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瑞子陶的房间在哪?”正当青果想法子蒙混的时候那一道冷冷地声音劈来让她身子一颤。
等等,他说什么?瑞子陶的房间在哪?
沈青果下意识的转过身,却不想一个被黑巾蒙了半边脸的人就这样立在自己的面前,还在她一震之际一道明晃晃的光自眼底闪过。
她颈下一片凉意,目光一扫,抵住喉咙的果然是一把利剑。一声尖叫掩在了喉中,这时候要是叫出来肯定一命呜呼。
“……”沈青果盯着那颈下的利器瑟瑟发抖,抬眸瞥了一眼那个蒙着面的人,这一番装扮就是传说中的刺客吧,只是……只是那一双眼眸沈青果这么觉得时曾相识呢。
“是你?”
不料,那拿剑的人先他一步开了口,想必是认出了她。
“我?”沈青果清咳一声:“当然是我,老子一块布没蒙,认识我的一眼都能认出来。”
那蒙着黑巾的人听她这般一说,轻声一笑。
“你是……”这一笑,越发的熟悉:“珧轩?”
面前的人很明显的一刻惊讶,那双眼眸不再带着笑意,眉头拧起冷冷问道:“沈姑娘眼力不错,”
“……”哪里是老子眼里不错,老子到这鬼地方来拢共认识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你既然能觉得我眼熟,除了那日在药店遇到的珧轩公子,还有他人?
“咳,公子大晚上来王府做什么?”
珧轩冷冷一哼,当日的有礼模样这会一丝都看不出来:“也好,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你领我去找瑞子陶我便放过你。”
“你……你找他干什么?”
铮——
他手下的剑一动。
“取他狗命!”
“走!”
青果被珧轩一推,一把剑抵在她的后腰。
“带我去。”
天啊,她哪里知道瑞子陶在哪间房里猫着,指不定这时候他正在哪家妓院里抱女人。
“珧轩公子,我真不知王爷住哪间。”
腰后的剑一顶,吓得青果冷汗涔涔。走了一阵,发现这王府里处处静的死寂。
靠,人呢,人死哪里去了,有人行刺一个个都还睡大头觉!
正走着,忽见一间房里有隐隐的灯火,沈青果一见加下没动愣愣看着。
“是这麽?”身后的人问。
“呃……”管他了,不幸那么巧里面就是瑞子陶,若是有别人更好,正好帮忙擒拿。“没错!”
哗——
那个文质彬彬的珧轩公子此刻一脚踹开了那间房门。
沈青果在前被推了进去,屋中是淡淡的烛光仿若将视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只是,房中好像没有人。
青果见了,暗自送下一口气,稍稍回头冲珧轩一笑:“嘿~公子,咱王爷不在,许是出去了,要不……你改日再来?”
珧轩一言不发只是一手拎着青果走近了几步。
“公子公子,王爷真不在。”她讨好的笑,并表示无比的遗憾。
“谁道本王不在。”
咔嚓——
听到这个声音沈青果仿佛全身筋脉竟断,那一声慵懒的答复不是瑞子陶还能是谁。
“哼。”分辨出这声音出自屏风之后,珧轩二话没将手中长剑一挥而下,那面前的翠玉屏风就这样被硬生生截成了两半,看得青果目瞪口呆。
而屏风碎裂之后展现情景更是让张大了嘴的青果这么也合不起来。
男子披散的发丝,靠躺在浴桶之中,完好的肌肤与健硕的上身□在外,浴桶中上扬的雾气让他的眉睫,发丝都沾上了水珠,一双眼眸半开半闭,那张玉琢般的脸在见到了沈青果何珧轩的时候微微扬了扬。
鼻,血!
沈青果面颊发烫,仰着脑袋将脸瞥向了一边,千万别着时候血崩,不然太丢人了!
“瑞子陶!”
