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香儿点点头,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自己付出的少,得到的多,别的东西可以还回去,但药她真的想留下,突然又想起个事情,问道:
“姐姐,你那个帕子就是官员的身份吧?那是不是欺负卖货的人?”
“那全是我家的人,我家的货,不然人家能给么?姐姐过来上任,总不能一个人手都不带,会被欺负的。”
王鹃怕罗香儿误会自己和以前的衙役一样,形象问题,得说明白才行。
罗香儿理解地点头道:“怪不得哥哥和姐姐不怕小黑,原来是带了很多人,姐姐真的是官,那以后要管住衙役,不让他们欺负人。”
“管,一定管,哪个衙役不听话就收拾哪个。”王鹃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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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问的问差不多了,张小宝和王鹃继续向前走,并让罗香儿帮忙把蛤蟆交给后面的人,还答应他们抓来蛤蟆送到县城衙门中去。
二人又向前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到中午时,路边竟然连个小吃的摊子也没有,推车担担叫卖的更不未见到,正想着等后面的人一会儿,吃过饭再走的时候,从后面的路上来了辆驴车。
车是空的,赶车的人身板硬朗,但脸上的皱纹却不少,带着浓浓的风霜之色。
张小宝一招手就把车给拦了下来,对着赶车的人说道:“老伯,能不能搭下车,我二人走的太累了。”
赶车的人心疼地看看自己的驴,还是答应道:“上来吧,两个娃子,没多大分量。”
张小宝和王鹃连忙跳上车,分左右坐在赶车人的身边,晃荡着腿,确实比自己走轻松。
“老伯的车运什么去了?”张小宝看了眼柴火的痕迹,但还是没话找话地与赶车人询问。
“卖了一车的柴火,赚五文钱,回去买二两肉,包饺子,你们两个是过来探亲?”赶车的人没有挥鞭子,驴自己向前走,显得很听话,回了张小宝一句,又询问起来。
“上任,我叫张小宝,她叫王鹃,褒信县新来的主薄和县丞,麻烦老伯了。”张小宝没想说谎,人家问了,照实说吧。
赶车的人同样不相信张小宝的话,以为张小宝是故意隐瞒身份,呵呵一笑,也不多做询问,悠然地赶着自己的车。
太阳又挪动了一下位置之后,赶车的人把旁边的一个包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个馒头出来,又用带着的水囊,就着吃上了。
张小宝和王鹃还饿着呢,两个人身上就王鹃带了点零食,虽说饿一顿也没什么,可难受啊。
张小宝咽了口唾沫说道:“老伯,您这馒头能不能卖我两个,两个就够,我见还有几个。”
“能吃?那就拿去吃,不用钱,小娃子出来饿了也不容易,吃吧。”赶车的人心肠还不错,分给张小宝和王鹃一个人两个馒头。
这馒头可不是什么白面的,更不是小米那样简单,是一点小米,加上高粱壳子磨的东西搀和在一起,然后蒸出来的,吃到嘴里就像刀割的一样,咽都难咽。
张小宝吃了一口,对看过来的王鹃点点头,王鹃把牛肉干又拿出来,对赶车的人说道:“老伯,这里有点肉干,带咸味,正好就着吃。”
赶车人不可以,接过来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过后说道:“好东西,竟然是牛肉干,想来你二人家中不错,吃的可还好?”
“好,太好了,比山珍海味还好,至少让我知道了这里是什么情况。”张小宝又咬了一小口馒头,一边努力地嚼着一边回道。
他不是不想大口吃,是担心噎到,小口吃能用唾沫来湿润,东西是难吃点,却还能吃下去。
王鹃这边也一样,只要是可以补充身体营养的东西,她就能吃,草根树皮能啃,别说是馒头了。
赶车的人不知道两个人中一个是专门接受过相应的训练,另一个是用命拼出来的,看着两个娃子真能吃,又打量下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敢相信,这东西平常有点钱的人就不会吃,两个应该生在还算不错人家的娃子为何就吃下去了,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又问道:“真的好吃?”
“不好吃,哪有肉包子好吃,有这个就吃这个,总比饿着强,何况老伯不也是在吃,习惯就好了。”
张小宝没强撑着说好吃,又吃了两口,对赶车的人说道:“老伯,不能这样吃,伤人,高粱壳子还得磨细点,就是耽误点工夫,然后用米汤泡起来,等着发酵,到时候再放在别的面中就行了,哪怕是直接吃也不伤嘴。”
张小宝给了一个主意,既然现在还不能去改变,那就尽量帮帮当地的百姓。
王鹃也点头,发酵过后的味道就不同了,同时也软了,吃到嘴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有些人就是好东西吃多了,非要吃这玩意,说是粗粮好,呸,分明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赶车的人扭头看看张小宝“真的?那回去可得试试,说实话,这玩意我也不喜欢吃,可家中就有这东西,要是真的好吃,那可多谢你了。”
说着话的时候赶车人拿出来两文钱,捏在手中,张小宝以为赶车人想要奖励自己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过来两匹马,马上坐着两个人。
再仔细一看,知道是什么人了,衙役,不用说也清楚,就是褒信县的衙役。
随着两厢接近,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翻身落马,等着,赶车的人就驾着车过去,离着还有十来步,把车给停下,拿起刚才的掏出来的两文钱,走到两个衙役的旁边,递过去说道:
“今天的柴火不好,只卖了五文钱,这是两文,二位请了。”
‘啪’的一声,两个衙役中的一个扬手就给了老头一个嘴巴“骗谁呢?一天比一天少,昨天还三文钱,今天就两文,是不是再过几天,我就得给你钱了?”
