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研究萝卜的味道好不好,不信的话你闻闻,这里还有一股萝卜的味道呢。”
山本在别人的身后听着蒋岑的话,不得不佩服蒋岑果然不一般,这样的话也能够说出来。
二牛还真的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说道:“恩,确实有萝卜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萝卜,正好我也尝尝。”
蒋岑的身子一哆嗦,就连山本也暗自为蒋岑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蒋岑如何应对。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刚才接待山本的人突然说道:“蒋少卿,房中还有萝卜,不如拿出来尝尝。”
说话的时候他还眨了眨眼睛,蒋岑正在那里一脸焦急的左顾右盼呢,听到别人说,并且还眨眼睛,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这个人进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当中。从里面端出来一盘子的萝卜,正好从山本的旁边走过去,山本扫了一眼,放心了,这一盘子不是他要买的萝卜,而是昨天和蒋岑吃的那种。
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还有这样的萝卜,但二牛估计是不会继续询问了。
果然,二牛吹着气地拿起来一片,放在嘴里咬了两口,说道:“恩,还行,这个萝卜的味道现在尝着稍微有点老。”
这就算是检查完毕,二牛领着人又朝别的地方走去。
等着看不到身影了,蒋岑才好象是虚脱了一样地呼出口气,又擦擦汗,问道:“哪来的萝卜?”
“是我想吃,正好就让人一起蒸了,没想到张王两家的人赶上。”负责接待的人看上去也不轻松。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山本,这个时候想起自己买的萝卜和种子都熟了的事情,又对着蒋岑说道:“我的那个萝卜该怎么办?”
“那个萝卜,只能是先吃了。”蒋岑一改刚才那种谦卑的样子。回了一句。
“可我不想吃蒸萝卜。”山本现在也不得不为自己争取一下。
“哦?难道你当初就不是准备要蒸?那此事可怪不得本官,是不是想要把钱要回去?入账的是拿不出来了,剩余的,等着到时候别的账都整理好再说,现在不好直接往外拿。”
蒋岑钱到手了,再想让他拿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话说的冠冕堂皇,脸上也没有什么歉意的表情。
山本这个后悔啊,他真的想要抓着蒋岑使劲地咬上几口,以解心头之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样做,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损失了两万五千贯的钱,而是怎么能够弄到更多的种子和萝卜,不要熟的。
听出来蒋岑话中的不满,陪着笑说道:“哪里,怎么会把钱要回来,那就是司农寺该得的,我是意思是说,还能不能再弄到一部分的萝卜和种子,要生的,不要蒸过的。”
“哎呀,这个事情可就难了,现在张王两家的人已经过来,给的价钱又不低,何况他们还在派人查点,如何是好呢。”蒋岑一副为难的样子,他要是不这样说,山本还真的以为没有什么希望了。
但听到他提钱,心中有萌生出了一丝的幻想。说道:“不知蒋少卿能不能再想想办法?钱的事情好说,可以与张王两家一样,还有上一次买卖的钱,也不用管,蒸的萝卜也不错。”
形式不由人,山本一直就想着用比张王两家低的价钱来买,没想到事情竟然除了这样的岔子,为了能够把人参种出来,只能忍痛出大价钱了。
比起人参的价钱来说,这点钱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哪知道他专门提了一句两万贯白给的事情,蒋岑还不领情,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估计是不行啊,难,真难,除非……。”
“蒋少卿,除非什么?”山本见有门,追问道。
“除非是价钱更高,我好想办法从张家过来的人身上弄出来一部分,但也不能多,种子么,五十文一个,萝卜二百文,一共还能卖给山本兄一百万的种子和十万个萝卜。要不要?”
蒋岑占据了主动,开始按照剧本上写的演起来,还是一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态度。
山本的鼻子又出血了,这次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还有那么多的种子和萝卜,非说成数量不多。
如果是五十文的话,那就是五万贯的种子钱,加上两万贯的萝卜钱,一共是七万贯,连着先前到来时送的礼以及买蒸种子和萝卜的钱。差一点就是十万贯。
山本琢磨了一会儿,就在蒋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的时候,终于是开口了“能不能先赊欠一下,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再给司农寺,现在实在是不好筹集钱了。”
山本不是拿不出来,而是不想马上拿,京城乃是大唐的国都,日本又怎么会不在这里多放钱来应急?可一旦把另外的七万贯拿出来,京城本国的钱财就容易在关键的时候不够用。
所以山本也想学着张王两家,先把萝卜拿回去,种出来人参卖掉,再把钱给还上。
蒋岑摇摇头,笑了“山本兄,我得等了,可张王两家的人却未必了,总不能我过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悄悄把萝卜与种子分出来,明年的这个时候再给他们钱吧?”
周围司农寺的人也纷纷点头,确实不能这样干,就算是说了,对方也不可能答应。
山本根本不相信真的需要这么多的钱,但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能不能少买点?”
