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们的婚事,你跟我父母去说吧。”
“啊,爱诗。”志荣拥她入怀,低头要吻在她的唇上,爱诗用手按着他的嘴唇,志荣一点也不生气,他反而开心:“这初吻,就留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马永安夫妇,秋诗和徐森一,爱诗和许志荣,梦诗和天培,丽诗和程世浩成双成对的坐在马家的大厅上。
端姨站在世浩身后,笑得合不拢嘴。
马太太看着几个准女婿,十分开心说:“秋诗和爱诗一起举行婚礼.双喜临门,我十分高兴,这二三十年来,我们马家第一次是真真正正办喜事,而且一下子就嫁出两个女儿,你们有了好归宿,我做母亲的怎能不高兴。”
“这是志荣的一番好意。”徐森一说:“他要为我省点钱。”
“大哥在说笑话,其实,爱诗喜欢热闹我一切听爱诗的。”志荣拥着爱诗的肩膀,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
“还未脱离王老五集团,就要做怕老婆会长。”天培取笑他。
“爱诗的话有道理,我心服口服。”许志荣回敬他:“我就不相信你不怕梦诗,有胆量的,在大家面前显显威?”
天培拿起梦诗的手,作势要打她,梦诗冷冷的瞧他一眼,天培便嬉皮笑脸的在她的掌心轻轻拍了两下。
“看!”许志荣嚷着:“这就是一向自以为了不起的左天培。”
大伙儿笑;天培合着双掌扮鬼脸,梦诗拍一下他的头说:“贫嘴,活该。”
“梦诗?”马先生仍带着--脸笑意:“你和天培反正已经注册,为什么不和大姐,二姐,一起举行婚礼?这样更热闹。”
“我们赶不及,因为我们的房子刚动工不久,最快也得等半年才能完工,住的问题未解决,怎能结婚。”梦诗在找理由。
“结婚和房子,根本是两回事。”天培积极反对:“我们婚后立刻环游世界度蜜月,回来的时候,房子旱就装修好了。”
“天培的话有道理。”
“梦诗?”马太太说:“你不是答应了天培,不再工作了吗?”
“我是答应了,但是,我和酒店还有半年合约。”
“那半年合约,赔钱好了。”
“真的这样做,大家就会翻脸,董事长待我那么好,我不想令他太难堪。”
“唔!梦诗的话,也不无道理。”马先生点一下头:“我们应该尊重合约。”
“那么,梦诗的婚事,就要押后。”马太太不以为然。
“她年纪还小,再等半年没关系。”马先生问天培:“你是否一定坚持?”
“我……”天培侧着头,看了梦诗一眼:“一切全听她的。”
“瞧!”许志荣立刻反击:“左天培才是怕老婆会长。”天培耸耸肩,红着脸背转身。
众人开心大笑。一会,许志荣问:“大哥,度蜜月的事,你有什么意见?”
“婚礼我们可以同时举行,不过度蜜月,我们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去。”
“为什么?”
“我有几篇长篇小说,结了婚后立刻要赶稿,我们这一行的工作,很困身。”
“需要多少时间?”爱诗问。
“一个星期左右,工作没做好,没有心情去玩,你大姐也明白的。”
“他写的长篇小说,不能脱稿。”
“志荣,我们等大哥大姐一个星期,大家一起度蜜月热闹些。”
“我赞成。”
“拖累你们,那多不好意思!”秋诗不安地拉一下爱诗的手。
“亲姊妹,何必客气?”
“爱诗是一番美意。”马太太说:“我们就这样决定吧。”
“请梦诗,天培,丽诗和世浩做我们的伴郎和伴娘。”
“还要再请八个,一共十二个。”许志荣说:“婚礼一定要热闹,盛大,隆重其事,一生中只有一次。”
秋诗和爱诗结婚那一天,可真热闹,教堂塞满人,晚上摆喜酒还要分地区。分酒家。香港。九龙,每边占五间酒楼。十间大酒楼,全是许府、徐府、马府宴客。
深夜,分别在天培祖父的别墅,徐森一的别墅和爱诗许志荣的新房子开舞会,一直玩到天光大白。
客人散了,许志荣把爱诗抱进新房。
两个人躺在床上,许志荣很轻很柔地说:“你答应把初吻留在今晚!”
爱诗闭上眼睛,点一下头。
许志荣低头吻她,爱诗那丰满的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令他疯狂。
“爱诗,我爱你……”
一个狂热,具爆炸性的洞房花烛夜,由高峰渐向低潮,突然,许志荣赤条条地由床上爬下来,他伸手去抓晨楼。
“志荣,”爱诗娇慵无力地问:“你在干什么?”
“出去。”他音调仍在喘息。
“出去?去哪儿?”
“花园。”
“这个时候去花园,躺会儿,休息一下吧,嗯!”