只听一声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回头已见珧轩举剑指着那浸在浴桶的人。
见到此番情景,不想没穿衣服的安王爷还能这般的淡定自若,看着一身黑衣蒙面的珧轩竟还能发出一阵笑音。
“这位公子这是做什么?”
“瑞子陶你平日作恶多端,今天我便是来取你性命。”珧轩发恨一句,听得沈青果心跳飞快。
好正义的台词,这个珧轩公子这样看还真是大有一番行侠仗义的气势,莫非他是哪一个游侠,专杀贪官污吏?ZEi8。Com电子书
“是啊,我瑞子陶平生是没有做过多少坏事,可要你要亲自杀我,就不怕脏了你的手吗,任小侯爷?”瑞子陶薄唇一勾,轻轻吐出了一个称呼。
任小 侯爷,他?他就是那日在春风楼众人口中的任小侯爷?
举着剑的任珧轩此刻一言不发,静看了他片刻之后只能他一声冷笑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青果定目一看果真是当日在药店遇上的珧轩公子。
“说来我们也好久不见,为何一见面任侯爷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夫呢?”
瑞子陶一手搭在浴桶边沿,笑得毫无危机感。
姐夫!?一旁的沈青果听到这儿又是一阵吃惊:搞了半天这两人是亲戚!靠,等等,姐夫?这任小侯爷是瑞子陶的小舅子,那岂不是王妃的……亲弟弟!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就不算死得不明不白,我姐姐无故死去,若你不是凶手为何隐瞒姐姐死因。”任珧轩手一抬,剑又近了几分。
“王妃的死事出蹊跷,在我还未查明真相之前此事若是声张对你我两家都是有害无益。”
“你倒是有理,你说这事蹊跷,怎个蹊跷法。”
瑞子陶顿了顿,一双原本看着任珧轩的眼不知何时飘到了青果身上。
见他目光阴冷,沈青果吓得心肝直颤。
瑞子陶啊瑞子陶,你可不能为了保一时之命就把这事全赖在我身上,我现在只是有这个嫌疑,你可不能被他用剑一逼就给我下了死罪啊。
青果步子轻挪,埋首避开那一道目光。
“这事儿……”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事儿现在说不清楚,你若相信我,就给我一些时间,王妃的死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青果一听,略显惊愕。没想到瑞子陶还有点人性,居然没有拿她做挡箭牌。可任珧轩不满了,咬着牙怒道:“你想诓我,瑞子陶你的狡诈满朝都领教过,在我这儿……没用!”
想来这任侯爷当真是急了,一语落罢,手中扬着的剑已朝瑞子陶刺去。
“慢着。”
这一声有力之音忽然而来,还当真止住了那任珧轩手中的剑。
行凶与受死之人为此都纷纷转移了视线,只见那屋角的一抹身影淡然而立,良久之后一身叹气抬起头来,冲着任珧轩开口道了一句话。
她说:“任侯爷,此事与王爷无关!”
约
“此事与王爷无关。”
当沈青果以大义凛然之势说出这几个字后,她看着任珧轩手里明晃晃的剑有点不安。
果不其然,此时剑锋一转指向了她。
“那么,跟谁有关呢?”
瑞子陶此刻也随任珧轩一同看着她,眼眸中透着幽幽的光亮。
沈青果咽了咽口水,怕什么!老子又没做亏心事。
“王妃确实是中毒死的,她吃了我煎的药。”她此言一出,瑞子陶和任珧轩都面露惊讶,青果一瞧不对慌忙开口补救:“我只是说她吃了我煎的药,可没说是我往那药里掺了毒。”
“少废话,上次碰面就是见你在药房取药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怎么了就如此了!
“任小侯爷你可听清楚,我只说药是我买的没说我下毒。”
任珧轩讥笑,手中的剑一点都没有打算放下的意思:“我姐姐自从受了赐婚进了你安王府的门,就从未有过一日的快活,可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瑞子陶的事,她已是这般忍辱偷生你们怎能下得了手要她性命!”