“不买就正好了,还不用花钱。”蒋岑回了一句。
“好,买了,等我找人筹钱,千万要把种子和萝卜都留下。”山本妥协了,也不再耽搁,匆匆离开去取钱,这一次本国放在大唐京城的钱可就基本上要没了。
取钱回来的山本终于是如愿已尝的把萝卜和种子运走,至于那蒸熟的,就晒干以后当菜吃吧,很贵啊,舍不得扔。
萝卜和种子买到了,还要去买温度计和准备其他的东西,山本也不在京城多停留,雇来船。让人把东西装上,一路赶着朝四海书院而去,估计等到了地方还会糠掉不少的萝卜,路途不近。
前后收到了十万贯的蒋岑则是开始在司农寺中大摆庆功宴,十万贯啊,足够用上很多年了,虽然没有把所有的种子和萝卜都卖出去,但那也不错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今天又抽出空来观看工匠比赛的李隆基的耳朵当中,看着工匠比赛的李隆基心情本就不错,这回更高兴了,对着这次同样跟来的张说说道:“张卿以为如何?”
“神鬼之能,往后的几年,不用再给司农寺出钱了,臣不及。”张说回道。
听着不错,但站在旁边的高力士确实眉头一皱,话要是这样说,那岂不是要把小宝和鹃鹃给捧起来,什么叫神鬼之能?难不成比皇上还厉害?神啊。
想到此处,高力士没出声,而是观察着李隆基,想看看皇上要说什么,又是何中表情,好想办法帮小宝和鹃鹃开脱。
李隆基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呵呵两声,说道:“是呀,可有诸葛再世的样子?或许比起子牙也不差,好。”
听到李隆基的话,高力士松了口气,皇上没有把小宝和鹃鹃当成威胁,而是护了一句,并且有警告张说的意思。
张说的嘴角动了动,奉承道:“正是因有明主,才能有此之才。”
“那张卿说说,待他二人把褒信县治理繁荣后,该给个什么位置?”李隆基又问道。
张说很想说把张小宝和王鹃给拉到京城来,但他也清楚,皇上不打算这样做,真说了,那就容易引起皇上的不快,略作沉吟,说道:“不如看看张王两家的意思,他们若是还想让张小宝与王鹃在地方,就按他们的想法来办,若是想要进京城,也不无不可。”
事情确实如此,到时候得看张小宝和王鹃想要到什么地方,但话从张说的口中说出来,那目的可就不一样了,就好象是跟李隆基说,我说的不算,你说的也不算,真正说话管用的还得是人家。
李隆基把眼睛闭上了,鼻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哼就不再言语。
高力士站在旁边低着头,显得非常的恭敬,心中却把张说给骂了一通。
他知道张说为什么要针对张王两家,还不是一个权字,最近张王两家开始插手过段日子的封禅之事儿,安排了十来个人要进到封禅的队伍当中,都是小官,而且和张王两家还真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并不是蒹葭书院的人,更不是张王两家庄子的,甚至当中没有状元楼与得意居每年救济过的赶考学子,十几个官员,品级最高的为从六品。
一旦能够参与封禅的话,会直接提到五品的官,这是一条线,有很多人一生也别想进到五品。
而张说似乎想要安排更多他自己的人,虽然名单还没有固定下来,但这个苗头已经出了,现在正有很多官员想要与张说接触上。
张王两家想要占十几个位置,那张说能分配的位置就少。
高力士心中如是想着,却并不说出来,哪怕与李隆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说,因为还没有个定论,何况现在文武百官都由张说来管,哪个不得听他的?
自从张说说完了,李隆基就一直不说话,也不再关心下面的工匠比赛,似乎是累了,准备在看台上好好休息。
过了半个来时辰,这才睁开眼睛,说道:“回吧。”
一行人保护着李隆基又回到了宫中,高力士安顿好李隆基,让其睡觉,马上就写了一封信,把今天看台上张说说的话,如实地写出来,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褒信县。
褒信县中,还在忙碌着模型修建的张小宝和王鹃接到高力士信之后,同时长叹一声。
王鹃摇摇头“本来以为他当的中书令还不错,想帮他一把,没想到,一旦是有人触动到了他的权力的时候,他就开始进攻了,也罢,他想死,咱们也就不用操心,撤,把要安排的人都撤下来,让他把自己的人放进去,真是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挑选的人,都是和他不怎么对付的人的那一方,他答应了,大家都高兴,保持平衡,他不答应,那就等吧,人家总是有机会报复的。”
张小宝不熟悉历史,关于张说的事情还是听王鹃说的,当时也想要帮张说一把,毕竟张说的能力还是有的,但这世上最难弄的就是人心,哪怕自己学了那么多种的心理学,有时候也依旧不管用。
听王鹃在那里遗憾,说道:“最后的结果他不是没死么?”
“那谁知道了,既然咱们能让封禅提前一年到来,结局或许也就改变了,诶?也说不定这一次他真的没什么事情呢,走着看,咱们不是不想只当一个旁观者,而是想当参与者么,估计以后有事情要做了。”
王鹃倒不是非要帮张说如何,而是她现在和张小宝喜欢改变别人的命运,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自己也要随着命运来动,她觉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像曾经一个人说的那样。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斗过老天爷,也没有斗过人,失去了一个最有希望的亲人,可毕竟斗争过。
张小宝见这一次不能改变别人,也就不去多想,看着眼前逐渐增多的前来观看的文人还有士绅,说道:
“效果还不错,自从打起了官员学习的旗号之后,很多不是当官的人也过来凑热闹,还不是想要有机会接触下机会,万一某一天李隆基突然来了兴致,到处溜达的时候随便问问某个人,那就可以说说在这里看到的事情。
哪怕李隆基他们见不到,也可以回去之后大力地宣传,从而引起更多的人关注,对利益的追求,人类似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那当然了,别说是人,就是动物也要争争地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