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瓒的宪兵也越来越厉害,要说骑兵就我的骁武军厉害——在荆南根本没有可比性,步兵里就数他手下的宪兵作战最勇猛,那些盗匪简直是闻宪兵色变。
对于赵范,我也没有放松,没事就派使者去敲打敲打他。派去的使者回报说,赵范倒是表现了归顺的意愿,但是他手下的两员大将陈应和鲍隆态度强硬,所以桂阳郡除了承认我荆州牧的身份外,一直没有别的什么进展。
而282年的年末就在这样的繁忙之中度过。百姓应该是高兴的,过这个年还算不错,除了能吃饱外,还可以用多余的粮食到官府指定的地方换取鱼干,也算在过年的时候吃上了一顿肉。听说北方打仗粮食不够,饿死了不少人,就连挨着的桂阳听说也有吃不上饭的,百姓也纷纷感叹自己遇上位能干的父母官。
就在283年到来之后,我着手准备给赵范一点颜色看看,逼他表态的时候,却收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不得不让我把注意力转到我的领土的北面。
刘备在占领了江夏新野之后,已经同曹操孙坚接壤,短时间内是不敢招惹这两家的,在西面战场又同刘焉打得热火朝天,一时之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刘备不顾手下军师诸葛亮的劝阻,准备拿荆南开刀,让副军师庞统带领一万大军直奔公安港而来。
公安名义上是属于江陵治下,不过却因为是在长江南岸,所以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官不如管,自然而然的就归到我的治下。这次刘备出兵的理由很简单,是“收复”公安港。
我晕,这样也行,那我自封了荆州牧,那是不是我要来收复江陵襄阳?当然,当然,就现在的实力对比,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收复”那两个城,毕竟现在是刘备的拳头更大,他说了算。
庞统的部队只是先头部队,刘备要打我荆南的主意,绝对不会只投入这一万人,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我将集中在长沙准备用来进攻桂阳的两万部队调动到衡阳砦,自己也带着手下一干将领去衡阳坐镇,那儿离公安港近,方便作一些战术安排,至于需要不需要在公安港对庞统军迎头痛击,我也拿不定主意,于是我找来了一帮武将和巩志那几个文武不知的半吊子官员开个战时会议,商量着怎么应对。
第17章-诱敌之计
手下将官分为两列坐在两旁,而我自己则坐在上首主位。看着黄忠魏延等三国名将静静地等着自己说话,心里也着实有些得意,想来自己也算小有成就了。
“诸位都知道了,刘备手下副军师庞统自江陵出发,领军一万,扬言要夺回属于江陵治下的公安港,两日之后将到达公安。刚刚又收到探子送来的情报,刘备从襄阳派遣了一万五千援兵,由手下大将霍峻率领,将在十日之后到达。虽然我军有能力击退这两股敌军,但是如何才能尽量地减少我军的损失,还望诸位群策群力,想一个万全之策。”我扫了座下将官一眼,不紧不慢地将收到的军情说了出来。
“主公,这还用想吗。主公麾下皆是百战精兵,我愿为先锋,带领一万精锐,给敌方一个迎头痛击。”一边的刑道荣想也不想,站起来便请命出战。
我摇摇头道:“敌军渡江而来,若是出兵迎击,则不得不进行水战。我军陆战尚可,至于水战,根本没有足够的战船以供使用,所以水上开战,必无胜算。”
黄忠在一边说道:“水上迎击确实不可,但据守公安港也不是上策。公安港虽是大港,却无防御之利。与水军交战主要靠弓弩,敌方水军楼船斗舰若是逼近港口,以船体为掩护向我港口守军施射,陆上弓弩手又岂是敌方水军的对手。”
薛瓒也皱起眉头道:“要是我军放弃公安港,让敌军在岸上稳住阵脚,到时敌军有水上舰船掩护,我军一时不能消灭敌军,待到敌军援军到达,则更是头痛。”
如此进不得守不得退也退不得,手下众将也都陷入沉思。我也是大感烦闷,手下一直没有一个能帮自己分忧解难的谋士,这两三年来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靠的全是以往玩游戏的经验,凭着自己玩游戏的心态大着胆子实行,能成功这么多次,不得不说自己运气很好。
谋士,唉,这次领军前来的庞统倒是个有名的谋士。“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要是庞统能当我的谋士就不错了。可惜这庞统命也太短了点,在刘备手下还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因为急于立功被张任射死在落凤坡。
急于立功?我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在演义里,庞统似乎是不满自己屈居于齐名的诸葛亮之下,所以才一力主张进攻,结果中了埋伏送了命的,要不是立功心切也不至于这么不济事,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怎么说也该有些斤两。
那这次攻打公安港,会不会也是急于立功呢。想着现实里的那些官员,明明是“副”局长,却只喜欢别人叫自己局长,带个副字就像要了他的命一般。这庞统是个副军师,说不定就想把那个“副”字去掉,怪不得会亲自领军。想来也是,东北西三面皆是强敌,也只有我这荆南看起来是个软柿子,想立功也只能朝这边想办法了。
当下心中有了定计,便开口对手下武将道:“迎击和死守确实不可,但是我认为退出公安港则不失为可行之策。”
魏延急道:“一旦让出公安港,刘备军在长江南岸站住脚跟,如果其后军源源不断而来,我军虽不畏惧,但后方有赵范掣肘,力拼之下,我军必会元气大伤。”
我摆摆手道:“无妨,刘备军与刘焉已经战成一团,牵制了他大量兵力,加上新野江夏两地必须重兵防守,刘备此次派兵前来,也就是想占点地盘,讨点便宜,若是真的要全面开打,别说我不愿意,他刘备也必不愿意。前后派出两万五千的兵力,应当是刘备出兵的极限。”
“主公可有何退敌之计?总不会主动让出公安港吧?”巩志也小心翼翼地加入了讨论。
我冷笑两声,道:“向来只有我占别人便宜,诸位可见过别人占我便宜的?让出公安港不过是诱敌而已,况且这公安港我可不会完好地交到庞统手上。”
众将想起我设计交趾富商豪强的手段,安插探子的奇思妙想,不觉深有同感,纷纷点头。特别是巩志,其余诸人都是听说而已,他可是亲身感受了我几个官职换来两万大军的手段。
我理了理头绪,道:“听闻庞统久居诸葛亮之下,心中不服。此次带兵前来,必是立功心切。加之中原诸势力,一向视我荆南诸郡为蛮夷,根本不把我荆南各郡放在眼里,心中必定轻敌,那庞统纵然多智,也免不了对我军有轻视之心。我们可以施以骄敌诱敌之计,就在公安港一举击败敌军。”
说完,我便开始安排手下将领:“文长,桂阳赵范虽然已经遣使表示愿意承认我荆州牧的身份,但是对他不可不防,你即刻回长沙,严密监视长沙动向,我授予你临机决断之权。汉升,你同薛瓒各领八千精兵,伏于公安港外,如见公安港中火光四起,切莫妄动,等着火光燃尽,敌军入港扎营休息之时,再引兵杀出。”
黄忠接令之后,忍不住道:“主公,若是我军要用火攻伏击刘备军,怎么会在大火燃尽之后才出兵?”