他言语见目眶微微发红,每次她回家探望都是顶着安王妃鲜亮的名号,可是每一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直到最近的一次相见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说:轩儿,姐姐的这种苦日子就快熬出头了。
她笑靥如花,目中还带着隐隐的泪,可谁想呢,才几日的时间便传来了她的噩耗。
“呵,你怎知她对得起她这安王妃的名号。”此刻瑞子陶终于发话,一声冷笑如一阵寒风直灌沈青果的背脊。
叮——
那把指着沈青果的剑终于垂下,只是……瑞子陶你……
“什么意思?”
果然,瑞子陶那张缭绕雾弃之中的脸闭了闭目,唇角扬了扬带了几分不屑的味道:“安王妃曾与他人私奔,这件事若是定罪,她还能安然的做她安王妃?”
沈青果就站立在任珧轩的侧身,感受到他那身上熊熊燃起的怒火倒吸一口凉气。
瑞子陶竟然把这事翻出来了,他任珧轩一心是来给姐姐报仇的,这般一说怕是要击碎他心中王妃纯美的形象。
“人都死了,你还要这般诋毁。”
瞧,人小侯爷不信,瑞子陶你完蛋了。见他垂头摇首轻笑,丝毫都没有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之意,于是场面寂静片刻,然后……
“啊喂!”诋毁你姐姐是他啊,任珧轩你这个混蛋干嘛又那剑指我。
“可有这回事?”
“有!”
“与何人?”
沈青果一听面部僵硬,虽说她这身子曾有过参与,可那会这脑子还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是谁。
“月箫。”
次二字是出自瑞子陶之口。月箫?这若是个人名听这倒也是清雅,沈青果这边除了能对这名字有所评价其他皆是茫然,只是在看任珧轩,那张一瞬间无比阴沉的脸,她越发对这个叫月箫的人产生了好奇。
“小侯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探一探。”
瑞子陶一句提醒,让任珧轩的眉蹙的更紧。
沈青果一瞥眼下闪着银光的剑身不敢动弹,看来拿剑的人迟疑了,要不要说一些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软化他一下,比如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这样做这么对得起的你的父母等等等。
“瑞子陶,这件事我会查,但是我的姐姐仇我也要报。沈青果,告诉我是不是瑞子陶指示你下的药!”
他声音略显低沉,字字有力,听得青果又出一身冷汗。她此刻用眼一瞥那瑞子陶,却不想颈下的剑一动,这一眼什么都没有望见。
若是说了“是”,自己方能脱身,可是瑞子陶估计小命不保……嫁祸的事,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哎~~珧轩公子,你说这事是不是受王爷指使,呢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谁受谁指使的问题,而是它根本就不存在。既然你今晚都来了,剑也拔了,你要是觉得白跑一趟吃亏那你就动手杀我吧。”
任珧轩听后一阵吃惊,半天没有说话,思虑了很久之后吐了几个字:“你……这是承认了?”
青果继续叹气:“我不承认你也一剑也会刺,你若还记着我们那一面之缘就给个痛快。”
说完,沈青果便仰头闭上眼,视死如归这种事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又不是没死过。
阎王啊阎王,沈青果我这一次又要来了,您老准备受罪吧,这一次我们好好算算前面那些帐!
沈青果等了半天,因为闭着眼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见,她只觉得剑还架在脖子上,就是没什么动静。
这个任珧轩怎么那么不痛快!
“小侯爷这一剑若真的要刺,就朝这儿来吧。”
这个声音……
沈青果一皱眉,睁开眼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瑞子陶披着一身白袍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散在背上的发还滴着水珠,布料因沾了水便吸在了身上,隐隐看到瑞子陶肌骨均称的背,沈青果没忍住脸上一红瞥开头去。
一边心里暗地里狂骂自己,沈青果人家那儿杀人呢,你严肃点!
可忽然觉得刚刚视野里扫过了什么,于是回过了头去,没想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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