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师一起推的。严然明只用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的按摩师,一个速度当然不如两个,现在还在推背部呢。
严然明趴在床上,只穿了条白色的全棉三角短裤,精油滋润下,肌肉健美强健,皮肤紧致饱满,看上去十分性感。内裤沿上整齐的印着Calvin Klein ,凤霖记得这种短裤前面是开缝的,推前面时,这小子不走光么?
凤霖坐对面床上翻菜谱,点了水饺和葱油肉饼当主食,又点了一些小菜。严然明说:“再来一瓶杜松子酒。”
按摩师给严然明按腿部了,凤霖看按摩师给严然明推大腿内侧,严然明不叫唤,不由奇怪:“你经脉都通的么?推起来不疼?”
严然明解释:“我经常运动,又经常推油。”
按摩师笑:“不经常推的人一碰就疼,经常推的人还嫌我们不够用力。”
凤霖叹气:“谁像这位大老板,有这钱经常推油。”
凤霖想起刚才自己推胸疼得受不了,就问按摩师:“那严总推胸也不疼么?”
按摩师一愣,明白过来了:“不疼,男人推胸都不疼。男人没乳腺。”
严然明笑喷。凤霖发脾气:“性别歧视真是无处不在。”
按摩师出去了,客房服务送到。严然明穿上套头T恤和休闲长裤坐下来跟凤霖一起吃宵夜。两人又是泡澡又是按摩,肚子都饿了,吃得分外香甜,完全是18…9岁少年人的胃口。严然明把半斤饺子吃个精光,凤霖扫荡了整个肉饼,杜松子也被两人喝掉了半瓶。
吃完,凤霖叫服务员来拿走,严然明托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
郊外的空气质量比市内好得多,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深蓝色广漠的天空,淡淡的薄云被冻得像冰屑一样透明,度假村的小径,地灯掩映,两侧都是厚厚的积雪,一阵凤吹过,枝头就有细细的雪飘落。
严然明抬头看天,感慨了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凤霖也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看:“青天说,问你个头,我回答得过来么,自己看天气预报。”
严然明笑得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笑完,低头看了看凤霖。凤霖的改良旗袍非常贴身,尽显身材,黑底牡丹花,优雅华贵,酒后的容颜,两腮一抹桃红,眼中晶光流动。严然明只觉得她跟平时在办公室里穿着职业装,精明强干的样子判若两人,有股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严然明低低喊了一声:“凤霖。”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往窗玻璃上推去。
第31章 无处倾诉
凤霖后退,踩在了窗台上;推严然明的手:“不要;你出言调戏我不跟你计较,你动手动脚我可真要生气的。”
严然明逼了上去,搂紧了凤霖的腰;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别动;凤霖;就一会。”严然明用身体紧紧压住凤霖;下面的坚硬顶在她腹部,身体轻微的颤栗。
凤霖忍了几秒;轻轻的说:“好了吧;玻璃很冷,我会感冒的。”
严然明长叹一声,后退一步,放开了凤霖,却用一只手撑住窗棂,下面的肿胀让他一时迈不开步。凤霖后背离开了窗玻璃,但是人没走开,微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严然明。
严然明看着凤霖如画的双眉,清秀的双眸,不由的轻轻叹息,一只手轻轻爱抚过她的挺秀的鼻梁,然后指尖在她丝绒般的双唇上久久停留,最后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凤霖忍不住一笑:“别这样,君子动手不动口。”
严然明却没笑:“凤霖,我跟我太太结婚10年多了,她为我生养了一双子女,我不能跟她离婚。。。。。。〃
凤霖柔声说:“我理解。我从没这个意思。”
严然明叹气:“你是在说你并不属意与我吗?你对我如此无情。”
凤霖困惑,犹豫着慢慢的说:“嗯,我是一直非常欣赏钦佩你的,但是你是有妇之夫,你不在择偶范围内。。。。。。这个,没有感情产生的前提条件。而且,我没觉得你需要我的感情啊。你看你,有婚姻有太太有子女,满足你在社会关系中定位的需求;有情妇有一夜情有招妓,满足你情…欲宣泄的需要;你说我是你的红颜知己,我只要有空也是随叫随到,满足你倾诉或者暧昧的需要。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有的欲望都被轻易的满足了,我都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长吁短叹的啊?是嫌日子过得太随心所欲了么?”
严然明被凤霖说的笑了起来:“你这么看我,这么说我还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满足的男人喽?”
凤霖眨巴眨巴大眼睛:“是啊,你既腰缠万贯,有权有势,又博学多才,精明强干,而且出生家庭条件优越,自己又少年得志,事业成功,还早早就结婚成家,老婆贤惠,儿女成双,甚至连相貌都长得不错,四肢发达,五体健全,无性功能障碍。你不觉得老天对你独厚吗?像你这样的人,还要无病呻…吟,怨天尤人,那别人怎么活啊?特别像我这样的,要钱没钱,要老公没老公,一年到头加班加点,累死累活,看上司眼色,拉同事关系,夹着尾巴做人,工资就那么点,根本不够花。。。。。还有,遇到像你这样的大老板对我图谋不轨,轻薄调笑,动手动脚,也得忍着。。。。。你看,我抱怨过没有?我不也得好好活着。。。。。。“
严然明笑抽:“天啊,有你这么损人的吗?哪个男人娶你,早晚得被你气死,而且还是气得噎死,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既不下流,又不风流。。。。。。”
严然明挽住凤霖的腰,把她带到床边,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躺到对面床上,枕着枕头,面对着凤霖,一手支着头:“我时差还没倒过来,你困吗?如果不困,陪我聊聊天吧。”
凤霖一笑,也倒在床上,侧躺,也面对着严然明,把枕头全部垫在自己肩膀下面:“你说吧,我听,就当催眠曲。”
“说什么?”
