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防护栏。
气囊瞬间涨起。
打开车门,程爱瑜跨出车门,踩着高跟鞋,迎着景煊走去,指着自己的车,瞪圆了眼睛。
“玩赛车也没你这样的,输了就逮车往上撞?你那速度——大哥,你想直接开去阎王殿啊!”
“小姐,想去鬼门关的是你。”哂笑回敬,景煊冷眼看着她那辆几乎报废了的车子,转即指着自己的说:“我刚加速,你突然减速,才引起两车相撞,责任在你。”
“我?我明明看你朝我的车冲过来,我才……”
“我冲过去没有撞你,是你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失误,加上技术不到家,才害得两车追尾。不信你自己看!”
双手环胸,景煊好整以暇的睨着张牙舞爪的小狮子,背靠在车门上,偏脸看向车头。
循着视线看过去,程爱瑜深吸口气,走上前。
检查一番,不觉脸红。
还真是她的错……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都成?”
凑近她的耳边,景煊反问了句,还邪恶的朝她的耳廓里吹了口气。
程爱瑜立马想歪了,朝后猛地跳开,却撞上了正和唐枫争执的死党,两人的低吼声,令她瞬间缓过劲来。她打开车门,从手袋里翻出支票本,又看了眼他那辆车,肉疼的开出一张支票,“啪”地摔在他手上。
“呐,赔你的!”
景煊低头看了看手中支票,轻轻弹了下,就收入口袋,嘴角却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小鱼儿,其实,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赔偿。”
比如……肉偿!
程爱瑜眉梢一扬:“我的失误,我认栽,该赔多少钱就多少钱。别的,你想都别想!”
他那是限量版的玛莎拉蒂GT,掉块漆都要她半月工资!若是用他想的方式,那她岂不得卖给他一辈子?想想都惊出一身冷汗!
说着话,警车来了。
但因为景煊、唐枫都在,一通电话,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过,程爱瑜这车是决计不可能再开了,只得交给负责清理现场的警察,并请了保险公司来拖。等一切都处理完,程爱瑜极为不乐意的,被景煊给塞进了他那辆只有小损伤的车里。顾繁华也被唐枫给拖进去,再度启程。
一路上,相安无事。
等中午进入J省境内,他们找了个服务区停下。加了油,吃饱饭,又换做唐枫开车,顾繁华则陪坐在副驾驶位上,继续和唐炮筒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讥讽。而程爱瑜则跟景煊坐在后座上,依旧沉默的冷战着。
看着窗外,困得眼皮直打架的程爱瑜,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但一个急转弯,她的额头就和车窗来了个亲密接触,“咣当”一声,撞了上去。
“哎呦!”
惊醒,程爱瑜捂着额头,咬唇忍着。
前座的顾繁华,下意识的回头,没等开口,就听景煊的声音传了过来,微带哂谑:“窗外的风景,就这么吸引你?比我……还让你身心愉悦!”
身……心?
程爱瑜不自觉的想歪了,猛地转头,还没瞪起眼睛,头就是一阵眩晕。
而这时,一双手适时地伸了过来,扶着她的肩,一下就将她给放倒了。
景煊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腿上,一手压在她的额上,轻轻地揉着,继续道:“舒服点没?困了就枕着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劳动景首长的大腿当枕头,我吃不消!”
没等程爱瑜起来,景煊就又把她给按住了,低着头满眼促狭的瞧着她,沉声道:“这……还吃不消?那么,前晚,是谁在我身下浅喘承欢的?我脖子上的牙印子,和背后的抓痕,又是谁,留下的!”
深邃的凤眸半眯着,藏着太多的情绪。
闻言,无数香艳的画面从脑海划过,程爱瑜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低哼:“你也没吃亏不是?大不了,我给你封口费!”
☆、038:想尝试?下次咱们也试试!
