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天接着写。关于季君临的这部分明天会结束,我没动刀刃,没有见血。但是结局肯定出乎你们预料!
第九十三章
穆家的两个女儿。小女儿穆青长得秀秀气气的;温婉纤细;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捧着书;绝对的大家闺秀。
大女儿穆婷却跟妹妹穆青完全相反。那姑娘从小就鬼灵精的很,脑子灵光,身手又好,男孩子一般也打不过她。所以自然的;大院里的男孩女孩都为她马首是瞻。
六岁的穆青去学跳舞钢琴时,八岁的穆婷已经学了两年的散打,夹杂着剑术、跆拳道什么的。这小姑娘留着倍精神的寸头;穿着宽松的衣衫,跟着武术老师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不出意料的考了军校。穆婷当时的理想还很简单,毕竟十八岁的女孩儿,最大的抱负不过是当个优秀的人民警察。
恰逢“飞鹰战队”组队前期;四处寻找良将的季轩,在一场女子散打大赛里看到了穆婷。季老爷子眼神都亮了,激动的直拍大腿,当即邀请穆婷入队。
穆婷考虑了一夜便应允了。然后收拾包袱在众人的艳羡里跟着宋建国进了特种部队。
穆婷是清楚的,部队的日子比军校的更苦。每天的高压训练逼仄的人快疯掉,她咬牙坚持。三个月后,“飞鹰战队”成立,谁都没想到战队的队长竟然是唯一的女兵穆婷。
穆婷是感谢季轩的,很多时候,人缺少的是机遇和赏识。季轩'〃文'给了她机'〃人'遇也给了'〃书'她重视赏'〃屋'识,她想,倾尽全力她也会担负起“飞鹰战队”的重任和荣誉。
彼时的穆婷尚未认识季君临和宋和平。那时的季宋差不多二十五六岁年纪,虽然在部队里已颇有名气。但是对于穆婷这样的新兵蛋子而言,他们那样的军二代是遥不可及的。
不管以后,穆婷有多恨季君临,她都永远记得初见时那个如神般从天而降的男人。十九岁的小少女身经百战,已经强悍的不像是个女孩子,可是那次任务,她在得手后却没能全身而退。
被困在森林迷障里,水、食物甚至连空气都越来越稀少时,穆婷已经濒临到昏厥。然后,她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一身戎装的英俊男子顺着天梯从天而降。
他在她身前跳下来,然后将手递给她。她对上那双幽深的有如寒星的眸子,心跳顿了顿,犹疑着递上她的手,他一个大力将她拉起,下一秒却将她抱进怀里。
十九岁的小少女第一次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渐渐忘了呼吸。心脏像是失了节奏,那是第一次怦然心动。
陆翊勋静静翻着,那一页页的日记记载了二十岁女孩的所有心事。
然后,便是宋和平的出现。跟季君临的恰恰相反,穆婷在宋和平的记忆里扮演的恰恰是季君临的角色。彼时的宋和平被困在陷阱里,是二十岁的穆婷救了他,从此少女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他脑里。
穆婷或许不了解自己的魅力,她依旧留着短发,穿着戎装,像男人一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是女人的特征是挡不住的,光那双勾魂四射的眼睛便吸引了很多的目光。遑论她有的不止是容貌,还有机智聪慧坚强勇敢。
穆婷不懂什么是喜欢,从小到大也没人教过她什么事喜欢。但她对季君临。季君临呢,他欣赏穆婷,穆婷是个好帮手,他需要她的帮助,但若说爱慕却很牵强。真正注意到穆婷,却是因为宋和平。
他跟宋和平一向不对盘,宋和平对穆婷的不同寻常他看在眼里,宋和平三番两次罔顾父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穆婷脱困。他来了兴致,从小到大,他宋和平想要的东西他季君临绝对不会放过。
