几乎是所有人无法说明白这是地球引力的作用。
玩水银色子的窍门在于对力量的掌握和习惯,就好像是筷子,整体重量均匀的筷子,你扔起来让其转一圈和转两圈是不一样的。转一圈很容易,长时间使用筷子,养成了对力量的习惯,转一圈不难,要让你把筷子扔起来转三圈,则非常费劲。
但换成一头重一头轻的筷子,做起来相对的难度则小,练习练习便可以。
水银色子是同样的原理,在掷出色子的一刻,因水银的流动性,造成色子受力不均,把握好这个度,色子则能在一定情况下出现自己想要的点数。
刘风的手里有三副色子,每副三颗,里面皆是水银,外面的颜色与材料不同,为的是好混淆。
如果是跟赌坊的各个庄家玩,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换,被抓住是要剁手的。
眼下是欺负外来人,外来人不是说从外面过来的人,而是指外行。
刘风认为几个小孩子家中有钱,那么他们家的人不可能精于赌博,除非是以赌博起家,从他见到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
他决定坑人家一把。大珍珠赢给到自己手里,还有更多的钱,之后回到自己的村子中,把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全收拾一遍。
小贝九个孩子根本没去考虑过对手刘风使用啥色子,怎么玩,在他们看来,只要哥哥出手。没有输的可能,哥哥哦,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跟在哥哥身边。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留出一块继续飘在上面的天,因为哥哥站在了下面。
许多孩子跟他们一样。崇拜自己的家长。男孩子一般是觉得要像父亲一样,然后找个跟母亲差不多的女人结婚,女孩子则相反。不是什么乱伦,那样想的人实在是太龌龊了,而是一种很正常的家庭群体习惯现象。
但很悲哀的是,有很多的男孩子与女孩子长大了,在父母的帮助下接受了更好的教育,然后回过头来瞧不自己的父母。
自然发展情况下这没错,老狼总归要被强壮的狼取代。
人类的发展不可以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狼只能被放在动物园里的原因。
人类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自己更厉害。但很多没有养孩子的人却总认为自己的父母拖了自己的后退,让自己的发展比不上其他的人,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父母很笨,不会这个,不会那个。自己教了他们好几遍,他们也记不住。
当然,如果这样的人遇到小贝,小贝会骂死他的,你教几遍就可以了?你知道教孩子有多费劲吗?我一遍遍地给盼儿他们讲故事,结果一转眼他们又给忘记。我说啥了?
也正是因为教育过更小的孩子,小贝他们比很多年岁大的人更懂事,现在依旧崇拜着哥哥和姐姐,并发誓要好好学,等以后就不需要哥哥姐姐操心,他们能够支撑起整个家族。
小贝他们对张小宝的崇拜,整个厅中除了张王两家的人,就只剩下庄家清楚,别人一概没有去想。
庄家很激动,庆幸见到了传说中人物的时候,更庆幸自己的杂学丰富,让自己猜测出了九个小家伙是谁。
他很想离开,找东家,告诉东家加强赌坊的警戒,最好是把其他人全‘劝’走,千万不要让他们出任何的差错,哪怕是被打扰也不行。
但他不敢,深知人性的他很明白,如果人家今天没在赌坊玩开心,赌坊一帮人的结果是很悲惨的。
“要色子吧,哥哥要和他赌。”小贝扭头向负责面前台面的庄家说道。
“我先来试试,从未见过哥哥玩色子,让哥哥看看怎么玩。”小强拿出几文钱,示意庄家摇色子,同时他把他自己的那个色子也准备好。
庄家快哭了,暗自骂着,小家伙你实在太欺负人了,我摇的大小和你的不一样,你哥哥还不的收拾我?
心中这样想着,却不得不去摇色子,哗啦哗啦的声音随色盅的落下而停止,庄家抬起头期待地看向张小宝。
张小宝微微一笑,对弟弟小强说道:“就玩三把好不好?人家有珍珠的人未必会需要别人搭手。”
“好。”小强很痛快地答应,就要把手里的色子扔出去,他想押三文钱,他不是拿不出更多的钱,他只是想玩而已。
张小宝却把小强手里的色子拿起来,随意一扔,是个二的点数,小。
庄家一愣,随即松口气,口中说道:“买定离手”把色盅一掀,里面三个色子是一三四。
“一三四,吃大赔小喽。”三文钱拨给小强。
接着继续,色盅落稳,张小宝扔色子,是个五,庄家开盅:“四四六,大,吃小赔大。”
第三次,张小宝等庄家摇完,扔出个一,庄家开盅:“三三二,小,吃大赔小。”
喊完并把钱给了小强之后,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他已经知道了,人家小宝可以听出他色盅里色子的声音,这绝不是蒙,连续三把,他不相信小宝是运气。
然后他用怜悯的神色去看有珍珠的刘风,心说你死定了,你选谁不好,非选在小宝的身上。
王鹃也是美目放光,她从没见过张小宝玩色子,以前收集到的资料里也不曾提起,但再琢磨。觉得也正常,张小宝最初可是在监狱里学艺,那里面断个手、断个脚、缺只眼睛什么的赌神估计不少,加上张小宝的聪明和努力,相信学几手厉害的本事不难。
“以前怎没听说过你赌厉害?”王鹃碰碰张小宝,最唇动动。
张小宝同样只动嘴唇:“因为你们没针对我出动流星战队,我都是在私房赌。”
“早知道应该对你出动流星。”王鹃‘说’道。
张小宝选择了沉默。他那时的流星比现在刚组建不长时间的流星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对抗上,那是最不想见到的两败俱伤,因为那世界上流星是强。但强的组织却不是只有一个流星,还有其他的狠人和雇佣军。
“看小娃子玩有什么意思?那个小兄弟,我们比。”刘风感受到压力了。连着赢三次,是真本事,还是好运气?
