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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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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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面纱后,火茸勃然大怒,他虽曾怀疑,却不敢相信,引出来的竟会是烟梦。

因为宠爱烟梦,此时此刻火茸的怒火足以烧死所有的人。他要人将玄朝送来的所有美女都带过来。当着大伙的面处置烟梦。

“那是惨绝人寰的一场惩罚。”青璧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青桑紧紧地抓着青璧的手,看着她痛苦的小脸都变了形,就想让她别再说了。

话刚要出口,青璧便接下去说道:“那日,我们都被带到了念薇台,台的中央生着熊熊大火。周边的空气都被烤热了,可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异常。我们十五名玄朝女子终于在这一天齐集了,只是心琪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先前的五名只有一名在枷洛府里,其余在戎王知道她们只是普通民女后就被遣去了逍遥所,过着任人践踏的日子。而留在枷洛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时常受到枷洛打骂。而我们这十名,除了我和烟梦,其他在那些北戎将领手上过得也是凄凉。刚聚集时,除了丽香和冬玲,我们都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戎王狠戾地问我们当中还有没有细作时,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战栗着彼此相扶,不敢做声。戎王暴怒着走到烟梦面前,命人按住她的手脚,仰躺在地上,然后大声咆哮着说烟梦不配有他的孩子,他竟抬脚狠狠地踹向烟梦的肚子,一脚又一脚,烟梦的惨叫声越来越低,血慢慢从她身下留出,淌了一地。”

青璧说着说着眼睛便睁得溜圆,嘴唇发青,两手死命地握紧,指关节都泛了白。而青桑在听了青璧说这残忍一幕时,也是惊得不由自主一手捂着肚子。

火茸还是人吗?烟梦肚子里的可是他的亲骨肉。

“别再想了,姐姐。”青桑不忍让青璧再想起那样血腥的一幕,伸手握住青璧的拳头,希望她能放松下来。

青璧却依然絮絮叨叨地说道:“烟梦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戎王还不肯放过她。他命人挑断了烟梦的手筋脚筋,将烟梦送去逍遥所,受尽众人的凌辱,他说要让烟梦生不如死。”

青桑不敢去想青璧所叙述的场景,婚后第二日,宫女太监们惨死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青桑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青璧继续道:“处置了烟梦,戎王又命人轮番糟蹋了丽香、冬玲,在他们还没断气时,就活活扔进了台子中央巨大的篝火盆,她们就这样烧死了。”

“姐姐,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青桑见青璧的脸色越来越白,深怕她受不住,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别说了。

“不,不,你让我说完,我憋了好久了,我很痛苦,你知道吗?桑儿,我很痛苦。”青璧忽然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声音压得极低,即使是发泄,青璧都不敢大声,可见她所经历的事让她恐惧到了什么地步。

“好,好,姐姐,把一切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就没事了。”青桑不住地轻拍着青璧的背。

青璧慢慢平复,带着无限凄凉说道:“剩下的人也没逃脱这场厄运,一个个被扔进了篝火中……而我,也许戎王念了一丝情,没有将我处死,但却灌我喝下药汤,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生育了。”青璧说完,闭上了眼睛,泪水如溪流般潸潸流下。

这一切是青璧的噩梦,也一样是青桑的痛。青璧做错了什么,那些玄朝的女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她们。青桑自认为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前世被害,今生坎坷,她都未曾怨天尤人,但此刻青璧和那些无辜女子的惨绝遭遇让她不由地感到无力和无助。

她突然觉得其实她保护不了任何人。

姐妹二人一整天都呆在一起,青璧知道她有了身孕后,又喜又忧。喜得自然是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忧得就多了,担心孩子,担心不是孩子生父的达格王子无法善待青桑,担心怀着孩子的青桑母子二人在北戎的命运。

但不管如何,姐妹二人的重遇,是彼此走下去的最大力量。

晚饭后,青桑提议青璧留下一同休息,青璧不肯,说府里人多口杂,她已经呆在这里一天了,若再继续呆下去,怕要引发不必要的是非了。

青桑也知此话很有道理,因而虽心里不舍得,还是让青璧回别院去住了。

青璧走后,梳洗完的青桑躺于床上,又累又乏,却怎样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青璧说得惨景,觉得浑身犯冷。

整天由于沉浸在某种悲痛中,青桑对青璧的话并未细想,这会子夜深人静,青桑再想青璧的话倒觉出些不对来。特别是青璧一个人活着这个事实,似乎当时青璧刻意回避了她为什么能活下来。戎王念及旧情,那烟梦比她得宠,戎王都用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对青璧反倒有了人性?

想到这青桑又觉自己现在太过敏感,弄得草木皆兵,这青璧只要活着就好,至于理由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如此,青桑不愿再去多想,闭上眼睛,数起了绵羊。

青璧房中。

烛火已经吹熄。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青璧瘦弱的身影探头看了看外面,未见有人,这才迈步出了房门。

走到后门处,偷偷开了门出去,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等待。

青璧深吸口气,朝那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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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整顿王子府(上)

青桑因为心里头怕,就一直点着蜡烛,而房门她也为符熙留着。虽然已经夜深了,但由于符熙昨晚的话,青桑担心他真得赶回来,就给他留了门。

果然,子时刚过,就听符熙在门口说道:“常安,公主还没睡吗?”