然后,他开了跟穆婷的若即若离。他有自信的,穆婷或许不懂,但是她对自己的不一样他感觉得到。而彼时的宋和平,已经有了三岁大的儿子。
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即使是被迫联姻跟妻子毫无感情。可是世俗的条条框框就在那里,何况,宋家那样的家庭,又怎会允许出现那样的丑闻。
如是的两三年,便是暧昧不清的三人行!季君临做事狠绝穆婷是知道的,但是他果断缜密,剑走偏锋,只要没有触碰原则,穆婷没觉得有什么。很多时候,规规矩矩畏畏缩缩只会阻碍办事效率。
穆婷欣赏季君临,季君临如是。两人配合极是默契,加之男才女貌,是众人公认的一对。两人像是默许了这些言论,直到季君临牵住她的手她未拒绝,才算确定了关系。
而宋和平对穆婷,怎么说呢,用情至深倒也令人感慨。
可是原则这东西,一向很难定义。穆婷不是善男信女,心思绝不像一般女人一样柔弱。她想要的很简单,“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她的所有出发点说到底还是为了国家人民。
所以当有一天,她亲眼所见季君临为了达到目的走的捷径伤害到普通百姓时,她那颗悸动的心有了平稳的趋势。
许是有了忌讳,她越来越多的看到季君临狠绝的一面。许多过去没在意的细节都被放得无限的大,她放在心底高高在上的男人终于落到尘世里。
真正让她心寒的却是1…028号事件。那十三名特种队员,是穆婷的战友兄弟。最小的那个年仅19岁,她最喜欢那孩子甜甜的唤她“队长”。
事件爆发后,她才明白季君临阻止她参与那次任务的原因。原来,季君临一早便有了牺牲那些人的想法。她跟季君临大吵了一架,那是她第一次跟他争吵,也是第一次冷战。
未等到和解,穆婷便接了追杀陆仲亨的任务。她没多考虑便去了英国,一走便是两年多。
陆翊勋看了眼夹在日记里的照片,那是他的父亲,他都快忘了他的样子。他还记得小的时候,陆仲亨总是特别忙,他很严肃,很少能看到他笑。
可就是穆婷追杀他的那几年,他笑得特别多。每天都很精神,即使那女人是来杀他的!
穆婷跟陆仲亨之间,真细说起来,堪比最精彩的黑帮小说。穆婷从未见过陆仲亨这样的男人,强大、深沉、睿智,又善良。
人人说陆仲亨残忍邪佞。可是陆仲亨对待下属重情重义,赏罚分明,他甚至可以为了兄弟挨刀子挨枪子;也严惩收取保护费,作威作福欺凌百姓的浑水摸鱼之徒。
穆婷想起季君临,想起1…028事件,又想起那些被牺牲的战友,举起的枪口缓缓放下。
再之后,她看到陆仲亨不顾危险救出了险被撞到的孩子还有太多的太多。
这男人,跟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穆婷说不出自己的心态是从什么时候变化的。
也许是他轻佻的拉着她的手说“长得这么漂亮,当警察多没前途,跟着我吧”,把她气得浑身发抖时起;也许是他识破她的追杀计谋,看她被困在他设好的圈套里束手无策,他挥挥手放她走时起;又也许,是她得罪了秦五爷,他为了救她孤身前往,拉着她逃命时起……
前前后后两年,穆婷没有得手,陆仲亨也没有杀她。他们好像都忘了彼此的身份,陷在你追我躲,你智谋我智取的游戏里不可自拔。
每月十五日,不管风吹雨打,穆婷都会炽焰“杀”陆仲亨,陆仲亨乐得陪她玩。直到那一次,他等到天亮也没等到她他才慌了。驱车去了她的公寓,他爬上二楼从阳台跳进她的房间,找到了高烧不退的穆婷。
生病时总是脆弱的,穆婷看着系着围裙笨手笨脚在厨房里为她煮粥的高大男人红了眼眶。她想,就这样吗?接受一个跟自己不可能的男人,开始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亲口喝到他煮的带着焦味的白粥时,她的眼泪砸了下来,她想,就这样吧!就这样,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吧!