或许是因为他按摩的手法不错,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不只不觉的竟枕着他的腿,睡着了。还睡的很香,很沉,甚至还做了个甜美的梦。
等惊醒时,她睁开眼,看见的却是景煊棱角分明的下巴。
眸珠一转,她不禁叫出声来。
“啊,放我下来!”
“醒了?”
依言,景煊松开揽着她腿弯的手,等她站稳,转即揽住她的腰,就要朝前走。
程爱瑜却动也不动,四下看了圈,看着这曾经熟悉的景物,便知已经快到家了。可她的行李呢?顾繁华和唐枫那厮又跑哪儿鬼混去了!
“你开的车呢?!”
她抬头,看着景煊,伸手从他臂弯抢过自己的包,转头又朝后看了圈,忽见,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正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目光一凝,她便快步走去。
景煊上前想要拦她,却听她说:“别拦我,我可不指望那俩不靠谱的货,帮我拎箱子!”
景煊本想告诉她的,但见她这势头,上翘的凤眼划过一抹不自知的玩味,嘴角也浮现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手抄在兜里,他想着当程爱瑜走到车跟前时的反应,觉得有趣,干脆也跟了过去。
“顾繁华你……”
走近车门,当程爱瑜正要打开车门时,未说出口的话突然间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封闭的车中,飘出一声极细的低吟,染着情欲的气息,是盛情的邀请。
“唐枫——你个疯子!呵——痒啊,别弄——”
妩媚的声音,微带喘息。
指尖触碰车门,指腹清晰的感觉到,这车……在晃动。
程爱瑜的脸色倏然红了,还没来及收回手,唐枫隐忍着的低哑声音,就从车中隐约传出。“别弄?小如花,哥哥我今儿不弄死你,就对不起我这兄弟!哼——跟程丫头联手耍我,害我忍了一晚上,看我怎么办了你——”
车子猛然晃了下。
程爱瑜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似的,赶紧缩回手,并朝后跳开。
不想,竟撞上了个人。
“哈!”倒抽凉气,程爱瑜宛如不知所措的孩子,转身退了步,却脚下踉跄的往后仰去。
而在这时,男人的大手适时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按入怀里。干爽温热的手心,隔着菲薄的夏裙,紧紧贴合着她的腰线,她的脸却轻轻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块垒分明的肌肉,闻到属于他的淡淡的男性气息。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脸儿这么烫!”
闻言,程爱瑜急忙推开他的胸膛,扬起下巴。
恰好这时,景煊低头,灼热的视线对上她微微抬起的眸,绷直的嘴角在她的注视下微微翘起,唇瓣掀开,低沉的嗓音就从喉间滚出,听上去极为认真,却是赤裸裸的调戏。
“你的尺寸……貌似有点变化,嗯?”
尺寸?
什么尺寸!
程爱瑜不明的凝视着他的眸光,顺着那目光,她骤然间明白了。
靠!死流氓!
脸儿红的和染了几层胭脂似的程爱瑜,使劲地推开他,从他怀里脱身,恶狠狠地瞪着他,扔下两字——“流氓”,就转身顺着林荫小道往回走。
景煊不急不慢的赶上她,手还没搭上她的肩膀,就先接住一道对女人来说算是凌厉的刀手。眉梢一挑,他反手一握,轻轻一带,就将那不老实的,想要袭击他的小东西给圈入怀中。但他似乎又做了一次“正人君子”,将她放开,只揽着她的腰,乘着黄昏微暗的天色,朝前走。
而那幽暗的树荫下,车内不是传出零星令人难以言状的低吟。车子富有节奏的震动,也引得少有经过的几个行人,惊愕不已……
走近军属大院时,和景煊不停过招,最终还是认命的被他拥在怀里的程爱瑜,忽然抬头,略带讥讽的问了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玩……车震?”
“你想尝试?”