凤霖闭上眼睛:“随便,你爱说啥就说啥,反正我就当没听见。”
严然明思考着,慢慢的说:“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婚姻,因为从来没人可以说,包括跟我妈。。。。。。〃
严然明停住了,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发呆。凤霖睁开眼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严然明满脸抑郁,对着凤霖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从认识到现在,11年了。”
“认识她那年,我24岁,非常年轻,在感情上还几乎是片空白,倒不是因为晚熟——我在中学和大学都谈过女友,但是都印象不深,我在感情上好像有点迟钝和木讷,我心思一直都不在那上面。当时我刚完成我爸公司经营方向的转型,正在大力拓展市场,本来就事多,我自己性格又仔细,事必躬亲,所以天天忙得睡觉时间都没有。我当时并没有想恋爱想结婚——我哪有那时间想这些事,但是我妈很着急,她生活太无聊,天天就指望着我结婚生子,我24岁没女朋友成了她心病,于是到处托人给我介绍对象,逼我去相亲。”
凤霖忍不住一笑:“跟我妈一个样,我现在最怕过年了。”
“她是我爸的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爸当儿媳妇的,她爸爸当时是北京一个部里的司长——退休的时候我岳父享受副部级待遇,她是独生女,当时在北外法语系读大四,人长得很漂亮,总之,各方面条件没得说。我对她可以算是一见钟情,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真正让我心动的女孩,我们见第一面时我就知道我们会结婚,因为没有任何不结婚的理由,我们各方面都是那么般配,我们的恋情发展非常顺利,得到了两边家长的大力支持。。。。。。〃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对我并不满意,因为我太忙,又不会陪她,又不会哄她,一周只见她一面,到她家吃顿午饭就走。她并不是没有别的追求者,她在大学里谈过两个男友,因为种种原因分了,但是那些男孩都比我体贴比我殷勤比我会讨女孩喜欢,但是他们的条件都不如我,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个人条件。。。。。。我当时派花店每周给她寝室送两次鲜花,每个周末不管多忙我都花大半天时间陪她,我真的以为我已经到极限了,但是她认为远远不够,她有比较。。。。。”
“她不是个性格强势的人,有什么不满都闷在心里,所以我一点都不知道她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她跟我在一起有多勉强。她几次跟她爸妈说过想跟我分手,都被她爸妈镇压了——她爸妈非常非常喜欢我,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岳父母,我的婚姻可能走不到现在。她爸妈说她可以跟我分手,如果她有什么正当理由的话,比如我人品有问题,或者我对她不好,我不爱她。她的理由是她跟我在一起不开心,我对她不够关注,她找不到她梦想中的那种恋爱的激情和浪漫。。。。。她爸妈认为这不是理由。”
“我们交往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她7月份毕业,我们10月份举行了豪华的婚礼,来的宾客都大有身份,我爸妈给我们的结婚礼物是一幢别墅两辆名车,当时中国还不像现在这么富裕,她的大学女同学都非常羡慕她。我结婚的时候真的觉得非常幸福,并且相信自己会永远这么幸福。我后来才知道,她当时觉得很委屈,因为她还没好好的恋爱过,就要结婚了,哪怕只是一场失败的恋爱,只要够轰轰烈烈,够荡气回肠也不枉此生啊,但是没有,她就这么嫁给了一个只有条件、没有激情的男人。她觉得很亏,简直辜负了整个人生。”
“我们蜜月里第一次吵架。吵架的原因简直不值得一提,当时我们在欧洲度蜜月,坐旅游团的大巴,大巴开着空调,她随口说了句;‘回北京后,我热了也去汽车里坐着打空调,可以给家里省点电费’。我一下子都没明白过来,说;‘那你不花油费了?油费不比电费贵得多?’她很吃惊:‘打空调也耗油吗?我又没开车在路上跑。’我当时哈哈大笑,说:‘亏你还大学毕业,能量守恒都不知道,初中物理白读了。’她很生气,不理我。我哄了半天,她勉强回心转意了,其实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很丢面子,于是心情一落千丈。”
“这是第一件事,后来还有别的事,我说话做事总是不称她心,她想要一个她不用她说出来,就能明白她想要什么的男人,可是我呢,她已经不开心了,我都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她想要浪漫,我认为我已经够浪漫了,但是她认为我给她的不是她要的那种浪漫,但是她要哪种浪漫呢,她又不说,要我自己去想,我想不出来,她认为我想不出来,就是不够爱她。”
“总之,我们两人鸡同鸭讲,然后就闹别扭,我第一次哄过她,第二次就懒得哄了,第三次干脆不理她了,我对我老婆曲曲折折的心思,细腻敏感的情感诉求,到现在都琢磨不透,当然,我现在也不想去琢磨了。反正,我们蜜月回来时,两人就陷入了冷战。”
凤霖有点奇怪的看看严然明:“你这么不敏感吗?我怎么一直觉得你特别敏感,嗅觉灵敏到令人深感不安啊?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机警的男人,而且还特不动声色,跟你在一起,经常让我神经紧张。。。。。。”
严然明看看凤霖:“是吗?别人也这么说我,那看来我跟我老婆是天生八字不合。。。。。。”
第32章 结婚如穿鞋
“她一回到北京,就跟她爸妈说要跟我离婚;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爸勒令她闭嘴,结婚不是过家家,哪能说结就结;说离就离。她妈劝她有牢骚回家发发就可以了;千万别在我面前流露出来;因为我性格强势,怕女儿不过是抱怨两句,我听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