张小宝年岁确实没到二十,而且他和别人早早成熟的模样不同,他一直是那种很青春的样子,哪怕眼神也如此,若非加个特殊的描述,那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只不过真实中的这个小白脸,他的软饭吃起来全是针对某一个国家,当他吃饱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就垮了。
他长的很帅气。尤其是那双手,比女人的手更修长,更白皙,在王鹃看来这双手却是红的,沾满了血腥。如果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按张小宝的话说,便是‘我佛慈悲,尚有十八罗汉’,杀完人就回头,回头是岸;砍死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估计被万千生灵踹到地狱。他也敢跟地藏王套交情,我是为了你,怕你孤独。
张小宝现在就把这双手亮了出来,对刘风说道:“怎么赌?”
“你我在一个碗中掷骰子,谁点数大,算谁赢,三局两胜。”刘风提议。
“好啊,来人,拿碗和骰子。”张小宝从善如流。
骰子和碗被人拿过来,周围的人自觉地退后两步,期待着今天的赌局。
张小宝慢慢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朝刘风问道:“谁先来?”
刘风伸手抓起三颗骰子便要投,张小宝拦住:“把你的袖子挽起来,说实在的,正常玩色子需要光着膀子,但不雅观,你总得把袖子撸起来吧?”
王鹃在旁边抿嘴儿笑,她知道张小宝打算用技术来赢,而不是千术,对方不把胳膊露出来绝对不行,宽大的袖子里面别说藏色子,藏副麻将都够了。
很多变近景魔术的人一般都是挽袖子,给人的感觉他没作弊,但是,他会总去做挽袖子的动作,于是那挽起来的袖子就变成了装道具的东西,里面能放不少东西。
所以一看魔术师去碰挽起来的袖子,她就没兴趣去看了。她欣赏的是那种纯手法的魔术,明明知道对方魔术是假的,但因为对方手上的动作太快,快过了人体眼睛反应的时间,从而达到了欺骗的目的,这是真正的技术。
至于专门玩道具的魔术师,还不如去看国家谍报组织专门的涉及和制作间谍材料的人呢,看到他们的想法设计和制作的过程,那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但他们却不可以在荧屏上显露自己的才华。
“我……我胳膊怕见风,就是怕露出来让风吹到。”刘风显然不想把藏着的色子作用给抵消了。
“我让人把门关上。”张小宝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露出胳膊就不行。”刘风继续寻找借口。
张小宝一副理解的样子,点头:“哦!原来如此,那这样,咱们用色盅吧,赌对方摇出来的点数大小,如何?”
张小宝的提议很公平,一个是看摇色子的技术,一个看是听的技术,或者说成是运气也行。
刘风不愿意相信对面这个跟他赌的人有那般好的手法,虽然刚才和庄家赌的时候用色子的点数大小连赢三把,但那可以归结为运气好。
在心中把对手无限贬低之后,刘风依旧是摇头:“还是在碗中的好,别人看着也清楚。”
张小宝笑笑,没去纠正对方的话,说什么难道摇色子别人就看不到了?
而是道了声好,伸手拿起三颗色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上便多出一柄小刀,刀身薄而窄,柄非常短,而且还没有套,刀身长两寸,柄半寸多,很诡异。
‘什么刀’?周围的人见到张小宝变出来的刀皆疑惑。
王鹃的眼睛眯眯起来,这种刀并不符合物体的重量分配在空气中飞行的原理,但张小宝有特殊的手法,刀飞起来的时候二十米内百发百中,就算对手有枪,二十米内他也不怕。
当然,他不会狂到用飞刀去打人家的子弹,那是故事,要不就成事故。他会在做出对方无法瞄准的躲避动作时把飞刀射出去,达到目的。
不管飞到如何的不寻常,现在张小宝用刀却做着寻常的事情,划道,在面前的三个色子上划道,色子是赌坊提供的,免费,不像小强那样得花钱买。
把每一个色子一点的旁边都划上个十字痕迹,张小宝才满意地把色子扔进碗中,对刘风笑笑,说道:“用骰子投碗也行,我做过记号,以免你认为我偷换。”
刘风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没想过对方竟然如此老到,犹豫便宜,丝毫不尴尬地说道:“还是使用色盅为好,我看到色子上面的道道,总觉得不舒服,有缺陷。”
“哦!好的,听你的,用色盅,谁先?”张小宝还是从善如流的模样,非常洒脱。
小贝的眼睛笑成个桃儿,她就崇拜哥哥这种自信,如果不是小远有着过目不忘的天赋,估计她以后都找不到婆家,她总会不觉中把别人跟她哥哥比。无论是大哥哥的能耐还是小海哥哥的算术本领,都深深印在她的心上。
其实在他们当中小远最厉害,再过十来年,可以随时化身为百科全书,比起演义中的张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先。”刘风已经无暇去关注小贝几个孩子眼中流露出的自信,伸手拿起色盅,在面前左右摆动,把色子装到里面,哗哗哗摇动起来,几息之后使劲向前面的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