“真的只卖了五文钱,若是多,也不能少给。”赶车的人躲都不敢躲,硬挺着挨了一巴掌,还的小心陪着话。
“三文,你还能留下两文,不然……。。”另一个衙役也不想废话,把鞭子举了起来。
‘噗’“哎呦”,不等鞭子落下,一支箭就插到了他的腿上,别看箭短,入肉却深,这人登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鞭子也扔了,两只手按着被射到的地方,不停地叫唤。
另一个衙役还纳闷呢,怎么兄弟就倒了?看看周围,发现除了赶车卖柴火的人就是两个娃子,手上也没拿弓和弩,只是笑着看过来。
听了一会儿,王鹃烦了,对倒下的衙役说道:“再叫唤就打你喉咙,当为民除害了。”
“果然是你们两个娃子,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没事儿的那个衙役这下知道了,是两个娃子暗算了兄弟。
对着张小宝和王鹃威胁道。
“打他。”王鹃憋不住气了,喊了一声,手一撑两边,身子就站在了车上,张小宝同样也站了起来,王鹃往前一冲,踩着驴一个助跑就跳了起来,当空就是一个鞭腿,直扫衙役的脑袋。
张小宝见王鹃攻上路,他只能选择配合打下路了,跑下去对着衙役的双腿就是一个飞铲,突然又伸出拳头,打在了衙役的两腿间。
结果就是衙役捂着裤裆倒地,王鹃的鞭腿没扫到人,腰用力,空中翻身,落在了半蹲在那里的张小宝的肩膀上。
这是两个人闲着无聊研究出来的动作,叫虎鹤双形,从很古老的一个电影中看来的,拿出来还真好用,一个攻上一个攻下。
见人倒了,王鹃还不解气,跳下来又踢了这个衙役几脚,把衙役踢的往旁边使劲地翻滚起来。
“我让你盘剥百姓,我让你随意打人,我让你敢那样和我说话,我让你提前倒了,我让……小宝,你来一遍。”
王鹃边踢边说,说的没词了,示意张小宝接着来,张小宝也不客套,冲上来一起踢“我让你盘剥百姓,我让你随意打人,我让你敢那样和鹃鹃说话,我让你提前倒了……。”
“使不得呀,使不得,这是县中的衙役,可使不得。”赶车的人愣了一会儿,只才反应过来,拦张小宝和王鹃。
刚才的事情赶车的人也纳闷的,两个娃子怎么就这样厉害?箭是他们射的,人也是他们打倒的,这可是大人,一个照面就完了。
张小宝和王鹃又踢了几下,这才停住,喘着气,说道:“气死我啦,我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们两个。”
最后倒地的衙役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了,主要是王鹃又踢了他那个地方,最先倒下去的衙役则是看的担心不已,怕两个娃子再找上自己,一边往后挪,一边威胁。
“我们是县中的衙役,你们完了,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不然大军杀来,要你们一家人的命。”
他不说还好点,一说张小宝抬手又是一支袖箭,飞到了他的另一条腿上,对其说道:“我就是新来的主薄,可听说了?”
“主薄?新来的?哎呀,疼死我了,新来的主薄是一个娃子?张小宝?她是鹃鹃,魔煞鹃鹃,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啦,别杀我,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三个月的娃子嗷嗷待…。。。”
“给我闭嘴。”王鹃不愿意听人叫唤,瞪了一眼,衙役果然把嘴闭上了,这回他也不觉得被射的疼了,只担心被杀掉。
另一个衙役也咳嗽了两声,缩在那里不动,眼睛却是看向张小宝和王鹃。
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这次新来的三个人是谁,一个县令,一个主薄还有一个县丞,县令倒是没什么,但那个来的县丞据说是在吐蕃杀了无数人的魔煞,那可是含笑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心中暗自叹息倒霉,非要进天出来干什么,这下好了,遇到厉害的人了,别说是打自己一顿,就算是把自己杀了,估计人家也没有任何事情。
两个衙役彻底地老实了,赶车的人缺纳闷了,什么魔煞,什么鹃鹃,难道这两个娃子就那样让人害怕不成?
如果不是两个衙役的反应,赶车的人还以为是有人和自己开玩笑呢,但那腿上和身上的血,说明了一切,自己所看到的全是真的,两个娃子不是一般人啊。
“娃子,赶快把他们弄到车上来吧,再呆下去,一个就得流血死掉。”赶车的人对张小宝劝说着。
“不能死,不信老伯问问他,那个衙役,你能死吗?用不用我和鹃鹃帮你一把?”张小宝知道自己这次带的袖箭出的血少,就是疼而已,估计弄不好能留下点后遗症,但要死人,除非是放在那里几天不管。
那个衙役使劲地摇了摇头,回道:“不能死,一会儿小的和兄弟就回去了,等兄弟站起来就好。”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二百六十七章 老天是否在开眼
第二百六十七章 老天是否在开眼
这个衙役说完,另一个衙役也忍着疼点头附和道:“还是二位大人上任重要。小的一会儿自己能回去,等回去了再向二位大人请罪。”
他们确实是怕了,换个人他们都会找点借口,比如你还没有上任,你不能这么打我,你这是不对的等等。
但面对张小宝和王鹃,尤其是鹃鹃这个魔煞,二人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很容易把命扔在路上。
张小宝对着两个人笑了笑,又朝向赶车的人说道:“老伯,咱们上路吧,你看,他们真的没事儿,一会儿就回县城了,等到了地方老伯先不忙着离开,把他们以前拿过你多少钱全说出来,我与鹃鹃为您做主。”
赶车的人愣愣地点下头,又坐回了车上,等张小宝和王鹃也上了着拍拍驴的屁股,驴就叫了声开始继续向前走,至于那两个衙役。管不了也不管了。
走出去半个时辰,三人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好是赶车的人问道:“娃子,你们真的是过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