“我去吹吹风。”
“吹风,傻瓜?”她翻转身,满足地进入她的梦乡。
许志荣拖着脚步走出花园,别墅静静的,佣人们忙了一晚,一定仍在熟睡。
许志荣无法形容内心的失望与颓丧,一心以为可以讨取一个纯洁,清白,十全十美的妻子,想不到她已经是个破甑。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处女,但她不是,他有受骗的感觉。
他用力揪了一朵花,把花儿揉在掌中,花瓣片片碎了。
处女,处女,他的妻子为什么不是个处女,哪一个臭男人占有了她的初夜权。
可恨,可恨。
他重重的坐在一张石凳上,晨曦的微风拂在他的脸上,他似乎较为心平气和。
他想起了往事,他答应过不计较过去的,为什么现在会恨得那么深?处女?难道自己就是个处男?现在的世界。有多少的少女是处女?自己留过学,念书超过二十年,为什么头脑仍然那么封建?
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一个女孩子同居近十年,难道他还能称情圣,称为纯情的小男孩?
算了,其实,夫妇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相爱,他爱爱诗,爱她的美貌,爱她的肉体,爱她的性感,爱她的风情
许志荣长长吐了一口气,挥一下手,似要把一切拂去。
他回到房间,看见爱诗仍在熟睡,地区得很甜,很安静,她并不知道他生气吧,他抚抚她的头发,感到自己实在过分。
他打了一个呵欠,躺下来,昏沉的睡。
他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是黄昏!
他伸出手,本来想拥抱爱诗,可是,却摸了一个空,爱诗已不在床上。
爱诗在哪儿?
她正在跟人吵架。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爱诗大吃一惊:“谁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
“你的丈夫有名气,你的电话不难查。爱诗,你也太绝情了,结婚竟然不通知我,难道,我连送一份礼的资格也没有?”
“亚积,礼不用送了,只求你不要再打电话到我家里来。”
“为什么?”
“不方便。”爱诗到处张望,可是,她怎样也料不到,志荣下楼找她,听见她叫亚积,他一时好奇,走回房间听分机电话。
“爱诗,我舍不得你,我们再见一次好不好,老地方,明天我等你。”
“你别胡来,我已经有丈夫,今非昔比,我怎可以再和你幽会?”
“我可不管,我在兰花别墅等你,不聚不散。”
“亚积,亚积……”爱诗扔下电话,志荣也扔下电话,他气得浑身发抖,老地方,兰花别墅,原来是那个亚积占有了爱诗。
兰花别墅?兰花别墅是什么地方?他刚由外国回来,对这儿一切不熟,不过在这儿,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来的事。
找私家侦探,对,立刻就去!
他穿衣服,爱诗进来:“志荣,你为什么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晚饭。”
“不,我一个人出去,办点事。”
“我们正在新婚,你不是说过,把一切办好了才结婚,我们有两个月的假期。”
“对不起,我非要出去不可。”志荣吻她一下:“不要等我吃饭,我也许会晚点回来。”
亚积打开房门,看见许志荣,一呆。
“你……有什么事?”
“找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
“别装蒜,我太太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你欺骗了她的贞操。”
“什么?我骗她,骗她什么?”亚积鼻尖一翘:“贞操,莫名其妙!”
“爱诗是个很好的女孩,是你占有她,令她蒙污,令她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操。”
“我承认和爱诗有超友谊关系。不过,我和她相好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什么圣女贞德,她在我之前,起码已有一打男人和她有过肉体关系。”
“你胆敢侮辱我太太。”志荣拳头挥向亚积的面部:“我打死你!”
“喂,够了!你再打,别怪我不客气!”
“好,你来,我们比个高低。”亚积看了看许志荣,他根本不是志荣的对手。
“你打我一个人,根本没有用。还有很多男人和爱诗有过性爱关系,你能杀多少个?十个?二十个?”
“闭上你的狗嘴。”志荣尖叫。
“爱诗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坏女人。她不单只乱搞性爱关系,而且,抢人家的男朋友,抢人家的丈夫,甚至抢自己亲妹妹的男朋友,这些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住嘴!”
“掩耳盗铃。你能够找到我,也能够去调查爱诗的过去,让事实去证明一切。”
“你为什么要陷害爱诗?”
“我恨她,她利用了我,到头来一脚的把我踢开,我不甘心。”
“爱诗真的有很多男人?”
“是的!我今天约爱诗来,无非想向她报复,现在你来了,我说出了一切,我心里很痛快。许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做妻子,我为你悲哀。”
“你……”许志荣紧握双拳。
“失陪了,如果想明白一切,继续聘请私家侦探,你会知道更多。”
许志荣由外面回来,铁青着脸,嘴角发青,眼神充满愤恨,令人见了害怕。
爱诗迎出去,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晚饭没有?”
“我还没有吃,一直在等你!”
“以后我出去,你不必等我。”
“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你喜欢吃什么?我叫厨房弄给你吃!”
“我不想吃,只想睡!”
“好!洗完澡,上床休息。”
许志荣逗留在浴室的时间好长,爱诗只好先上床,摆定一个诱人的姿势。
许志荣上床,没看她一眼,倒头便睡。
“志荣!”爱诗用手指轻抚他的臂:“把脸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志荣缩开了手臂,抗拒而无情地说:“我很疲倦!”
“志荣……”她嗲嗲地叫。
志荣一咬牙,把脸埋在枕里。
“志荣,志荣!”
他动也不动。
爱诗叹了一口气,辗转着,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十点钟,已看不见志荣的踪影,爱诗连忙更衣下楼,找着了管家(她以前是许家的权威老女佣)。
“大少爷呢?”
“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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