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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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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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和草香害怕地躲在棠丰身后,恐惧地盯着洞穴,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三个人慢慢地往后退,忽然,背后似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搭在了草香的肩上,草香一声惨叫,棠丰迅速回身,飞起一脚,踢开了扑过来的黑影。黑影就地打了个滚,然后立了起来。

竟然是一只狼。

这只灰狼发出了一声长嚎,然后闪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三人。

狼这种动物对于青桑和棠丰来说都不陌生,他们曾经在北戎差一些就葬身狼腹。

青桑扶着肩膀被抓伤的草香,焦急而又担心地看着棠丰,当年北戎那骇人的一幕又浮上了心头。

“棠丰,千万要小心。”青桑害怕极了,生怕棠丰有什么闪失。

棠丰侧脸给了青桑一个安慰性的笑容,就在此时,灰狼瞅准时机,发起了攻击。

“小心!”青桑疾呼。

棠丰一个侧身,躲过了灰狼,顺势举起匕首朝它脖子刺去,这只灰狼也灵活得很,扭过脖子张开血盘大口就朝棠丰持着匕首的手咬去。

棠丰往后一仰,躲过狼口,摔倒在地。

灰狼顺势扑到了棠丰身上。

第二百一十九章 脱险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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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奉上。

“啊!”青桑和草香同时发出尖叫声,草香更是用袖子挡住了脸,不敢去看。

青桑脑海里一片空白,棠丰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因为这个信念,青桑也不知哪来的胆,弯腰举起身边的一块石头,高高举过头顶,飞奔过去,朝着狼头就砸了过去。

正用双手掐着狼脖子,不让它咬到自己的棠丰趁机捡起掉落到旁边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狼脖子,鲜血喷射出来,溅了棠丰满脸满身。

棠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狼,又补了几刀,见它不再动弹了,才停了下来。

“桑儿!桑儿!你没事吧?”棠丰摇了摇瘫坐在地上,直愣愣发呆的青桑。

青桑因过度害怕而发呆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转了转眼珠,看着满脸是血的棠丰,“哇”的一声就哭了。

“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青桑边哭边在棠丰脸上、身上一通乱摸,深怕他受了伤。

棠丰捉住她乱摸的小手,很想搂她在怀里,又担心满身的血污脏了她,只好握着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桑儿,桑儿,冷静些,没事了,我也没受伤,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青桑看着棠丰,止住了哭,却止不住啜泣道:“那你怎么满身都是血?”

“那是狼血,我的傻桑儿!多亏了你砸了那一下,要不然,为夫可能真得要……”

“不准说,不准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惊吓过度的青桑压根听不得这不好的可能性,生生打断了棠丰的话。

棠丰听了。再也顾不得脏不脏,无比激动地将青桑搂紧,安慰道:“不会不会,我会一世守着你。”经过这场惊险,棠丰才知道他在青桑心里竟是这么重要,心里头真是又喜又惊。

青桑搂着棠丰的腰,忍不住又嘤嘤哭了一会。

过了一会,青桑从棠丰的怀里探出脑袋,洁白的脸上沾上了一些血污,混杂着泪水。弄了个大花脸,样子甚是可笑。

“来,桑儿。我们洗洗脸,快些下山吧,此处不安全。”棠丰忍住笑,疼惜地扶起青桑,将她领到溪边。帮着她洗净了脸。

然后自己也捧了水将脸上的血污洗去。

“啊,草香!”经过冷水的刺激,青桑已经完全回过神来,忽然间她想到了草香,再回头看去,就见草香倒在地上。青桑急忙奔了过去。

正在洗脸的棠丰闻言。回头一看,也急忙跟了过去。

“草香,草香!”见草香嘴唇发白。不省人事的样子,青桑急得又要哭了。想起嫁去北戎时,在送亲的路上,草香被人砍了一刀,那时幸好有医术高明的褚连瑜。才让草香逃过一劫,现在不知道草香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棠丰用了掐了掐草香的人中。片刻后草香慢慢苏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唤了一声:“小姐!”

青桑搂着草香的肩,发现手上润湿一片,细细看去,草香肩膀上的伤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棠丰用刀割开自己袍子的下摆,扯下一块布来,为草香包扎了一下伤口。由于伤在肩膀上,大大增加了包扎的难度。

“我们快下山吧。草香的伤需要上药止血。”棠丰说道。

心急如焚的青桑点点头,扶着草香起来,三人慢慢往回走去。

谁料才走了两步,草香便瘫软下去,站也站不起来。

“草香失血过多,没有力气了。”青桑带着哭腔说道。

走在前面的棠丰走回到青桑、草香身边,看了看刚刚为草香包扎起来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渗透了,可见草香已经因流血过多,走不动路了。

“草香走不了了,你来背她吧。”青桑道。

棠丰有些犹豫。不是因为门第观念、身份尊卑,而是棠丰觉得有些尴尬。不过,随着青桑又求了他一遍,加上草香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棠丰最后还是背起草香,快步朝山下走去。

回到宅子时,宅子里的人都被眼前三人的样子吓坏了。

画眉、喜鹊两个小丫头没有见过世面,未经过大事,一见自家老爷浑身是血,自己夫人蓬头垢面地冲进宅子,老爷背上还背着个不省人事的,边走那人身上的血便随着手臂滴到地上这幅景象时,顿时脸就吓白了。

画眉长喜鹊一岁,还算镇定,跑去叫了还在后院养伤的马三,前来前厅帮忙。

马三一听画眉的叙说,三魂吓掉了两魂半,老爷浑身是血?难道是受伤了。

慌慌张张地跑到前面查看,就听棠丰冲他叫道:“马三,我们带来的那些药瓶子呢?”

