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盒上注释的日期,正是景煊的生日……
但这盘碟子,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阵尖叫过耳。眼前,景煊高大的身影忽然一弯,就那么轻巧的将程爱瑜给抱了起来。动作利落的推门,进屋,落锁……任凭她吼叫踢打,恐吓威胁,照办不误。
留在屋外的顾繁华,听这里头叮叮当当的动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小鱼儿任人宰割的画面,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
想走,但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靠近了卧室,并顺手拿起程爱瑜摔在地毯上的马克杯,杯口贴着门板,耳朵紧贴这杯底偷听。
“色狼,你碰哪儿呢!”
“唔……变态,疼——你不会轻点吗!”
“啊——”
高分贝的呼痛声,惊得顾繁华差点丢了杯子。
但下一秒,她真把杯子丢了。
因为……门开了!
“你在干什么?!”景煊冷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繁华一晃神,下意识的背过手,仰头看向他。
迎视他沉静的犹如一汪深潭的眼眸,顾繁华只觉浑身发冷,赶紧移开视线,落在他解开了风纪扣的衣领。稍顿,她妩媚的眼尾不禁一扬,眼睛顿时亮了。
喉结下方的齿痕,格外清晰,上头还有未曾擦去的唇膏印,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透着股JQ的气息。
但没等她因为自己的发现而乐呵,景煊的质问有一次传来。顾繁华本能的绷直了身子,在彪悍的势力压迫下,她选择狗腿的扬起笑容,“嘿,首长同志,我今儿总说也算是牺牲良多,才让你抱得美人归。不要别的,请吃顿饭,总是应该的吧!”
说着,顾繁华却悄悄地往门里看了眼。无奈景煊当得太严实,别说春色了,房间里灯光的颜色都看不到!
而这时,景煊却勾起少有的笑,缓缓开口:“等我饱了,再谈请客的事儿!”
弯身,修长刚毅的手指从她跟前划过,拿起杯子,转身关门。
在门扉合上的刹那,程爱瑜跋扈的宣言从中传出,气势雄浑——
“景煊,到底咱们谁欠干,有本事咱练练!”
☆、032:男人,我不是你的领地!
屋内,气氛瞬间冷凝,四下寂静。
背靠着奶白色的门,景煊垂眸,凝视着坐在床边的程爱瑜,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浴巾,愤然的逼视着他,仿佛控诉。
欧式风情的壁灯,静静地泛着影影绰绰的光,笼罩在她周围,一种朦胧、浪漫的美感油然而生,勾的人心神悸动。
忽然,他走近。
扯开胸前的衣扣,伸手握住她的香肩,沉声质问:“你要和我练!”
顿声,他半眯着凤眼,手掌游移到她的白皙的颈间,轻轻拂过她的锁骨,倏然收紧。“好,我成全你!不过,在那之前,有两件事儿,麻烦你解释下。我送的东西,为什么不带,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程爱瑜愣了下,回神时目光陡然转寒:“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我和你毛关系都没有,你让我解释什么!”
说着她朝后仰去,避开他的触碰。
但他似乎跟她卯上了,在她躲开的那一刹,直接压了上去,整个人就那么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那么讨厌我?”
闻声,程爱瑜抵在他胸口的手不再挣扎,四目相触,一丝飞快闪过的情绪从他的眸中闪过,令她的心里防线不受控制地急速退守。
但她很快的收敛情绪,惜字如金的冷声道:“是!”
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散开,让人难以心平气和。
沉默片刻,景煊低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畔,阴沉而又冷冽:“那也改变不了,我们狗男女的关系!”
话音消弥,他发狠的吻了下来。
饱满的唇,贴合着她柔嫩的唇瓣,吮允,啃噬,不停的蹂躏着,似乎将怒意全都倾倒在了她的唇上,发泄着。但奇怪的是,这吻让她感觉到的,并非愤恨,而是一种略带怜惜的怒意,纠缠而又缠绵。
辗转而下,烙印在肌肤上的酥麻感,微微有些刺痛,却勾起让人渴望而又陌生的异样感触,令程爱瑜的身子不禁颤抖。
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低柔,娇媚。
但下一刻,她却尖叫出声。
“啊——你个是变态!属狗的吗!”
还咬人!
程爱瑜怒视着他,却被迫吞下口中的血腥,冷哼了而身,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将他推开。
景煊顺势一闪,转手按着她的肩头,用手肘支撑在她身边,免去让她承受更多重量,却冷笑着回敬,“和你学的,小母狗。”
“你——”仰视着男人冷峻的面容,程爱瑜忽然有种错觉划过脑海,并不自觉的问了出来,“你,不是在吃醋吧!”
但他并没有问她任何关于乔疏狂的事,可她不知为什么,竟然会有这种感觉,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微博的事儿,也知道了乔疏狂为了压下舆论,而说的那些话。
心下一凌,他,不会的!
连喜欢都算不上,又怎么会吃醋?
是她妄想了。
扬眉,程爱瑜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顺着他的背脊,摩挲着衣料,缓缓滑下。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妩媚的杏眼泛着丝丝寒气,掩藏着那抹期待。
“吃醋?我只爱吃鱼!不过……”男人阴沉地盯着她,盯了很久,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莫测高深。随后,他按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紧,淡淡开口:“我的领地,不允许别人来践踏!”
果然……
程爱瑜没有一丝犹豫,微微欠身,游移在他腰际的手猛然攻像他的屁股,一手捏一半,左右顺逆时针方向,猛然旋转!
腹诽,不能三百六,拧个一百八也算她赚了。反正打打不过,总得让他也挂点彩才够本!