忽略她眼底躲闪不及的晦暗,景煊云淡风轻的反问。
“你才想……”口不择言的话,只说了半句,程爱瑜就收回了话头,转即挑眉,讥讽道:“看来你没玩过,难怪答不上来。”
“的确没玩过。”景煊不以为然,却忽然站住脚,捉着她的腰,令她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而这时,他忽然低头,唇凑近她的耳际:“这种车型,只适合短小精悍,速度快的男人玩,不适合我。若你想尝试,下回,咱俩换SUV练练去!”
热气流转耳廓,时不时地,有几丝热流钻入耳洞。
温软的唇贴着耳垂,若即若离,直叫人心猿意马。
骤然回神,程爱瑜不动声色的抬脚,用她那尖细的鞋跟,狠狠地碾了下他的脚背,转身进了大院。
七点,家属大院里,整点报时的钟准时敲响。
程爱瑜也在这时,按下了老宅的门铃。
开门的年轻男人,一见是她,忍不住轻责:“还知道家门朝哪开?不容易啊,小祖宗!”目光玩味的从她面上扫过,终落在她身侧的男人脸上,一顿,压低声音问道:“妹子,他是谁!”
“是……朋友。”说着,程爱瑜瞪了还准备深入八卦的男人一眼,转头朝景煊看去,介绍道:“我堂哥,程泓源。”
“普通朋友?哎,你叫什名字,在哪高就……”
不等他说完话,程爱瑜直接打断道:“你这盘查户口呐,职业病又犯了吧!”
“我这是为你好!”
白了他一眼,程爱瑜踢掉累脚的高跟鞋,瞥了眼说是车子被某些人占用办事,而非要“护送”她回来的景煊。对上视线的刹那,她赶紧扭头,伸手戳了下堂哥,岔开话题的抱怨说:“哥,门口的毛蛋警卫是谁啊!搁门口盘问了我半天,愣是不让我进来。后来,还是胡叔叔路过,才把我给带进来!”
亲昵的捏了下她的脸颊,男人玩笑的轻啧:“我的大小姐,你也不问问自己,多久没回来了!”
他顺手拍了下她的脑袋,朝屋里努了努嘴,还没来及在说话,就听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这丫头,就该找个人管管,越来越不着调了!老二,你上次说那谁来着,回头叫来,让他们见个面……”
☆、039:上过,就算我的女人!
“听见没,老爷子发话了,再不听话,家法伺候!”
挺了挺身板,宠爱堂妹不下于程资炎这个亲哥的程泓源,弯身从鞋柜里给程爱瑜拿了双拖鞋,放在她脚边道:“穿上,地上凉。回头冻着了你,老爷子还不得把我扒光了,扔外头游街示众!”
“哧,”程爱瑜做了个鬼脸,穿上鞋,抬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建议爷爷,给你留条内裤。”
程泓源扬眉,笑容随和,眼底却扬起一抹玩味:“真谢谢你啊,算哥哥没白疼你一场!”
“那是,我是良好市民,为了不让你影响市容市貌,我……”
身后一声细微的低笑,令程爱瑜顿时哑住。赶忙回头,她看着景煊,有些局促的勾了下嘴角,看着门板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这一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出去吧!你也好早点回酒店,改天……”
不等程爱瑜下达完逐客令,一旁摸着下巴打量两人的程泓源立刻打断,斜了眼妹妹道:“别啊,改什么天呐!小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位‘朋友’送你回来,你怎么也得让人进去坐坐。”说着上前,自来熟的勾住景煊,“走,跟我进屋去。那小丫头不招待你,我招待,我们全家都招待!”
拿出律政界特有的精光笑容,程泓源拖着景煊进了厅里。并吩咐给老爷子送茶的老管家,让他叫人收拾个客房出来,给景煊住。
一见这阵势,程爱瑜有些头疼的跟了进去,瞧着正与人下着棋的老爷子,唤了声“爷爷”。但老爷子没理她,反倒笑眯眯的看着与孙子并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