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我不允许弟弟妹妹因为某个细节方面照顾不到而出现生命危险,现在别人的照顾方法太落后了。”
王鹃也在旁边猛点头,现在的孩子夭折实在是太正常了,生五个孩子,死两个,家人都能承受。但对她和张小宝来说却绝对不可以。
她和张小宝那时,别说五个孩子死两个了,五百给孩子死两个的概率都无法接受,这里的人是习惯了,她和小宝不可能跟着习惯,如果某一天因为两个人不尽心,四个娃子少了一个,那种苦痛实在难以想象。
张王氏见儿子和儿媳妇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想到了别处,对张忠说道:“夫君,你就别管了,小宝和鹃鹃做事情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比如水泥和玻璃。”
说话的时候张王氏还对张忠眨了眨眼睛。
张忠愣了一下,突然一哆嗦,再也不提惯与不惯了,他想到儿子和儿媳妇的另一个身份了,小神仙,小神仙非要坚持给四个娃子做东西,那很有可能是知道四个娃子会遇到危险,自己再阻拦的话……?
张小宝和王鹃哪里知道这个事情,见二人不反对了,这才松了口气,回去继续研究饮食。
饮食更有挑战性,要保证足够的蛋白质,钙和碘不能缺又不能多,细粮与粗食的比例也需要调整。
“小宝,蛋白质好办,就是瘦肉、鱼肉、蛋还有牛奶,这个孩子们都爱吃,油放的稍微少一点,主要是蔬菜,怎么能让他们愿意吃蔬菜呢?”
王鹃想到饭菜就开始发愁了,在这个时代不为吃肉而担心是一种幸福,可总吃肉也不行啊。
张小宝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简单,讲故事,在故事里面教导他们吃青菜,还有就是吃饼。做汤,不喝汤就吃不下饼,把野菜做成小咸菜,早呢,现在他们还不能吃,以后大人吃饭就让他们在旁边看,习惯肉和蔬菜搭配的吃法就行了。”
“还有,粗粮细做,如果能找到玉米和地瓜以及土豆就好了,给他们做成零食。”
张小宝又补充了一句。
“那可不行,油炸薯条容易让人生病。”
“谁说要用油炸了,我接的我小时候院长爷爷给弄过一种吃法,就是冬天屋子中立个炉子,带烟囱的那种,在上面放在铁丝网,弄块面或者是切好的土豆片,直接在上面烤,可好吃了,顶饿还等当零食,一会儿我给你烤两团面尝尝。”
“不吃,你那是小时候穷的,得个东西就好吃,我准备设计一套内衣,你说有没有市场?”
王鹃见吃的问题解决了,话一转,开始要寻找新的赚钱的门路了。
张小宝马上就点头:“有,有市场,高端市场,你看现在人穿的东西,哪怕从别处学来再多的样式也比不上我们那时的多,先做正常的,免费送,等以后再做情趣的。”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脑袋里就想着那种东西。”王鹃撇了撇嘴。
“不是提商业么?怎么就扯到性别歧视上了?男人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人是悦己者容。”
“雄孔雀才开屏好不好?”
“对,所以它只有被吃的命,雄师什么时候需要开屏了?做吧,先卖给青楼。”张小宝发现再说下去就进入到哲学的范畴了。
“也好,先送给青楼的女子,很讽刺的一件事情,女人喜欢穿什么需要取决男人想看什么,母系氏族一去不复返了。”
王鹃哪怕嘴上不承认,可心中却已经知道女人的社会地位一直都是取决于男人。
张小宝对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多“那是因为社会地位取决于生产力,谁能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源,谁的地位就会提高,我非常反感家中女人能赚更多的钱的时候男人还想要体现雄性的尊严的情况,也就是社会整体的生产力提高了,不然他早就被淘汰了,尊严不是那么获得的。”
“张小宝,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一个男人,来,按你男人的眼光,哪一种内衣最好,先不说情趣。”
王鹃说着话把几张图纸摆在了张小宝的面前,让他帮忙挑选。
张小宝挨个看了看,指着其中的一种说道:“这种,包的严实又带花边的,等以后可以出镂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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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小宝和王鹃闲的开始研究内衣的时候,钦州的刺史宁则中却开始忙起来了,准确地说是着急了。
折子写上去了,结果他发现钦州最破的土地上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种了大量的白叠子,空出来的地正在一遍遍的翻耕,大量的水被引上去冲洗。
他明白这是干什么,洗地,把盐碱地给洗过了才好种东西,等大粪和粮食的秆子被埋上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折子上的早了点,万一张家不种白叠子了,那他弹劾的折子可就是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快,快找人去追,把折子追回来。”宁中则正在担忧的时候,看到管家匆忙跑进来,以为也是发现了事情不对,大声地吩咐道。
“啊?追回来?老爷来不及了,老爷那折子先放一放,出大事儿了,咱们在别处的买卖都受到了打压,卖布的一匹布也卖不出去,只要卖就是赔钱,酒楼除了路过的人,各处本地的都不去吃饭了。
还有卖粮的店,别处给咱们送粮的人已经停了下来,粮价正好和咱们的进货价持平,老爷,快想想办法吧,还有更远的地方消息没传来,想是也一样。”
管家手上拿着几张纸,一脸焦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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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一章,明天开始加更,张忠要换地方了,查点资料耽误了。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后碰撞在眼前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后碰撞在眼前
李盛是个很普通的伙计。从小到大没有见过离家乡超过百十里之外地方,十七岁的他去的最远的所在就是襄陵县,比不上自己生活的临汾。
自己所在的临汾可是晋州的州府所在,繁华,嗯,别人都这么说,周围的县则是贫穷,生活在周围县的人自然也愚昧,对,就是愚昧,竟然有人不知道这里属于河东道。
哪怕是襄陵县那个落第的举人也不如自己所在的南风楼的账房有学问,账房知道海是什么样的?知道海中有十几丈长的大鱼,落第的举人就不知道。
在南风楼当了四年的伙计了,每天都在忙,整个临汾只有在南风楼能吃到各种海里的东西,又是用船,又是用车马来运,一筐筐的干货,用水泡上,到时候就变成了一道道的美味。
平时忙,总是希望能轻闲点。不仅仅是自己,其他的伙计也是如此。
可如今真的闲下来了,才发现,忙一点更好。
除了偶尔于外面到晋州的人,本地以前总是过来吃饭的人都不来了,没有赏钱不说,昨天掌柜的还交代,再这么下去,就连每月的工钱都无法结了。
都怨刚才府中出现的三家同样名字的酒楼,水云间。
也不知道三个酒楼从哪里弄到的海货,一样的价钱,听人说吃起来比南风楼强一百倍,加上人家那伙计身穿同样的衣服,据说还各个都识字,一下子就把当地的富人给拉过去了。
为什么呢?三家同样的酒楼在一个州府所在的府城经营,谁出的馊主意?还能赚钱么?