拧完,心中舒坦了的程爱瑜,在他忍痛的刹那,扬起一脚,踢向他胯间,翻身而上,捏着他的下巴,冷声嗤笑:“领地?信不信我真爆了你!姑奶奶又不是你景煊的什么所有物,一没领证,二没盖戳,法律都管不着,你还想管我!”
“那就去领。”
铿锵有力的声音,还没落下,低婉的女声就扬了起来,“做梦去吧!”
锁喉,程爱瑜咬牙切齿瞪着他,声音却因愤怒而有些发抖:“景煊,别再招惹我!不然,我真敢弄死你!”
景煊坦然的迎着她冷冽的目光,眸光灼燃。
“那就一起死吧,欲仙……欲死!”
话音落,不急反应,景煊翻身压下,三下五除二,两人的衣衫就被丢了出去。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而下。
体能上的悬殊,令她的踢打都化作了欲拒还迎的花架子,越是乱动,反倒越是助长了他猛烈的攻势。
不论她如何挣扎、叫喊,最后都化作无力的娇吟、浅喘。炙热的吻着,大掌贴合着身躯攀沿,肌肤相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不禁颤抖,腿脚发软……最令她觉得羞耻的是,她的心底竟然燃起了一丝渴望。
渴望着,这种无爱的,近似乎兽性的行径。
门外,顾繁华呆坐角落里,和唐枫通着电话。这才得知,原来那厮真把那些事儿,添油加醋的汇报给了景煊。
不仅如此,还给景煊出了个馊主意,告诉他,唯一能够拴住小鱼儿的办法就是——从量变引起质变,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几次,造个娃出来,到时候就算你们不愿意结婚,她老子也会帮你俩绑到婚礼现场。
闻言,顾繁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要死了,这要让小鱼知道,还不要我的命!我还是赶紧走吧!”
放下杯子,她拿起包就准备闪人。但这时,电话那头的唐枫叫住她,“小如花,多好的机会,不偷看多可惜啊!”
“你当姐是你啊!”
挂断电话,顾繁华转身就往玄关走。可走了一半,想想又折返回去,拿起刚才喝水的杯子,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竖起杯子偷听。
男人低哑的声音,微带薄怒,夹杂着情欲的低喘,落入耳中:“女人,现在是谁寡人有疾?要不要再来一次!”
女人倦意的哼了哼,软糯的娇声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强,怒斥:“禽兽,都两个钟头了,就算打擂台,还要中场休息呢!”
☆、033:男人是天生的流氓
酣甜的美梦,在那架该死的直升机闹钟的轰炸下,消失无踪。
程爱瑜支起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坐起来,伸手抓住低空盘旋的闹钟,关掉螺旋桨,转身放在床头,眸光掠过,却被一张字条吸引住。
上头刚劲的字迹,几乎穿透了便签条,写着:“师部临时有事,必须回去。早餐在桌子上,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记得吃!”转行,又写道:“小瑜,我们错过了二十年,没有第二个二十年再让我们错过了。所以,我不会放弃这个试用期,相信,你也会遵守承诺,不要在排斥我,和我谈谈!”
什么试用期?
程爱瑜懵了。
是昨天被他压榨的太厉害,以至接连昏睡,导致记忆模糊的缘故吗?但身上却很清爽,难道也是他给洗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畔。
程爱瑜拢着被子,呆坐床头,努力回想。无奈,昨晚太过香艳刺激,她当时又累的厉害,根本记不得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对白,更别说答应过他什么。似乎是她先放话,要办了景煊,之后的争吵中,她很不识趣的讥讽他不行,结果就被他用行动证明了,他——很行。
但床头的字条,却提醒着她,昨晚她的确答应了他什么!
“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
鬼知道是什么试用期!
程爱瑜发了疯似的揉着头发,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思来想去,最好的对策就是——开溜!
于是,程大小姐说一不二,泡了个澡,拿出收拾好的行李箱,招呼也没打的直奔顾繁华家。
在路上绕了两钟头,她总算理好了情绪,驱车抵达目的地。
存车,上楼、
程大小姐连按门铃的程序都省了,直接掏钥匙开门。
按理说,这个时侯,顾繁华应该还窝在唐枫的温柔乡里,这地方还能避一避。
可谁知到,这门刚打开,就见顾繁华拿着个棒球棍,对着唐枫开战。
“Shit,你俩这大早上的还没奸情完?”
程爱瑜的声音划过,正杀气腾腾的顾繁华回过神来,怒目陡转讶异:“小鱼,你怎么来了!”
“似玉妹妹啊!救救哥们,和你那母老虎的如花姐姐说说,我昨晚上真心没出去鬼混!”
愣了下,唐枫立马回神,狗腿的扑过去,躲在程爱瑜身后,又是给她拎箱子,又是拿拖鞋的,就差没给她抬沙发上了!
那阵仗,快赶上慈禧太后身边的小李子了。
程爱瑜见怪不怪的斜了唐枫一眼,走过去挽住死党,顺势拿过她手中的棒球棍,随手扔给唐枫,往客房走去。
“我说顾女王,你这又和唐炮筒子闹哪样儿啊?”
这两人,在一起也有八年了。
按理说,这七年之痒都过了,八年算个鸟?可这两人,就偏偏能闹腾,尤其是唐枫那厮,五天一个小花边,半月一条大绯闻。这还是她帮忙托朋友压着的缘故,否则隔三差五就得闹,半年下来,还不得出场人命案啊!
“他昨天又去夜店鬼混,还放我鹰!”
妩媚的眸子一抬,顾繁华顺手抽过程爱瑜递来的纸巾,不等她问,就继续道:“这次我有证据,我问过他秘书,他昨天的确没开会。而且,他早上来我家,还送我早餐!”
提到早餐,程爱瑜的面色微微一僵,她想起了自家餐桌上分毫未动的那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