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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太子正妃(中)
回府的路上,蒲继年问及了皇后之事。
“爹爹果然是知道的。”青桑幽幽地说。
蒲继年“嗯”了一声,说道:“也不是为父想瞒你,只是皇后娘娘行事再三叮嘱,不得提前告知于你。不知桑儿现下意欲何为?”
青桑轻咬唇瓣,垂眸思虑一会,最后说道:“全凭皇后娘娘与爹爹做主。只是娘亲那……”将她过继到柳氏名下,青桑觉得母亲王氏定会不好受。
蒲继年轻叹一声:“你母亲那我自会去说。想来她也定会以你的前程为重。”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王氏果然是不情愿的,在青桑面前抹了好一会的眼泪。
青桑劝道:“娘亲不必伤心,大娘已逝,将我算于她名下也是名存实亡,桑儿依然是娘亲的女儿。”
王氏哽咽道:“都是为娘出身寒微,否则也不至于……”
青桑为母亲拭了眼泪,微笑道:“娘亲以后再不可如是说,您现在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的正室了。”
王氏思此还是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几日,青桑按照皇后的安排,一步步的实施着。
先是随父亲去了柳府。
柳公对蒲家自然是恨的。他已查明这五娘子淑晚是宁州一较为有名的暗娼,自立门户,招揽恩客,不知用了何法竟迷了蒲继年,进了这蒲家门。女儿柳静惜惨死于一个妓子手上,而偿命的却仅仅是一个丫鬟,幕后真凶至今尚未捕获,他怎能不恨。对女婿蒲继年更是失望透顶,要不是他不顾身份娶了这样一个泼货,女儿也不至于会被害死。
蒲继年也是知晓岳父恨极了他。平日里虽同朝为官却没了以往的亲近,甚至可谓是疏远得很。这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如此吩咐,他还真不敢再踏进这柳府半步。
柳公见了他还真没好脸色。
两人行礼落座后,柳公忍不住斥责蒲继年道:“你也是个通读诗书,知礼识仪的读书人,又是朝中重臣,怎会去娶个娼妓,害死了自己的正妻。真真是颜面尽失,耸人听闻。可怜了我的静惜还有青璧。”说着,重重拍了两下茶案。
蒲继年羞愧难当,慌忙跪下认错。
父亲下跪了,青桑自不可还坐着,只好也跟着跪了。
柳公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今天最重要的事可不是数落责骂蒲继年。
沉着脸让他二人起身就座。
柳公继续对蒲继年说道:“静惜膝下本有两女,可惜都是福薄。既然你有心,愿将青桑继于她名下,免她身后孤苦,本相也是欣慰。”
蒲继年连声道谢。
青桑则机灵地起身,跪地行了大礼,朗声谢道:“桑儿给外祖父请安,愿您贵体康健,福寿绵绵。”
柳公见此甚是高兴,连忙命青桑起身,并吩咐府中下人取来了一物,亲手交予了青桑,说是给桑儿的礼物。
青桑接过这绣着牡丹的红锦囊,打开看了,竟是一玉佩。
柳公含笑说道:“此玉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能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是为玉中佳品,也配得上你的性子。”
青桑赶紧叩谢了。
回府后,青桑取出这玉细细看了,主体雕刻着蝙蝠和云纹,青桑略知此图称“流云百福”图,寓意幸福延绵。蝙蝠为浮雕,云型为镂雕,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即使是青桑这种不懂玉的人也知是块好玉。
看来,柳公这次是花了血本了。只是青桑却是觉得心寒,这青璧虽远在北戎,生死不知,但也不能因为如此就说柳氏身后无人了。可见柳公现如今也只当青璧已经死了。这有价值就疼如掌上明珠,无价值就弃如敝履的凉薄做法实在让青桑不耻。
但如今自己不也成了一个迫于形势,趋炎附势之人吗?
青桑自嘲地笑了笑,收好了这玉。心里头暗暗想着:二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回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美好的生活。
翌日,柳公又陪着青桑去了原骠骑大将军赫雄府上。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想来皇后也定是安排好了的。
拜了赫雄为义祖君之后,青桑又收了一件大礼,一件祖传的玉叶子。
先不说这玉叶子雕刻得怎样栩栩如生,便是这玉的材质比之柳公的玉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足,应该是一块古玉。
青桑刚接手时还有些诧异,如此贵重的传家之物竟给了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片玉叶子送得不是她蒲青桑,而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用一块古玉换得赫府更为显赫的将来,绝对是物超所值。
心安理得受了这礼,甜甜地叫了“祖父”。赫老将军很是高兴,竟命人取来了一串上好的黄花梨持珠(用手掐捻或者持念的佛珠)请蒲继年带于家中母亲。
青桑偷偷瞄了一眼,黄花梨这在现代可值钱呢!送给老太太?青桑想到老太太可是一个人,她可没爷爷,这会子认了个干爷爷,还给自己的亲奶奶送礼,皇后还真是想得周到。
想到这层,青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赫老将军高兴,命人请来了孙子赫炎和孙媳佳仁公主,以及那柳相国,摆上一桌以示庆贺。
没曾想太子正在将军府与赫炎下棋,听闻后便一同来了。
按常理,青桑是坐不得那上位的,也就坐不得太子身边,谁知太子却坐于了青桑身边,与青桑坐在了下位,这让赫公、柳公等人惶恐不已。
纷纷起身央请太子上座,怎奈太子却说只是家宴,自己又是不速之客,不必拘礼。
众人怎敢如此无礼,这赫公见了孙媳还得参拜呢,怎能让皇帝儿子坐在下位。
见太子主要是想坐于青桑身边,于是便请青桑一同坐于上位。
在前世青桑尚知尊老爱幼,好位置给长辈先坐,这世魂穿到了这等级观念极重的古代,更不敢越级越辈坐那上位上去。
怎奈赫公等人一再央求,太子这才微笑着执起她手,半拉半扯地将她一同坐于那上位。
面看众人,青桑很是不自在,深深低着头。
桌上众人皆认为青桑害羞,爽朗笑着。
太子微微侧身靠近青桑,在众人觥筹交错间,附耳言道:“你以后会慢慢习惯,我的桑儿。”
青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见了更是大笑不已。
太子也是哧哧的笑,手却在桌下握紧了青桑置于腿上的小手。
青桑微怒,使了个小性子,恨恨踩了太子一脚。
太子吃痛,面上却还是一如往常,举杯同众人杯盏往来。
另一只手却貌似惩罚似得将青桑的手捏得更紧了。
青桑挣扎了一番终于将可怜的小手挣脱了出来,放上桌面,已是通红。
青桑忍不住侧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只当没看见,喝了柳公敬得酒,顺手夹了一片青菜,却置于了青桑的小碟中。
这等宠爱入了众人的眼,皆是相视而笑,心明而不语。
吃过晚宴,蒲继年单独坐了府中马车,独留了太子与青桑同车。
青桑自是知道父亲的意思,这是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这是青桑第二次与太子同乘。
如同第一次,太子示意青桑坐到身边来。
青桑这次未拒绝,顺从地坐了过去。
太子握过青桑的手,问:“疼吗?”