“应该已经睡下了。恐是忘了吹灯。”常安想着草香服侍公主睡下有些时候了,公主应该已经睡着了。

“你回去休息吧。以后守夜可以让府里其他人,每日都你自己值守,怎么受得住。”符熙昨晚回来也是常安守夜,担心夜夜都由他值守,总有一天身体会垮的。

常安谢了符熙的关心,说道:“那些个都是大妃赐的,奴才不放心。”

青桑听了,有些愧疚,这府里表面看着还在运作,但其实管理上已是问题百出,她这个当家人一直都无力打理,才会让草香、常安如此辛劳。心中便打定主意待身体好些了,要将这府里好好整治一番。

符熙推门进来,动作轻缓,声怕吵着了青桑。

“这么晚了,你又何苦来回跑。”青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还没睡?我见屋子里这么晚了还亮着烛火,以为你睡下忘了熄。”符熙随性的脱下外套,扯下架子上的巾帕,用早已备好的一盆子水梳洗了一番。

“这些都是你叫备下的。”符熙见梳洗用具一应齐全的摆着,问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我担心你回来的晚,旁人都睡下了,就让草香先备了。”

符熙心里升起一抹子暖意,一天下来的疲惫也觉得缓解了不少。梳洗完后,正欲转身取铺盖,却见青桑已经跪于地上在为他铺床了。

“你怎么起来了?”符熙慌忙上前,抢过她手里的枕头。

“我觉得好些了,今日吃了褚太医的药,就觉得精神好些了。”青桑轻轻将枕头拽了过来,认真地将地铺铺好,抚平了被子上的褶皱。

“幸好这里的天气干燥,不然你夜夜睡于地上,身子骨也是守不住的。待我好些了,你就睡床上去吧。”青桑为他铺好了下面这层,又摊开盖的被子,她的话其实并无特别的意思,但符熙听了却是一阵激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青桑专心致志地铺好了被子,一侧头就见符熙盯着她瞧,眼眸闪烁着让她陌生而又心悸的光芒。

猛地发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暧昧,小脸不禁一热,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明亮的眸子,低声说道:“等我好些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们换着睡。”

符熙眨巴眨巴眼睛,忽而就“哈哈”笑了。

青桑嘟起小嘴,嗔怒道:“你笑什么?”

符熙一屁股坐在了地铺上,嬉笑道:“你认为我会愿意和你同床共枕不成?”

青桑斜了他一眼,一把抓起枕头重重地朝他砸去,说道:“你还是继续睡地上吧。好心没好报。”

说完起身就朝床上走去。

符熙抱着枕头倒在了地铺上。

青桑走了床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躺地上侧着头瞧着自己,轻哼一声,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爬上了床。

“你别生气,我和你闹着玩呢。”符熙道。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快睡吧,明早你又得赶路。”青桑柔声说道。

“嗯。”符熙将怀里的枕头枕到头下,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儿,青桑便听见符熙均匀的呼吸声。

青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夜,能模糊地看到躺在地上的身影,符熙回来后,青桑便不觉得有那么害怕了,眼皮子一重,也跟着睡着了。

早上,符熙天未亮便出发走了。待青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褚连瑜来给把了脉,又调了几味药。青桑问及巧绿、水栗的事,褚连瑜回禀说都已经好多了。只是巧绿精神还是差得很,不愿说话。而水栗醒来后发现自己不能说话,颇为激动,待能起床时,又照了镜子,发现自己破了相,便一时想不开,差点而自尽了。

青桑听了,心里一阵难受。

青桑询问褚太医自己是否能够走动,她想去看望巧绿和水栗。

褚连瑜实话实说道:“胎象暂时还算平稳,只是公主最好再养些日子。每日在近前走动走动即可,切不可走得远了动了胎气。而巧绿、水栗那,这几日公主还是别去,她们情绪不稳,说不准就磕了碰了公主,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公主这胎以目前之势,是受不得丁点冲撞的。”

既然如此,青桑就乖乖地听劝了。

喝完药后,青桑觉得精神不错,又让草香去给端了半碗粥,吃下后,便恢复些了力气。

“草香,让人搬把椅子到院子里,再将府里上上下下都召集来。我有话要说。”青桑道。

草香有些担心地问:“公主是要训话吗?还是等身子好些了再行事吧?”

“没事,我今天精神不错,天气也好,在外面坐坐对身体更有益。再说这府里的事再不好好顺顺,你和常安就更受累了。”青桑笑着说道,“常安昨晚上当值,若还睡着,就别叫他了。”

草香微笑着点点头,能跟上这样体贴的主子,也是他们做奴才的福气。

不知府里的奴隶们从哪找出了一把圈椅,青桑靠坐在上面,觉得很是舒适。不一会儿,除了褚连瑜和还未痊愈的巧绿、水栗之外,府里的人就都到齐了,连常安也来了。

青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府里的这些个人,命他们抬头。来到北戎有几日了,她还没认真瞧过这些个人,要是某人说是她府里的,她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你是叫关舟?”青桑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扫过,最后落在了二排第三个的脸上。

那人赶紧上前几步,跪下回道:“奴才关舟叩见公主。”

青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我记得现在用的筷子是你削制的?”青桑笑着问。

关舟低着头,不敢抬眼,但回话的声音却很洪亮:“奴才献丑了,不知公主用得是否称手?”

青桑掩唇一笑,问道:“你见过玄朝的筷子吗?”

关舟回道:“让公主笑话了,奴才从小长于北戎,从未见过玄朝的筷子。”

“那就难怪了,你做的足足有正常的筷子两倍,不过看得出你心细,打磨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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