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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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潇洒-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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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梦欢抵着闻静的手腕,不让捣衣杵落在自己身上,谁知这闻静身上蛮力大得吓人,大喝了一声,两人一同摔倒在了冰面上。
  女人打架,无非撕扯摇曳,闻静算是深得其中的要义,一个个招数全部用在了阮梦欢的身上。
  阮梦欢躲也不是,打回去更不是,她记得当日连俏对阿馥的做法,照猫画虎在闻静的身上点了几下。末了,只见闻静嘴巴张的大大的,身上全无半点力气,趴在了自己身上。
  阮梦欢一把推开她,从冰面上爬了起来。闻静依然在眨着眼睛,她回到岸上,嫌恶的理了理衣裳,便往客栈走去。
  茶园里万物萧条,那棵老槐树身上也灰蒙蒙的,等候着春天,似是在孕育着未来。
  阮梦欢没想到的是,兰娘坟墓的周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供桌上竟然还摆着几朵兰花。幽香的蛊惑之下,她捡起兰花一看,方知这都是绢布做的。此刻,她想起了一个人,曾经的庆王。
  听闻他被撤了王位之后,妻离子散,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向不知。
  “放下!”
  阮梦欢被身后的苍劲声音吓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兰花,一回头,看见了一个胡子拉碴,粗布衣裳上还有几处破烂的庆王,不,现在他只是安清远。
  安清远百般怜惜的把兰花护在手心,心疼的吹了吹,擦了擦,放回到了供桌上。然后戒备的盯着阮梦欢,“你是谁?”
  “我是阮梦欢,也是她的养女双双!”阮梦欢以为安清远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兰娘的墓前,她的心不住的往下沉落。倘若兰娘看到自己的情郎成了如今这幅样子,究竟会不会开心?
  恍惚间,安清远全都想起来了,过往的名利富贵一点点袭上了心头,他老迈的双腿一软,坐在了工桌前,呐呐说:“你回来看她了!”
  “白侧妃和安文鸿呢?”阮梦欢只是有些不喜欢如今的诡异氛围,找了个话头,问他。
  安清远呆呆的,许久方说:“散了,都散了!富贵曲已终结,人也就该散了!”
  “王妃和世子呢?”阮梦欢不忍问的问题,终究还是问出了。
  安清远落魄的脸上绽出了一个微笑,他说:“他们都在家!”
  他望了眼天,干巴巴的说:“时候不早了,他们在等我回家!”
  安清远走了,一样东西从他的身上落下都没注意到,阮梦欢不得不怀疑他说的只是在自我安慰。
  阮梦欢捡起从安清远深山落下的东西,打开一看,是画卷。
  画上是名少女,少女身处于一片茶园中,她背着采茶篓子,指尖捏着新嫩芽,唇边满是笑容。而茶园的不远处有一颗老槐树,槐树的底下正有一个年轻男子躺着看书。
  寥寥几笔,色泽却是艳丽非常,女子的欢喜,和男子微微勾起来的唇角,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和谐。
  这是她想要的人生吧!阮梦欢看着这画,心底浮现出一丝的喜悦和对美好的向往。
  “你的东西掉了!”阮梦欢追了上去,把画送到了安清远的怀里。
  安清远如临大敌的抱紧了卷轴,“你……我……”
  安清远抱着画越走远远,阮梦欢听到他嘴里喃喃重复着说:“再也没人能分开你我!”
  *
  阮梦欢来到曾经万千瞩目的萍音阁下,这里已经被维修妥当,门上没有匾额,只是普通人家的住房。她对着萍音阁伫立良久,片刻后,阁楼的门窗开了,一个陌生的女子笑吟吟的立在窗边,在等待着,盼望着,或许是情人,或许是梦中的未来。
  那陌生女子面上小心翼翼的喜悦,阮梦欢一瞬间误以为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也曾在那里等候过,她深知彼时的个中滋味。
  思念是没有尽头的,这一刻,阮梦欢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到他的身边去。
  阁楼女子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阮梦欢震惊了,依着他们的亲密程度,那女子方才等候的又是谁?
  她有些懵,又见那个男人的脸有些面熟,像极了记忆里的某人。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方知自己看错了,那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而那女子眼中虽然没了方才的期盼,却也微微笑着,与男人搂抱着一起。
  这一幕,在哪儿见过?还是亲身体验过?
  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忽然发了火,搂着女人的手伸到了她的脖子上,女人奋力的挣扎抵抗着,就在这时,阁楼的门窗被关上了。
  分明是别人的事情,阮梦欢却头疼的厉害。到底,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会对那两人的事情如此的好奇?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好奇,为什么心口难受的厉害?为何头会这么的疼?

  ☆、第115章 相思怎话

  阮梦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萍音阁的,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回到了驿馆。
  驿馆里每个人都很忙,他们的忙碌反衬的阮梦欢俨然是个闲人了。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一壶茶水被她喝了个精光。从萍音阁外回来道现在,她心底的某处一直在叫嚣着,不安与恐慌占据了她的全部。她再也等不了了,对连俏道:“现在,出发回京!”
  连俏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溜烟儿就没了踪迹。一刻钟后,使团的人已经整装完毕,只等她的一声令下。
  因为那份不安,此刻的阮梦欢恨不得立马飞到燕奉书的身边去,在她的心中,那里是世上最安稳的地方。
  *
  春的气息越发的明朗,尤其是到了皇城之后,街道上往来的人们穿着也比离京是薄了许多。
  连俏若有所指又小心翼翼的问:“姑娘,我们先去哪里?”