青桑知他是问刚才是否将她握疼了,含笑摇了摇头。
太子嘴角轻挑,说道:“可是你却将我踩得好疼。”
青桑撅嘴道:“那是你欺负我在先。”
太子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笑了几声后,忽地捧过青桑的小脸,飞快地贴覆上她的唇。
青桑心跳如捣鼓,睁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太子那温柔如水的双眸。
太子离开她温热的唇,眉梢扬着,笑得那般好看。
青桑看得有些晃神,直到他松开自己的小脸,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的花痴样,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
太子搂过她,亲吻着她的鬓发,柔声说:“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妃了。”
青桑闻言想起皇后娘娘的那番话,好奇问道:“不知为何娘娘竟会同意立为我正妃,并颇费力气地为提升我的地位而筹谋?想是你费了不少力求得的吧?”
太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且这也许是天意吧。那日我请了母后与我一同去求父皇为你我赐婚,岂料父皇竟未应允,反而说还是先立了太子妃,让母后去寻些合适的名门女子参详。当时,我甚是不解,不知父王意欲何为。为你我婚事能万无一失,我只求了立你为良娣,怎奈父皇仍未准,且也未说缘由。”
太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见父皇如此说,也未有异议,只提既要如此,那就正妃、良娣一同进门便是,既热闹也不至埋没了你以往的盛名。父皇未言可否,只说先去寻了合适的人选再议。”
青桑闻言,想起当年参与选妃,皇后娘娘在殿上盛赞她之事,有些不祥之感,但却未做他言,只是温顺地依在他怀中,静静地听着。
第二十六章太子正妃(下)
太子轻抚青桑秀发,说道:“正当我和母后要离去时,我瞥见案上有一压在几份奏折下的卷轴,似是父皇情急下故意遮盖的。我本也为留意,却在露出的那一角看到一滩墨渍。”
青桑不解,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低头看着她,相视一笑后,太子说道:“桑儿听我慢慢道来。”
青桑莞尔一笑,继续将头靠于他的肩上,认真听着。
太子道:“宏景二十三年,父皇选妃,曾让画师刘敬业给诸位参选的女子画像。有一日,我正与父皇议事,父皇不慎将手中茶水打翻,泼入砚中,一大滩墨汁溅出,溅到了一副画像的一角。那就是你的画像。”
青桑闻言,大惊失色,离了太子怀抱,惊惧地看着他。
太子柔情万斛地看着青桑,用那修长的手指抚着青桑细腻的小脸,无比温柔地说道:“桑儿,早在三年前,你便刻在了我的心里。”
青桑微微张了张嘴,不知是意外还是激动,竟没说出话来。
太子又道:“后来的事就简单了。我只肖与母后说了句,父皇案上画卷为宏景二十三年选妃时的蒲青桑画像。母后便明了了。”
青桑这下子全明白了。
皇后明白皇上又惦记上她了,不然不会把闲置了三年的画像又寻了出来。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应允太子与他的婚事,并提出另谋她人为太子成亲的想法。不出多久,皇上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入宫。一个让皇上惦记了三年的女人,皇后怎会同意她入宫,何况她又是太子心中之人,这一旦入宫不仅损了皇上声名,更会坏了父子的关系。而且自己的内心也定是不愿有人与自己分宠,即使她已贵为皇后,但这危机感还是长期存在的。
通俗的说,与其让这个女人进宫与自己分享同一个男人,还不如想法让她做了自己儿媳妇,让自己的男人断了此念想。
不过,能让皇后如此下定决心,定是太子下了重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太子定是说了除了她不愿再娶其他女子,这太子妃的位子也要给她留着之类的话。心中有些感动,柔声问道:“你定是还说了什么重话,才使得皇后娘娘下了决心帮我。”
太子呵呵一笑,说道:“知你聪慧瞒不过你,我只是对母后表明了对你的心意,之后对她说了一句‘母后若是不肯,我便去了普济寺出家为僧去’。”
青桑一惊,叹道:“太子怎可如此说。”
太子笑道:“虽说被母后好一顿数落,但至少事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