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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煊,那个……孩子……”
“没关系,George医生不是说过吗,别太激烈就好。而且这样,我还能和咱儿子提早交流交流,培养下父子感情!”景煊说得一本正经,并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程爱瑜一惊之下,惊呼:“开什么玩笑,你也不怕戳到我儿子脑袋!”
“噗嗤……”没忍住,景煊笑了起来,原本抓着被子的手,落在她的颊边,轻轻摩挲着那俏红的脸颊,噙着笑意的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咱儿子说,不怕不怕,戳不到的话还没他呢!”
“你——景煊,你丫就是个流氓,彻头彻尾的大流氓!”程爱瑜怒瞪着他,意识到自己被他给耍了,羞得不行,最后干脆直接把被子拽过头,把自己给蒙在里头了。
这小妮子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尤为可爱。
景煊继续逗她,微微扬了声音。
“流氓?你是我媳妇儿,咱俩签过字,领过红本的,你赖账啊!再说,媳妇儿,我要是不对你流氓,你还要我吗!”语带戏谑,景煊边说着,边去扯她盖在头上的被子。并收敛了话语中的调侃,低笑着说:“好了好了,别捂着了。孩子他妈,你想一尸两命啊!你想想,你这浑身上下,我那儿没看过,没摸过?再捂着藏着,那也是我的!”
“去你的!我又没卖个你!”
程爱瑜气呼呼的绷着脸,倏然掀开被子,用双手撑着,按在了景煊脸上。乘他还没推开,就使出全身力气,朝他撞了过去。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大翻转,这次,程爱瑜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
雪白的双腿蜷着,卡在他的胯侧,将他紧紧禁锢,双手按在他的头侧,压着枕头。程爱瑜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她知道,如果不是景煊故意放水,她压根就不可能把他压倒,毕竟这男女之间的差距是存在着的,而她又不是大力金钢妹。
景煊绷直了身子,躺在床上,脸上还顶着被子,而这被子里,有着她的香味,让他贪恋。不过,贪恋归贪恋,这么闷着,还挺难受的。
“媳妇儿,能把被子拿开了吗?怪闷的。”稍顿,见程爱瑜没有回应,几乎想象得出,此刻的她是个什么神色的景煊,再度开口。因为顶着被子,所以这原本低哑性感的声音,略略有点儿闷。但这并不会让这惑人的声音失色,反倒更引人遐思。“媳妇儿,咱们可是签了‘终身协议’的,你这样是谋杀亲夫诶……”
没等他话音落,景煊的身子不觉绷得更紧了。他敏锐的感觉到,那微凉的柔荑,忽然钻入了被子里,攀沿着他腿侧肌肉的流线,划过裤链的位置,在那么一点儿一点儿的打开……
要命!
这小女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阿煊……”
动听的声音夹着一丝妩媚的柔软,仿佛欢爱时的喟叹娇吟。
感觉到景煊身体的紧绷与隐忍,程爱瑜反倒放开了胆子,直接掀开了压在他脸上的被子,笑的风情万种的凝视着他的眸,微微张着红唇,眼神迷离,却最能勾起男人原始的冲动。
温软的小手游移。
仿佛带着电流,令人浑身酥麻。
景煊的眸光渐渐凝聚,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深邃无比。
他微微拧眉,仰视着程爱瑜,倏然抓住了她的手,冷下声来,压抑着那可怕的欲望,低责:“程爱瑜,你知道你是在玩火吗!”
“当然知道!”程爱瑜回答的干脆利索,流光潋滟的眸中,还是一片旖旎妩媚的风情,煞是诱人。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她低头,将唇瓣贴向他的耳畔,温软的唇瓣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垂,哑着声音向他的耳廓里慢悠悠地吐着热气:“其实,每个女人想要谋杀亲夫,都有比刀子更锋利的武器。听说,男人欲求不满时,会特别难受——”
她下手,力道恰到好处的缩紧了微微攥着的手,转即放开。
“你——”忍下闷哼,景煊紧绷的脸松动了,但眉头却越皱越紧,身子也越绷越直。
但不等他再度开口,程爱瑜就使劲的想要挣脱景煊的束缚。但景煊紧紧嵌着她手腕的手,好似铁钳,纹丝不动。他忽然找到了突破口,好吗,这小女人既然想报复他,那就让她好好报复好了。
猛地挥动手腕,景煊将她整个人朝自己的方向拽去。
穿着吊带睡衣的小人儿,因为这突然而来的拉力,就那么直接的朝他的怀里奔了去。胸口隔着被子贴着他起伏的胸膛,程爱瑜还来不及近乎,耳边,景煊呵着灼热气息的声音,就落入了耳畔。
“媳妇儿,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程爱瑜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支在他肩侧的手,缓缓伸直,微微扬起了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好一会儿,那一向淡漠的眸子,忽然涌上了一层层复杂的情愫,却又很快敛去,快的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而就在下一秒,她漂亮的眼尾儿随着眉梢微微扬起,乌溜溜的眸珠飞快的转了一圈,就忽然支起了身子,偏头俯身,朝着景煊抓着她手腕的手狠狠地咬了去。
吃痛,毫无防备的景煊,本能的稍稍松了手,而程爱瑜就趁这时候,从他的钳制中逃脱。她动作迅速的跳下了床,甚至连鞋都不穿,直接朝门口的方向跑去,和他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而她的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准备随时逃脱。
斜睨着景煊,程爱瑜笑得极为得意,并朝坐直了身子的景煊眨了眨眼睛。用颇为俏皮,带着几分胜利的示威口吻,将他刚才的话,尽数还给了他——
“景首长,自己惹的火,还是自己灭吧!咱老祖宗有句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呢,动动你的左右手,自己解决吧,小爷今儿——不伺候!”顿了下,她朝想先被子下来抓她的景煊,递了个顽皮而又撩人的眼神,噙着笑继续说:“阿煊,你不会想支着帐篷追出去,让人观赏点评吧!其实,今儿这是小惩大诫,让你知道——以后早上,最好,别惹女人!若有下次,呵呵……”
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声,程爱瑜打开门,走了出去。
“咔嚓——”
门落了锁。
景煊靠在床头,瞧着门的方向,不自觉的掀起了嘴角。
虽说,他今儿是完败,但却从这小妮儿身上,找到了点儿熟悉的气息。但在手背上的痛,与没满足的欲望的双重冲击下,他还是收住了手,轻轻地揉了揉手背,在心中暗咒了句——魔女,等你肚里的兔崽子稳当了,爷折腾死你!