马三一听,越发笃定王爷受伤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竟然没保护好王爷。飞似地跑到后院,砰一声撞开了浅儿屋里的门,抓起刚刚拿去给浅儿用的药盒子就往外跑。

“你做什么呢?这么急,投胎去呢?”浅儿被马三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捂着胸口破口大骂。

“王爷受伤了,我拿药给他!”马三边跑边撂下一句。

“什么,王爷受伤了?”浅儿大惊,立马想到自己小姐,勉强站起,扶着桌子,门框,一路拐着就去了。

“王爷,王爷,你哪受伤了?要不要请郎中?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卑职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马三打开药盒,拿出一瓶药,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好了,好了,马三,死什么死,没一句吉利的。还有,幸好现在没外人,在这里不要叫我王爷。我没事,是草香受伤了。我已让喜鹊去请郎中了,桑儿和画眉到屋里给草香处理伤口,你快把药给她们送去。”棠丰说道。

马三一听,棠丰没有受伤。顿时松了口气。端着药盒急忙去了草香屋中。

站在门外,马三喊了两声药来了,便在门口等着人来取。

青桑听见马三说拿来了药,赶紧让画眉去外面取。

马三问了草香的伤势,然后告诉画眉用哪些药,该用多少。

“可记清楚了?”马三问。

画眉皱皱眉说道:“这瓶是再这瓶之后敷吗?”画眉指了指蓝色的药瓶,然后又指了指红色的药瓶。

“这瓶在这瓶之后敷!”马三见画眉一副完全没弄懂的样子,顿时急了,拿过一瓶蓝色的和一瓶褐色,大声说道。

“马总管。还是您进去亲自敷吧,奴婢怕弄错了。”画眉愁眉苦脸的说道。

马三一听火了,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进去给草香敷药呢?”

画眉眨眨眼说道:“可是晌午时您背浅儿姐姐回来,不是还给她上药吗?”

马三听了,羞红了脸,恼羞成怒道:“去去去,小丫头。懂什么,听清楚了,红色的先敷、然后是褐色的,最后是蓝色的,记住了啊!”

画眉点点头,重复了一遍。

“画眉。你在外面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青桑眼见草香的伤势越来越重,画眉却迟迟没有进来,便有些恼火。在里面叫道。

“对了对了,快去吧。就是这样,红褐蓝,记住了。”马三推了画眉一把,让她快点进去。

画眉默默又念了一遍顺序。这才推门进去。

“草香呢?”马三完成任务,正欲离开。忽然就见浅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哎呀,你来干什么,你的脚伤。”马三心疼地跑过去扶着浅儿。

这一次,浅儿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扶着自己到了草香屋子门口。

“我刚到了前厅,见着王爷,王爷说他没有受伤,草香伤得很重。草香是怎么受伤的?”浅儿问道。

马三说:“王爷没告诉你吗?”

浅儿摇摇头,说道:“王爷没说,我也不敢问。”

马三笑了:“你也有不敢的时候。”

浅儿一听,狠狠瞪了马三一眼,说道:“不说就不说,扯别的做什么?”

说着,就要推开马三扶着她的手进屋去。

马三急了,抓紧她说:“姑奶奶,好好好,怕了你了。是被狼抓伤了。”

“狼?”浅儿大惊,“小姐没事吧?”

马三道:“没事,只是草香运气不好,被狼爪给抓了。”

“都是你,害我扭了脚,要不然王爷和小姐也不会遇着狼,草香也不会出事!”浅儿怒道。

马三委屈道:“即使你没受伤,那也不见得就遇不到狼啊!”

“那至少我们俩在,王爷、小姐、草香就多一份安全!”浅儿说完,用力推开马三的手,扶着门框进屋查看草香的伤势了。

马三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想起浅儿刚刚说“我们俩”,呵呵,马三忽然乐了。

青桑按照画眉说得为草香敷了药,包扎了伤口,过了一会,见血果然不再渗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又过了好些时候,喜鹊终于请来了郎中。为草香诊治过后,草香终于脱离了危险。

青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房中,棠丰已脱去了长袍,只穿中衣,正坐在榻上等她。

“草香怎么样?”棠丰问道。

“郎中说暂时没有危险了,只是流了不少血,需喝些补药。”青桑坐到棠丰身边,疲惫地说道。

“没事就好,改明儿让马三去买些好的补品,给你也补补,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棠丰捏了青桑的细腰一把,笑着说道。

第二百二十章 鸳鸯共浴

青桑打开棠丰的咸猪手,笑道:“女子多爱苗条,太过丰腴也会遭人嫌弃。你晚饭用过了吗?”

棠丰点点头,道:“吃了些,从午间饿到现在,再不吃点什么,岂不是要前心贴后背了?”

青桑道:“这午间的烧烤美味没吃成,倒险些成了狼的食物。话说,我们和狼还是有缘,这上哪都能瞧见。”

棠丰呵呵一笑,说道:“是啊,两次遇险都是碰到这畜生,不过幸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青桑拍了拍胸口,说道:“真是好险呀, 我真怕,真怕这狼咬伤了你。”

棠丰忆起青桑午间遇狼时为救自己时的无畏和脱险以后的失态,这些都是为了他,不禁心头感动,如阳春三月的阳光照进心里,既温暖又亮堂,让那十多年来遮盖着的乌云稍稍有了一丝缝隙。

依恋着从背后环住青桑的腰,将头埋在青桑的颈项间,低声说道:“回来这么些时候,都还没来得及洗洗,水已命人打好,快进去沐浴更衣吧,你也累了一天。”

青桑被棠丰吐出的气息痒得发麻,扭过头去说道:“那你放开我。”

棠丰扬起嘴角, 笑了笑,迅速地在青桑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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