“嘿嘿,到时候汉升自然就知道了。”我卖了个关子,让黄忠薛瓒先去点兵,继续道,“许贡刘贤,你二人带两千步卒,带上治安军换下那些兵器,在公安港内广布柴草等引火之物,千万要与港口的码头相接,最好是一点就着,记得港中各处均要布满柴草,务必使其能一把火将整个港口烧个干干净净。做完之后,你二人带着那两千步卒隐伏在港中,一旦火起,叫众军兵丢下兵器,四散奔逃。”
许贡刘贤虽是不解,却也领命而去。最后我看了看巩志道:“巩志,你引领我方一千水军前去江面迎敌。”
看着巩志那比苦瓜还难看的脸色,我偷笑了一下,继续道:“此战只许败,我会记你一大功。当然,如果你不小心胜了,我可以记你头功。”
巩志松了口气,打胜仗自己没把握,打败仗倒是十拿九稳。
我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闷,这就是跟我最久的部下,唉。
“有一点千万注意,败退之时必须败回港内,不然就算违背军令。”说到最后我不得不嘱咐他一声。最后巩志也领命而去。
我自己当然就坐镇衡阳大营,让刑道荣带着一千兵马护卫着,等各军前来汇报战况了。
第18章-意外收获
把所有的人安排下去之后,我便坐镇衡阳大营——说是坐镇,其实是因为对自己的计谋心里没底,万一行不通自己也能在后方想办法补救。谁让黄忠那么猛呢,自从被他吓过一次之后,我对影响自己性命的事更加小心谨慎了。
但是时间刚过半天,我就后悔了。等待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为了保证黄忠薛瓒两军的隐秘,前线的军报都省了,害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两天之后,巩志带着几百败兵灰头土脸地到了大营。本来就是让他诈败的,但刚看到一群溃兵乱哄哄地向大营跑来,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要不是手下亲兵通报是巩主薄回营缴令,我还以为是哪儿的土匪抢劫跑错了地方。
“主公,巩志前来缴令。”一身破烂蓬头散发的巩志做出一付幸不辱命的架式,搞得我哭笑不得。
“这么说,你已经成功地打了败仗了?”我不禁有点戏谑地道。
巩志表情一滞,是不是脸发红我倒没看真切,毕竟被大片的灰尘挡住了,不过听语气有些不太自然:“刘备军果然是百战之师,其水军也极为强悍,一接仗我军便抵敌不住,这诈败倒,倒成了真败。不过属下遵从主公军令,约束部下向公安港退去,刘备军紧追不舍,对方火矢极为凶猛,包括属下座船在内,大部分战船被引燃,所以退到公安港后,倒把港内的引火物给点着了。”
“哦?那之后情况如何?”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这巩志也算完成了任务。
“这个……属下领兵退得匆忙,港中浓烟滚滚,许大人和刘大人他们的情况也看不真切。只是,只是……”巩志一副言欲又止的表情。
我正待问个清楚,只听到营外又是一阵哄乱。我连忙带着手下亲兵前去察看。
只见营门外乱哄哄地站了一大片的黑人,留守大营的士兵拿着兵器将他们挡在外面,还有两个头目模样的黑人在同守卫营门的军官说着什么。
难道仙人同志跟我开玩笑,弄了一批非洲难民来不成。我走上前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两个黑人头领一见到我就大声喊起来道:“主公,我等回营缴令来了。”
那两个黑人一张口,牙齿倒挺白的。咦,缴令?我收编了不少流民当兵不假,不过没有非洲的吧,听声音还很熟的。走到近前才发现,哪是什么非洲难民,分明就是刘贤许贡带去的两千兵马,只不过人人身上都仿佛从泥炭里滚过一般,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
我让留守大营的士兵去安顿那些返营的士兵,而刘贤和许贡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到帅帐汇报军情。
原来巩志败退后,将公安港引燃,火借风势越烧越厉害,藏在港内的刘贤许贡等人被逼了出来。原本刘贤年轻气盛,想在庞统登岸后引燃柴草,趁乱掩杀一阵,也好向我邀功,所以让手下士兵藏好,并没有遵从我的将令马上退走的意思。可惜堆的柴草太多,整个港口全烧起来了,人在里面根本藏不住。许贡便劝刘贤马上撤退,刘贤见事不可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