  阮梦欢听罢,心中明了,她着襄卿郡主是庆王府的襄卿郡主,如今庆王府都没了,她这郡主又该何去何从?而连俏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她去燕王府的。许是自尊心在作祟,她期盼见到燕奉书,却又不愿意自己上门去找他。
  “连俏,你回他身边去吧!”阮梦欢轻松笑说:“到了皇城,我也安全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那怎么行!”连俏当即表示反对,她不满的说:“虽说公子爷让我跟着你,但你若有赶我走,起码也该提前问问我家公子爷的意思!”
  被风吹起来的轿帘,阮梦欢不经意间扫过,发现一个熟悉的人从边上走过。她探头去看,却只看见了个背影。
  “陛下有旨!使臣团一行人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有误!”传旨公公坐于马上,拦住了使团的去路。
  这下倒好,阮梦欢也不必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听连俏的话了。怪道她觉得这公公如此熟悉,可不就是那作威作福的钱冠满嘛!她微微笑着,接过了圣旨。
  “郡主一路辛苦,陛下设了洗尘宴!诸位大人请尽早回府与家人团聚吧!”
  钱冠满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客气,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
  大夏皇朝的皇宫中,正在进行着一场宴会,显然并非特意为迎接远归的他们而设。席间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阮梦欢在听到传旨觐见的声音后,这才踏入了宴会厅。她风尘仆仆,尚未来得及梳妆打扮,就被带到了这里。在满堂精细打扮过的莺燕面前,却丝毫不差。
  天朔帝斜斜的歪在龙榻上,费力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皮,看了半天,才缓缓道:“回来了!”
  “托陛下洪福,臣女平安归来!”阮梦欢跪地叩拜,心安理得,全没有半丝的怯懦。
  “郡主可记得此去燕国,所为何事?”天朔帝一扫疲态,正襟危坐,显然说的并非玩笑。
  他这是打算跟她算旧账?阮梦欢冷笑连连,她朗声回道:“此去燕国,一为赎罪,二为护送灵昭郡主和亲!”
  “你……”天朔帝遥遥指着阮梦欢,满脸的愤霾之色。
  ……
  “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跟顶撞陛下!该杀! ”一个娇俏的声音,说出这番话倒是英气逼人。
  另一个接了话茬,“何止顶撞,还抗旨不尊呢!”
  “庆王府都没了,这庆王府的郡主竟然还存在,这可真是天下第一的笑话!”坐席尾端的一个年轻男子加入了议论队伍。
  “可别胡说,人家可是得了燕国那小皇帝的旨意,可以不用和亲,安安全全的被送回来了!”不远处的女人掩着嘴唇笑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郡主可真是魅力无边呢!”还是那娇俏的声音娇俏的人。
  “废话!可别忘了人家在成为郡主之前的身份!”唐清清一句话打断了所有人的言论,也给出了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
  阮梦欢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跪在地上,一心等着天朔帝的态度。她眼角的余光扫过某处,却没能发现最想见到的那人,他去了哪里?
  天朔帝沉吟许久,待脸上的愤怒渐渐散去,才说:“看来此行,你倒是有功无过咯?”
  “多谢陛下夸奖,陛下英明!”阮梦欢叩首,因为没能在席间见到燕奉书,她的心情一落千丈,应付的话都懒得多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敷衍着,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天朔帝突然哈哈大笑,反问:“朕英明?你可听到旁人说起过庆王府的事?”
  阮梦欢微笑,毫不介意,“每个人都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世间行走的道理!而臣女回国途中,也碰到过他们,他们比以前活的更像本身的他们!”
  本身的庆王和庆王妃是什么样?天朔帝陷入了沉思,当年他们相识于微末,安清远救过他数次,而当时他只不过是个身份不明,仇家众多的浪子。从那时起,他就对自己说,若有一天富贵了,绝对不能忘了他们夫妇。结果真有了至尊的荣华,人却再也回不去了。
  席间众人见天朔帝不说话,以为是被阮梦欢的话给欺骗过去了。唐清清不甘于此,突然笑说:“郡主,当时你可是以和亲郡主的身份入燕国的,怎么地就这么回来了?哦,瞧我这记性,是因为那和亲的世子突然死了!只不过有一件事大家伙都很好奇,既然郡主的未婚夫死了,郡主怎么不为她守孝?”
  阮梦欢心笑,唐清清这是打算把个寡妇的帽子戴在她头上了。她冷冷的说:“唐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然也尽知天下事,本郡主佩服佩服!”讽刺的意味,溢于言表。
  不待唐清清表达愤怒,阮梦欢又说:“当初本郡主去和亲,谁知被邵衷拒之门外;本郡主进宫与皇帝理论,皇帝知晓邵衷与容家一位小姐两情相悦,便给他们赐了婚;为了弥补本郡主,这才让人护送本郡主回国!至于邵衷之死,与我何干?我没有为他守孝的道理!”
  “说什么两情相悦,谁人不知,那位容家小姐在邵衷死的那天,做了燕国皇帝的贵妃!”先前那娇俏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
  “感情是人家的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不可能全部知晓。”阮梦欢对着天朔帝回话,“陛下,臣女一路风尘,还请陛下允许臣女去洗漱一番。”
  这么一段功夫,天朔帝的心间已经转了百来个弯,他点了点头,同意他退下。却忽然又在半途叫住了,“皇后久病成疾,时日不多,你……去她宫中吧!”
  *
  前脚刚踏进皇后的宫殿,耳畔就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思及天朔帝所说的“时日不多”,阮梦欢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皇后与庆王妃之间的感情既是姐妹,又是夹杂着旁的利益,但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念着别人的好,倘若能让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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