不过,想归想,该自己动手的事儿,还得解决。
想到这儿,景煊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漾着不自知的宠溺,低笑了声,便起身朝房间里的浴室走去。
……
“瑜瑜,那顾先生是什么人啊?程爷爷既然给他准备了贺礼,为什么不自己去,而是让你代替他去,还说自己出席什么什么会议去了!”并不知道顾家和程家之间千丝万缕联系的景灿,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个平板电脑,看着某品牌新一季的服装发布会。
其实,今儿早上,大家聚在一起吃完饭后,程老爷子就把程爱瑜叫道了书房去,让她替自己去一趟顾家。而程爱瑜刚好休假中,没什么事儿,不像程资炎还得去公司主持S市的季度董事会,也不像程泓源今儿要上庭。至于那个已经快月余没回家的程泓慕,就根本指望不上了,所以这差事就落在了程爱瑜的头上。
但原本呢,这种事儿应该让景煊陪着的,但也不知为什么,老爷子特意留了景煊,让他陪着去一饭局,见几个老朋友。反而,让程爱瑜带着景灿一起去。
不过,倚着程爱瑜的想法,她似乎明白老爷子的做法。毕竟他那些老朋友里,多多少少都是当年的政要,即便如今都退了下来,但依旧能说得上话。而他把景煊带去,不仅仅是为了景煊的前程,更是帮她程爱瑜坐实了“已婚妇女”这么个名头。好让那些老爷子们,瞧瞧景煊这位让程老十分得意的孙女婿,也就不会在转着脑筋儿的撮合某孙子,某外孙,甚至一表八千里的侄子外甥,和程爱瑜在一起了。
当然——这也是一个,可以断了某人想要利用她来换取权位利益的方式!
看来,大伯这次,是真的热闹了爷爷。
程爱瑜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路旁的精品店,一家家的搜寻着,并没有着急回答景灿的话。直到她找到了那个,隐藏在一堆纷乱的旗舰店中的店铺,这才将车子停到了路边的停车处,招呼景灿下车。
但景灿并没有动,而是关了电脑,随手方向车后座,抬眼看向一路沉默的程爱瑜,开口问道:“瑜瑜,是不是我顶替我哥来,你不高兴了?还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你……”
“不是,要是你哥来,我指不定还真不高兴呢!”早上玩了那么大的火,程爱瑜吃早饭的时候,目光和他撞在一起,都会觉得尴尬。要是让他陪着去参加顾家的宴会,她还不要别扭死。至于景灿的话,她倒不是不能答,只是有些斟酌。
“那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就不怕,回头我去给程爷爷丢脸啊!”景灿打小说话就直,这一点被景父批了不知多少会,可就是改不掉。好像,肚肠子天生就是一条高速公路,直的那叫个一通到底,怎么弄,也弯不了。
“呼……”关上车门,程爱瑜也没有下车。她舒了口气,转过脸瞧着景灿说:“景灿,你想太多了。其实,爷爷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把你介绍出去,他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所有人——你,就是程家的长孙媳。顾伯伯不是外人,他是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搁古时候,那就叫门生。他是繁华的父亲,现在接了爷爷的班,我们两家交好,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你完全不必要紧张。”
“啊?他是繁华姐的爸爸,怎么我认识繁华姐这么多年,从来没听她说过,也没见过!”
“这个……大概因为顾伯伯比较忙的关系吧!”程爱瑜没有把顾繁华和父亲不和的事儿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就算在亲密的关系,只要她不说,自己也不会讲。但转念想了想,她还是提点了景灿一句:“爷爷今儿的确是要去见老朋友,倒也不是说顾家的宴会不重要,只是不方便而已。”
话说到这份上,凭借景灿的聪明脑瓜子,转一转,也能明白了。
孩子的世界,最初都是烂漫单纯的,不论谁和谁交好,都要多胃口。但长辈那里,却大为不同,他们的世界永远比小孩子的要复杂一些。而这些道理,在程爱瑜他们这群孩子长大后,踏入了社会,就都明白了。
其实,不论是顾修远,还是程老爷子,都是心思缜密的人。虽然他们为人正直,不动歪心思,但毕竟都身处政界,顾修远又曾经是程老爷子的得意部下,总有人会朝着别的方向想。
要知道,宴会这种场合,人多嘴杂。
上一任外交部长,与现任的身份,总是会留下些话把子。
加上程家家大业大,根基稳固,门第显赫,与顾家虽说都处在社会的上流,但总的来说,还是有着较为显著的悬殊的。而这世上,有心人太多,人性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难免会因此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与闲言碎语。
所以,程老爷子不想被人认为,是顾修远背后的那棵靠着好乘凉的大树,也不想给正在事业最高峰的顾修远带去口舌纷争,就让淡出S市里这个大圈子的孙女代为前往,一石三鸟!
景灿想明白了,这里头的一番道理,总算放宽了心,有恢复了那欢脱的个性,跟着程爱瑜去了那个小小的店面里。
“这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