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脸颊,我睁开眼,口舌之间依旧是深深的缠绵,他吻得更加投入,带着强烈的不舍,而他的眼角边却闪烁着晶莹的泪滴,在四月明媚的阳光中泛着刺目的光芒。
强烈的令人窒息的悲哀,让我的心如刀锋划过般,尖锐的,无力的,一阵绞痛。我环住了他的脖颈,更深地回应着他,就这样彼此地吻着,在金色的阳光中,忽略了一切。
陵夷,如果我们的人生注定如此,那么至少这一刻,让我们带着绝望和疼痛,彼此温暖。
悠扬的爵士乐,轻轻吟唱。
“You say love is forever; but in fact love has never e……Cause loving you has made my life so beautiful; so baby please don't cry; please don't cry at night。”
一杯杯的红酒,一杯杯的饮尽。悠悠摇晃的液体,悠悠摇晃似流年。
我们终究都不再是曾经的我们,再也回不去。
深绵的吻结束之后的我和他都没有再说话,仿佛感怀般,我们相靠着,安静的看着满目盎然的春色,直到夕阳投射在我们的侧脸,直到光辉渐渐地逝去,夜幕降临。
后来,他告诉我他现在叫影刃,一个杀手。
他没有说他的经历,我也没有问,只是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身上冰冷的气息从何而来。点滴辛酸,点滴怅然。
凌夷,现在的你是不是只有对我,才会那样温和的笑。
默默的相依,默默的凝视,直到夜深了我们才分开。
离别时,他轻轻的在我额头印下了一吻,然后黑暗中烟花绽放,我听到他说,生日快乐。
微笑地道别,转身离去。我开着车在漫天闪耀的焰火中走远,没有回头。
也没有看到,烟花闪烁下,一名黑衣男子凝视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车痕,泪流满面。
弥漫天际的璀璨里,他的身影空空落落,寂寞得让人心痛。
无数的焰火中,我得到了第一次生日的祝福,然而,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这个男子,我清楚的记得当年那双眼睛中的不舍,也清楚记得曾经的恍惚。然而岁月交错间,一切都灰飞湮灭。这一天和那些年少,终究都只是回忆,也只能是回忆。
离开了南山,我还是聂啸鸣的女人,他还是一个杀手。
什么都不曾改变,也无法改变。
就象天际的烟花,华丽的绽放瞬间,终究还是要消失永远。
“You say love is forever; but in fact love has never e……Cause loving you has made my life so beautiful; so baby please don't cry; please don't cry at night。”
悠扬的爵士乐,回响在空寂的房间,一遍一遍。
酌了最后一杯红酒,我抬手向夜晚微凉的风。
陵夷,敬你十二岁的爱恋和我二十三岁的寂寞。
再见,陵夷。
再见。
“You say love is forever; but in fact love has never e……Cause loving you has made my life so beautiful; so baby please don't cry; please don't cry at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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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的意思:你说爱是永恒,但其实爱从未到来……因为爱着你我的生命如此美丽,所以亲爱的请不要哭泣,请不要在夜里哭泣。
第 14 章
聂啸鸣
自从处理了弗拉•;托蒂雷斯的干涉后,在南非的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我投资了十亿美金在南非的三个首都都设置了工厂,又向福利社捐款了一千万,南非政府因而对我十分客气,三个首都的市长都分别接见了我,而我也趁机打通了一些政界要员。影卫这些天则飞往了埃及,整顿那里的黑帮。原本在埃及我也分配了一些人手,加上尼日利亚由于弗拉•;托蒂雷斯的席卷,原在那里的多数人员便被抽派转到了埃及,因此这次的整顿可以算是势在必夺。我命影卫留守在非洲,等彻底掌控了埃及的势力再回国,而我则打算今天下午在“幽色”最后宴请了那些要员便走。在南非也呆了四天时间,我想念那个牵动着我心扉的女子,只是辰砂,你也会这般思念我吗?
中午用过午餐后我给那些南非的官员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去“幽色”,已经在那里享受过一次的政界人物们自然欣欣接受,黑色的车辆载着各色的贪婪驶向繁华的建筑物,其实收贿人的意念如此简单。
有人说“幽色”是醉人的天堂,有人说“幽色”是骇人的地狱。其实,这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映照着无数人邪恶的欲望,也映照着无数人麻木的痛苦的真实人间。
要员中有一个黑人是性无能,只喜欢看变态的节目,上一次我给他看了一场人狗交,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只母狗,但他看过后似乎还不尽兴,于是我命人给那只母狗打了刺痛剂,处于疼痛得兴奋状态的母狗,生生地咬掉了年轻男子的突起,我至今仍记得那名男子可怖的惨叫声,但那名黑人要员只看得乐不可支,大笑着直呼精彩。这就是人性,嫉妒别人可以自己却不能拥有的,然后在别人也失去同时,感到强烈的快慰。
这次我本来也准备了相同的节目,但他说总看一样的腻味,于是我叫人临时换了另一种游戏,是在日本的一位将军常喜欢看的,我想应该也会合他的胃口。游戏启于关于古代秘密刑法的一种传闻,全身赤裸的女子,分开双腿,固定了其四肢,用道具支开私处,然后倒一地的滑鳝,据说鳝鱼是见洞就钻的动物,于是密密满满的塞入私处,受刑的女人会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却也会得到快感,最终有些会承受不住的死掉。
这一次我让人执了鞭站在女人的旁边,不仅用铁塞撑开了女人的甬道,还撑开了她的后庭,倒下的鳝鱼是以前在日本表演时两倍,在这里的“幽色”工作的女人显然没试过这种方式,看见满地的鳝鱼向自己的私处涌去开始惊慌的挣扎起来,直到一只鳝鱼钻进了她的甬道,她开始呜咽。我看到身边的黑人官员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示意手下挥了哭泣的女人一鞭,令其发出了尖锐的叫喊声,黑人官员的表情更加的兴奋起来,我略略的点头示意手下继续,然后起身离开。房间里有开怀的笑声,有悲戚的撕喊,我渐走渐远,嘴角带着冷然的讽刺。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人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命运,只能承受,无法反抗,有时候就连死亡都是一种奢侈。
一下午的消磨,从“幽色”出来后每位要员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意,我交代手下以后“幽色”向他们随时开放,又每人给了他们五百万,然后在开普格雷斯设了酒席,觥铸交错,谈笑风生,南非这边算是彻底的稳固了下来。
散宴后我让人收拾了行李,已经订了晚上十点的机票,处理完了事务,我一心只想要早些回去,可以早些见到她。谁知道刚步入开普格雷斯的底层大厅,一个娇俏却令人头疼的身影晃入了视线,“啸鸣哥哥,我可找到你了!”
