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黑背赛克则不安分地在他的背后踩来踩去,却丝毫没有打扰他的专心致志。
和红仔生活了一段时间,林曾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很戏剧性的突飞猛进,宛如亲人。红仔能自己一个人生活好几年,可见其独立性很强。他不多话,经常自己躺在红砖小楼门前的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林曾也很忙碌,除了给他提供基本生活保证,很难抽出很多时间和他沟通。
幸好现在他每天早上,会和刘山一起离开苗圃,前往福利院学习,下午傍晚时分,自己坐公交车回来。
林曾购买的国产皮卡送到之后,自己没什么时间开车,直接让刘山负责运输的工作。驾驶技术不错的年轻小子,终于可以把楼下老大爷的电动三轮车淘汰了,成为了林曾网店的运输员。每天都在苗圃,金月湾小区以及福利院之间来回跑。
而那台从大学时就陪伴他的二手小电驴,林曾找了一家电动车修车铺,给它换了最好的电池,继续充当自己的座驾。身姿轻盈,灵活机动,便于停放,以林曾小市民的心态,怎么想还是觉得电动车方便。
刘山将红仔接走后,林曾依然骑着小电驴,奔赴江画农场。
还没接近农场,他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嚎声,从江画的农场小别墅方向传来,隐约能听出是一个女子。
林曾心中一急,将电动车加速到最快,往小别墅的方向猛冲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个特立独行的女鬼()
林曾紧张地将电动车的速度开到最快,一眨眼功夫,就窜到江画农场外的铁门处。铁门微微开启,凄厉如鬼的嚎叫声依然持续从门内传出,林曾紧急刹车,连小电驴都顾不上停稳,直接甩在一边,火速推开铁门。
林曾第一眼,就看到一个长发遮住面孔,一身白衣的女子趴在江画农场一块装饰假山石上,发出渗人的哀嚎声。
不过,林曾紧绷的内心,却稍微稍微放松。
这个女子,体型和江画相差太多,发型也不一样。江画经常是一头利落的马尾,看起来简单明快,而这个女子的头发一看就是长到腰际,一头狂乱。
既然不是江画出事,他就放心多了。
可是,这个女子是谁?
她怎么会出现在江画的农场中呢?
江画现在在哪里?
这个女子的哭声太凶残,林曾听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小心地走近她,试探地大声打断她的哭声,问道:“你是谁?请问江画在哪里?”
哭嚎声刹时停住,那名女子缓缓直起身子,慢慢抬头。
林曾看着她,不知为何,这秋日明媚下,也有一股寒气从身上冒出来。
那名女子没有说话,长发覆盖着自己的脸,形象似曾相识,活生生一只J国恐怖片里的女鬼。
林曾心中的警惕还没放下,反而更盛,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江画农场,形象诡异的女子,看起来不太正常。
她苍白的手指,慢慢撩开覆盖在脸上的长发。
一张血肉翻滚,恐怖至极的脸,出现在林曾眼前。
她面容肿胀,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眼珠子仿佛快要掉下来,扯开嘴角,无比狰狞,活脱脱一只光天化日之下,嚣张无比的妖怪。
林曾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惊恐逃窜,或是高声呼叫,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第一个念头是,江画在哪里?没出事吧!
“江画!江画!江画你在哪里?”林曾喊了几声,发生没有人回应他。
而犹如丧尸一般的妖怪,仿佛狰狞地笑了一下,直起身,准备朝他走来。
林曾一急,抬腿猛地往那个女鬼身上一踹,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鬼,倒栽葱从假山石上摔下来。
“来了来了,叫我什么事情呀,我在地窖里。”江画的回应声,从别墅内传出来,响亮清脆,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
江画没事!
林曾舒了一口气。
不过,眼前这个玩意,是什么鬼?
江画从屋内走出来,手上领着好几个硬挺的化纤袋子,她一看屋外的情节,有些愣神,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哭笑不得,大声问道,“阿九,你没事吧?”
那个从石头上被踹下的“女鬼”,似乎摔晕了,“哼哼唧唧”几声,晕头晕脑的扶着假山石爬起来。
她站起来之后,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恶心吓人,她甩开头发,终于回神,愤怒地挥着拳头,大声吼道:
“小画!这什么人呐!居然敢在你的地盘放肆,给我揍他!我肚子都要被踹青了,哎呀妈呀,疼死我了!给我打他打他!”
林曾木然站着,看到这个“女鬼”一张恶心到了极致的脸对着他,破口大骂,不由默默走到江画身后,背过身去看农场外青山,太伤眼睛了。
“喂喂喂!你这什么态度!”躲得过女鬼般的脸,躲不过妖魔般的嗓音,“女鬼”愤怒尖锐的大叫,简直是对耳膜强烈的伤害。
“好啦好啦,阿九,我要赶着去挖竹笋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呀!”江画忍俊不禁地问道。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不要不要就不要!我要你揍他!”这个名叫“阿九”女鬼,生气的抓着头发,配上一脸血肉,看起来突然有些搞笑。
“别闹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曾,我的朋友,是一位园艺高手,我们学校最近风光无二的空中花果园,就是出自他之手。”江画拉了拉林曾的袖子,林曾默默转过身,听到江画的介绍,脸上有些赫然,可抬眼看看对面的“女鬼”,实在提不起打招呼的兴致,只能略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曹小君,额,职业是恐怖片化妆师,经常拿自己练手,自己家不太方便,经常来我这里玩。”江画忍着笑介绍道。
“哼!”曹小君被林曾一脚踹飞,极度郁闷,她脸上那个看起来快要掉下来的假眼睛,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不忿地扭头,一点搭理林曾的意思也没有。
哦。
这是一个完全可以当恐怖片的化妆师。
“我现在去挖笋了。”江画把几个化纤袋子,塞到一个大袋子里,拍了拍身后的大背包,“阿九你自己玩。离开前记得把我带好门!”