再不来客人的话,估计掌柜的下月就能把酒楼的伙计都辞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活路,自己又不识字,水云间真是闲到了,伙计识字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伙计?
“李盛,来客了,还不快点过去招呼,傻坐在门口能有工钱,快点过来。”随着酒楼中的喊声,李盛从自己的想法中挣脱出来。匆匆跑进去,顺手把擦桌子用的抹布搭在肩膀上,像以前一样,面露献媚的笑容。
“四位,吃点什么?”李盛边用抹布在桌子上习惯性地擦着,边用眼睛在来到的四个客人身上扫,一看就知道是从外面来的。
四人中一老三少,老者微微合着眼皮,一声不出,坐于旁边的年轻人看看伙计,又看看那抹布,皱皱眉头。
“你这抹布多长时间没洗了?还有桌子,旁边被虫子蛀的都掉渣了,又不是路边的小酒肆。”
“客官说的是,小的这就换一个,您四位请到旁边的桌子去坐,那个没被虫子蛀。”
李盛心中腹诽着,哪里的酒楼不是这样?嘴上不敢说出来,依旧是先前那般的笑容,迎合挑毛病的人。
等四人换过位置,李盛也重新拿来一块毛布。颜色比先前的好看点,同样在桌子上擦擦,问道:“四位想吃点什么?小店有……。”
“不用背了,四碗鸡茸嫩笋羹,两碟清淡的小菜。”方才说话的人不等李盛介绍都有什么菜,直接点了一个。
李盛面露难色,笑的也不像先前那样自然,回道:“客官,本店南风楼,专做海鲜菜,没有别的,您是不是换一个?”
“哦,那就来四份鱼翅燕窝羹,再配一盘清炒鲜海螺。”这人也好说话,酒楼经营什么就点什么。
“啊?鲜海螺?爆炒海螺肉行不行?”李盛这下笑容没了,以为四个人来捣乱,不然谁能点鲜海螺,从远处运来,还能活?
“怎么?还做不了?”
“这个……客官,鲜海螺的价有点高,您是不是……?”
‘哗啦’一声,四串铜钱被另一人从包裹中拿出来,直接甩到了桌子上。
李盛吓一跳,不知道这人怎么带了二十多斤的铜钱在身上,把牙一咬,实话实说道:“客官,您这是难为小的了,谁能把活的海螺运到此地?本店没有。”
“没有还说什么海鲜?我们从京城过来,在状元楼天天吃活的。到你这里就没有了,怪不得经营不下去,算了,有什么羹就上什么羹,随便来一道清淡的菜就行了。”
这人说话的时候看了眼老者,老者眯起眼睛微微点头,就定了下来。
李盛松了口气,连忙去安排,等把羹端上来后,站于一旁伺候,见四人在那里吃,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又忍住了。
刚才说话的人喝了半碗羹,估计了一下老者的吃饭速度,稍微停了停,好和老者一会儿同时吃完,否则先吃完让老者一个恩自己吃有点失礼,正好迎上伙计的目光,问道:
“可是有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京城那里的状元楼真的能吃到活的海中的东西?”李盛眼睛不时地看下老者,他知道四个人中只要老者满意了,那就不用担心。
暂时停下的人恍然。点点头“自然如此,状元楼隶属于水云间,水云间的本事那还用说么?”
“水云间?又是水云间?”李盛现在对水云间这个名字是又恨又向往。
“嗯!你这里也知道水云间了?”
“知道,水云间同时在本地开了三家店,同样专门卖海鲜,南风楼买卖越来越差了。”李盛苦着脸回道。
“哦?这里也有水云间?早知道就去水云间吃了,贵是贵了些,可吃着舒服,人家那抹布全是白色的,擦脏一点便换,你们南风楼也卖海鲜?不知东家可姓宁?”
这人来了兴趣。老者也停下了那本来就不快的动作,眼睛稍微睁开点。
李盛眼睛睁的更大,满脸的疑惑“客官是怎么知道的?东家正是姓宁。”
“姓宁就对了,是不是水云间在这边的店饭菜价钱与南风楼一样?赔了,一会儿定要去水云间再吃点。”
这人说完此话,看到伙计还是不解的神色,或许是因为能到水云间吃便宜的东西,好心地给解释道:
“你们东家得罪人了,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三水县的张家,手段还那么下作,竟然把人家的一个庄户给打了,水云间的报复来了吧?听话我,赶快离开南风楼,以后南风楼就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