我看着面前十八岁的少女不悦地皱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没事你不乖乖的上课找我做什么?”
少女一扁嘴,似是撒娇,“我们做考古的课题研究,在埃及玩嘛,谁知道碰到了影卫,他刻刻板板的,无聊死了,得知你在这,我立马就赶过来了,在这坐了一下午才等到你,却看到你带了一群人上楼,我只好继续等着,到现在连饭都没吃。”说罢更加的委屈起来。
“我今晚就要回去了,没空陪你玩,你还是继续做你的研究吧,还有你难道不会在等我的时候先去吃饭?”见惯了她的计俩,我毫不为所动的冷冷说。
“啸鸣哥哥,人家不想再呆在非洲了,埃及好无聊,考古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带我一起回去吧,我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下了飞机坐车到这里都用完了,没钱吃饭,更没钱回埃及了!”说完竟假装呜咽起来。
我冷笑着看她耍赖,聂筱茗,这个混事小魔女,从她出生开始就没给我好日子过过,三岁时就开始攻于心计,把一群人耍得团团转,偏偏聂老爷子特别宝贝这个女儿,每次只叫我让着这个妹妹,等到大一点的时候她才对我有所畏惧,对我象对聂老爷子一样成为了其巴笼讨好的目标,但其他人仍旧是难逃其魔手。什么叫埃及好无聊,恐怕是她随行的同伴和影卫都被她耍怕了才是真的,本来我应该给她一笔钱无论如何也要打发她走的,但一个念头闪过让我兴起,想到聂老爷子如今在日本,她跟我回去一定是赖着跟我住,具以往的经验她也一定会扮成我的新欢和我的那些情妇闹,我突然很想看看辰砂的反映。思及此,我难得的同意了她的要求。
“那就走吧,不过饭是没时间吃了。”我依旧冷冷地对她说。
呜咽的少女立刻换了一副笑脸,雀跃道:“太棒了,我就知道啸鸣哥哥最好了!”
南非到中国的航班上,一对俊美的男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然而深探他们的眼神便会发现,这俩人心中,各怀算计。
辰砂
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无法碰触的回忆,这个问题于我,永远都没有答案。一夜的宿醉,醒来后一切都云淡风清。
生活如常地继续,星雨的工作越来越顺手,股票在我手中已涨到了七千多万,我与方氏谈成了两笔合作计划,直接都是同方老爷子接洽而饶过了方立伟。方誉行的慈和让我有一种难名的亲切感,他给我的和约条款也很优厚,但有好几次我与他讲话时,他只盯着我颈上的项链看,又在我疑惑的一瞬间迅速收敛了目光,似是错觉,我也未曾多想。至于方立伟则是自那次在停车场后,看到我也不再同我讲话,可能是害怕惹到聂啸鸣吧。容灿儿的下场很悲惨,聂啸鸣离开的第二天,新闻,网络,报纸上全部刊登的是当红玉女明星容灿儿遭人轮歼的消息,网上还有完整的轮歼过程,各个角度清晰的拍摄。然而人们还停留在惊怔中未平息的时候,容灿儿被发现毁容并全身赤裸地弃尸在了街头。警方称仍在调查之中,但我想结局多数是未果。
不过是犯了个小小的错误,换来如此后果的确是让人心寒,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聂啸鸣对我已算是仁慈,不过说不定他也是准备在我被歼后再杀了我毁容弃尸的,一样的手段,的确不无可能。也许我该庆幸他看上了我,至少让我幸免于难。
聂啸鸣走了已是第五天,他打电话说今天会回来,中午到,让我去接机。尽管不愿承认,但这几天来他的离开的确让我的心中隐隐有思念,也许只是肉体的眷恋罢了,我总是自欺地想,嘴角苦笑,略带着讽刺。
中午下班后,照例辞掉了几个邀约,我买了花向机场驶去。到达了目的地,将车停靠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室,我手捧了百合坐在大厅内侯机。院长曾说,母亲最喜欢百合花,洁净而美好,于是每次去母亲坟前扫墓时,都要买上一束百合,后来我也接承了这个习惯,再后来,我买花送花,只选百合。习惯,而成自然。曾经上大学时,我交过一个男朋友,有钱人家的公子,对我也很好,一次他问我:“辰砂,为什么你这样喜欢百合?”当时我没有回答,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