“喂!老江!你的死党现在失恋了,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还跑去挖什么狗屁竹笋。”“女鬼”曹小君气得脑袋狂摇,一副恨不得掐上来的模样。
“我才不担心你呢!我比较担心你的前男友,会被你咬死,也比较担心你下一步片子的剧场人员和观众,会被你吓死。”江画似乎早已看习惯了好友的鬼模样,耸了耸肩,笑嘻嘻说道。她也有一辆电动摩托车,平常用来代步,显然,这次她打算用这辆小电摩作为交通工具。
电动摩托车上,牢固地绑着两把锄头,其他东西都放在脚踏位置。
“死没良心的臭丫头,陪我逛街!陪我买买买!”曹小君狂躁的大喊。
林曾默默做个隐形人,帮江画把工具收拾妥当,不插话江画和她好朋友的说话。
“要不你也去山上逛一圈,心情一定会好起来的。”江画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我才不要呢!快走快走!”曹小君发现自己改变不了江画的主意,恹恹地理了理头发,不耐烦挥挥手,“谁想去爬山,累死了。还有,别老把自己当成汉子,有啥东西,让男人扛着。”
曹小君恐怖的脸瞪向一旁的林曾,意有所指地说道。
“行,阿宝今天不太舒服,你帮我关顾一下。”江画收拾完毕,跳上电动车,挥手告别。“林曾,走吧,我们出发。”
好吧。
用个词来形容林曾此时的心情,只能是迫不及待。对着一张真实出现在眼前的恐怖片的脸,林曾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看江画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知道是早已习惯,还是自身内心强大。不管哪种情况,林曾都深感佩服。
离开江画的农场,不再看到曹小君那张血淋淋的脸,林曾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
他们开车的速度不快,并肩而行,还能闲聊几句。
“你朋友的爱好挺奇特的。”林曾不好意思用其他形容词,只找到了一个相对中性的词汇。
迎面的清风,将江画额前的发丝吹拂而起,露出她秀气的轮廓。
林曾想起最初让他心生好感的原因,是因为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很独立笃定的气质。心无束缚,内心丰盈,那种即便一个人行走暗夜中,也能泰然哼着小调轻快向前的自信。
“对呀,挺好玩的,她和我是美院时候认识的,都不是什么正统的路子。我学画画,是为了更好的雕绘木艺家具,她则是为了把自己变成各种模样。”江画转头笑道,“后来有一次,她和恋爱五年的男友分手,生气不过,于是装扮女鬼吓唬前男友。把那小子吓得自此不敢走夜路,后来她发现,装扮什么都不如恐怖片里的鬼怪带劲。于是就多了这么一个爱好。”
“她的化妆水平非常厉害,就算知道她是化妆,看着还是觉得很恐怖。”林曾不知道这句话是夸奖还是吐槽。
“哈哈哈,快到了,我们等会儿车停那里。”
挖笋的小山,距离江画的农场,大约需要电动车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而且是只能同行一辆小车的绕山路,一路爬坡向上。
停好车,拿好工具,林曾好奇问道:“我们要怎么挖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挖笋的时光后()
“我前年和去年,都跟着一个老依姆上山挖笋,还算是有经验,等会儿我来找笋。”江画的锄头被林曾接过去,手上没东西,她有些不太习惯。
老依姆在清河话里,意思是年老的妇女。林曾在清河市生活数年,倒是能听得懂这种浅显的方言。
“其实听到你说挖笋,我一直有一个困惑,竹笋不是春天才有吗?怎么这时候秋天还有竹笋呢?”林曾的老家在西北地区,对海西省的自然环境不太清楚。
“岭南这一带,山上四季都能找到竹笋,春笋冬笋绿竹毛竹六月麻还有苦笋,不同的品种,生长和挖掘的时节是不同的。记得我之前在山上拔的那些只有硬币粗的花斑笋吗?那种竹笋四季都有,长大之后的竹子也不大,做竹竿最合适。”江画对此知之甚祥,她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
“那次的小竹笋很好吃。”林曾想到上次一大盆的竹笋炒肉片,无论从分量还是口味上,都让人回味无穷。
“花斑笋口感清脆,略带竹叶清香,但滋味显得淡,比较适合酒糟加料或者腌制食用。”江画很熟悉道路,没有顺着山路前行,而是从一块一米高的土坡爬上去,直接抄近路,“你说的春笋,其实味道并不算最好。比较受这一带居民欢迎的是冬笋,又称之为甜笋,笋肉厚实,入口脆甜不韧,甚至可以直接煮食,口感也非常好。还有就是夏天六月麻这个品种,有苦有甜,要会挑选,才能找到好吃的笋。最特别苦笋,味道的精华,全在笋的苦涩味道里。苦中有真滋味,喜欢的人越吃越爱吃,不喜欢的人,一口也不碰,是笋中臭豆腐,笋中榴莲果。”
林曾从来没有听过这些知识,觉得非常有趣。
不过,依据他育种学徒的本能,下意识地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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