穆婷跟陆仲亨,过过一段很是快乐的日子。直到季君临得到消息,飞过来时戛然而止。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同时拿枪指着对方时,穆婷站到了他们中间。陆仲亨在看到心爱女人压抑痛苦的双眼时缓缓放下举枪的手,季君临却一把拉过穆婷,径直朝他开了一枪。若不是穆婷反应极快撞了他一下,那子弹怕是真得打进陆仲亨的心脏了。
失望么,不!穆婷想原来她对这个叫季君临的男人早已没了任何希望了。她转身,看着陆仲亨说“陆仲亨,给我时间。处理好一切后,我便回来找你!”
她是真得做了最后的准备的,为了陆仲亨,抛下一切又如何?
事情比想象的更加困难。上到手掌,下到下属,亲情牌感情牌能用的都用了。她坚持要卸任时,季轩失望的摇头叹气;小下属们默默流泪。然后她拿到了上面得批准书,条件却是帮助季君临杀了陆仲亨。
自是不同意的,她余生所念,不过是跟那个男人白头到老。她反抗挣扎,却没想到会被季君临囚禁,亦没想到会被季君临强占了身子。
她更没想到的是,季君临疯了一般在她身体里进出的第二天,却是冷冽一笑,告诉她说“我们的婚期三天后举行,我已经用你的名义寄给陆仲亨喜帖。相信,他现在已经赶来了!”
他用她的名义引陆仲亨入瓮,果真轻而易举的要了陆仲亨的命。穆婷永远都记得,那个泣血一般的傍晚,那个她至爱的男人为她独身而来。她受制于季君临威胁,季君临说的阴鸷“穆婷,你为他掉几滴眼泪,我便在他心头开几枪。你若让我看到半分哀伤,我保证让他死无全尸。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她心痛的要死掉,却只能眼睁睁看他一身黑衣都被血染透。开枪的是她最信任的队友,飞鹰站队的十三人,一人一枪,那一枪枪也生生打在了她心上。
他跪着一步一步的朝她挪动,他声声唤着“穆婷”,她却连一丝哀伤都不敢表露。
只因她被季君临握住的手抖了一下,季君临便在陆仲亨身上开了一枪。她痛极,终于挣了季君临的手,一步步靠近,将他揽进怀里。时隔两个月,她再次触碰到他,他的体温却冷得像冰,哪里有平日里半分温暖。
他笑“穆婷,我来接你回家!”,她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仲亨,你走后我定来陪你”,然后她扣动了扳机,那一枪直接打在他心脏处。
他笑得愈发灿烂,他说“我爱你,我等你”她终于忍不住,眼圈里打转的液体破框掉下。他很痛的她知道,她都觉得痛了,他自然更加难受。她宁愿他死在她手里,给他一个痛快。而他走后,她定不会独活。
枪口对上了自己终是失败,季君临看穿她的用途,一脚踢翻了她的手枪。他再次将她关了起来,没日没夜的折磨,她想寻死,却连死得方法都找不到。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怀上了季君临的孩子!
她恨,恨季君临,亦恨这个孩子。她试了很多办法,但这孩子太坚强,任凭她怎样折腾她都牢牢呆在她肚子里。她不敢让季君临知道,若他知道她有了孩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她不知道自己逃了多少次,仅有的两次成功逃脱,却在短时间内再次被抓回。那一次,她跌跌撞撞惊慌失措中撞上了一部车子,走下来的男人却是宋和平。
陆翊勋猜得到的,穆婷被宋和平带回了宋宅。若说还有哪家能同季家抗衡,非宋家莫属。宋和平真是痴情至极,为了一个宋晚,什么家族势力什么个人前途通通不管不顾,当真生生跟妻子离了婚。然后,他的结婚证上,换上了穆婷的名字。
宋和平将穆婷保护的极好,季君临试过很多办法也没能救出穆婷。八个月后,穆婷“早产”产下一名女婴。穆婷因为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